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等三名修士都是不禁愣住了,他們自問長這麽大從來沒碰到過,這種如此奇葩之人,而且看到李南北正在口水四濺,雙手比劃著,教育汪朗。錢進不禁想問一聲,咱們這到底是誰要殺誰,總覺得自己是在上課。


    錢進畢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他這留神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接著他左右眼神示意同伴兩人,隨即目露兇光,抬起手臂一揮,冰冷的說道:“圍起來!”


    三道劍芒隨即一閃而過,楚青山和汪朗一左一右飛到李南北身後,三人已經將李南北團團圍在中央。


    “小子,交出你身上所有的法寶,我可以留你一條狗命!”接著錢進獰笑一聲收迴仙劍,一抖手,打出一個巴掌大小碧玉色的木牌來,楚青山和汪朗也隨之齊齊祭出各自法寶。


    李南北麵對上清修士都不曾畏懼,何況麵對這三個小小的玉清修士自然是胸有成竹,他雙手抱於胸前,大爺一般的微笑,站在巨石上俯視著汪朗,一邊看還一邊時不時的點點頭。


    “汪朗,這才像是一個殺人奪寶的,記住了人多時你就在在背後偷襲,人少時你就腳底抹油第一個開溜,這樣才能在修行界一帆風順。隻不過你的眼神還是不夠狠,別人要是突圍的話,一定會先從你這邊下手的。你一定要怒目相視,兇狠氣勢要拿出來。”


    李南北繼續在孜孜不倦的教育著汪朗,對於汪朗他還是興趣比較多一些,他實在不明白像汪朗這樣一個抱著世俗所謂的仁義道德不放的迂腐固執的家夥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錢進這時候大喊了一聲,單手一抖手中的木牌,四周枯木斷枝頓時齊齊崩碎開來,接著瞬間化成齏粉融入地下,隨後又聽得轟轟聲不斷,一根根巨大木鑽從地底鑽出,鑽頭所指正是李南北。


    “這法寶倒是有意思。”李南北隻是看了一眼這氣勢洶洶的木鑽,心底早就已經有數,他並不動用法寶,兩掌一拍一合間,土牢天束瞬間在他麵前出現。


    那些巨大的木鑽鑽在土牆之上,好似碰到銅牆鐵壁一樣,竟然是齊齊破碎開來!


    錢進瞬間臉色一變,楚青山和汪朗也是齊齊露出震驚神色。錢進接著再次振臂一揮,那木牌也隨之化成齏粉飄散開來,那齏粉在空中化成一個巨大無比的木鑽來。


    錢進一臉憤怒的盯著李南北,捏訣一引,轟然一聲響過,木鑽直接鑽進了土牆之內,土牆立刻出現了無數裂痕來。


    再看李南北卻是不慌不忙,在木鑽鑽過土牆的那一刻猛地打出一道劍芒,眼前的那木鑽頓時停滯,錢進身體卻是隨之一震,忍不住後退一個大步。


    李南北漠然的看著錢進,再次打出一道劍芒,木鑽再是一頓,錢進則是再退一步。


    就這樣李南北一共打出三道劍芒,三下之後巨大木鑽重硬生生被打散,重又化為齏粉,錢進卻是整整退了十步,身體內靈氣紊亂,口中鮮血溢出,衣衫被鮮血染紅。


    強!這家夥實在是太強了!雖然大家同為蛻凡玉清境界,但是自己和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此時錢進臉色巨變,他再也顧不得什麽,振臂大聲喝道:“一起動手!盡快解決,以防後患!”


    楚青山和汪朗這時候不再猶豫,紛紛各自捏訣施法,兩把仙劍同時光芒大作,同錢進的仙劍一起,齊齊向著李南北劈來。李南北麵色不變,他輕哼了一聲,一揚手中的沉水劍,三道劍芒分別迎上三把仙劍,那三把仙劍頓時齊齊倒飛而迴。


    錢進三人這時候都是震驚無比,什麽殺人奪寶的念頭再也不敢有了,碰到了硬茬子,能保住性命才是目前所考慮的。就在這一瞬間,楚青山和錢進迅速交換了個眼神,同時大喝一聲:“上!和他拚個魚死網破!”


