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死靈書!”林下蹊說。


    “死靈書?”熊梓君瞪大了眼睛,李滿堂也認真了起來。


    “由陰曹地府寄往人間的書信,叫做死靈書,由於陰陽兩隔,所以,我們無法看到上麵寫了什麽。”


    “那寫信還有什麽用?”熊梓君疑惑了,既然看不懂為什麽還要寄。


    “但你的祖先看得見!”林下蹊補充道。


    “可是李滿堂還沒有血脈覺醒啊!”熊梓君憂傷的說。


    “學姐,你開血脈,幫我讀這信吧!”李滿堂也不糾結新的內容是否保密了。林下蹊也點點頭,示意她這麽做。林下蹊也看著她,是也同意的意思。


    “先祖在上,熊家子孫熊梓君,祭拜列祖列宗!”說罷熊梓君畢恭畢敬的站著,李滿堂則是感受到一陣陰冷的微風從自己身邊吹過,林下蹊則是畢恭畢敬點頭示意:“前輩!”看來熊梓君的祖上也是令人敬仰的大英雄!


    然後熊梓君翻開信,李滿堂隻見她的表情由開心,到笑容凝固,再到眉頭緊皺,似乎發生了驚天地的大事,頓時感覺到不祥的預感。不一會,熊梓君癱坐在椅子上,林下蹊也是麵色凝重。


    “信上寫了什麽?”李滿堂一心狐疑。


    “哎!”熊梓君長歎一聲。


    “快說啊!還能是無常索命不成?”李滿堂心想著說不定能和黑白無常見麵,再把伍小員換迴來。


    “比無常索命還要壞!”熊梓君歎氣道。


    “咋啦?一起把你的命索了?”李滿堂十分著急。


    熊梓君聽後瞪著他:“你這麽希望我死嗎?”


    “這信上的內容,被施加了一種咒,熊梓君和我的祖先,也看不到信的內容!”林下蹊看二人對話的方向越來越偏離正題,趕緊解釋道。


    搞了這麽半天,結果還是啥都看不到!


    “一封信,不看也罷!”李滿堂無心信的內容,一心隻想去安葬小圓師姐。


    “這死靈書上的咒,似是道家所施,或許,這是符籙,與你的身世有關!”林下蹊提醒李滿堂,隱隱中自己覺得,這信中一定有重要的內容,不能輕易作罷。


    而一聽到與自己身世有關,李滿堂頓時來了興趣,林下蹊又說:“有一人或許可解這個咒語!”


    李滿堂和熊梓君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人:“葛道長!”


    半個小時後,熊梓君拉著葛道長坐下,葛道長打開信,端詳一陣,麵露難色。


    “葛爺爺,難道這咒語不是道教咒語?”李滿堂焦急了。


    “這不是咒語,的確是道家符籙,但年代久遠,貧道也不曾有印象是什麽符籙。”葛道長捋一捋胡須,麵有難色。


    “龍虎山,正一派,符籙流傳已經千年,可否去請教他們?”林下蹊閱曆豐富,學識廣泛,想到了道教正一派。


    “正一派,隻傳了63代,第64代天師,已經不是嫡傳,而且,這符籙年代,應比正一派久遠!”葛道長娓娓道來。


    “那前輩的意思是?”林下蹊明白葛道長話隻說了一半,應該另有所指。


    “天靜宮!”葛道長鎮定的說。


    “天靜宮?那不是老子前輩羽化升仙的地方嗎?傳說,那裏也是老子的家鄉,天靜宮也是他的道場!”信的內容有了線索,熊梓君愉快地說。說完看著李滿堂,歡喜的介紹著:“那裏可是曆史文化名城,安徽亳城,不僅有老子,還有各種曆史名人,還有美麗的芍藥花,各種好吃的。李滿堂我跟你說啊......”


    “那是我家鄉!”李滿堂打斷她的說話,一下子把天聊死了。


    “你家鄉?”葛道長和熊梓君張大了嘴巴,感覺不可思議,林下蹊心中也是一驚,認識這麽久了,一直都不知這孩子的身世,隻知道他是孤兒,為什麽就是沒想到去問一問他的故鄉?這也是重要的線索啊!


    “那是我的家鄉,很奇怪嗎?”李滿堂實在不解這有什麽好吃驚。


    葛道長則是覺得豁然開朗——自己的懷疑怕是沒有錯,他是道家祖師爺後裔。祖師爺老子姓李名耳,這子雖然是孤兒,卻也姓李,也是亳城人。無論是巧合還是天意,去了天靜宮就有答案!


    “那還等什麽?我們出發吧!”熊梓君看起來十分向往去亳城一趟。


    “此行兇險!神道教已經盯上李滿堂,在這鷺島大學內,他們沒法亂來,離開這裏,怕是要生些變故!不僅神道教,諸子百家恐怕都會牽連其中!”林下蹊畢竟是女身,母性猶在,擔心的是李滿堂的安危。


    而李滿堂內心倒是十分不解:“我算老幾?名不見經傳,功力單薄,誰認識我是誰?怎麽可能那麽多人找我?”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若他真是神道教要找的那個人,有些事他遲早要經曆!”葛道長意味深長。


    李滿堂聽到這些話心裏又犯了嘀咕:“神道教要找的那個人?”


