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火雀雖然個頭不小,但剛才受了風久憂一擊,四分五裂,如今剩下的不足十之一二,被越燒越少,很快就所剩無幾。火勢越來越小,周圍的水逐漸逼近,到最後徹底將紫金火雀淹沒。


    風久憂身前的紫金火迅速的熄滅,隻留下滾燙的餘溫。關鍵時空點就在眼前,黑黑的一點,風久憂撒出一滴鮮血,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許久,周圍的時空彌漫出風久憂的氣息,顯示著小世界已經熱認主。一瞬間,風久憂仿佛將整個小世界看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被他記在心底。整個小世界的情況他都了如指掌。


    整個小世界方圓約一公裏,藍色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都是時空之力幻化出來的,隻有蘆葦蕩是真實的。想來老仙鶴經常在這裏靜心修養,還指著能頤養天年,所以把自己最愛的蘆葦蕩給搬了過來。蘆葦蕩的底部,藏著一些老仙鶴這些年收集來的藥草,大都是延命用的。雖然很珍惜,但是風久憂不太能用的上。風久憂現在的命元還多的是。


    心念一動,那些藥草全都漂浮起來,落到風久憂的手裏。那味道正和大槐樹凍梨聞到的一樣。藥草想要茁壯成長,養在小世界中是不行的。想來老仙鶴經常把藥草取出,到外界吸收天地精華。後來風久憂來追他的時候,他把藥草一收,雖然是逃過了風久憂的眼睛,但沒逃過風久憂的鼻子。


    風久憂帶著所有的藥草,看了看一邊的鷹高,無所謂的道:“難還要在這裏等著嗎?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可留戀得了!”


    鷹高有些無奈的道:“我倒是想走,可是出不去啊!你看我在這裏也沒事麽事情做,咱們就此別過吧!”


    城主不能隨便殺,風久憂也沒打算要鷹高的命,不過既然此時應該算是有求於他,到也可以利用。“你可知世上有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讓人迴憶起以前忘記的事情?”


    鷹高道:“我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咱們修行者,一般記性都極好,這種能夠迴憶以前事情的東西很少有妖類去研究。不過也說不定會有愛好不同的妖類,你可以四處走走看看!”


    風久憂點點頭,伸手劃開一道時空裂縫,扭身衝了出去。鷹高跟著也大搖大擺的飛了出去。


    大槐樹外,早已聚集了數百鳥族。老仙鶴深受當地鳥族喜愛,由此可見一般。見到風久憂出來,有的鳥族就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


    “老仙鶴在裏麵可好?”“剛才那團東西是什麽?是不是被你抓迴去了?”


    剛才許多鳥族有進無迴,早已讓他們心驚膽戰,沒有鳥敢衝進去查探情況。此時見一隻猴子出來,自然要相問。


    風久憂沒聽見似的往後看了看,見鷹高飛了出來,心念一動,小世界沒入他的體內。從外界看,小世界近似於無形之物,隻有非常近的距離才能感受到時空關鍵點。也正是那個時空關鍵點沒入了風久憂體內。


    旁邊的大黃牛一直以來都跟著老仙鶴,自然知道老仙鶴擁有小世界。隱約感知到那股時空之力,他就知道不好,激憤之下,咆哮著向風久憂衝來。“納命來!你個~”


    風久憂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接著騰空而起,飛向遠方。


    眾多鳥類皆不明所以,詫異的看著鷹高。


    鷹高掃視著周圍近百隻鳥類。這都是同一類族群,由於鳥類向來修行比較艱難,攻擊手段較少,所以實力都不太強,由此他們也比別的族群團結,能聚集在宜城就是一種明證。這一隻隻的,不論是弱一些的,還是強一些的,就算是全加起來,也未必是風久憂的對手。告訴他們真相隻不過是害了他們。


    “老仙鶴高飛遠渡,最近都不會露麵了。不過他好得很,你們不必擔心。我最近也有些事情,要出去一陣子。宜城還算安全,你們就待在這裏就是了。”說完,鷹高振翅高飛。


    在大黃牛的身旁,鷹高稍作停留,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接著飛向遠方。等到鷹高飛的遠了,大黃牛突然痛哭流涕的道:“老仙鶴已經死了!剛才鷹高怕你們一時激憤,跟風久憂打起來,所以才沒說。畢竟,雖然你們人多,但是也打不過風久憂啊!鷹高不希望你們白白送命!”


    此言一出,頓時群鳥像是炸了鍋,嘰嘰喳喳的鳴叫起來。老仙鶴在此地德高望重,竟是被風久憂殘忍殺害,把一隻隻鳥兒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


    “我們得盡快通知別的鳥族,讓所有的鳥族都記住風久憂這個大仇敵。”群鳥說著,四散開來,飛向遠方。


    宜城約十萬裏的聞州郊外,一場惡戰正在展開。


    紫金火燒透了半邊天,一隻紫金火雀在半空中瘋狂噴吐著紫金火,環繞著他和不遠處的鳥群。一隻三禿之鷲,在紫金火雀的旁邊,噴吐著屍毒河流。三隻白眼大手猴如影隨形,一邊躲避著紫金火和屍毒河流,一邊緊緊追在他們身後。


