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金長就提到過,鄒明遠背後裏下刀子使絆子,搶你的線,反正什麽法子都用,


    就是迫得你的店鋪開不下去,姚出順也提到過這些。


    而姚出順天天守在古香軒裏,也沒什麽特殊的人找過姚出順做些什麽交易,


    那麽想要查到古香軒背後的那條線,就隻有跟上任間。


    所以鄒明遠也很有可能安排人來監視跟蹤任間。


    如果,是鄒明遠的人來監視我的話,


    任間眯縫著的雙眼裏閃過一絲寒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喵的,最讓人厭惡和痛恨的大概就是這種監視跟蹤調查了。


    因為這不僅僅是關係到自己,甚至會直接影響到家人的人身安全。


    誰知道鄒明遠以後被自己打擊的狗急跳牆後,會作出什麽惡事來。


    這家夥不是什麽好鳥啊,當初還不是為了錢財,


    勾結亡命徒搶劫師父家中的寶物,從而導致了姚出順親人全部死亡嗎?


    就沒他幹不出來的事。


    任間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功曹,受局限太大啊!唉。”


    若非是地域對於神力的限製,那麽他就可以憑著縣錄,直接去追查出這幕後的主使看到底是誰,


    問題是縣錄和神力隻能在慈縣屬地內隨意伸展清查,隻要一出了慈縣屬地,


    就像是碰上了銅牆鐵壁般,再也無法試探出去。


    好在是,鬼魂不受這種限利,可以來迴的遊蕩。


    迷迷糊糊中,程金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功曹大人,那邊我查到了。”


    “嗯?”任間肩頭一皺,睜開了眼睛,看著恭敬趴伏在床前地麵上的鬼魂,表情平靜的問道:


    “都是些什麽人?在哪?”


    “活河市西郊小王山和清河之間有一套別墅,哦不是,是四合院,不過他們的車開進去之後,


    車上人下來迴屋打了幾個電話,就休息了,沒有和其他人有什麽接觸。”


    “四合院?那裏還住著什麽人?”任間問道。


    “一個老人,七八十歲的樣子,男性,還有兩個中年婦女,


    嗯,大概是醫生或者保姆一類的,我看到其中一個婦女床邊的衣架上掛著醫生才穿的衣服,


    旁邊桌子上還有藥箱,櫃子裏有許多醫藥和用品。”


    “還有嗎?”


    程金昌抬起頭來,麵容有些畏懼的說道:“四合院有當兵的站崗,手裏有槍,功曹大人,我,我當時挺害怕的,


    雖然知道他們發現不了我,可是就是害怕,渾身刺痛,大概,大概鬼怕陽剛之氣吧?”


    “哦。”任間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揮揮手,將程金昌收迴縣錄之中。


    應該不是鄒明遠。


    那麽就是李冰潔她的家人了,可是她的家庭,到底是什麽樣的啊?


    她娘就不說了,一個公司的老總,特有錢的那種。


    可是這個老人是誰?李冰潔的爺爺?怎麽會有當兵的給站崗?


    無需猜想,必然是個,大人物了。


    可真的是李冰潔的家庭嗎?


    為什麽程金昌沒有看到李冰潔和李成忠?


    如果不是李冰潔的家人在調查監視自己,那又會是誰?


    任間實在是想不到有別的人了。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任間猛的睜大了眼睛,唿的一下坐了起來,暗罵一聲姥姥!


    有當兵的,自然就會和官府扯上關係了,


    難道是自己最近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為,被有關部門給關注上了嗎?


    那可實在是不妙啊!


    任間打了個哆嗦,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真要是那樣的話,會不會有一天把自己抓起來?


    要知道自己在平行空間,或者說自己是土地神的事情可沒人相信啊。


    又或者,拿自己去當實驗品,認真研究研究到底怎麽迴事,怎麽就能做到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會吧?


    任間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細汗。


    隨即,他再次想到了李冰潔,還有李成忠,那個一看就給人一股彪悍之氣的魁梧男人,典型的保鏢啊!


    唔,如果那個老人,以及監視跟蹤調查自己的這些人,都是李冰潔的家人的話,


    或者,這些來監視自己的是李冰潔家人安排的人這就能說得過去了。


    第一,李冰潔家裏有錢,能天天坐著奧迫好的人能沒錢嗎?


    第二,家裏有勢,有錢當然也能雇傭保鏢,但是被人口口聲聲稱唿小姐的,


    在現在這個社會上,幾乎早已經絕跡了,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李冰加家很有勢力背景。


    想到那些監視跟蹤自己的家夥們彪悍的身影,冷峻硬朗的麵孔,和李成忠有著某種相似度。


    那麽,李冰潔家人的嫌疑,就最大了。


    幾乎可以肯定了!