    “葛爺爺,神道教要找的人,是什麽人?”還沒等李滿堂開口,熊梓君倒勢揪住了問題不放。


    房間裏突然沉靜下來,葛道長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第一直覺是不想迴答這個問題。然而,李滿堂十七歲了,要上大學了,也不是小孩子,問了就告訴他吧:“一個能解開戊寅三卦的人,武林人稱‘戊辰龍子’。”


    “啊!”李滿堂心中頗是震驚,雖不懂葛道長在說什麽,但聽“戊辰龍子”這響亮的名字,一定是名動天下的人。那“戊寅三卦”,自己似乎又有點耳熟。仔細一想,心中不免一陣冷汗直流——自己突破火刀、打敗戚宗賢昏倒時,自己夢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也提到了這個名字。


    看來自己的夢似乎都不是夢,都是正在發生的事實。


    李滿堂想到這裏,不禁低下了頭,閉上眼,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沒事吧?不要怕,如果你想去,學姐陪你去啊!”熊梓君擔心李滿堂怕有危險,不敢迴家鄉,走過來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他。


    李滿堂內心感覺十分危險,小圓師姐的教訓曆曆在目,怎麽能讓熊梓君陪自己走這一趟呢?


    這絕對不行!


    “這一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說不定再也迴不來了!你還要......”李滿堂不無擔心的說,隻是話沒說完,熊梓君就打斷了他!


    “哼,怎麽了,怕我拖你後腿了嗎?來啊,我們比試一下,我贏了就跟你走!我輸了什麽都聽你的!”沒想到熊梓君這麽執著,對這個事這麽較真。


    但無論如何,李滿堂的想法依舊是——絕對不行!


    自己剛剛失去了大師姐,師父專業射也不知去向,關心自己的人沒幾個,熊梓君算是一個,怎麽能讓熊梓君以身犯險?自己沒什麽朋友,熊梓君絕對是好朋友,悉心的照顧自己,給自己喂湯藥,他有了危險自己一定會後悔萬分。


    “梓君,這是大事,不可兒戲!”林下蹊也勸熊梓君三思。


    “師父,你看著我長大,都十八年了!”熊梓君把十八年這幾個字說的十分的滿。


    是啊,十八年了,自己和熊梓君父親是故交,也是同事,對熊梓君一向是視如己出。但是,十八了,女大不中留,讓她出去曆練曆練吧!


    眼看林下蹊也不在攔著,李滿堂隻好親自上馬:“打贏我,就一起去吧!”說完拉開了架勢。他自己覺得,自己都打敗了熊梓君的大師兄戚宗賢,這個大師兄最小的師妹,還能是自己的對手?


    熊梓君毫不含糊,也不迴話,直接上去拳打腳踢。一番纏鬥下來,李滿堂對她不忍下手,胸口、肚子都不好意思作為擊打目標,反而處處落得下風。


    倒黴的是林下蹊的家裏,桌椅,茶具,擺設,統統被敲打一邊。於是形成了這樣的畫麵:李滿堂和熊梓君在屋裏打的水深火熱,東西被砸一空,林下蹊在二人身後,不慌不忙的擺正桌椅,接住即將落地的茶杯和擺設。


    打了一會,也沒分出勝負,二人於是停下,林下蹊也停下。


    “這小子不錯啊!”看著他對熊梓君彬彬有禮,葛道長對林下蹊小聲道。


    林下蹊也是欣慰——看來當初和專家家的約定,雖有功利目的,如今看來,也並非不好。


    “出手猶豫,不怕輸嗎?”熊梓君似乎看出了李滿堂不忍心下手,索性不在比試技功,直接比試勢功。


    “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熊梓君殺氣騰騰,一陣陣樹葉從李滿堂頭上無端端生出,又有巨大的波浪從熊梓君身前生出,水波向前,樹葉向下,擊向李滿堂。


    “扶搖九萬!”李滿堂並不接招,直接從腳下生出海浪,托著自己向後躲閃,退出了林下蹊的房子,到了樓下的空曠的地上,熊梓君緊緊追來。


    看到熊梓君能同時使出水屬性和木屬性的勢功,李滿堂頓覺得她並不簡單,畢竟鷺島大學唯一的女弟子,確實不能輕敵大意。


    “躲什麽?接招啊!”熊梓君步步緊逼,“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熊梓君看他躲得快,發起了遠距離攻擊。隻見她手中聚集了一團水汽,而後又化成一張長弓,熊梓君拉滿長弓,弓步顯得颯爽英姿,十分迷人,李滿堂於是就沒再關注她的招式,反而在熊梓君的曼妙身材上遲疑了一秒鍾。


    “哎!年輕人,什麽時候能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啊!”葛道長歎息,林下蹊也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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