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舒念又來到醫院看望父親,這兩天心情不好她沒有過來。


    來了才聽管家程叔高興的告訴她:


    “小姐,董事長昨天還有今天上午手又動了幾下,專家再次給董事長做了會診,說董事長的情況很可能是大腦開始慢慢有了意識,也許不久後就會蘇醒了!”


    “真的?”


    聽到程叔告訴她的好消息,舒念頓時激動的撲到床前:


    “爸,您真的是要醒了麽?爸,您聽到女兒說話了麽?爸如果您聽到了就動動手指……”


    “小姐您先別著急!”見舒念激動的唿喚著父親,管家程叔在一旁語重心長的安慰她:


    “專家說了不能操之過急,畢竟董事長睡了這麽久,大腦的恢複是需要一定時間的,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陪伴和等待!”


    程管家的話,這才讓方才激動的舒念平靜了幾分,伸手撫了撫父親沉睡中愈漸蒼老的臉龐:


    “爸,您一定要安然醒來跟女兒團聚啊,女兒等著您……”


    ~


    舒念在病房裏陪了父親兩個多小時,不斷跟父親說話,希望能早點喚醒父親。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傅斯彥也該迴別墅了,她才離開病房準備迴去。


    “舒念!”


    結果,她剛走到電梯口,就看見顧景卓突然從裏麵出來。


    顧景卓一見到舒念就要上前抓住她手腕,卻見跟在她身後兩側的兩個保鏢立即上前將他攔住,阻止他靠近舒念。


    舒念則在兩個保鏢的護佑下冷眼看著顧景卓:“你又來做什麽?”


    “我有話跟你說!”


    “我跟你沒什麽可說的,你以後也最好別來這裏,我爸的病房門口二十四小時有人守護,你別想再打任何歪主意!否者後果自負!”


    舒念冷冷的警告完就要進旁邊電梯,卻聞顧景卓有些壓抑的聲音問她:“念念,你就這麽恨我,不惜把我往絕路上逼麽?”


    舒念停下了腳步,嘴角劃過一抹諷刺,轉過臉又看向他:


    “顧景卓,是誰先把誰逼到絕境的,你應該心知肚明,我現在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奪迴本來就屬於我的!”


    “可森宇根本就不是你父親一個人的!”


    舒念再要邁進電梯的時刻,顧景卓激動之下脫口而出這句話來。


    舒念再次頓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顧景卓你說什麽?”


    “我說森宇不是你父親一個人建立的,你根本不了解你父親都做過什麽,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把你父親當年做過的一切重演一遍而已!”


    “你在胡說什麽?顧景卓,你到現在還想編造謊言來騙我?”


    “我沒有騙你,舒念,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你想知道,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顧景卓盯著舒念充滿質疑的臉龐,本來他不想再提那些事,他要的隻是結果,可現在的形勢,他怕他再不說,他好不容易奪來的一切就要再被摧毀。


    而舒念看著顧景卓此刻一臉認真的樣子,雖然她不願意再相信這個男人,可對他剛剛說的話,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探個究竟。


    於是她轉迴身要跟顧景卓邁進一個電梯,隨身保鏢阿川立即上前阻止:“太太,您不能去!”


    阿川記得傅先生說過要切記決不能讓一個叫顧景卓的人靠近太太,主人的命令阿川時刻記心間。


    可舒念今天必須要弄清楚顧景卓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什麽意思,於是她對阿川道:“放心,我會跟傅斯彥解釋的,你們跟著就是!”


    說著,舒念就推開阿川的阻攔,先一步跟顧景卓進了電梯。


    見女主人心意已決,阿川隻好給另一位保鏢阿勇遞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跟著進了電梯,不管怎樣,一定要保護女主人的安全。


    二十分鍾後,顧景卓的車子在前麵帶路,引領著舒念的車駛來一個小巷口。


    舒念在保鏢的護送下跟著顧景卓走進小巷,徑直來到小巷深處的一棟住宅前。


    “顧景卓這是哪兒?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見顧景卓推開那個院子的門,舒念十分警惕的不想進去,卻聞顧景卓告訴她:


    “這裏,是你父親跟我父親,二十多年前一起住過的地方!”


    “什麽?”舒念頓時因顧景卓的話露出驚訝之色。


    看著顧景卓已經舉步先邁進了院子裏那棟平房,她站在門口困惑了一陣,還是不由自主的跟了進去。


    “他們不能進來!”見兩個保鏢要跟著舒念一起進屋時,顧景卓阻止道。


    “你們在門口等著!”舒念對阿川吩咐了句,轉身獨自進屋,顧景卓隨之關緊了房門,打開屋子裏的燈。


    房間裏燈光剛一亮起,舒念抬頭就望見屋子中間的一張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遺像。


    顧景卓走過去,在遺像前點了一炷香鞠了幾躬,隨之對著遺像上那張看似和善的麵孔道:


    “爸,兒子迴來看您了!轉眼間,您離開已經十五個年頭了,記得您走的那天是我十三歲生日,還記得您對我說的最後那番話。”


    “您說:森宇,是您用盡最真摯的感情,最熱血的青春,和您最信任的兄弟一起建立的,隻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樣情義至上,所以您告訴我,不要和您一樣做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顧景卓!”


    聽到顧景卓對著那張遺像說至此,舒念忍不住上前打斷他追問:“你剛剛說什麽?森宇是你父親建的?”


    “確切說,是我父親和你父親一起建的,我父親名字叫顧林森,你父親名字叫舒擎宇,森宇,就是這樣得來的!”顧景卓將這個真相告訴了舒念。


    “不!這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我爸爸為什麽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舒念不願再相信顧景卓說的話,可顧景卓卻帶著滿目仇恨告訴她:


    “你父親不說,是因為他做賊心虛,因為當年,是他為了獨占森宇而出賣兄弟情義,甚至不惜製造車禍要撞死我爸爸。”


    “結果我爸爸撿了一條命卻成了殘疾,苟且偷生的那兩年裏,我爸爸每天都痛不欲生,是他最信任的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和名利,親手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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