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正祥冷笑了一下,非常憎恨的眼神,瞪著警官,而後,慢慢躺著下去,扭過頭。


    米正祥對著權警官,說道:“我當然認識你,你是小有名氣的……不!你應該在我們這個城市大名鼎鼎,誰不認識你?”


    米正祥說話的語氣有一些不平常,語氣裏麵蘊涵著憎恨的感覺。


    作為警察,有著靈敏的警覺性,當然,遇見獵物,警覺性越來越提高了。


    權警官一直在琢磨中,難不成這個人是自己曾經整治過的一個人?或者這個人是生活方麵有過過節,還是在職場上有什麽利益衝突關係?


    權警官想了又想,在生活方麵,好像找不出來這麽重恨自己的人。


    在職場方麵,雖然也有對手,經常吵架,並且意見不和,也大打出手過。


    可是,在職場方麵的人,他都是認識的。但是眼前這個人,他不認識。


    權警官想了又想,難道是曾經辦的案子裏麵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還真的記不起來。


    因為他辦了多少案子,已經沒有辦法迴憶起來了。無論是這個案子裏麵的某一個小人物,或者主角,都沒有辦法記起來。


    權警官覺得這個人說話奇奇怪怪的,很明顯,還有敵意。


    權警官也不是一個藏得住事情的人,性格直來直去。心裏想到什麽,嘴上就會說出來。如果一直憋在心裏,權警官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


    權警官的皮膚受到了火的灼傷,現在剛剛慢慢好起來,臉上還有些疼痛,骨頭還沒有完全痊愈,手臂還掛在脖子上。


    權警官換了一個姿勢,小心翼翼不撞到受傷的手,歪著腦袋,看著中間的床位這個人——米正祥。


    他稍微笑了笑,變得非常的平和對著米正祥說道:“請問你是哪一位?”


    米正祥聽到之後,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扭頭看著權警官說道:“我是哪一位不重要,總之,你能夠破案,你能夠邀功,這才是重要的吧?”


    “什麽玩意?”權警官不明白。


    米正祥又接著諷刺他,說道:“把你的功勞建立在別人的死刑之上,這就是你們的目標和快樂,對嗎?”


    米正祥說的話又是冷嘲熱諷一樣。


    權警官聽了心裏非常不舒服。看來這個家夥和他辦的案子有關係,應該是最近的案子。或許真的是某一個案子的主人公。


    權警官努力迴想,他在辦案過程當中,得罪了什麽人,他當然不清楚。


    因為在他看來,辦案就是辦案,那隻是工作而已。


    辦案目的,並不是為了功勞,而是為了懲奸除惡。


    但是有多少人會相信他?當然沒有幾個。但是他相信,他行得正走得端,絕對不會害怕妖魔鬼怪。


    無論權警官怎麽樣問米正祥,他都不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非常排斥和權警官說話。他覺得在這裏見到權警官,像是見到瘟神一樣。


    兩個人聊不到一塊去。


    權警官也有些打瞌睡,打了一個嗬欠拍了拍嘴唇,動作顯得很不優雅。


    米正祥扭頭瞥了幾眼,露出一抹輕蔑的神情。


    米正祥是戴著眼鏡的,非常優雅。他的學曆很高,也相當有知識。當然,米正祥也是一位儒雅的人士。


    他看著權警官這些舉動,打心裏就非常不喜歡。


    米正祥也不說話,躺在床上,慢慢閉上眼睛。


    大概是過了一下,權警官打了個噴嚏,立馬就爬起來吐了口水,整個過程的聲音挺多的。


    米正祥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米正祥又扭頭瞪著權警官,說道:“你能不能輕聲一點?這個房間裏麵不止你一個人。”


    權警官抬頭看了一下,笑了起來,看著米正祥,說道:“我怎麽輕聲呀?我的嗓音本來就這麽大。”


    米正祥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了,就你們這些粗魯的人,聲音當然大,但是,這並不是你影響別人休息的借口!”


    米正祥說完之後,又扭過頭,閉上眼睛,不再看權警官。


    權警官吐了口水之後,又躺迴了床上,美美地睡一覺。


    大概是過了一個小時,權警官也醒來了,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是冷軒昂。


    冷軒昂看著權警官打著嗬欠,笑,看得出來權警官睡得很好。


    冷軒昂滿臉的笑容來到權警官的病床旁邊,一屁股坐下,抬眼——


    就當冷軒昂一抬眼之間,看見了隔壁床上的米正祥。


    因為此時此刻,米正祥也靠在床沿上,拿著手機,正在看著什麽資料呢。


    當冷軒昂看到米正祥的那一刻,他一下子驚唿起來。


    冷軒昂立馬抓著權警官的手,說道:“權警官,他怎麽在這裏?”


    權警官非常的驚奇,看著冷軒昂說道:“你說什麽?他是誰?”


    冷軒昂有些慌張的樣子抓著權警官的手抓得更緊,說道:“權警官,我跟護士說一聲,必須換一個病房。你住在這裏不安全。”


    權警官非常的不理解,說道:“為什麽要換房間?”


