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歌也不會讓人懷疑,因為她是從國外迴來的,有一定的資本。


    像這種漂亮的女人,即使沒有錢,也不需要來做護工。到哪裏去打工都可以,一定找得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要知道護工,可是一件非常辛苦的活,很多人是不想做的。但是池牧歌卻不嫌棄。


    池牧歌解釋了她來做護工,純粹是為了鍛煉自己。


    許光遠和朱剛毅對護工池牧歌沒有疑問。


    隻是,權警官躺在旁邊,雖然眼睛是看著倪浩瀚的,但是心裏一直在想,池牧歌這個女人,到底在哪裏見過。


    怎麽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神總是那麽那麽的熟悉?


    可是權警官又想不起來,這張臉到底是誰。


    也許是因為權警官想入太投入,或許是因為眼角的餘光一不小心就會瞟到池牧歌,引起了倪浩瀚的反感和注意。


    倪浩瀚一直在和權警官說話,但是權警官都沒有迴答。


    倪浩瀚終於忍無可忍。她立馬拿著花,直接摔在床頭櫃上,大聲地說道:“你怎麽今天老是心不在焉的?你看誰呢?”


    權警官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因為他下意識眼睛又看池牧歌,他趕緊收迴視線。


    權警官看著倪浩瀚笑了笑說道:“我沒有心不在焉呀,我這不是在聽你說話嗎?”


    倪浩瀚一點都不高興,漂亮的女人,對於另外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池牧歌的漂亮,和倪浩瀚的霸氣,兩者是有區別的。


    池牧歌的漂亮非常溫柔體貼,看上去像是水一樣。


    而倪浩瀚的漂亮,卻是非常剛強,像是鏗鏘玫瑰,要有多霸氣,就有多霸氣。


    這兩種女人雖然都漂亮,身材也都是一級棒,但是這兩種女人是兩種風格。兩種女人應該是水火不相容的。


    倪浩瀚或許是看到了與自己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所以感覺到是自己的缺失。


    因為溫柔體貼在倪浩瀚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痕跡,那種像水一樣的溫柔,倪浩瀚更是望塵莫及。


    即使倪浩瀚裝出來,也裝得不像。


    倪浩瀚對池牧歌充滿了敵意。


    雖然兩個女人還沒有講過話,眼神都沒有正式交流過,但是倪浩瀚居然對池牧歌有了濃濃的醋意。


    為什麽呢?因為倪浩瀚發現,權警官的眼睛老是看著那邊。


    倪浩瀚瞪了一下池牧歌,又看著權警官,非常沒好氣,說道:“你在聽我說話嗎?”


    “在呀。”


    “那我剛才說了什麽?”


    權警官的心裏“咯噔”一下,這下子完蛋了,剛才倪浩瀚說了什麽,他還真的沒有聽見。他沒有任何印象。


    具體說,不僅僅是剛才說的什麽沒聽見,自從倪浩瀚一進病房裏麵,除了第一句話,他聽清楚了,後麵的全部沒有聽到。


    因為他真的是心不在焉。


    但是他不能夠承認他沒有聽見,他也不能夠承認他心不在焉。


    權警官嘻嘻哈哈笑了起來,看著倪浩瀚答非所問,說道:“怎麽這麽久沒來看我呢?最近公司裏麵有什麽事情嗎?”


    倪浩瀚聽了臉上露出一抹憤怒和失望的神采。


    她沉默。


    權警官不想冷場,說道:“或者你生意做得挺好的,忙不過來,對吧?是不是簽合約都簽不過來呢?要不要請幫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來幫你吧?”


    權警官還覺得自己挺幽默的,並且覺得這樣就可以糊弄過去。


    可是,倪浩瀚是何等人物?倪浩瀚絕對不會這麽容易被糊弄過去。關鍵是權警官的這個問題,與倪浩瀚剛才說的話是有矛盾的。


    就在上一句話,倪浩瀚明明告訴權警官,最近她出了一趟差,這段時間都沒有在這個城市裏麵,所以就沒有時間來看他。


    可是,他居然一句都沒有聽清楚。他居然問起這段時間倪浩瀚在幹什麽。並且他還說了這麽多無用的話。


    倪浩瀚一下子變得特別的憤怒,下意識又瞪著一下池牧歌。


    而此時此刻池牧歌非常的溫柔體貼在幫朱剛毅印著嘴唇,拿著一根棉簽,沾了一點點水,在朱剛毅的嘴唇上輕輕摩擦了幾下。


    看動作,池牧歌非常專業。


    專業都是體外話,最關鍵的是池牧歌的動,作像是水在活動一下,要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這種像水一樣的女人,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


    從骨子和氣質裏表現出來的全部都是溫柔體貼。讓倪浩瀚的心裏更加的不舒服。


    倪浩瀚扭迴頭,非常不高興,看著權警官,說道:“你到底在想什麽?池牧歌和你有關係嗎?是你的什麽人?”


