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就暈了?”大家都是一愣,剛才他還不是生猛無比?怎麽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諸位,李兄被方才被常師兄一招重傷,怕是命不久矣,唉,可憐的李兄舍己為人!”在李南北昏倒的瞬間,他衝著年齊眼神示意,年齊果然是不負所望的一展折扇,擠眉弄眼的搖頭歎息說道。


    大家一時間搞不明白李南北是真暈還是假暈,不過卻是明白接下來不能指望他了。片刻之後他們的目光又全都落在了費詩的身上,在這裏除了李南北之外修為最強說話最有分量的也就是他了。


    費詩左右看了看,卻是把心一橫咬了咬牙,一步站了出去,大聲說道:“陶師兄,我還是那句話,我等有過,但罪不至死,你若是執意要殺我等,那我也隻好和你拚了。”


    說罷,費詩粗喘一口氣,將法寶祭出拿在手中,緊緊的盯著陶立。此地其他許多修士見狀也是紛紛祭出法寶,與費詩站到一處,與陶立對峙而立。


    另外還有一些修士則是左右觀望,心存僥幸,至於年齊則是風度翩翩地輕搖折扇,瀟灑自在。而李南北的重傷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已經痊愈,他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饒有興致地盯著費詩等人。


    眾人看見李南北和年齊兩人的模樣,都是一幅無語的樣子。


    陶立這時候一眼掃過這些集結在一處的修士,神色不變地緩緩來迴踱步幾下,他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片刻之後,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冷漠的說道:“你們冒犯了蔣老大,按理說全都都得死。”


    “可是你們這種小嘍囉,蔣老大根本看不上,死與不死也沒有什麽分別。這樣我給你們一次機會,我可以不殺你們,但是你們必須跟隨於我,聽從我的吩咐。如若不然,我手下絕不容情。”


    “什麽?姓陶的,你這是欺人太甚,設局就是為了讓我等做你的隨從,真是厚顏無恥。”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大聲唿喝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比殺了他們還要恥辱。


    “閉嘴!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我給你們十息時間,十息之後告訴我你們的選擇,不跟從我者,死!”


    陶立聞言大喝一聲,一股一往威嚴氣勢瞬間爆發出來,一個叫囂得最為厲害的修士頓時被他震飛,狂噴著鮮血倒在十丈之外,生死不明。


    而站在一邊的常惠眼神之中乃是濃濃的輕蔑神色,他十分不屑地說道:“一群怯弱之輩,我勸你們還是選擇死在這裏吧,修行界本來就殘酷無比,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屈辱你們都不敢麵對,以後定然會死得更慘,倒不如現在死了,也免得以後出去丟人。”


    “如果你們真有決心,即使是跟了陶兄又能如何,他日你們修行有成,也能得到陶兄的尊重,何樂而不為呢?”


    常惠這一番話好似重錘一般擊在眾人心頭,好些修士眼中都是閃現出掙紮神色,顯然是已經被常惠說動,他們下意識地看看費詩,又看向常惠,難以作出決斷。


    十息時間眨眼就過,陶立這時高聲說道:“時間到,現在告訴我你們的選擇。”


    聽聞這話此地修士一個個不約而同地低下頭來,都是沉默不語,陶立一眼掃過,不禁嗤笑一聲,他隨手一指費詩,問道:“你,可否願意跟隨於我?有些許遲疑那就死!”


    “陶師兄,我等寧死不從!”費詩心頭一顫,脫口而出,但是這一句尚未說完他的臉上立刻就出現駭然之色。


    此時此刻,就在費詩的頭頂之上,一個方圓一丈大小的拳頭正在向他重重砸下,拳未至,勢先至。


    與此同時隻聽得斷裂之聲不斷響起,無數巨大的裂縫自費詩腳下四散蔓延開來,一直延伸到遠處。


    若是這一擊打實了,費詩定然是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陶立這氣勢如虹的一擊令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那是真真正正歸真修士的水平,這裏所有的蛻凡修士沒有人能夠抗衡。


    “年齊,你大爺的!你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李南北也是被嚇得不輕,他下意識地厭了一口唾沫,對著年齊罵道。


    “額,李兄,可能是他實力比我強得太多了,所以才出現了失誤吧。引也不是對什麽人都能用的,這很正常。”年齊額頭上也是出現了絲絲冷汗,不過這家夥依舊是一臉瀟灑地輕舞折扇,訕訕迴答李南北。


