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燈管嗎?值得了幾個錢?扣就扣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熬過了這一陣就夠了。


    “可是我就是覺得店長欺負人呢!”穀明朗意難平。


    喬清心再次開導他:“說不定哪一天你可以當店長,那樣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穀明朗聽到這裏,眼睛裏發光,突然之間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他的情緒慢慢變好,似乎想開了,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也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算了。”


    他終於想開了。


    喬清心也變得很高興,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記住了,在超市裏麵工作,不要得罪上司,也不要得罪顧客。”


    “但咱們也是人啊,是人都有脾氣。”穀明朗接受不了。


    喬清心歎氣,說道:“咱們是營業員,咱們就注定了要受夾板氣。不過,你是無所謂,因為你考上公務員就不需要在這兒工作了,但是我們——”


    喬清心抬頭,看看天花板,又低頭,說道:“我們要在超市工作一輩子呢。”


    穀明朗聽到之後,似乎真的覺得自己還是有一些希望,也有一點優越感。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已經感受到了一顆溫暖的心。


    他突然之間抬頭認認真真看著喬清心的眼睛,他發現了一種異樣的東西,慢慢地油然而生。


    他突然之間對這位關心他的小姑娘,產生了好感。


    穀明朗眼睛一直直直的看著喬清心。直到有一個營業員從旁邊經過。


    這位營業員的名字叫彭越。


    彭越和喬清心是認識的,兩個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兩個人同時來超市應聘,並且私底下就是很好的朋友關係。


    彭越停止腳步,看著穀明朗,說道:“你們這些學生呀,就知道講道理,這個社會上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的。”


    “當然要講道理!”穀明朗強調。


    彭越搖搖頭,說道:“我們就是在夾縫裏麵生存的。所以就好好做人吧,好好做事吧。”


    說完之後,和喬清心一起,離開了後麵,去工廠超市門口工作了。因為他們兩個被安排在工廠超市門口工作。


    工廠超市的門口,其實挺複雜的,主要是負責飲料,還有負責在門口堆貨的運送。他們倆其實是挺辛苦的。


    因為他們兩個人有工作經驗,所以讓他們倆站在最麻煩的地方,負責最麻煩的事情。


    穀明朗一直盯著遠去的兩個人的背影,突然之間,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這麽微笑,看得出來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職業的微笑。


    俞朗把這一切都看著眼裏,雖然昨天對穀明朗有些意見,但是今天發現,他確實非常不容易。


    俞朗因為在觀察他們,忘記了倪力揚。


    忽然之間,俞朗扭頭一看,發現倪力揚擺了滿地的玩具,並且包裝紙也亂七八糟的,有些包裝紙還撕得稀巴爛。


    之前,有俞朗看著,幫倪力揚拆包裝紙,還好一些,可是現在,倪力揚自己把包裝紙直接撕掉,拿著玩具就在地上擺弄。


    俞朗一看,這下子著急了。被營業員或者店長看到,又得挨訓了。


    果然,穀明朗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立馬衝了過來,剛才還笑得好好的,但是現在變得一臉的蒙逼。


    穀明朗看著滿地的亂七八糟的包裝紙,還有滿地的玩具,都是搞得亂七八糟的,這下子怎麽辦?


    剛才賠償燈管都不算什麽,可是現在要賠這麽多玩具嗎?


    要知道包裝紙弄壞了,玩具也沒有用了。顧客會買這些包裝紙破掉的玩具嗎?當然沒有。


    穀明朗想到這裏,又走了過來想對俞朗說什麽話。他盡量克製自己的脾氣。


    剛才喬清心和彭越說過,營業員是活在夾縫裏麵的人,要對顧客好,也要對上司好。但是現在怎麽樣對顧客好?


    難不成還要笑著對顧客說,再拆一下都沒有關係,把這些弄破也沒有關係,我賠償就是。


    可是如果全部賠償這些玩具的話,這個月的工資沒了!


    倪若楠和冷軒昂兩個人奉權警官的命令,來到了工廠超市,這是第二次來到工廠超市的倉庫。


    第一次來這裏匆匆一看,人多口雜,沒有看出其它的多餘的東西。唯獨隻發現螺絲釘掉出來了。


    倪若楠認認真真又查看了一遍,在貨架的上麵,看到了一絲血跡,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誰擰螺絲的時候留下的血跡嗎?


    倪若楠立馬就拍了照片,並且提取血跡,等待著嚴法醫做檢驗。


    倪若楠扭頭看著冷軒昂說道:“你覺得這是嫌疑人留下的血跡嗎?”


    冷軒昂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倪若楠歪著腦袋,說道:“那為什麽呢?”


    冷軒昂略有所思,說道:“如果說安裝貨架的時候那位工人的手受傷了,自然會留下血跡。如果說安裝貨架的人沒有受傷,也就不是安裝貨架的人的血跡。”


    倪若楠打了一個響指:“那麽就是嫌疑人的血跡!”


