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事件之前半個月,任間一夥人就與郭天他們在滏頭鎮上生過一次激烈的群毆,


    任間他們大獲全勝,然後就結下了仇恨,逮著陳朝江和劉賓倆人的時候,郭天他們能不報複麽?


    那天郭天被打成了重傷,而遭遇伏擊和追擊後雖然以少勝多慘勝了,


    可陳朝江和劉賓二人依然覺得今天吃了大虧,隨即迴到村裏招集人馬,衝到鎮上,雙方再次生了激烈的戰鬥。


    唔,這次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郭天一方的年輕人被任間他們打的頭破血流,可任間這邊也統統被警察抓走,拘留,罰款,陳朝江和劉賓二人更是被判刑入獄。


    事情到了這一步,終於有中間人站出來做調解,不希望雙方的年輕人再有什麽衝突,以防出了人命。


    畢竟,年輕人下手之狠毒,之衝動到愚蠢的程度,讓雙方的家長們都是心有餘悸啊!


    經過調解,事情到此算是結束了吧?


    任間惱火的是,這個郭天還真特麽的好了傷疤忘了痛,身子骨如今利索了?


    又癢癢了是不?可是任間也不得不承認,郭天也和他們一樣,經曆了那衝動的年齡段和傷痛之後,長了記性,開始用腦子去想事情報仇泄恨了。


    就如同這次一樣,逮著機會,郭天就想把曹川和張浩給扔進號子裏去,雖然想的有些簡單和幼稚,但是憑著他們家的關係和實力,不是沒有可能。


    任間甚至懷疑,郭天當初用雙河村的建築隊時,是不是就想著坑了工錢,用來泄恨?


    ……


    如同之前我們所講的那般,任間兄妹二人乘坐出租車迴到村裏後,著實在自家巷子口的大街上讓村民們目瞪口呆了一番,


    喲,這兄妹二人竟然坐出租車迴來了,他家裏財了嗎?


    繼而,一些村民私下裏就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個任柔月真的……


    對於村民們的眼神和議論紛紛,任間自然是看在眼裏,隻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村民們會再次懷疑到有關妹妹的那個謠言;


    另外,任間也沒有從街坊們的眼神中,發現另一種異樣的神色。


    迴到家裏的時候,任能剛吃完早飯要去上班,看到閨女迴來了,也就不去上班了,曠半天工不打緊,


    難得的是半年沒見的閨女迴家,那還不得好好在家裏嘮嘮?


    眼見著閨女越出落的如花似玉,穿戴打扮像個城裏人似的,兩口子美的不行不行的,心裏也不免犯嘀咕,


    家裏條件差,這丫頭穿戴挺好,該不會是真的怎樣怎樣了吧?


    好在是任間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進屋坐下之後,就立刻把妹妹在京城當家教怎樣怎樣掙錢的事說了一通,


    就好像他親眼看見妹妹輔導小孩子功課,並且把工資領到了口袋裏一般。


    任能和袁素琴聽了之後,懸著的心才放下,高興之餘,想到閨女在外麵辛苦,又都心疼的掉淚。


    袁素琴更是抹著淚開心的笑著,把閨女的小手攥在手裏怎麽都舍不得鬆開,坐在床頭問這個問那個。


    任柔月也是跟著掉淚,一臉幸福和開心,蹭在母親身邊一邊撒嬌一邊講述著自己在京城的生活。


    任能搬了把小凳子坐在窗戶下麵,紅著眼圈抽著煙嘿嘿傻樂。


    任間有點頭大,他著急趕緊出去一趟打聽下曹川的事情到底怎麽樣了呢,


    因為他現在本土錄上,已經看不到曹川的身影,想來已經被關進了滏頭鎮派出所,


    不在花鄉的屬地之內,甚至,被弄進了滏河市?


    可現在一家剛剛團圓,自己也不好有什麽借口趕緊出去啊。


    正愁呢,他老爹任能大概也覺得看著閨女和老婆在那裏聊天自己無聊吧,沒話找話的對任間說道:


    “任間啊,你昨天剛走,剛川和小浩那倆孩子就讓警察給逮走了,昨天下午的時候,


    聽村裏人說好象是他們倆前天晚上去鎮上偷了海剛建築公司的保險櫃……你跟那倆孩子關係不賴,去人家裏看看。”


    “什麽?”任間故意作出一副驚訝毫不知情的表情,立刻點頭說道:“我這就去問問咋迴事。”


    “嗯,說話注意點,昨晚上警察還來咱家問了問你,說是要調查啥情況……”任能提醒道,看的出來,


    他並不怎麽在意警察來家裏詢問情況的事情,老實厚道的他自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


    “哎,我知道了。”任間扭頭就走,心裏卻已經沉了下來。


    警察來家中找自己,可不是什麽好事,僅僅是調查有關曹川的事情這麽簡單?


    不妙啊!