    “早知道剛才就老老實實交錢走人,來這裏湊什麽熱鬧,搞不好把命都得丟了!”李南北忿忿不平地說道。


    “陶師兄,我願意跟隨你!”費詩這個時候已經是驚駭到了極點,他什麽也不顧了,不要命地大喊道,但是隨即他臉上就又現出絕望之色,原來在那巨大拳頭的威壓之下,他卻無法將聲音傳出。


    常惠眼中出現一抹微不可查的喜色,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他忽然單手捏訣,也是施展了一個法訣,與此同時,遠在十丈之外的費詩猛然間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他就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常惠身邊。


    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正是常惠出手救下了費詩。


    “轟!”幾乎是在費詩消失的一瞬間,陶立巨大的拳頭已經是狠狠砸中地麵,大地立刻劇烈震地顫起來,一時間地動山搖,石走沙飛,直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威勢,隻不過可惜了這就酒館,早已經變成了廢墟。


    此地這些修為稍弱一些的蛻凡修士竟然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他們胸中氣血靈力好似翻江倒海一般翻騰不止,在這一刻,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濃濃的驚駭之色。


    而常惠則是淡然的看了一眼那巨大的深坑,隨後就衝那陶立歉意地一笑,說道:“陶兄,我看著此人頗有些緣法,你就把他讓給我吧。”


    陶立則是很是隨意地點了點頭:“常兄請便。”


    “你願不願意跟隨與我,聽從我的吩咐?”常惠轉過身來,對著自己身邊尚自臉色蒼白,微微顫動的費詩輕聲喝道。


    “常師兄,我願意,我願意跟隨你。”此次費詩沒有絲毫的猶豫,忙不迭地點頭答應。就在方才,他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那種如此真切的貼近死亡的感覺太過駭人,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再經曆一次。


    “你,可否願意跟隨我?”此時陶立再次隨手一指,正中的一位修士,那修士猛地一咬牙,喊道:“我願意!”


    陶立一言不發,平淡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是隨手一指,他尚未發問,那位修士就立刻站了出來,表示願意接受了跟隨陶立的條件。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懸念,此地所有修士之中,除了李南北,年齊以及那些觀望的修士之外,也即是所有被點到的修士,全部都跟隨了陶立,為他鞍前馬後,效以犬馬之勞。


    而李南北卻是自始至終一直都在冷眼看著陶立所做的一切,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之後他更加是一直都在仔細觀察這兩個歸真修士,直到現在陶立成功地將這裏的修士全部收服,他那種感覺也是強烈到了極點。


    “肯定有陰謀。“一個想法突然在李南北腦海之中閃過,他不禁也是被自己嚇了一跳,立刻扭頭向著年齊問道:“你真得會引,那你能不能讀取他倆的想法?”


    年齊一展手中折扇,再一次向著李南北展示出自己的翩翩風度,他昂首一笑,神識傳音道:“李兄,本公子畢生研究引,本公子豈能不會?”


    李南北緊接著鄭重的催問道:“年齊,你真地對這兩人施展過引,發現他對我們沒有殺意?”


    聽到李南北問得十分嚴肅,年齊也是變得正經了起來,他如實迴答:“本公子引隻是小成,想要讀取到對方的想法主要看對方的心智如何,這兩人都是歸真修士,心智較為堅韌,我隻有五成多把握讀準他們的想法。”


    “五成?年齊你這個不靠譜的家夥。這不就是等於在賭嗎?一半一半!”李南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年齊。


    而這個時候陶立則是已經來到李南北一幹人等的旁邊,他看了看李南北,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可願意跟隨於我。”


    李南北想也不想當場一口迴絕,他堅定無比地搖了搖頭:“陶師兄,我還是先接你三掌,然後再和你談條件吧。”


    李南北這話剛一說完,所有人都是將目光注視到他身上。眾人都見識到了歸真修士不可匹敵的強勢之後,李南北依舊能凜然不懼地與之反抗,無論結果如何,這種勇氣卻是比在場的其他修士要強了百倍。


    見此情景陶立的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他接著眼神一掃李南北身旁的年齊:“你呢?”


    年齊依舊是動作瀟灑輕盈,神態猶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大度,他輕輕一搖手中折扇,一代儒雅風範隨之展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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