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那黢黑少年身體裏藏著什麽秘密,但是那是黃芷柔控製媚骨的關鍵。


    她不顧任何手段也要將展宜年的秘密套出來。


    事實證明化紫檀的猜測的確沒錯,你要說展宜年長的如同鶴玉白一樣翩翩公子,又英俊瀟灑,黃芷柔一見鍾情情有可原,可展宜年黑的和個炭似的,雖然長的不錯,但是不湊近了看就是一煤球,加上氣質並不出眾,就更沒有可能獲得黃芷柔的芳心暗許。


    那最後的結論就隻有一個,黃芷柔盯上了展宜年身體裏潛伏的巨大力量。


    雖然黃芷柔沒見過,但是化紫檀見過那條真龍出世的場麵,加上黃芷柔修為本就高出一截。


    猜到展宜年身上的波動也不奇怪。


    於是,化紫檀的雙眼緊緊盯著那身穿黃裙的嬌美人兒,後者輕笑掩嘴,吸取了教訓的化紫檀也不惱了,也迴應了一個笑容,隻不過是冷笑,眉頭一橫甩過頭去,不再看她。


    展宜年奇怪的看著兩人的交鋒,心生奇怪,隨後也知無趣,索性轉過頭去。


    大會仍在繼續,下一場上的是薛景刀。


    由於是自己同宗的兄弟,展宜年看的很是起勁。


    薛景刀的對手實力與他一般。


    這著實讓展宜年鬆了一口氣。


    他怕若是薛景刀努力了這麽久敗下陣來定會想不開走火入魔。


    對手是個同樣使刀的大漢。


    雖然身材魁梧,但是那臉上掛著的奸笑著實讓展宜年感到有些太過於詭異。


    難不成長成那樣都要使小伎倆麽?


    那人叫黃許,是來自一個名叫虛刀門的弟子,展宜年沒聽說過這個宗門,還是聽旁邊昊雲真講解了一番才慢慢理解。


    虛刀門是北州境內的一個大宗門,雖說不如天劍閣,逍遙宗,但是也是聞名的大宗門之一,也不怪展宜年不知道,畢竟他連滄行古樓的名頭都沒聽說過。


    黃許慢慢開口。


    “我勸你還是認輸的好,因為你們境重山府我看的上的對手隻有那展什麽年的。還是盡快夾著尾巴跑了得了。”


    黃許的口氣不小,他的資本薛景刀和展宜年都感受到了。


    就是刀勢。


    不過比起薛景刀,黃許的刀勢可以說隻算是剛剛入門。


    就連精通都算不上,也就是摸到了一絲門檻,那殘存的微乎其微的刀勢差點讓薛景刀笑出聲來。


    他捂著嘴,強忍著笑意。


    黃許見他表情不對,立馬怒道。


    “你笑什麽!”


    “沒有,我笑有人是坐井觀天的青蛙。”


    薛景刀緩緩說道,臉上十分嚴肅。


    雙手叉著,絲毫不把黃許的刀勢放在眼裏。


    “我聽說黃許已經摸到了無相之境的門檻了,那薛景刀敢如此托大?”


    “指不定人家有什麽底牌能抗衡無相之境呢,你怕什麽。”


    “也是,慢慢看就知道了。”


    黃許的額頭上青筋湧現,一條黑線劃過麵上,早已經怒不可遏,沒等開口,黃許拔刀一跨。


    刀勢隨風而起,整個人的身影瞬間閃到了薛景刀麵前,那抬手舉起的一刀似乎下一秒就要將薛景刀撕個粉碎!


    黃許奸笑著大喊。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看你是怎麽死的!哈哈哈!”


    可沒等黃許的刀落下,他的麵色就有些不對勁,導致那落下的刀遲疑了一下,正式這遲疑的一下,黃許忽然感覺不到了右臂的存在。


    他朝右臂看去,卻發現右臂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空中劃過一條血線。


    刀應聲落下,手臂也應聲落下。


    黃許忽然大喊著叫出了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


    黃許倒在台上,右臂的鮮血流個不停,早已經覆滿了整個台子上。


    台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發生了什麽?不是那黃許要將薛景刀砍碎了嗎?”


    “對啊,我也沒看清!”


    “我也是!”


    隻有少數的人看清了薛景刀的動作。


    李宗梟淡然一笑。


    “好一個用刀的天才,雖然境界有些低,但是無相之境的造詣,卻是極高無比,但我天劍閣之人從不收用刀子弟,不知道烽掌院,你對此人有興趣沒有?”