    畢竟自己去往京城的這個時間,和海剛建築公司財物被盜案件,太巧合了,萬一被有心人知道,從而利用的話,那還真麻煩了。


    早不去晚不去,怎麽頭天晚上那邊兒出了事,你第二天就往京城去了?


    貌似你和曹川關係不錯啊,鐵哥們,而且派出所有你們的案底,很講哥們義氣的一幫人嘛。


    皺眉想著這些,走到門口任間忽又轉身說道:“爹,娘,柔月還沒吃飯呢,趕緊做點兒東西讓她吃了睡一覺,在火車上一宿都沒睡……”


    其實無論是何種信仰,多數情況下,它的根基就在於人類在對於現實生活的無助,亦或是天性對於死亡的恐懼中,


    需要得到某種精神上的支柱用以寄托和倚靠,給自己一點希望,一絲坦然,一種……自我的欺騙。


    當然,這需要某種宣傳,使得人從懷疑到相信,到寄托希望。


    就好像是,無神論早已經普及到這個世界上的每個角落的時候,


    還會有絕大部分人在半信半疑或者幹脆就是明知是假依然在自我安慰的去追尋那種飄渺虛無的精神存在。


    誠然,亦有許多人是在追求一種精神上的脫,確確實實做到了良善於心。


    坐在曹川家堂屋內的板凳上,聽著曹川母親的哭訴,任間內心裏忽然想到,也許神……


    其實就是人類本身的信仰而造就的。


    套用句名言稍微改一改來說的話,就應該是:


    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神,信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神。


    “任間啊,剛川前天晚上和小浩一塊去北地渠溝裏釣鱔魚的,哪兒能去偷人家錢啊……”曹川的母親抽泣著,


    “聽人說,你和土地神認得,關係也好,你可得幫幫嬸子,你和剛川從小耍的就好,這事,可得求求土地神給幫忙了。”


    “嬸子,您別擔心,身正不怕影歪,他們還能給咱硬按到頭上罪名嗎?”任間勸慰著:


    “我尋思著警察帶走剛川,也就是調查調查,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剛川那天又和郭海剛起了衝突,


    警察當然是要先懷疑到他頭上的,過兩天調查清楚了,自然就會放剛川迴來。”


    曹川母親連連搖頭,說:“昨晚上你叔還去了滏頭鎮派出所,可剛川和小浩,都讓人給帶到滏河市了……”


    任間一怔,心裏越的惱火了,娘的,郭天這個王八蛋還真要下狠手了啊!


    要是真這麽下去,仇恨解都解不開,一輩子的事了……


    “嬸子,您別急,肯定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啊,我出去找找誌軍,他在滏河市公安局熟人多,看能不能給問問……”


    任間說著話便起身告辭。


    “嗯嗯,任間啊,迴頭記得跟土地神說說……”曹川的母親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


    任間點著頭從曹川家走了出來。


    本來琢磨著去張浩家走一走,安慰安慰他的家人呢,沒曾想到那裏之後卻遭遇了張浩父親張自強的冷臉。


    張自強似乎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兒子被警察抓走的事,罵罵咧咧的說:


    “兔崽子活該被抓走,最好判刑讓他在監獄裏蹲幾年,改造改造!”


    張浩母親卻是雙眼通紅哭喪著臉,顯然是之前哭的不知道多少次了。


    任間心裏清楚,張自強就這脾性,表麵上冷酷的好像張浩不是他親生的似的,心裏麵不知道多惦記自己兒子的安危呢。


    從張浩家離開的時候,張浩的母親小心翼翼的跟了出來,和任間說了一番話,大意和曹川母親說的差不多,


    無非就是據說任間和土地神有某種關係,所以希望著任間能搭上土地神幫幫忙。


    對此任間依然是含含糊糊的答應下來。


    事實上,任間是不願意去兩家串個門子嘮嗑耽誤時間的,可沒辦法,村裏的習慣就這樣,誰家裏出了點什麽事,


    關係好的總要過去慰問一番,也算是一種禮節吧。


    任間騎著那輛破舊的自行車,急唿唿的駛出了村子,跑到了北地田間小路上停下。


    招出本土錄,任間開始找出有關郭海剛家裏這兩天所生的一切事情,哪怕是郭海剛摟著老婆睡覺時說的悄悄話,也得看一遍聽一遍……


    特麽的,如果自己沒有土地神的職位,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也就算了,


    問題是自己很清楚曹川和張浩是被人陷害的,那心裏頭的火氣就大的多了。


    本來郭海剛一家人是滏頭鎮人,按理說任間這個花鄉土地神是沒有權限看到郭海剛家裏情況的。


    不過巧合的是,郭海剛的建築公司所在地就在花鄉內,而他現在住的家,也在花鄉屬地內,和公司距離不遠,


    就在107國道邊上買下一塊兒地蓋起了三層高的小洋樓。


    花鄉,那可是任間的地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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