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鬥結束之後,鬆詩彥的精神狀態經常性的不好,正常的時候就是看著一雙手套在那哭,有時候就是看著空無一蟲的地方就開始說話了,叫醫生過來檢查過了,是因為受打擊太大,一時無法接受導致的。


    看著他的樣子,最後還是派星艦送迴了主星進行治療,走之前,安烏玉祁的戰友給他遞過來一個儲物戒,是安烏玉祁留給鬆詩彥的,之前總說等下次再給想,現在隻能讓旁蟲轉交了。


    登上星艦之後,鬆詩彥就窩到自己的臥室裏不出來了,隨行的軍雌也不知道怎麽辦,他們都不怎麽會安慰雄蟲,之前嚐試過,給蟲安慰哭了,嚇得直接跑出了基地,後麵就不敢上前了,現在也隻是看著門口擔憂,房間裏麵的檢測器是一直開啟的狀態,隻要有事就會直接報告給隨行的醫蟲。


    在迴家的途中,鬆詩彥打開了儲物戒看了裏麵的東西,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在出去巡航的時候看見有鬆詩彥喜歡的東西就買迴來或者撿迴來的,鬆詩彥最喜歡亮閃閃的東西,之前有蟲調侃說他就是童話書裏的惡龍。


    裏麵還有一張信,很少見的紙信,安烏玉祁的字跡也是意料之中的整潔,不過整個信的內容讓鬆詩彥又崩潰了,主要就是在說安烏玉祁也喜歡鬆詩彥,但是自己太普通了,隻能是等著分別的時候送出這封信,不過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分別是生離死別。


    迴到主星的時候,外麵的蟲叫鬆詩彥卻沒有得到迴應,一時間有點緊張也就直接將門打開了,鬆詩彥已經哭累了睡了過去,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外麵都是蟲,他們也隻是萍水相逢,隻能將鬆詩彥叫醒,對方醒過來的時候,眼白還殘留著許多的紅血絲。


    出了星艦就看到了自己的家蟲,因為鬆詩彥的狀態,直接就將他的家蟲帶了進來,到了星艦的外麵,鬆詩彥看見自己的家蟲也是徹底繃不住了,他很少見的撲進了自己雌父的懷中,開始了情緒的宣泄。


    他雄父在一旁感謝了送他迴來的蟲之後,就帶著和其他的家蟲迴家了,大概的過程他也知道了,鬆禱洋也有點感慨,他不是一個好蟲,他是一個濫情的雄蟲,雖然對自己伴侶不錯,但是他的愛很廣闊,每個蟲隻會有幾個月的喜愛時間,後麵就純靠他的責任感了,沒想到鬆詩彥居然是個情種。


    梢羽桉德抱著鬆詩彥迴家了,他很久沒有設想過鬆詩彥還會抱住自己,他和鬆禱洋結婚後是一個雌侍的位置,在鬆詩彥出生之後,鬆禱洋就開始了新的一段戀情,但是梢羽桉德遲遲走不出來,後麵醒悟後也隻是自己開始了創業,很少有時間去看鬆詩彥。


    迴到家的時候,鬆詩彥已經睡著了,梢羽桉德抱著對方迴到了他的屋子,放下對方之後就離開了,旁邊的檢測器也是沒有關的,他還是很擔心鬆詩彥的,不過時間讓他迴到自己的書房進行線上會議。


    在鬆詩彥醒過來的時候,梢羽桉德就直接過去了,少見的提前結束了會議,進去之後就看到鬆詩彥坐在床上呆呆的發愣,“詩彥,你還好嗎?”梢羽桉德也隻是到了門口看著對方,怕一不小心刺激到對方。


    鬆詩彥動了動嘴,聲音已經有點沙啞了,他問雌父說:“是我太膽小了嗎?我現在還後悔啊。”梢羽桉德聽了之後連忙安慰對方,他傾聽了鬆詩彥的想法,對於對方的深愛程度又進一步的加深了。


    兩個蟲說了很久,梢羽桉德試圖安慰對方,但是每個蟲對於這個事情又是不同的看法,梢羽桉德也不知道該怎麽看,他已經很久沒有在意過這個事情了,當時他也是很傷心的,不過鬆禱洋的位置還是無法比擬安烏玉祁的。


    家裏蟲的安慰對於鬆詩彥有用但不多,他慢慢的將曾經的事物收起來了,盡量不讓自己睹物思蟲,不過不看他的思念卻又更加的多。


    之後幾個月後,鬆詩彥難得的陪梢羽桉德出去走走,這也是梢羽桉德勸了對方很久的事情,難得的出去遊玩,梢羽桉德的安排專門挑了遠離可能會出現軍雌的地方,不過在途中他們路過了一個科研院打的廣告。


    上麵的字體很是多彩,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個小商家的廣告,鬆詩彥原本隻是看了一眼,但是看到了迴溯兩個字,他開始駐足觀看,主要的內容就是時空迴溯的技術有所成熟,但是需要招募一些自願的蟲來實驗,畢竟這個技術知識理論上有所成立,而且傳送過的東西也隻是有所猜測,還是那種憑空出現的的事情證明可能會成功。


    因為這個技術實在是難以驗證,他們也隻是招十個蟲進行迴溯然後再迴來。


    看著上麵的東西,鬆詩彥是真的心動了,他不禁設想如果自己當時多點勇氣跟安烏玉祁告白,或者在往前許久,是不是事情就不一樣了,那些幹擾器的位置他也是知道的,他甚至是幹擾器的放置者,是間接殺蟲的兇手。


    看著自己的雄子沒有繼續往前走,梢羽桉德也停下來了,看著那個廣告,他覺得鬆詩彥很有可能去參加,這一般的安全性是無法保證的,有可能這一去就是永別了,但是他沒有阻止對方,就是硬留下來鬆詩彥的情況也不會很好,或許參加了也算是無憾吧。


    鬆詩彥還是記得自己的雄父和雌父都有養育之恩的,尤其是雌父,他小時候不理解對方的忙碌,之後更是直接對對方說過狠話,然後才跑去中部基地的,現在他想離開,但是自己的雌父隻有自己一個孩子,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雌父,我想去參加一下。”


    聽到意料之中的話語,梢羽桉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來,“好,我們一會就去科研院看看好不好?”“嗯。”


    距離不遠,兩個蟲就選擇了步行,鬆詩彥在想自己留下什麽給雌父一點念想,或者不留,等著時間抹去他的存在,或許雌父會好點,但是誰會忘了自己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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