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你與那人到底是何關係?你向來眼高於頂看不上一般的人,就你先前這段說辭我可不相信你會因為他來找我。”


    明皇朝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處。


    慕容傅正在主桌上喝著茶。


    下方站著的正是慕容婉晴。


    思慮一夜後她還是選擇來找父親幫忙,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曹宇軒於她而言有些異樣的感覺,但就是說不上來。


    “父親,女兒什麽時候騙過您呢?我先前所言句句屬實,就是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那曹宇軒日後可能會幫我大忙,我願意為了這份感覺賭上一些代價。”


    “你真的想好了?為父出手可不便宜,那小子有那麽多靈石嗎?”


    “錢女兒替他出了。”


    對於慕容傅的顧慮慕容婉晴的迴答沒有任何猶豫。


    但這脫口而出的迴答也越發坐實的慕容傅心中的猜想:“婉晴啊,從小到大為父從未要求過你什麽吧?你要真看上誰了無需向為父隱瞞的,為父並不會幹涉你的婚姻,隻要對方底子幹淨不會欺負,虧待你就好了。”


    此言一出慕容婉晴的臉噌的一下就紅起來了:“說什麽呢爹,女兒真沒有那種想法,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麽,就是冥冥中感覺那人對我很特別。”


    慕容傅認真盯著女兒看了許久,許是不想女兒為難,便沒有再繼續追問:“罷了,帶為父去吧,但若真的是因為心力衰竭所致,那為父能做的也隻能是替她續命一段時日,畢竟你那為朋友的母親隻是個普通人,你懂嗎?”


    “女兒知道,父親盡力便好,父親肯屈尊前去幫忙女兒已經很高興了。”


    從趙玄極這得之具體坐標後慕容傅抬手一道掌力揮向空中撕裂開一大片空間,用靈力包裹住慕容婉晴全身後帶著一同飛入空間裂縫中。


    轉眼間便到達了一處偏僻的山村,隻是這處山村中已經沒有多少人留存,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殘了。


    不過此地山清水秀,倒也算是片不錯的清修之地。


    尋著一陣中氣十足的哭聲尋去,正是曹宇軒在母親的床前哭泣。


    自打昨日發現被騙後曹宇軒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借的錢全被騙了不說,母親也即將離他而去,多重打擊之下曹宇軒也已經身心俱疲。


    哭聲雖然中氣十足,但嗓門已經稍微有些沙啞。


    慕容婉晴上前想扶起曹宇軒,誰料後者以為有仇人來此,猛的轉身拔匕刺出一氣嗬成。


    好在一旁慕容傅跟著,眼神一定便將曹宇軒右手束縛住無法動彈。


    在看清是慕容婉晴後也是趕忙丟下了匕首:“抱歉慕容姑娘,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


    “沒事。”慕容婉晴沒有多說什麽:“我知道你昨天被騙了,這位是我父親,他是我們明皇朝唯一一位六階煉藥師,讓他幫忙看看阿姨的傷勢吧。”


    聽到這話的曹宇軒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立馬起身讓出了空位:“慕...慕容家主,剛剛抱歉了,麻煩您...”


    “算了沒事,老夫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安靜在一邊看著便好,老夫先幫你母親看看傷勢。”


    “好好,您請。”曹宇軒一個閃身直接跑到一邊靜靜的看著不再作聲。


    畢竟這可能是救他母親唯一的希望了。


    慕容傅也不多耽擱,坐在床邊為曹宇軒母親診斷病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期間慕容傅的表情變了又變,曹宇軒也已緊張的滿頭汗水。


    許久過後慕容傅才緩緩起身:“你母親得病前可有去過亂葬崗或墓地之類的地方?”


    曹宇軒想了許久:“沒有,在我的記憶裏母親常年都是在家中的,出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需要出門做的事大多都是我去的,他應該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慕容傅看了他一眼:“你母親這是陰氣入體心脈衰竭的症狀,定然是去過什麽陰氣過甚的地方,這若是你染上此病隻需找人渡氣為你驅除陰氣便可,但你母親為女性,本就容易陰盛陽衰,再加上遇上這麽件事,又已經過了這麽多年,現在已經氣虛體虛,手腳冰涼,已經可以用命懸一線來形容了,老夫可以刺激她的心脈使她迴光返照間接為她續上半月的壽命,但半月之後必死無疑,你也可以選擇再想想別的辦法,但你母親堅持不了太久了。”


    “夠了!請慕容前輩出手吧,這對母親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即便還有別的法子,我也已經沒有時間去尋了。”


    說到最後曹宇軒再一次哭成了一個淚人。


    慕容婉晴拉著曹宇軒走到了房外等著,慕容傅也在房間內忙碌起來。


    “婉晴過來將門關上!一會兒我不叫你們不準進來!”


    房間內慕容傅突然向外吼道。


    慕容婉晴也是快步上前將房門關上,遠處的趙玄極也突然向這邊飛來,一手一個拎起兩人退到數十米外,隨後孤身返迴結下幾道印訣構建出一層屏障籠罩著房間。


    沒過多久房間內傳出一陣浩大的聲響,裏麵不斷有黑霧飄出,不過在接觸屏障時便被溶解消散。


    一直持續到傍晚,聲勢才漸漸褪去,又隔兩個時辰後,慕容傅才滿臉疲憊的從房間內走出。


    慕容婉晴與曹宇軒也是趕忙跑了過來詢問情況。


    “你母親體內的陰氣極為濃鬱而且十分恐怖,我在為她祛除體內陰氣之時發現那些陰氣如同有意識一般的逃竄,幸虧今日是老夫在此,勉強為你母親祛除了陰氣。”


    “不過你母親體內的陰氣十分奇特,很有可能真的有意識,它們並不想傷害你的母親,一直在維係著你母親心髒的跳動,但是由於陰氣太重,你母親又隻是個普通人,即便那些陰氣盡可能克製不傷害你母親她也很難抗住。”


    “老夫已經盡力為你母親續得半月壽命,餘下的時間便好好陪陪她吧。”


    說完慕容傅滿臉疲態準備離開此地,怎料曹宇軒突然跪下重重的向慕容傅磕了三個響頭。


    慕容傅趕忙招手抬起曹宇軒的身體:“無需如此,念在你這一片孝心罷了,抓緊迴去陪陪你母親吧,雖然為她續了半月壽命,但她依然無法下床正常生活,後麵的日子也還是不太好過,抓緊去陪她吧。”


    “前輩救母之恩,軒無以為報,待家中事了,軒願為慕容家肝腦塗地!”


    曹宇軒本想再跪下磕三個響頭,不過這次慕容傅有所準備,托著他的身體並沒有跪下,曹宇軒便重重的鞠了一躬後轉身走入了房中。


    慕容婉晴在看了他最後一眼後跟著父親一同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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