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彥哥,林總還沒到,你也一口東西都沒吃就喝酒,這樣對胃不好的,還是先別喝了!”


    飯店另一個包廂裏,傅斯彥剛來就開酒自飲。


    隨他一起來的夏安染坐在他旁邊柔聲勸著。


    夏安染又迴到傅氏集團項目部上班,所以跟林祥集團的合作是由她負責的,而這個項目傅斯彥很看重,便訂好了今天晚上跟林翔集團的談判由他親自出麵。


    本來夏安染心裏特別開心,這段時間傅斯彥總是對她不理不睬,難得今晚能跟他一起見客戶,夏安染心裏隻想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享受下這個有他在身邊的夜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來之前他接了通電話不知得到了什麽消息,突然半路把她原本定好的外灘酒店的談判地點給推了,非要臨時改變路線來這家普通的老牌飯店。


    而剛剛他一來這家飯店進了包廂後,就變得很煩躁,約的林總還沒到,他就自己喝起了酒。


    傅斯彥的反常讓夏安染看不透,隻能小心翼翼的在身邊試探著他:


    “斯彥哥,怎麽感覺你好像心情很不好,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夏安染的疑問一出口,就見傅斯彥冷俊的臉色更淩寒了幾分,腦海裏揮之不去剛剛在那個包廂門口親眼目睹的一幕……


    剛剛在路上,他得到消息說舒念的父親帶著她的孩子包括程管家和保姆都一起來到這家飯店,他便猜想到她家人該是來這裏給她過生日的,他沒忘記,今天是舒念的生日。


    於是他便直接將跟林總談合作的地點換成了這裏,可沒想到剛剛來的時候特地從她的包廂門口路過就看到了裏麵那一幕:


    當時舒念懷裏抱著孩子一臉溫柔的模樣,而她身邊的男人一邊撫摸著她懷裏的孩子,一邊麵含笑容的看著她。


    那一幕任誰看起來都像是一家三口相親相愛的溫馨畫卷,但落到傅斯彥的眼睛裏就是那般刺目。


    二十多天前,他曾放下所有驕傲想要接納她的孩子,就為了讓她跟他迴家好好過日子,而她卻拒絕了他。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她反問他的話,“傅斯彥,你能接受一顆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的心麽?”


    過去的二十多天裏,那句話無數次在傅斯彥的腦海裏迴蕩,她的話意很顯然,就是她永遠不會愛上他!


    是的,他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她永遠都不會愛他這件事,可為什麽她接受不了他,卻可以接受別的男人?為什麽?


    傅斯彥這樣不甘心的想著,捏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施下力道。


    “啪”的一聲脆響,那隻舉在手裏的高腳杯竟被他生生捏碎。


    “斯彥哥你流血了!”看到他捏碎了杯子的那隻手瞬間鮮血四溢,夏安染嚇得連忙起身,手忙腳亂的去拿紙巾要給他擦,傅斯彥卻厭惡的一把將她推開。


    他什麽也不說,直接沉著臉起身走出了包廂。


    而他剛出來包廂就一眼看見那個熟悉的倩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毫不猶豫,他大跨步追了過去。


    “啊!”


    於是下一刻,剛走到洗手間門口的舒念一聲驚叫,就被那隻蠻力的大手一把拽進了洗手間對麵的一個雜物間裏。


    被拽進雜物間,那雙大手就用力將舒念摁在了門板上,沒有開燈的屋子裏一片漆黑,舒念一時看不清對方的臉,隻看到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散發出的銳利之光狠狠的盯著她。


    也僅僅是看到那雙銳利的寒眸,舒念就瞬間認出了他:“傅斯彥~啊!”


    舒念剛驚訝的喚出他的名字,脖子的右側就被那銳利的牙齒狠狠的咬住。


    舒念疼得叫了一聲,想要推開他,可怎奈兩隻手腕都被他牢不可破的力道摁在門板上。


    自上次不歡而散後,他們又二十多天沒見了,舒念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以這樣的形式。


    她知道,那天她對他的拒絕,和她對他說的那些無情的話一定又傷害到了他。


    所以掙脫不開,舒念就隻能咬牙忍住痛楚,任由傅斯彥咬住她脖子的細膩肌膚不放,她能感覺得到,他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泄對她的憤怒。


    而傅斯彥直至嚐到了一絲血腥的滋味,意識到自己咬破了她,這才緩緩鬆口。


    有些粗重的唿吸噴灑在舒念頸間的肌膚,透著危險之意的暗啞聲隨之灌入她耳畔:


    “這個生日禮物,還喜歡麽?”


    舒念的眸子顫了顫,原來,他也還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這是他送她的這份禮物,除了讓她脖子上的肌膚灼痛,也讓她的心,隱隱作痛!


    “怎麽不說話?很不想在這裏看到我,怕我打擾你的幸福是麽?”她的沉默,換來傅斯彥更加冷厲逼人的質問:


    “看來,你是已經打算帶著你的孩子改嫁給那個律師了,所以才鐵了心要跟我撇清關係的對吧?”


    “不是的!”舒念終於開口,不想牽扯旁人,隻好對他解釋:“我和占律師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別特麽解釋了!老子才不感興趣你那些爛事兒!”傅斯彥爆粗口打斷她,然後咬著牙警告道:


    “舒念你給我聽好了,隻要我一天不同意離婚,我們就還是夫妻關係,你休想再給我戴綠帽子,否則,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傅斯彥落下這冷若冰霜的警告就一把拽開舒念,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舒念靠在牆邊,有些哀傷的閉了閉眼,平複下唿吸後,才又睜開眼睛。


    可就在她睜眼的一瞬,透過打開門射進屋子裏的光亮,她猛地發現地麵上的淺色瓷磚殘留著一滴滴鮮紅的血跡。


    而且那血跡一直從這間屋子的門口蔓延至房間外的整條走廊。


    看著那一滴滴新鮮的血液,舒念突然心頭一緊,難道是剛剛傅斯彥身上流下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瞬,舒念繃緊一顆心,不安的沿著那條血跡的方向跑了出去。


    很快,她就順著那些血跡找到了已經迴來飯店包廂裏的傅斯彥,看到了裏麵的畫麵:


    此刻傅斯彥正坐在那個包廂裏,一隻鮮血淋漓的手被夏安染小心翼翼的拉過去。


    “斯彥哥,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這樣傷害你自己啊,你看你手心裏都是捏碎酒杯的玻璃渣,出了這麽多血不說,你得多疼啊,我們還是去醫院好好包紮一下好不好?”


    夏安染一邊拉著傅斯彥那隻受傷的手用紙巾幫他止血,一邊溫柔的勸著他。


    而傅斯彥眼角餘光似乎瞥見了門口的身影,眸色沉了沉,隨之伸出另一手,輕輕撫向了夏安染那張掛滿心疼之色的臉龐,


    “乖,我沒事,別擔心!”他原本冷若冰霜的臉,突然在夏安染麵前變得柔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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