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僅僅是倪浩瀚失蹤了,現在連池牧歌也被人殺害了。這好像是兩件事情,但是這好像是一件事情。


    突然之間,冷軒昂似乎想到了什麽,立馬慌慌張張抓著倪若楠的手臂。


    他說道:“我怎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姨媽和池牧歌兩個人一起出去的,現在池牧歌已經被人殺害了,你覺得你姨媽……”


    冷軒昂不敢把這個話說下去。


    倪若楠聽了之後心裏又“咯噔”了一下,變得有些顫抖,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姨媽是兇手嗎?”


    冷軒昂的眼睛看了看躺在床上休息的權警官,然後,又看著倪若楠的眼睛,緩緩鬆開手。


    他有一些不確定,說道:“依我看,你姨媽對權警官好像有意思,不!好像不僅僅是有意思,好像已經愛上權警官了。”


    “那跟池牧歌的死有什麽關係?”倪若楠不解。


    冷軒昂定定神,又說道:“池牧歌和權警官這幾天也聊得挺深的,池牧歌看權警官的眼神也是挺特別的。你發現了嗎?”


    倪若楠立馬拍了一下腦袋,迴想了一下,池牧歌看權警官的眼神確實不一樣,眼神裏麵好像充滿了愛戀。這種眼神,女人是看得出來的。


    倪若楠在腦子裏麵過濾了一下,認真思考了一下,終於濾掉了一些多餘的東西,直接抓住了這件事情的主要內容。


    冷軒昂的意思,也就是說,倪浩瀚和池牧歌兩個人是情敵。


    對!就是這種關係。


    所以為了得到權警官,排除權警官身邊的女人。


    以倪浩瀚的個性,以及她的勢力,還有金錢,社會關係,弄死一個人,當然是無所謂。並且不需要負擔法律責任。因為金錢可以買通一切。


    但是倪浩瀚有沒有想過,弄死一個人,用金錢也不一定能夠擺平呢?


    倪若楠變得有些慌張,心裏也特別擔憂,看著冷軒昂,說道:“冷軒昂,如果你的推測是對的,那麽我姨媽豈不是真的殺了人?你說殺人會判刑嗎?”


    倪若楠的這句話,說了跟沒說是一樣的,就像是你去買水果,問水果店的老板說,這水果甜還是不甜?老板一定會說,這水果是甜的。


    倪若楠問的這個問題,也同樣如此,迴答不迴答都是一樣的。殺了人怎麽可能不要判刑呢?


    冷軒昂不想讓女倪若楠太過於操心和擔心,轉移了話題,說道:“你別太擔心,我們還是等權警官醒過來,再一起分析吧。”


    倪若楠還是不能夠放心,使勁抓著冷軒昂的手臂,說道:“你告訴我,人不是我姨媽殺的對吧?”


    冷軒昂搖了搖頭說道:“若楠,很多事情都是有餘地的。”


    “不是,對嗎?”倪若楠很想聽到否定的答案。


    冷軒昂實在是無法完全否定。


    他皺著眉頭,說道:“雖然在邏輯上推測出是倪總所幹的,但是我覺得事情一定會有迴旋的餘地的。或許案子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倪若楠聽到這一句,緩緩鬆開冷軒昂的手,不過,很快,倪若楠又抓住了冷軒昂的手,非常的緊張。


    她很很怕,說道:“如果兇手真的是我姨媽呢?”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或許有點大,這個時候權警官醒了過來。


    權警官冷不丁接了一句話。


    他說道:“我相信不是倪姨媽幹的。”


    “真的嗎?”倪若楠好像看見了希望。


    權警官點頭,很肯定,說道:“你姨媽這個人雖然有時候囂張跋扈,有時候也不會把別人放在眼裏,總是一副女王的形象出現——啊!”


    權警官坐起來,撞到了受傷的手,說話停頓了一下。


    冷軒昂趕緊扶著權警官坐好,靠在床頭。


    權警官拍拍冷軒昂的手,又看著倪若楠說道:“你姨媽好像給別人的印象就是一個餓婆娘一樣,但是我了解她,她絕對不會害死一個人的。”


    “那兇手應該不是我姨媽?”倪若楠興奮起來。


    權警官滿眼充滿肯定,說道:“你姨媽內心其實是善良的。這麽一位善良的女子,被很多人誤會,但是我覺得不應該誤會她,我覺得兇手絕對不是她。”


    聽著權警官說這些話,倪若楠總算放心了。


    不過,坐在旁邊的冷軒昂,一直在聽著,一直在理智的分析這件事情。


    權警官對倪浩瀚,有好感,具體說,可能已經愛上了倪浩瀚,但是分析案情的時候,往往帶有個人感情色彩,權警官也不例外。


    再理智的權警官,都不能拋開感情這麽一迴事的幹擾。


    如果說帶有個人感情色彩分析這件事情,那麽,兇手還真的有可能會是倪浩瀚。


    因為權警官完全是站在個人的角度在分析,而顯得不理智。


    雖然冷軒昂的心裏有擔憂,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不想讓倪浩瀚身邊兩個最親近的人擔憂。