    但是這兩人手中卻是不約而同的捏起法訣,準備使出遁術就要逃跑。意思很明顯,他們是想用汪朗當替死鬼擋住李南北,以便為自己逃走爭取時間。而那個迂腐古板的汪朗卻是果真如同錢進兩人大喝般那樣,提劍拚命衝了上來。


    “呸!真的無恥!”李南北自認為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這種坑害兄弟保全自己的事情,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李南北忍不住大罵一聲,麵色猛然一寒,單手捏訣,靈力化作三隻巨大手掌同時出現,分別向著三人狠狠拍去。


    三人都是目露驚駭之色,錢進兩人也顧不得逃跑,否則一定會先會被這巨大手掌拍死不可。


    “不要欺人太甚,看我的追魂針!”隻聽到一聲暴喝聲響起,楚青山手中祭出一個黑色小盒,下一刻嗤嗤聲不斷,小盒瞬間打出無數銀針,銀針將那隻巨大手掌射爆,然後並不停歇,繼續射向李南北。


    與此同時,汪朗的仙劍光芒大作,上麵隱隱有一條兇獸的虛影咆哮而出,這虛影一張口吞了巨手,再次折返迴到汪朗的手中。


    而錢進的小木人則是再一次化為齏粉,凝成巨大木鑽,向著李南北鑽來。


    李南北冷眼掃過眾人的攻擊,身法施展,立刻平行瞬移出百丈距離,與此同時他手握沉水劍,蓄力一劍劈出。此劍李南北沒有絲毫留手,威力無窮,錢進三人法寶頓時齊齊被破,他們三人更是倒飛十幾丈開外,口中狂噴鮮血不止。


    李南北這時候戲虐的笑著,看了三人一眼,隨手將沉水劍往肩頭上一扛,一步一步的往錢進方向走去。當走到錢進麵前之後,李南北忍不住飛起一腳,再次將剛剛爬起的錢進踹飛出去。


    “轟”的一聲,在次塵土飛揚,錢進被踹進了碎石堆裏。


    緊接著李南北身法施展,下一刻又是出現在了錢進身邊,將沉水劍一伸直接抵在錢進的咽喉之處。


    錢進這時候臉色慘白,他再也顧不得什麽臉麵,“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向著李南北叩頭,求饒道:“道友饒命,我一時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這一次,我錢家在世俗中有幾百口人靠我庇佑,我若死了他們也會被人傷害!我以家中上下幾百口人命起誓,隻要放過我,我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你....”


    不多時,錢進的額頭早已經是鮮血淋漓,但他好似未覺,仍然在瘋狂的叩頭求饒。


    李南北倒是被錢進這一處嚇了一跳,心中想道:“我被文妙抓走時,都沒如此不堪。你到好竟然如此貪生怕死,我又沒說要殺你,就是想打劫一下你的法寶而已,至於在此不停磕頭求饒嗎?“


    那楚青山見狀也是猛然跪在地上,同錢進一樣,不停的叩頭求饒,甚至還是發下狠毒誓言,隻為饒他一命。


    反倒是汪朗不卑不亢,看著地上醜態畢露的兩人,露出一絲不屑神色,對著李南北說道:“要殺就殺,何來廢話!此次乃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我沒有什麽好說的。”


    錢進聽聞此話,瞬間指著汪朗大罵道:“汪朗,你說什麽胡話,要不是你教唆我們,我們怎麽會瞎了狗眼,來搶道友的法寶。你還不快給道友賠罪!”


    汪朗卻是勃然大怒,他憤慨的指著錢進大罵道:“奴顏卑膝,血口噴人,我汪朗同你為伍,簡直就是恥辱!”


    汪朗隨即長歎一聲對著李南北說道:“罷了,道友,我汪朗留下任你處置,還請放過他們二人。”


    李南北這時候對這汪朗倒是有一些欣賞,這人可謂是真正的剛正不阿,忠貞正直,雖然李南北並不讚同他的作法,但是這人確實有一番風骨,這風骨無論什麽時候都值得敬仰。


    李南北此時將沉水收迴,漠然的說道:“法寶通通留下,人,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


    聽聞此話,錢進同那楚青山如獲大赦,急忙將手中的木牌和追魂針扔在地上,下一刻急忙架起仙劍亡命逃竄而去。


    汪朗則是看了看李南北,又扭頭看了看半空的那兩道劍芒,最終咬咬嘴唇沒有多說什麽,他一把將仙劍扔在地上,一臉失落的向前走去。


    一般來說,入微之境以下的修士無法淩空飛行,他們都需要借助一件法寶才能夠禦空而行,而絕大多數修士選擇的飛行法寶都是仙劍,所以仙劍嚴格說來並不算是修士真正的法寶,隻是一個借助飛行的工具而已。


    而汪朗的仙劍則不一樣,它上麵很明顯是封印了獸魂的,這仙劍對他來說不僅僅是飛行工具,更是自己修行的真正法寶,丟下這仙劍,汪朗連飛行都做不到,實在是有些可憐。


    “汪朗,我敬重你的為人,我要的是他們兩人的法寶,而不是你的。”李南北看看汪朗蕭瑟的背影,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足下一個輕點,汪朗的仙劍受震彈起,直接向著汪朗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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