    李宗梟捏著白須,笑吟吟的看著烽赤火。


    後者沉吟了一聲,從鼻子裏喘出粗氣。


    “嗯,尚可。”


    泰麓虎不同於兩人,逍遙宗沒有規定流派,倒是那一身肌肉的薛景刀加上無相之境很是適合逍遙宗的流派。


    “你們眼光這麽高麽?小成的刀勢,這個骨齡還不到十七歲,這不是未來的刀皇也得是一代宗師了好不好,得像個辦法從武臨昌那兒把人要過來。”


    泰麓虎一向豪爽直來直去,說的話也是令烽赤火和李宗梟兩人隻能笑笑。


    展宜年也看清了薛景刀的動作,在那黃許拔刀的一瞬間,薛景刀的玄重黑刀就拔了出來,甚至比黃許還要快上不少,在黃許跨出的一瞬間,薛景刀比他更快,先一步到了黃許麵前,才會有黃許遲疑的那一息時間。


    隨後,就是恐怖的刀勢爆發而出,一刀將黃許的右臂砍了下來,這場比武的勝負本來就沒有懸念,展宜年早就知道是薛景刀的勝利。


    台下,一白一黑,兩道身影。


    赫然就是那鶴玉白和沈歡,被稱為墨劍雪光的兩人正侃侃而談。


    “噢,不錯的刀法,雖然遠沒有我見過的天才淩厲,但也差不了哪兒去了。”


    沈歡摸了摸下巴,緩緩道。


    “噢?這麽高的評價?”


    “至少入淵這個層次以下,沒人有能和他一拚的實力。”


    沈歡道。


    可鶴玉白隻是微微一笑。


    他看了看展宜年的方向。


    “是麽,我可不這麽認為。”


    展宜年感到一股淩厲的氣勢從後背盯著自己,可迴頭一看,卻什麽也沒有。


    薛景刀緩緩走下台來,不敵的黃許被虛刀門的人黑著臉抬了下去,似乎是嫌棄丟人,虛刀門的人將他丟到了台下,給他擦了些藥就放到一邊不顧生死。


    “很精彩的比武,咳咳,下一場,境重山府,展宜年,對,乾天殿,蘇雨落。”


    台上的長老緩緩念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展宜年先是一愣,隨後被化紫檀推了推,朝台上甩了甩頭,示意自己上去。


    聽到展宜年這個名字,先前鬧出黃芷柔的笑話使得所有人又寒著眼神,刺向展宜年。


    “他就是展宜年?看起來不咋樣嘛。”


    “就是,不過遇到了乾天殿的人,也算他倒黴,還是那四弟子蘇雨落,哈哈哈,有的笑話看啦!”


    “哈哈哈!”


    看到展宜年上場,黃芷柔的目光就一直盯著那個上台的黢黑少年。


    看見少年,鶴玉白的嘴角也拉起一抹弧度,有些深意的看著他。


    另一邊,一個長相極其像姑娘的人走了上來,若不是穿的一身勁衣,展宜年甚至要將他誤以為是女人。


    “蘇雨落,請多指教。”


    蘇雨落鞠了一躬,抱了抱拳,顯得有些緊張。


    看著對手如此禮貌,展宜年也覺得不能落下,便也學著蘇雨落的樣子抱拳鞠了一躬。


    “展宜年,請指教。”


    看著兩人在台上的鞠躬,台下爆出一陣笑聲。


    “哈哈哈,你們倆是比武還是酒店的小二啊!”


    “還互相鞠了一躬,哈哈哈哈!”


    就連李宗梟也不由得笑了笑,輕聲道。


    “兩個有意思的娃娃。”


    “烽掌院覺得這場誰會勝呢?”


    “那還用說麽,那肯定是乾天殿的蘇雨落,這名字一出來我就知道那展宜年輸定了。”


    “哦?烽掌院如此不看好境重山府的實力?”


    “你莫要把我汙蔑一番,境重山府實力是強,你要說那化紫檀來和這蘇雨落比劃一般,我倒是覺得境重山府會勝,這展宜年,我聽都沒聽過,你不會覺他能贏了‘幻道仙’蘇雨落吧?”


    烽赤火有些覺得可笑。


    這展宜年都不知道是從哪兒跑出來的野小子。


    怎麽可能是乾天殿四大弟子之一的對手。


    “那就拭目以待吧。李宗梟捏著白須,不知怎的,他覺著這個黢黑的小子一定會贏。


    “哼。”


    烽赤火轉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蘇雨落拔出佩劍,一陣白光初閃,劍尖指著展宜年,大喊一聲。


    “你可小心了!”


    展宜年也不甘示弱,拔出丈青楓就是一陣浮世清風,白光和青光互相迎擊,摩拳擦掌。


    “蘇雨落的劍意已經小成,這一擊讓我的劍意都有些共鳴,看來我之前說的薛景刀那般話,有些錯誤了。”


    沈歡笑道。


    “你說錯的,可不僅僅隻有這個。”


    鶴玉白神秘的笑了笑。


    教沈歡繼續看下去。


    蘇雨落的這招叫做幻如劍影,靠著自己極快的身法施展出來,可謂是錦上添花。


    展宜年霎時有些招架不來。


    “你看,我就說,那展宜年必定抵擋不住。”


    烽赤火有些得意。


    蘇雨落想著要快些結束比武,便使出了無相之境,小成劍意。


    “你看,蘇雨落要用劍意了!”


    “那展宜年死定了!”


    不過下一秒,不僅台下的人吃了一驚,就連那李宗梟,烽赤火,陳安和眾掌院全部站了起來。


    隻見展宜年身上一柄巨大的劍影緩緩而出。


    一股恐怖的波動向外展開。


    沈歡擰緊了眉頭。


    與大笑著的鶴玉白一起喊道。


    “大成無相之境!默靜虛!”


    黃芷柔的臉上也笑魘如花,這個黢黑的小子,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對他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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