水中的人最起碼年輕了十歲,看著這樣的自己,皇後覺得自己似乎迴到了年輕的時候。


    對待顧知夏那也是越發的真心了,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女兒。


    她拉著顧知夏的手,直說:“本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有這麽年輕的時候,真是太感謝你了,知夏。”


    顧知夏笑道:“這本來就是民婦應該做的,娘娘喜歡就好。”


    顧知夏自然能察覺得出來皇後對她態度的改變。


    心想,果然女人總是沒有辦法拒絕化妝品的。


    皇後卻不這樣覺得,外貌對於女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對於後宮的女人。


    雖說她身為皇後,皇上對她也很尊重,但是她也是女人,作為一個女人想要的,絕對不止是丈夫的尊重而已。


    顧知夏的這些東西,還有那堪比換臉的化妝技術,對於皇後來說幾乎是讓她重獲了新生。


    想到這裏,皇後就忍不住想對顧知夏表達謝意,而上位者表達謝意的方式就是賞賜。


    於是,皇後玉手一揮,對顧知夏說:“你送的禮物本宮十分喜歡,本宮也該送你一樣禮物才是,你想要什麽,或者有什麽願望,隻要不出格,本宮都可以滿足你。”


    皇後已經做好了顧知夏提要求的準備,無論是要東西,還是求事情,隻要不是太過分,皇後娘娘都準備應允的。


    哪知道顧知夏搖搖頭,“皇後的恩賜已經足夠深厚,民婦再無所求,否則-民婦的夫君該吃醋了。”


    “噗嗤!”皇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可真是個妙人,這正八品的安人配你實在太低了,早知道該給你個更高的品階,讓你那夫君泡在醋壇子裏得了。”


    聽了這話,顧知夏也開懷大笑,“這正八品的安人已經足夠他泡在醋壇子裏了,托娘娘鴻福,民婦如今大小也是個地方官了呢。”


    “哈哈!”皇後聞言大笑,“那本宮不該叫你安人,得叫你一聲大人才行啊。”


    顧知夏知道皇後這是在打趣自己呢,正想要說些什麽,就聽得宮殿外頭響起了太監的聲音,“陛下駕到!”


    顧知夏連忙站起身來,皇後也起身準備接駕,就見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已經走了進來,“何事引得皇後如此開懷啊?朕可是好久沒聽到皇後這般爽朗的笑聲了。”


    皇後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皇帝陛下扶起,她笑道:“皇上來得巧,臣妾正和顧安人聊天呢。”


    皇帝陛下聞言,這才看向顧知夏,顧知夏忙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皇帝揮了揮手,“起來吧。”


    顧知夏起身抬頭,皇帝打量了一下,“看著倒是個伶俐的。”


    又見皇後今日的氣色比往日好了不少,便道:“日後便多進宮陪陪皇後吧。”


    顧知夏應了一聲是,皇帝陛下也沒管她,直接與皇後說起話來。


    “皇後,朕跟你說啊,今日殿試朕發現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學子,可是你才怎麽著,這朝中的那幫老學究也太沒


    意思了,這般有趣的人,恩科考試居然將他放在最後一名,你說那般老學究是不是很沒眼光?”


    恩科的最後一名?那不就是楊誌安嗎?


    皇帝當著她的麵,談論她夫君,顧知夏覺得自己是應該避嫌的,可奈何人家皇帝不在意,而皇後娘娘雖然知道這顧知夏的夫君也參加了殿試,但是不知道皇帝說的就是他,也暫時沒顧得上她。


    顧知夏也隻好眼觀鼻鼻觀心當自己的隱形人。


    然而,顧知夏這個隱形人是注定當不下去的。


    因為皇帝又在和皇後倒苦水了,這也是他做慣了的事了,因此這會兒也沒顧及到顧知夏在場。


    直接開口就說:“朝中這般老臣個個都是沒眼光的,尤其是那個曹安國,安國安國,朕看哪,有他在這國家才安不了,好幾次明裏暗裏都在暗示朕老了,不重用了,許多事情能交給太子去做就交給太子去做,朕看他是巴不得朕退位讓給吧。”


    雖然是夫妻間的談心,這些話皇後也聽過無數次了,但是如今還有個顧知夏在這裏,這皇上怎麽也不注意點。


    皇後朝皇帝使了個眼色,可惜皇帝陛下完全沒有感受到。


    反而還十分遺憾地說:“可惜皇後與朕沒有嫡子,不然哪裏輪的到他一個宮女生的庶長子做太子,從他處理科舉舞弊一案中就可以看出,他手段偏激,哪裏是一國儲君的料,皇後也該努努力,等著吧,隻要嫡子一出生,朕立馬廢了他!”