    不遠處,屍毒河流和紫金火之中,數十隻鳥族正在和白眼大手猴混戰在一處。


    “純白無暇!”一隻白眼大手猴突然使出天賦神通,兩道白光從他的雙眼放出,將紫金火雀和三禿之鷲籠罩。純白無暇能讓對手瞬間大腦空白,目光空洞,


    鬼叫!三禿之鷲一聲鬼叫,仿佛就有數不盡的屍體從他的嘴裏噴出來似的,白色的光芒瞬間暗淡,鬼哭神嚎之聲不絕於耳,讓人毛骨悚然。


    三隻白眼大手猴毫不畏懼,趁著紫金火雀大腦空白、紫金火火勢減小的機會,強行穿過屍毒河流,衝到紫金火雀近前,六隻大手在他身上一頓抓,刹那間就讓他皮開肉綻,兩條翅膀都被拔了下來,一身的毛都被拔了下來。一隻白眼大手猴張開儲物袋,將羽毛都收進其中。這一族除了愛翻白眼,還很會過日子,能收走的全收走。


    “你們這些鳥族,當真以為我不敢滅了你們嗎?為何總是三番四次的來找麻煩?不要覺得腦袋上蓋的是羽毛就可以不要臉了。”猴族中為首一個,實力最強,已經是裂魂期,名為白眼山禾。大手爪左右搖擺,井底撈月似的不停的朝一隻雪玲鳥身上招唿。


    雪玲鳥一邊躲避,一邊噴出厚厚的雪,夾雜著嘶吼的狂風,將戰鬥變得更加混亂。他是這一邊鳥族的最強者,和對方正在單挑。


    此時,鳥族一邊隻有三個裂魂境根本不是四個白眼大手猴的對手。尤其這一次,一隻白眼大手猴抓住機會,攥住了紫金火雀的嘴巴,讓他噴不出火來。好在紫金火雀還有一雙鋒利的大腳,急速的抓撓,讓對手疲於應付。白眼大手猴心狠手辣但還不夠皮糙肉厚。


    沒了紫金火的妨礙,剩下的兩隻白眼大手猴不顧屍毒河流的衝蝕,圍住三禿之鷲就是一頓薅,眼看著三禿之鷲就要變成全禿。


    正在此時,一道白影從遠方急速的衝來,一人多高,一身白毛,乃是一頭白猿,正是風久憂。


    白猿怎麽到這裏來了?難道是白猿本族派來的援兵?倒也可能!終究是一個大族,幾百萬年前都是一家人!再說現在兩族的關係也是剛剛硬!不過就來了一個也太少了。白眼山禾並未太在意,依舊和雪玲鳥打在一處。


    轉眼間,風久憂就飛進了鳥族和猴族的混戰之地,扯著嗓子大喊道:“我有免死牌,我是風久憂!”


    你有免死牌,跑絕魂境這邊幹什麽?去和裂魂境死磕去!兩族正疑惑的時候,風久憂一個雷海照亮了周圍百裏之內。肉身爆裂之聲夾雜在雷聲中,聽不分明。四隻白眼大手猴全都渾身有些發麻,行動遲緩了許多。白眼山禾忍不住吼道:“這猴子怎麽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四處亂劈!”


    風久憂撇撇嘴,很有些瞧不上。刹那間雷海退去,隻見白眼大手猴除了四個裂魂境其餘的全部身死,化為灰燼。而鳥族卻都毫發無損。風久憂立在煉魂鼎中,四周的白眼大手猴沒入鼎中,湧進他的身體內。白眼大手猴翻臉無情,風久憂自然是不能入他們的夥,況且還需要找千羽白鴿問些事情,隻有先和鳥族聯合。


    白眼山禾惡狠狠的看著風久憂,雖然不太理解他的目的,卻已經把他當做了仇人。“山木,動手殺了這隻猴子!”


    圍住三禿之鷲的一隻猴子抽身而出,直奔風久憂。他正是山禾的弟弟山木。


    風久憂心念一動,免死牌擋在身前。“我說的你沒聽見是不是?我有免死牌!能不能好好聽別人說話。你們是眼瞎不是耳朵聾?”


    山木立在那裏,剛才還真沒注意聽。他看了看山禾,那意思是怎麽辦?偏偏山禾和雪玲鳥打得火熱,完全沒注意山木的情況。


    風久憂嘴一撇,很鄙夷的道:“看來我冤枉你們了。你們是眼又瞎,耳朵又聾。我猜啊,腦子肯定也不要好使。這我就不太理解了,腦子不好使,為什麽要出來呢?不知道這樣死得快嗎?”


    山木白眼一轉,惡狠狠地瞪了風久憂一眼,接著向著三禿之鷲飛去。


    “你怎麽迴去了?不是讓你殺猴子的嗎?”山禾此時倒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不耐煩的催促道。


    山木心煩意亂的喊道:“你瞎啊!他有免死牌!”說著氣哼哼的跑迴三禿之鷲旁邊,抬手就招唿。


    風久憂審時度勢,一眼就看出這個山禾是個小頭頭。“這剩下的四個猴子都是什麽名字?”


    眾鳥嘰嘰喳喳的告訴了風久憂。


    風久憂道:“各位鳥兄,別閑著了。快去幫你們的禿哥。我來對付這個白眼猴!”


    周圍的鳥一看這位還挺有氣魄,雖然不知他和白眼大手猴一族有什麽怨恨,但沒工夫細研究,唿唿啦啦的圍攏到山木周圍,遠程的各種噴,各種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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