    “沒錯,嫌疑人在寧螺絲的時候,一不小心掛在了貨架上,手受傷了,流血了,自然就留下了血跡。”


    倪若楠點了點頭,說道:“那麽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找出安裝這一台貨架的那位工人。”


    “你說得沒錯。”冷軒昂表示肯定她的思維。


    倪若楠接著說道:“把血跡和那個工人的血跡對照一下,做一下dna,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的血跡。如果不是,然後再想其它的辦法。”


    “你說得對,”不過,冷軒昂又說道,“如果說,這些血跡不是安裝工人的血跡呢?那麽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倪若楠拍了像腦袋,冥思苦想,突然之間,她想到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冷軒昂也想到了一個人。


    兩個人立馬商量,同時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兩個人同時說的都是店長寧奇瑋的名字。


    當然,聽他們倆猜測是沒有用的,但是他們也知道采取正確的辦法,那就是要等待嚴法醫做血液鑒定。


    倪若楠把血樣交給了警方,嚴法醫抓緊時間做化驗。


    很快檢驗結果就出來了,對照了一下,血跡並不是顧客饒明德的,也不是俞朗的,更不是老板關佩玉的。


    這三個人就排除了,另外就剩下店長寧奇瑋了。


    當警方跑去工廠超市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店長寧奇瑋早已逃之夭夭。他們撲了一個空。


    這家夥去哪裏了?這是做賊心虛還是畏罪潛逃?也許兩者都有。


    警方調集了附近的交通監控,發現寧奇瑋逃往了郊區的一個方向,沿途查了交通監控,以及在車站查了賣票記錄,發現寧奇瑋居然買了一張去郊區某鄉村的票。


    警方來到某鄉村,調集當地的警務人員,一起搜查,在某鄉村的一個景區,找到了寧奇瑋。


    寧奇瑋嚇得渾身發抖。


    但是,當被警方戴上手銬的時候,寧奇瑋倒是覺得無所謂了。反正都已經東窗事發了。


    警方把寧奇瑋帶迴審訊室裏。他居然直言不諱非常的憤怒說出了作案的原因。


    當審訊人員問他為什麽要害死一個無辜的研究生的時候,寧奇瑋迴答頭頭是道,並且覺得理所當然。


    他表示,一個傻啦吧唧的研究生,居然得到彭越的幫助,並且喬清心也對他非常好。


    這個臭小子,既有友情又有愛情,並且本來想要開除他的,但是老板關佩玉說算了。


    寧奇瑋不明白,一個整天就會惹事,什麽本事都沒有的研究生,居然可以在超市幹下去。


    最關鍵的是每次看到他和同事的關係處得那麽好,他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寧奇瑋這個人是非常孤立的,人際關係特別不好。


    他覺得,他的工作都有可能岌岌可危,因為他確實當不好一名店長。老板關佩玉好像要有換店長的意思。


    本來他不知道的,他隻是在一次老板關佩玉接的電話當中,他一不小心聽見了關佩玉在打電話。


    關佩玉對著電話說了,要對方找一位店長過來,說是這個店長好像不會處理人際關係什麽的。


    對方也不知道什麽人,居然提議,可以在公司的員工裏麵找,員工裏麵找的,更加可靠,畢竟對超市非常了解。


    關佩玉就提到了穀明朗的名字,並且對方覺得店長就應該由高學曆的人來擔任。那樣對應價格提升也是有好處的。


    他一直在偷聽關佩玉打電話。


    關佩玉坦坦蕩蕩,沒有注意寧奇瑋的反應。


    寧奇瑋似乎聽到了,關佩玉就是要起用穀明朗為店長。要好好的培養穀明朗。甚至穀明朗有可能是這家店的接班人。


    寧奇瑋覺得關佩玉非常不公平。如果不弄死穀明朗,他沒有辦法,保住自己的工作。


    他覺得哪一天把穀明朗培養出來了,就是他失業的那一天。


    他當上這個店長是不容易的。他之前隻是一位普通的營業員,好不容易來到這家新開的超市應聘店長成功了,他不能輕易放棄。


    他的學曆也不高,他找一份工作挺難的。


    隻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就是,關佩玉解釋,根本就沒有打算,讓穀明朗來當這個店長。


    關佩玉的意思是,穀明朗是研究生,也知道穀明朗正在考公務員,她覺得,穀明朗不適合幹這一行,應該讓穀明朗有更好的工作。


    關佩玉最終還是覺得,店長還是由原來的店長寧奇瑋繼續擔任,新店長也需要有鍛煉的機會。也許幹幾年之後就熟練了。


    當關佩玉在聊這些的時候,寧奇瑋已經非常生氣,離開了辦公室,沒有繼續偷聽關佩玉的電話了。


    關佩玉的辦公室和寧奇瑋的辦公室,緊緊一牆之隔。他聽到了前麵的,沒有聽到後麵的。


    寧奇瑋跑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卻沒有聽到關佩玉講的最後的話是什麽樣的。


    當寧奇瑋聽到關佩玉的解釋之後,非常的懊悔,使勁地拍頭。


    寧奇瑋悔不當初,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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