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找尋,隔日一早,阿峰和阿川兩兄弟就把跑迴鄉下的吳姐給帶了迴來。


    傅氏集團辦公室裏,等了一整夜的傅斯彥再次見到吳姐,剛毅的俊容上布滿寒霜,犀利如刀的目光盯著惶惶不安的吳姐,厲聲質問:


    “吳姐,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誣陷舒念的?”


    “傅少我沒有!我怎麽敢誣陷少夫人呢?我說的都是我親眼所見的事實……”


    “啪!”的一聲,傅斯彥隨手將一個文件夾狠狠甩在桌麵上,滿麵冰霜的警告道:


    “吳姐,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肯說實話,我就告你敲詐勒索拿走我的一百萬,送你進牢裏讓你跟警察好好說!”


    “可傅少我並沒有敲詐您啊,那一百萬是您主動懸賞我的不是麽?”


    “懸賞你?我為什麽要賞你,因為我以為你跟我說的是真相,可那真的是真相麽?我告訴你吳姐,我已經沒耐性再聽你編故事了,不想坐牢也行,聽說你孫子明天就要做一個器官移植手術,如果你現在不把妮妮真正的死因告訴我,我保證明天你孫子的手術別想順利進行!”


    “不要!”傅斯彥後麵這番威脅的話頓時讓吳姐慌了,孫子是全家人的命,這個手術他們一家人等了太久,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決不能毀在她手裏!


    “好,傅少我說……”於是吳姐便隻能將她知道的一切實情都告訴了傅斯彥。


    ~


    下午,傅家老宅裏,


    夏安染上樓給林靜雲送下午茶的時候,有些擔心的問:


    “阿姨,斯彥哥自從昨天知道嫂子離開以後就沒再迴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打算迴來了?”


    “他愛迴不迴,反正他已經為那個女人鬼迷心竅是非不分了!”一想到舒念就是害死妮妮的兇手,兒子還對她百般庇護,林靜雲就氣不打一處來。


    夏安染則默默皺緊細眉,如果他真的不迴來了,或者和舒念又搬迴他自己的別墅住的話,那她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傅少您迴來了!”


    而就在夏安染擔心之際,突聞樓下傳來管家恭敬的聲音,夏安染頓時激動的大步走出去,果然看到傅斯彥迴來了老宅。


    “斯彥哥!”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他盼迴來了,夏安染連忙奔下樓梯,來到傅斯彥的麵前。


    雖然看到傅斯彥是一個人迴來的,她內心簡直欣喜若狂,可麵兒上卻做出一副擔憂而關切的樣子詢問著:“斯彥哥,怎麽你一個人啊?嫂子呢?嫂子怎麽沒迴來啊?”


    “你希望她迴來麽?”傅斯彥開口,未答反問。


    他棱角剛毅的臉孔看似沒有什麽明顯的喜怒,可那雙深邃的眼睛裏卻散發出一種能洞穿人心的尖銳與犀利。


    在他那般犀利逼人的目光注視下,夏安染頓時察覺到傅斯彥仿佛語中帶刺,覆滿心機的眼睛轉了下,夏安染隻能努力保持鎮定的樣子,違心的迴答:


    “斯彥哥,我當然希望嫂子能跟你一起迴來啊,我說過的,我希望你幸福!”


    “是麽?”盯著夏安染變得含情脈脈的眼睛,傅斯彥緊抿的嘴角劃過一抹淡淡諷刺的弧度,眸色沉了沉,他再開口,隻是淡漠的決定道:


    “小染,我之前給你在水岸豪庭買的那套房子早就裝修好了,明天你就搬過去吧!”


    傅斯彥說完便直接上樓,夏安染則仿佛被潑了一頭冷水僵在樓梯下。


    望著他冷漠的背影,夏安染方才還欣喜若狂的那顆心仿佛墜入了冰窖裏,他為什麽突然讓她搬出老宅,是舒念的意思,還是他知道了什麽?


    想到後一種可能,夏安染化著明媚妝容的那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而傅斯彥上樓後就直接進了母親的房間,將今天吳姐在他辦公室裏說出的一切都用錄音筆錄下來給母親聽了。


    林靜雲聽完了錄音筆裏的內容後,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麽會是她?她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斯彥,是不是你為了袒護舒念故意讓吳姐說謊冤枉別人的?”


    “媽,到現在您還要再冤枉舒念麽?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們傅家的人,您為什麽寧願去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家人呢?難道非要我發毒誓你才肯相信這就是真相麽?”


    “行了!誰讓你發誓了?”林靜雲自然不能允許兒子發毒誓詛咒自己,何況錄音筆裏吳姐說的一切有憑有據,而且她比誰都更了解指使吳姐去做那些事的人。


    “唉!”林靜雲便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看向傅斯彥,“斯彥,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能讓她再留在傅家,這十幾年,我們傅家該彌補她的一切都加倍彌補了,也算仁至義盡!不能留下她繼續傷害舒念,明天我要接舒念迴來,在我們迴來之前,她必須離開!”


    傅斯彥說出這不容改變的決定後,就走出母親的房間,在他走下樓梯時看到夏安染還站在那裏等著他。


    “斯彥哥!”傅斯彥本來不想再理她,卻聽到夏安染叫住他,在他身後,用卑微到塵埃裏的語氣對他說:


    “斯彥哥,我知道我做了一些讓你無法原諒的事,可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在乎你,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所以能不能,請求你看在我愛了你這麽多年的份兒上,不要把這件事再告訴其他人,尤其是嫂子,可以麽?求你了斯彥哥!”


    聽著夏安染在身後卑微至極的懇求,傅斯彥擰緊眉頭沉思了片刻,但最終也沒做任何迴答,隻是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看著傅斯彥冷漠的背影,夏安染站在原地咬緊唇瓣,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她到今天算是切身體會了。


    可是憑什麽,她在這個家待了十幾年,憑什麽被一個才來住了十幾天的女人趕走?


    夏安染悲哀的眼底依然還有洶湧的不甘……


    而傅斯彥離開老宅就直接開車去舒宅,真相找到了,他現在就要去給她清白,帶她迴家!


    可直到他再來舒宅的時候,才得知昨晚半夜舒念高燒四十度已經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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