    一個是倪浩瀚的外甥女倪若楠,一個是倪浩瀚的愛慕者權警官。


    並且這兩個人也是冷軒昂他自己身邊重要的人。一個是他的師傅,一個是他的女人。


    他不能夠那麽任性說出來。他把這件事情,把這種想法憋在心裏。


    冷軒昂也在想,如果說兇手真的是倪浩瀚的話,他決定要和倪若楠一起麵對,他一定要照顧好倪若楠。


    這剛剛相認的姨媽,突然之間又變成殺人兇手,倪若楠一定接受不了。


    他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要打這一場感情戰役。


    朱剛毅被景物人員抓迴了警局,審問了一番,沒有審問出任何的結果。朱剛毅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他和護工池牧歌之間,也沒有任何的矛盾。


    不過,朱剛毅倒是向警方報告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護工池牧歌,每天晚上會和權警官兩個人聊天,兩個人聊得挺開心的。


    警務人員居然懷疑權警官來了。


    或許是因為權警官最後一天對護工池牧歌說了一些傷心的話,或許是因為池牧歌愛上了權警官,權警官拒絕了池牧歌。


    所以池牧歌就要報複權警官,然後權警官就派人殺死的池牧歌。


    警務人員又跑到病房裏,把權警官也帶迴了警局,同樣是問了一下,沒有審問出來任何的東西。


    因為權警官實在是一無所知。


    雖然說和池牧歌聊過天,而且每天晚上都聊得挺開心的,但是權警官告訴警務人員,沒有發生任何的矛盾,沒有任何衝突。


    由於找不到任何證據,也沒有人正在,景物人員隻有把他們兩個傷員又送迴了紅旗醫院。


    這一次,警務人員居然審問了自己家的人,並且兩個都是隊長。他們自然心裏有些害怕,害怕兩位隊長對他們以後會不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權警官靠在床上,拿著手機在看。


    因為昨天實在是睡得太早,睡夠了,今天也起了一個大早。


    當權警官正在認真看手機的時候,忽然之間,病房門開了。病房的門撞在牆上“砰”的一聲響起,緊接著衝進來一個人。


    權警官提高了警惕,抬頭一看,他居然一下子就激動起來,立馬就想下床,不過,這個人直接衝了過來,按住了權警官的肩膀。


    此人說道:“你想幹什麽?你得好好休息。”


    權警官居然非常興奮笑了起來,說道:“你終於迴來啦?這幾天你去哪裏了?我找得你好苦。”


    原來進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權警官找了幾天,也是倪若楠找了好幾天的人,這個人就是倪浩瀚。


    倪浩瀚出去了幾天,辦事去了,在路上,手機被人偷了,迴來之後,風風火火來到了病房,還來不及去公司,也來不及迴家。


    這幾天倪浩瀚去了哪裏呢?


    倪浩瀚告訴權警官,池牧歌去她的別墅找過她。


    倪浩瀚不想讓池牧歌去家裏,就開車帶她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店聊天。


    池牧歌開門見山,讓倪浩瀚離開權警官。


    倪浩瀚說,她還沒有和權警官交往,池牧歌沒再說什麽,離開了。


    倪浩瀚感覺池牧歌不簡單,開始注意她。


    她這幾天去查了一件事情,查到池牧歌就是池平雅。


    她查到了整形醫院裏麵,有池平雅整形的資料。


    池平雅出了車禍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醒過來,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拿著鏡子照了一下,她發現自己毀容了,所以就去了整形醫院整容。


    由於池平雅懷恨在心,認為是自己愛的人害死了父親池瓊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和權警官交往下去,就帶著父親池瓊華留下的財產,離開了國內。


    其實池瓊華的財產也是來路不明的,是和兄弟一起的,搶來贓款,其中有一部分是池瓊華的一個兄弟封承顏的。


    不過,因為池平雅要出國,需要大筆的開銷,她也不顧這些,直接帶著全部的資金,離開國內,改名池牧歌。


    倪浩瀚也暗地裏查了一下刺殺權警官的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


    她發動了整個圈子的人,來尋找這麽一個人,終於,在這個城市裏,她終於找到了這麽一個人。


    倪浩瀚的勢力是不可小覷的,她按照這個人的體型,身高,以及大概的這些特點,通過她的人脈,努力搜尋,終於在一家家政公司找到了刺客。


    刺客其實專門幫別人做事情的,是一家家政公司的一位普通員工。


    當倪浩瀚見到刺客的時候,刺客直言不諱,說是為了掙錢罷了。


    倪浩瀚立即報警,現在警方已經逮捕了刺客。畢竟是襲警了。這不是一件小事情。


    倪浩瀚在暗地裏默默地幹的這些事情,不伸張。


    倪浩瀚為什麽要幹這些事情?


    因為她生怕權警官再次受到傷害,她覺得刺客應該不簡單,或許是哪個案子裏麵的殘留,如果不清除的話,以後權警官可能再會出問題。


    倪浩瀚查了一下,原來刺客隻不過是單純的一個家政的員工罷了。


    刺客為什麽要刺殺權警官呢?倪浩瀚就不知道了。因為刺客說,家政要替客戶保密的。


    警務人員,現在正在審問這個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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