    冷軒昂把聲音壓低了,湊近權警官的耳朵。


    他說道:“你隔壁床是米粒整形醫院的院長,我們剛剛辦了這個案子,叛了她女兒米世韻死刑,你覺得這種人對你沒有威脅嗎?”


    權警官聽了之後,也驚呆了。有那麽一刻權警官的心提了起來,但是很快,權警官就笑了起來。


    “軒昂——”


    “咳咳——”


    當權警官想說什麽話的時候,忽然之間,旁邊的米正祥立馬就咳嗽了兩聲。


    咳嗽完了之後,米正祥扭頭看著權警官和冷軒昂,說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不過,你們確實要小心一點。有時候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米正祥的話是什麽意思?


    權警官一下子還真的沒有明白,冷軒昂也是雲裏霧裏。殺人兇手的父親也可以威脅警方嗎?


    冷軒昂保持沉默,不說話,因為他完全可以理解失去女兒的那種痛苦。


    冷軒昂覺得現在米正祥不是講法律不法律的問題,也不是能不能意識到女兒米世韻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事情。


    他覺得現在米正祥完完全全就是一位滄桑的蒼老的父親。他能夠理解蒼老的父親看著黑發人離開的那種悲傷感。


    而權警官聽了之後,真不能夠冷靜下來。


    權警官拉著一張臉看著米正祥說道:“米院長,你女兒犯了罪,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們代表的是正義,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在權警官看來,米正祥的學曆很高,知識淵博,不至於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現在權警官沒有看到一個知識淵博的人幹明白的事情的時候。


    米正祥聽到之後,非常不高興,也拉著一張臉扭頭瞪著權警官,說道:“你們所謂的正義,其實就是建立在死刑犯的生命之上。”


    兩個人居然在病房裏麵吵了起來。吵得不可開交。權警官的聲音挺大的,米正祥的聲音也不賴,特別洪亮。


    兩個人像是兩個男高音一樣,在飆高音。


    冷軒昂坐在旁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如果說幫助權警官對付米正祥,也許矛盾會更加深,他不希望矛盾激烈化。


    他更不希望這個病房裏麵變得沒有辦法使人舒適。


    畢竟他發現了還有另外一床一個人躺在那裏,奄奄一息的樣子。他不忍心打攪。


    聽到病房裏麵吵吵鬧鬧,像是菜市場一樣,護士風風火火跑了過來。


    因為隔壁的病房有人投訴了,說是隔壁房間,實在是太吵了,吵到他們休息了。都讓他們沒有辦法正常養病。


    護士接到投訴電話,趕緊跑了過來,一推開門,發現居然是權警官和米正祥兩個人在大吵。


    這兩個人可都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特別是米正祥,平時給媒體的形象就是非常的優雅,具體說,從來不會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而權警官,好像脾氣也控製得挺好。


    至少住院這麽久以來,都沒有大吵大鬧過,也沒有對那位護士指手畫腳,或者責備某個醫務人員,也不會和同房間的病人鬧得不愉快。


    一直以來,這兩個人的形象都還是蠻好的。但是現在這兩個形象好的人湊在一塊,居然都不顧忌自己的形象了。


    到底是為什麽?


    護士走了進來,雙手插著腰,瞪著他們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人年紀一大把,到底有完沒完啊?”


    誰知,米正祥聽了之後非常生氣,立馬扭頭瞪著護士,說道:“你說誰年紀一大把?我還年輕著呢!”


    其實米正祥也不年輕了,他的女兒都很大了,現在他算是老年人。


    然而,最不該被說,年紀大的就是權警官。


    權警官現在可才是40歲的人的樣子,絕對不可能說成年紀一大把。但是權警官一點都不在意。因為護士說的不是事實。


    警官隻是覺得搞笑。他居然笑了起來。


    不過,他笑起來的時候,也許震動了手臂,有一些疼痛,又皺起了眉頭。不過,眉頭一皺,又接著大笑起來。


    他覺得護士說話真的太有意思了。


    雖然護士說的話,非常平常,而且也是一句非常普通的話,但是聽著護士說話的語氣,以及看著米正祥的反應,權警官就覺得很搞笑。


    果然上了年紀的人是不能夠隨隨便便說,人家年紀一大把的,否則的話,人家還真的會大發雷霆。


    看著米正祥發脾氣,權警官居然覺得解氣了。


    權警官的笑,讓護士也不高興了,但是更不高興的人是米正祥。


    米正祥又扭頭看著權警官,說道:“你笑什麽呀?你覺得這搞笑嗎?我覺得你的笑點也太低了!”


    權警官看著米正祥那麽認真的樣子,又一陣大笑起來。


    不過,護士看著這兩個人一個生氣,一個搞笑,也不高興,就因為這樣,兩個人才會吵起來。


    護士明白,當人家特別生氣的時候,你在旁邊大笑,這個生氣的人會更加生氣。


    護士看著兩個人都不省心的樣子,向前走了兩步,她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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