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走後不久,隻聽得砰的一聲,巫血魔身上的冰塊炸裂,他拍了拍身上的冰塊,他臉色鐵青看著已經空無一人後山,撿起凍成冰塊的血骷髏,元力一震,將它收入掌心。


    巫血魔麵色憤怒,他絕不能讓這個隱月宗弟子活著走出雲天宗,他血煞宗好不容易保住一絲香火,絕不能斷送在他手裏,青雲老道要是完了,他們血煞宗也得跟著完。


    想到這裏巫血魔硬著頭皮飛向青雲山深處。


    厲心泉此時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傷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聽那個黑衣女子說法武不能同修,他就猶豫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修煉這三陰刀。他雖然不知道法武同修有什麽壞處,但確實沒有聽過有人法武同修。


    他每天堅持修煉長春功,元力依然被丹田吸收,體內連一絲元力都感覺不到,他有時候都想,找人廢了自己的長春功改去修煉武道。


    但是雲天宗是法修門派,也不可能有人能教他練武,從文老那裏得到的三陰刀跟三絕步隻能算是機緣巧合。沒有整套的練武法門,他能練成如玉手,都算是燒高香了。他可不敢繼續修煉更為高深的三陰刀罡。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眼看外麵天色已經要黑了,趕緊抓隻野雞烤了去找文老,也許他有什麽辦法。 說著便出了房門,直奔山中密林。


    在青雲峰的一間密室之中,一個身穿銀色陰陽法袍的中年男子,手裏把玩著一把小劍,小劍半紅半銀暗淡無光,原本銀色的劍身被紅光侵蝕的形同廢鐵。


    隱月宗的手可真長啊,竟然伸到我雲天宗來了。


    你可看清是隱月宗的何人,可還有其他門人。


    說話的竟然是青雲峰的峰主顧清風,此時他正一臉嚴肅的衝著一位黑衣老者問話。


    此人竟然是和黑衣女子鬥法的那個巫血魔,此時哪裏還有跟黑衣女子打鬥的傲氣。


    他一臉緊張的看向顧清風。大人我趕過去的時候,暗哨已經死了,就她一個人在那裏,要是有同夥也不可能耗費精血發動刹那冰封逃命了。


    顧清風神色淡然,看向密室一角,你二人怎麽看。


    此時密室的角落裏走出兩個人來,一個黑發披肩,麵色慘白,此人正是黑木堂長老莫雲霄,擅長采陰之術,一手催陰邪功坑害多少風華少女命喪他手。


    站在他身旁還有一個老者,一頭碧綠長發,麵色鐵黑,給人一種病入膏肓不日將亡感覺,他是毒魔堂長老,囚人屠。一身毒功更是詭秘莫測。


    此二人恭敬的對顧清風說道;大人我二人以為,此人身受重傷,一定還在青雲峰內,由我三人出手,保證萬無一失。


    顧清風輕嗯一聲道;還是夜間行事吧。畢竟魔教之人出現在我青雲峰讓人知道了,宗主那裏不好交代。


    三人領命便消失不見了。


    隻剩下顧清風坐在太師椅上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麽。


    藏書閣內,厲心泉正在翻閱一本叫做少陽劍訣的玉簡。


    背對著文老說道;文老你說我現在算法修還是武修。


    文老喝著酒,啃著燒雞。聽見厲心泉的話,他用袖子擦了擦滿是油脂的大嘴。


    你小子這種情況老夫可沒見過,明明是納氣一層,體內卻沒有一絲元力還真是奇怪。


    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塊玉簡丟給厲心泉,練不練隨你,你自己拿主意,說完又啃起了燒雞。


    厲心泉接過玉簡,好奇的看了看,發現沒什麽特別之處。


    文老這是?


    文老不耐煩的說到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厲心泉把玉簡放在額頭,發現裏麵竟然是一部叫做天罡決的武道功法,雖然隻有從淬體境到凝罡境修煉法門但是正是現在自己需要的功法。


    厲心泉心神從玉簡內撤了出來,他麵含感激的給文老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文老。


    文老啃著雞腿哼哼道;不用謝,這玉簡是我從垃圾堆撿到的,你有用就留著吧。


    厲心泉一陣惡寒,覺得自己抓著玉簡的手不幹淨了。


    厲心泉知道文老是故意這麽說的,文老隻是不想讓他覺得欠自己很多。


    厲心泉眼眶濕潤,在雲天宗七年,隻有胡牛和眼前的文老真心對他。也讓他灰暗的內心中留下了一絲光芒。


    文老看著哭哭啼啼的厲心泉有點不耐煩了。這麽大人了怎麽還哭哭啼啼啊。天色不早了,你小子快點給我滾蛋,不要打擾我休息。哦,對了你剛才看的少陽劍訣倒是可以練練。


    厲心泉被文老趕了出來,無奈隻能迴到宿舍去睡覺。


    厲心泉進到屋內,把門輕輕關上。


    隨後一掌如玉手向著自己床上攻去。


    隻聽見一個女聲喊道;快住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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