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周放疑惑的眼神,獨孤傲劍也幫他解答了一番:“兩日前馬逸雲遭到刺殺,雖然及時發現並救下,但卻中了一種混毒,首席太醫檢查後也無能為力,隻能盡量壓製毒素爆發為他延續一段時日的壽命。”


    “當時刺客逃跑時不小心掉落了一塊令牌,但馬家的守衛當時已經追上了他,臨走時他出手打碎了令牌,後麵無論大家怎麽找也找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塊被打碎的令牌,而那塊令牌拚接起來便是我們八荒書院的學員令牌,隻是令牌被打碎,裏麵錄入的信息也直接消散了,我們無法精確鎖定那塊令牌是誰的,所以隻能對書院內的學員逐一排查,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守衛長猜測可能是有同夥接應,所以在整座皇城內排查,不過皇城太大,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找到兇手。”


    一旁的許供奉已經被威壓壓的喘不上氣,聽到獨孤傲劍的解釋後才知道對方是書院的長老,當即馬上求饒道:“前輩,原來您是八荒書院的導師啊,早說咱也不會鬧出這麽大誤會是不是。”


    “咱就是說是不是可以先把這威壓撤了?晚輩實在有點撐不住了。”


    聽著許供奉的求饒,獨孤傲劍心裏沒有絲毫的動搖,轉頭看向周放。


    周放頓時心領神會:“前輩還是將他交給刑部審判吧。”


    但話音剛落,獨孤傲劍的長劍直直的刺入了許供奉的天靈蓋:“皇朝刑部就設立在書院內,我便是統管刑部的長老之一。”


    “走!”


    說完獨孤傲劍連屍體都懶得處理就帶著周放飛向了書院。


    “周放!”


    “周放你沒事兒吧?”


    二人剛到書院就有幾人圍了上來,正是許久未見謝客、慕容婉晴和柳兮月等人。


    慕容婉晴和柳兮月是跟著慕容博雅去了別的城池,但謝客並未選擇導師,按理說當初應當與他們一道。


    但不知為何當初周放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他們的蹤跡,周放擔心他可能是因為擔心邊關的危機躲了起來,所以也不敢去問獨孤傲劍。


    但此時謝客坦然出現在獨孤傲劍麵前,後者也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將周放放下後就飛離了廣場。


    “怎麽樣周放,聽葉霖說你被一個剛剛被一個武王追,沒受什麽傷吧?”慕容婉晴毫不避諱的將周放拉到她麵前轉了兩圈查看身體狀況。


    一旁的柳兮月怎麽拉她衣角她也沒有反應。


    “我沒事,獨孤長老來的很及時,葉霖跟戰天呢?”周放也沒想太多,配合著轉了幾圈表示自己沒事,隨即馬上問起兩人的情況。


    根據先前分開時的情況來看戰天的傷勢極為嚴重,搞不好可能還會留下後遺症也說不定。


    “葉霖倒還好,戰天我看他傷的挺重,葉霖給他背迴來的時候嘴上全是血,連帶著葉霖的衣服都沾上不少。”


    慕容婉晴她們剛剛跟葉霖隻是匆匆一見,並沒關注到他背上戰天的情形,一旁的謝客倒是稍微了解了一番。


    幾人聽他這麽一說立馬向著璜山跑去。


    戰天此刻麵色扭曲,整個人都蜷縮在床上苦不堪言。


    葉霖喂他吃了幾枚丹藥後就隻能待在一旁幹著急。


    按理說戰天體質不差,先前許供奉那一掌應該也是試探居多並未下死手,怎麽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他喂給戰天的丹藥他自己也清楚,以戰天如今的修為,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幫他迅速恢複體內傷勢。


    但過了這麽久不見好就算了,感覺傷的好像還更重了幾分。


    饒是他見多識廣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剛好這時候周放等人帶著一位導師趕了迴來。


    這位導師乃是書院丹堂的一位長老,名叫孫遼商,雖然實力沒那麽強,但製藥治傷這塊還是有些本事的。


    見戰天在床上直打滾,孫長老取出幾枚銀針往戰天頭上一頓紮,直接讓他昏睡了過去。


    靜下來檢查了一會兒後,孫長老臉色沉重的起身沒有說話。


    “孫長老,戰天他到底怎麽樣了?”周放實在耐不住性子。


    其餘幾人雖然沒問,但臉上也都有擔憂。


    “你們這位朋友傷的很重,我沒有把握將他治好。”孫長老沉思許久後開口說道。


    周放幾人一聽頓時慌了:“長老,他隻是被人打了一掌,對方當時應該也並未用太大力,怎麽會傷的這麽重呢?”


    “打了一掌?”孫長老斜眼看了眼周放,又轉身坐在床上解開了戰天的衣物。


    隨著戰天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下露出皮膚,左下方腰部的一顆紅點也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他的腰部被人紮了一針,針上還被下了毒,且這種毒素很是奇特,會不斷吸食靈力擴大毒素範圍。”


    “按他武靈境修為毒素本不該擴散的這麽快,你們應該給他吃了什麽恢複靈力的丹藥,可惜不但沒有助他恢複反而讓那毒素加速擴散。”


    “此刻他的五髒六腑皆已中毒,老夫頂多封住他的穴道減緩他血液流動為他延緩些時日,除非能拿到解藥,否則他隻有死路一條。”


    這話孫長老說的斬釘截鐵,床上的戰天似乎也感應到孫長老說的話,嘴唇正在慢慢變紫。


    孫長老趕忙取出銀針紮在戰天身體多個穴道減緩了他的血液流動速度,不至於讓毒素迅速擴散到全身。


    “我隻能盡量拖延,你們還是抓緊去找解藥吧,實在不行把毒藥帶迴來我也能盡量試試。”孫長老麻利的上床將戰天扶起盤坐,利用銀針不斷渡靈為他壓製體內毒素。


    “獨孤前輩!”周放立刻奪門而出向著刑部狂奔,剛好碰上了準備離開的獨孤傲劍將其攔下:


    “獨孤前輩,我的一位朋友在剛剛跟許供奉的戰鬥中中了毒,現在毒素即將蔓延全身危在旦夕,能不能麻煩您帶我一程去許供奉的屍體那找下解藥?”


    獨孤傲劍也立馬聽出事態緊急,在周放剛說完就揮了揮衣袖帶上周放飛向先前將許供奉斬殺之地。


    不過許供奉的屍體已經被城衛軍抬走,二人又飛向義莊找尋許供奉的屍體。


    好在剛來不久馬上就找到了,但是周放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發現解藥,連毒藥和針都沒發現一絲。


    周放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怎麽會這樣?為什麽解藥毒藥什麽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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