    媽耶,這都涉及到廢太子了,這可是辛秘啊,顧知夏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走,估計連腦袋都保不住了。


    顧知夏連忙起身行禮對皇後說道:”皇後娘娘,陛下與皇後敘話,民婦不便打擾,殿試已經結束,想來民婦的夫君已經在宮外等著了,民婦就先行告退了。”


    顧知夏直接對皇後說,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顧知夏已經看出來了,這皇帝就是個不靠譜的,她都不想跟他說話了。


    皇後點點頭,即使上著顧知夏給她精心化的妝,臉色也不比方才紅潤了,正要擺手讓顧知夏退下呢,皇帝卻又開口了。


    “朕話還沒說完呢,著急走什麽呀,正好,你那夫君也參加了會試吧,你說說太子處理會試舞弊一事的手段是不是太過狠辣?”


    顧知夏無語了,這讓她怎麽說啊,妄議一國太子,也是死罪好不好?


    沉默了一會兒,顧知夏隻能硬著頭皮道:“迴陛下話,民婦的夫君並沒有參加會試。”


    “哦,沒有參加啊。”皇帝挑挑眉,“那他還真是幸運,若是參加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死了。”


    顧知夏:“……”


    腦殘!


    “皇上!”皇後手捂著胸口,臉色煞白,顯然是氣得不輕。


    顧知夏都有點替她擔心,然而那腦殘皇帝缺到現在都沒發現皇後的不對勁。


    還擺了擺手道:“皇後你別打岔。”


    接著又對顧知夏道:“朕記得就是你發現有人開采金礦的,對吧?”


    顧知夏不知道這腦殘皇帝又要說出什麽驚人的話,隻能點點頭道:“是的。”


    “那朕告訴你啊,這金礦就是那曹安國和太子勾結在一起私自開采的,曹安國你知道吧,那就是一老賊,朕遲早有有一天要抄了他家!”


    顧知夏:“……”


    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想知道,求求你別說了!


    “皇上!”皇後忍無可忍了,“這等大事,你怎的就大大咧咧的就說出來了!”


    “怎麽,他曹安國敢做那禍亂朝綱的逆臣,朕還說不得他了?”皇帝有些不服氣。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皇後今日是怎麽了,這些話她往常也聽過啊,怎麽就今日那麽大反應。


    皇後深吸了一口氣,“皇上自然是說得的,但也得分是什麽場合,還有,儲君乃是國之根本,廢太子這話,皇上還是莫要再說了。”


    皇帝覺得今日的皇後一點也不善解人意了,他有些不耐煩,“行了,朕說說都不行了,若是你有個嫡子,哪裏還有這些糟心事!


    “你!”


    皇後這下是真的被氣到了。


    他以為她就不想要個兒子嗎?


    明明知道這是她的心病,還在外人麵前提起這件事,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皇後氣得臉色雪白,嘴唇都顫抖了,她揮了揮衣袖,“罷了,是臣妾話多了,皇上是天子,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


    說著,皇後起身,在宮女的攙扶下就往外走。


    皇帝見狀道:“這是你的宮殿,你這是去哪兒啊?”


    皇後頭也不迴,“這殿裏悶得很,臣妾出去透透氣兒!”


    皇帝陛下看著皇後的背影,“她這是怎麽了?誰又惹她生氣了?”


    顧知夏翻了一個白眼,除了你,還能有誰?


    看皇後氣得話都不想說的樣子,顧知夏都有點可憐她了。


    看著還在狀況外的腦殘皇帝,顧知夏忍不住開口,“皇上,皇後娘娘也是為您好,您方才那些話若是被別人聽了去,那可就麻煩了。”


    皇帝不以為意,“朕跟皇後說話,怎麽會被別人聽了去,這宮裏除了朕和皇後哪有別人?”


    顧知夏:“……”


    合著這滿屋的宮女太監,還有她,都不是人唄!


    顧知夏翻了一個白眼,卻又聽得皇帝咕噥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這話,顧知夏可聽不得了,雖然知道她麵前的這人是皇帝。


    但她還是忍不住懟了迴去,“陛下可別看不起女人,女人能頂半邊天呢!”


    顧知夏是真的這樣覺得,不止是現代的女人,這古代的女人照樣能頂半邊天。


    就說這大榮朝吧,若不是有皇後這麽個拎的清的,就靠這麽個腦殘皇帝,估計早晚得亡國。


    女人能頂半邊天,這話倒是新鮮。


    但是皇帝陛下還是不厚道地笑了,“女人若是能頂半邊天,那男人豈不是能上天?”


    智障!你咋不上天呢!


    顧知夏本來是不想與他理論的,但是奈何這個皇帝腦殼有問題,顧知夏覺得自己若不教育教育他,遭殃的恐怕會是老百姓!


    俗話說,強將手下無弱兵,同樣的,有這麽個腦殘皇帝,她怕整個大榮都成弱智國。


    尤其是楊誌安,將來若是做官,再這麽個腦殘手下做事,她怕會被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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