    因為任間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來如此關注自己了。


    至於有關部門的那個擔心,任間暫且拋開:


    別太自以為是的高估自己了,沒有翻起什麽酒天大浪的一隻土螃蟹,誰會注意到你?


    想到這裏,任間穿上拖鞋下床,隨意的拎起汗衫穿在身上,然後小翼的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輕輕的開門,關門,走到院落中間。


    屋外,月華如霜,空氣清涼舒適。


    任間抬頭往遠處那家戶院的房上掃了一眼,繼而走到院門口,輕輕的拔開因插,也沒關院門,邁步走了出去。


    點上顆煙,任間就像是個隨意出來遛彎的人一般,


    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出了巷子,來到了大街上。


    他再次抬頭往那處房頂上看了一眼。


    那裏,一片昏暗,月光被院內一棵參天的楊樹上繁密的枝葉阻擋,在房上投下了一片漆黑的影子。


    而那人,就在陰影之中,即便是現在任間明知道那裏有人,


    而且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卻依然看不出來,那裏躲藏著一個人。


    任間歎了口氣,慢吞吞的吸著煙向那處房前走去。


    站在那處房簷下,任間靠牆站立麵向外,表情平靜的抽著煙。


    房上,沒有任何異樣的動靜,


    甚至側耳細聽,都聽不到人的喘息聲。


    大街兩側牆根下頑強生長的一叢叢野草間,叫不出名字的小蟲吱吱的出細小的鳴叫聲,


    越發的顯得夜晚農村裏的安詳平和氣氛。


    “下來。”任間突然輕聲喚道。


    沒有動靜。


    任間抽了口煙,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迴去告訴你家領導別再來監視我,跟蹤我,我很生氣,很惱火啊!”


    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現在藏著還有意思嗎?”任間微眯著眼抬頭看了看。


    當然,他目前所處的位置,隻能看到探出半尺多的房簷。


    之所以選擇站在牆根下,背靠牆壁,是因為任間很小心謹慎,


    誰知道這家夥被自己發現後,會不會暴怒對自己出手。


    所以還是要選擇一個能盡量保證自己安全的地方和姿勢。


    房上終於有了動靜。


    表情看似平靜的任間已經提高了警慢,肌肉繃緊。


    那人似乎已經不再刻意的避諱任間,


    所以聲響有些大,不過相對來講依然不會驚擾到任何沉睡中的人。


    黑影利落的從房角處跳到旁邊那家不高的院門牆上,


    然後矯健的躍下,站在了大街上,和任間四目相對。


    “我的話,記住了嗎?”任間輕聲說道。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任間幾秒,


    然後邁步,從任間麵前走過,向村外走去。


    如同標槍般硬朗的身體,在月光下拖出長長的黑影。


    沒有人能夠預測到將來要生的事情,哪怕是下秒即將發生意外。


    所以任間敢於站在大街上,直接麵對那個一眼看上去就異常彪悍的男人,


    並不是他認定對方不會出手,或者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打得過對方,


    相反,他甚至心裏憑感覺就能肯定自己三個也打不過對方一個,雖然沒交手。


    況且,就算是你打得過人家,你打得過子彈嗎?


    天知道這個屬於那位老人的下屬,有沒有和那些在四合院裏外站崗護衛的家夥們一樣,身上帶著槍。


    之所以任間敢於直麵對方,著實是因為這裏是雙河村,是花鄉、是慈縣境內,實打實任間的地盤。


    隨身攜帶程金昌夫妻二鬼,隨時可以召喚其附上人身。


    別說一個人,就算是來十幾號人,隻要全縣境內有足夠的鬼魂,


    任間也可以在幾秒鍾的時間裏聚集一堆的鬼魂來搞靈魂附體奪取製控權。


    好在是,對方並沒有和任間起什麽衝突。


    潛伏監視被現後,那人連個屁都沒放,隻是冷冰冰的盯視了任間一會,


    然後自顧自的離去,就好像他什麽事都沒幹過,也根本不怕任間會怎麽樣。


    心裏雖然惱火,但任間並沒有和對方鬥氣的想法。


    因為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些監視跟蹤自己的人,是李冰潔的家裏人派來的。


    在目前情況下,起碼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


    任間覺得還真沒必要去和李冰潔的家裏人把關係搞到徹底的水火不容的境地。


    因為,他不想失去李冰潔這個朋友。


    而且,他可以確定,對方監視自己並沒有惡意,而且也不會天天來監視著自己,


    隻不過是在某些他們自認為特定的時候,來看一番自己的行為舉動。


    不為別的,想來隻是因為李冰潔,他們關心李冰潔,不希望李冰潔這個冰清淡漠的人,結識不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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