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後畢鶴心中也穩定許多:“李管家,碰上了個棘手的麻煩。”


    被稱‘李管家’的人孤傲的轉頭看向剛剛收迴氣場的人影。


    剛打一個照麵,便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嗬嗬,趙供奉真巧啊,您怎麽也在這?”


    趙玄極看都沒看李管家一眼,就這麽安靜的站在那。


    李管家也是一陣尷尬,轉頭看向畢鶴。


    他不過是一名武王,麵對趙玄極這等武尊境強者可生不出半分不悅。


    畢鶴也將先前所作所為全盤托出不敢有一絲隱瞞。


    聽到慕容姑娘也涉嫌其中,李管家這才注意到遠處還聚著一堆人。


    一掌拍在畢鶴的後腦:“有沒有腦子,那慕容小姐是我們能得罪的嗎!?”


    教訓完畢鶴趕忙從納戒中取出三張一百萬的票子恭敬的遞到慕容婉晴麵前:“抱歉了慕容小姐,沒想到我們公子竟然訛到你頭上了這三百萬給你,多的就當我替公子給你的賠禮了。”


    慕容婉晴輕笑的看了眼低頭站在一旁的畢鶴:“算了,本來也沒想計較,隻不過你們這畢家少爺似乎挺狂傲啊。”


    聽到慕容婉晴說出這話畢鶴的心幾乎停了一瞬,好在一旁還有個李管家在:“我們少爺不懂事,還望慕容姑娘見諒。”


    慕容婉晴也隻是隨口一說並不想與他們鬧掰,接過票子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趙玄極也突然原地消失。


    皇城內戒備森嚴,且皇朝命令禁止武王以上的強者隨意在皇城上空飛行,隻有皇室與供奉堂強者有那個資格。


    見眾人散去,李管家一把拎起呆滯的畢鶴迅速離開了此處。


    遠離巷子口的葉霖立馬向慕容婉晴豎了個大拇指:“厲害啊慕容姑娘,剛剛那霸氣側漏的樣子真是帥到我了。”


    “哈哈還好吧,就是看不慣那畢什麽鶴的家夥這麽猖狂罷了,聽說他經常仗著自己畢家少爺的身份在書院惹是生非,我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人了,剛好借這個機會讓他收斂收斂。”


    “在書院欺負人?八荒書院不是...”


    “明皇朝規格最高也是最公平最公正的地方是吧?”見周放不好意思說,一旁的葉霖便替他說了出來。


    周放點了點頭表示確是此意。


    不過這個問題倒無需慕容婉晴解釋,連一旁的戰天都知道:“八荒書院這個地方確實不錯,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這些你日後待久了便知道了。”


    “什麽意思?那些事情都是杜撰出來的?”周放一下對八荒書院好感大降。


    葉霖卻衝他搖了搖頭:“不不不,八荒書院確實如外界傳言一般,隻是不論何事都有正反麵,雖然八荒書院貫徹其公平競爭的原則,無人敢在院內徇私枉法,仗勢欺人,但這些也都得有人檢舉不是?若是被欺負的人自己都沒意見,書院又能說些什麽呢?”


    “自願被欺負?腦子不好嗎?”


    “當然不是自願,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硬氣的,你舉報一次人家揍你一次,舉報一次揍一次,一直這樣下去你還一直舉報嗎?在退一萬步來說,這人都是有軟肋的,倘若人家仗勢要挾你的家人,你還會那麽硬氣嗎?”


    葉霖此番言語一下讓周放陷入了沉思,從前的他確實從沒想過這些事,主要也是以他的經曆想不到。


    “那書院就這麽不管了嗎?”


    “管?怎麽管?書院上下那麽多人,人人家裏都去安排個老師去當保鏢嗎?”


    周放突然想到了開學報名那天謝客與他起爭執的事:‘看來謝客以前應該遇上了些不公的事吧。’


    “想什麽呢?幻滅了?”戰天見周放突然愣在原地,以為對方有些想不開。


    周放也及時反應過來:“沒事,隻是想到了某些事情有些感慨罷了,走吧。”


    正準備走時突然發現慕容婉晴不見了,轉頭一看才發現身後跟著一大群人,正是先前壓了葉霖與戰天能贏的人,慕容婉晴此刻正在分發先前李管家賠出來的靈石。


    雖然李管家隻給了靈石的票子,但好在慕容婉晴自己納戒中就有不少儲備,勉強能將應付款拿出來。


    分發完靈石所有人紛紛對慕容婉晴讚賞有加。


    “都看了這麽久了,還不出來嗎?”待眾人散去,慕容婉晴突然對著一個角落喊道。


    一道瘦弱的身影也漸漸走了出來,正是先前被搶的曹宇軒。


    隻是此時的曹宇軒看著十分淒慘,一身衣裳破了個稀爛,傷勢也比之前重了不少。


    出來後也就這麽看著慕容婉晴等人不說話,但眼神卻一直盯著慕容婉晴手中的票子。


    慕容婉晴一眼便看出對方的來意:“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但你的納戒不在我這兒,你的靈石也不在我這兒,剛剛還替你將那些賭資全還了,你還對我手上的有想法?”


    曹宇軒唿吸加重了幾分,心中似乎也在做著什麽心理博弈。


    “能否借我一百萬靈石,我日後定會還你,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說出這話後曹宇軒仿佛一下成熟了許多。


    周放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


    慕容婉晴也有些沒反應過來:“一百萬?我們今天才剛認識,況且還是你攜款跑路被逮,就你這人品你讓我如何放心借你?”


    曹宇軒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值得被人信任,但他心中也有難言之隱,這一百萬對他來說尤為重要。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我,但這一百萬對我很重要 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即便要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說著曹宇軒竟突然雙腿一彎跪在地上。


    幾人一下被他這操作整懵了。


    周放趕忙上前將人扶起來,隻是曹宇軒絲毫不為所動。


    眾人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輕易向人下跪!”


    “我需要錢。”


    孤僻簡潔的四個字道出了心中積攢多年的憤懣。


    似是心有同情,除周放外的人幾乎都聽出了這四個字背後的不甘。


    慕容婉晴沒有再多說什麽,將手中的票子扔出後神奇的飄在了曹宇軒的腦殼上麵不落。


    周放三人也都靜靜的看了眼曹宇軒後便轉身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曹宇軒抬頭看了眼那張一百萬的票子,眼底漸漸有淚光浮現。


    票子的高度以他現在跪著的姿態是完全無法觸及的,若想拿到就必須站起來!


    起身拿下票子,呆呆的看了眼慕容婉晴離開時的方向,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相助之恩,沒齒難忘,滴水之恩,來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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