    倪浩瀚也是一個藏不住事情的人,直來直去,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和錢警官絕對是絕配,兩個人的性格居然會那麽相像。


    權警官有些害怕了,主要是擔心倪浩瀚一生氣之下,又好幾天不過來。


    權警官又變得嘻嘻哈哈,說道:“對不起,我剛才真的是走神了。你知道的我是一個病人。我現在還生著病呢。”


    倪浩瀚立馬就站了起來,拿起了巴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後,看著權警官,說道:“你是身體有病,你的腦子又沒有病!我看你今天真的是不想活了!”


    警官聽到這一句,依然一直在笑。


    可是,病房裏麵有一個人就有了反應,這個人就是池牧歌。


    池牧歌聽到倪浩瀚如此粗魯說話,扭過頭,看著她說道:“小姐,可以,拜托你小聲一點嗎?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倪浩瀚扭頭一看,原來說話的人就是自己討厭的人。本來就想找麻煩了,找不到理由,但是現在終於有了理由。


    倪浩瀚立馬繞過了權警官的病床,衝到朱剛毅的病床前麵,雙手插著腰,居高臨下一樣,看著池牧歌,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倪浩瀚的氣勢了得,好像想要吃人一樣。


    但是這種氣勢也許可以震懾到病房裏麵的幾個男人,但是絕對震懾不到這個溫柔體貼的女人池牧歌。


    池牧歌緩緩抬起頭,站直了,麵對著倪浩瀚,一點都不害怕,不卑不亢,臉上帶著微笑,這種微笑卻是那麽的美麗。


    池牧歌緩緩張開嘴,說道:“你是權警官的女朋友對吧?”


    “不是!普通朋友而已!”倪浩瀚聲音的震撼力了得。


    權警官嚇了一大跳,不過,池牧歌很淡定。


    “我覺得既然是權警官的朋友,就應該理解,警務人員是多麽不容易。”


    “哦?哪裏不易?”倪浩瀚諷刺一般看著池牧歌,她並不是不理解警務人員,她隻是討厭池牧歌一副教育人的口氣。


    池牧歌很冷靜、沉著,說道:“人家為了我們犧牲了自己,你覺得現在保持安靜一點不可以嗎?”


    聽到這倪浩瀚裏,就抓住了其中一個句子,那就是“犧牲了自己”,倪浩瀚立馬大笑起來。


    大笑完了之後,倪浩瀚拿起手拍了一下腦袋,然後,帶著一張壞壞的笑容的臉,看著池牧歌,說道:“你說警務人員犧牲了自己?請問誰犧牲了?”


    “我隻是打了一個比方,這裏的語境是泛指。”池牧歌淡定解釋著。


    倪浩瀚依然往死裏挑刺,說道:“這裏病房裏麵哪個人犧牲了?難不成你現在照顧的人是一個死人嗎?”


    倪浩瀚的這話說出來,不僅僅是讓池牧歌不高興,讓朱剛毅以及許光遠兩個人都不高興。


    雖然躺在病床上的朱剛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裏麵帶著一種非常不歡迎倪浩瀚的感覺。


    他也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女人之間鬥嘴,如果有一個男人站出來說話,一定是多餘的。


    因為女人絕對不會搭理這個男人在說什麽。


    男人,即使在旁邊氣死,把自己弄死,這兩個女人依然會繼續吵架,並且會沒完沒了,不會顧及旁邊的生命什麽的。


    這一點,他是明白的。


    當然許光遠活生生地站在旁邊,他沒有犧牲了自己,躺在病床上的人也沒有犧牲,也就是說並沒有人做出犧牲。


    作為直腸子的許光遠立馬就看著倪浩瀚笑了笑,聲音不大也不小,但是非常的警惕。


    他說道:“倪總,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


    “哪裏不對?”倪浩瀚逼向他。


    許光遠稍微笑笑,說道:“我們警務人員雖然出了力氣,並且也身負重傷,但是還不至於犧牲了自己,所以有時候說話還是要注意點詞語的。”


    聽到許光遠說這話,倪浩瀚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拿起巴掌,一巴掌拍了下來。


    這一巴掌就拍在許光遠的臉上麵。


    許光遠打死都沒有想到,突然之間會被一個女人打了。而且這個女人和自己毫無關聯。具體說,和這個女人,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


    當然了,許光遠知道,這個女人給權警官送花送水果,一定是很好的朋友關係。


    聽他們的聊天內容,也可以猜得到這兩個人好像關係不一般。


    再說看他們倆的眼神,互動的表情以及表現,他都覺得他們倆有一腿一樣。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直覺感知的。


    但是現在在自己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了。


    雖然他也提高了警惕,他隻是做好了準備要對付這個女人說的一些很難聽的話,但是他打死都沒想到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居然會打人。


    當然了,倪浩瀚打人,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這非常符合她的性格,以及他的人設。


    隻是許光遠沒有想到,這裏總共兩個女人,兩個女人身材都一級棒,而且要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都是男人喜歡的類型。


    可是這兩個女人差別竟是那麽大。一個溫柔似水,讓男人心動,另外一個卻是如此霸氣,現在居然還打人。


    許光遠一下子接受不了,立馬拉著臉瞪著倪浩瀚,說道:“你這個女人怎麽搞的!你怎麽打男人?”


    倪浩瀚毫不遜色又大聲說道:“我打的就是你們這些男人!”


    許光遠聽了之後,氣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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