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輕輕地揮了揮手,那動作像是要將這一絲困擾像驅趕蚊蟲一般驅散,重新迴到那波瀾不驚的心境之中,仿若一位高僧在禪定中摒棄雜念,迴歸內心的寧靜。


    在這武學的世界裏,人人都像是在黑暗中追逐著那遙不可及的光明,奮力地攀爬著武學的高峰,渴望站在那至高無上的頂點,俯瞰這世間的芸芸眾生,享受那淩駕於天下之上的傲然之氣。


    然而,武學的巔峰究竟在何處?又該如何去定義?這仿佛是一個千古謎題,困擾著一代又一代的武者。


    百曉堂曾有雲:大境逍遙,寸手摸天,不見眾生,不見天地。


    隻有達到了大逍遙境,方能有資格去談論那武道的巔峰。


    據說,到了此等境界,隻需稍稍伸伸手,努努力,便能觸摸到那真正的巔峰之境,感受那至高無上的力量與榮耀。


    那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或許就像是凡人觸摸到了天上的星辰,心中充滿了震撼與敬畏,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自豪與滿足。


    “但是,眾人卻都忽略了後一句。不見眾生,不見天地,可一旦到了逍遙大天境的人,眼裏卻往往隻剩下自己了。”


    學堂李先生身形一動,仿若一隻靈動的猿猴,從樹上翻身躍下,動作輕盈而又灑脫,不帶一絲拖遝。


    落地後,他信手折下一根樹枝,那樹枝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被他隨意地擺弄著,像是一位優雅的劍手在把玩著自己的佩劍,雖然看似隨意,卻又透著一種別樣的自信與從容。


    “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歡百曉堂了嗎?怎麽如今把他們的話這般當迴事?”


    女子一曲彈奏完畢,纖細的手指從琴弦上輕輕滑落,抬起頭來,目光盈盈地望向李先生,眼神中帶著一絲打趣與疑惑。


    那眼神仿佛是一灣清澈的湖水,倒映著李先生的身影,又透著一些靈動的波光,像是在訴說著她的心思。


    “哼,百曉堂那幫家夥雖然惹人厭煩,但偶爾說的話,也還是有那麽幾分道理的。”


    李先生將手中的樹枝輕輕一甩,轉頭看向女子,問道:“你瞧瞧我這手中的‘劍’如何?”


    “這也配稱作劍?”蘇禮不屑地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鄙夷,那鄙夷的目光仿佛是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李先生手中的樹枝。


    說完,她又柔情似水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那眼神中的愛意仿佛能將人融化,如同春日暖陽下的冰雪,化作潺潺流水,溫柔而又綿長。


    “與我夫君的佩劍甚至是劍法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那你覺得我師弟的劍又如何呢?算了,和你說也是白說。”


    李先生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甩了甩手,提著那根樹枝,大步向外走去。


    他的身姿挺拔而又堅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堅實的大地上,透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仿佛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你這是要動手了?”女子和身旁的男子見狀,臉上均流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擔憂,仿佛是平靜的湖麵被一顆石子打破,泛起層層漣漪。


    似乎對李先生的舉動感到十分意外,像是在看著一個突然做出反常舉動的陌生人,心中充滿了不解與猜測。


    “非也,我是要去攔人。我那小師弟脾氣火爆,就像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我怕他一時衝動,將這些暗中算計的人都殺光了,那可就麻煩了。”


    李先生朗聲長笑,笑聲爽朗而豪邁,在空氣中迴蕩,久久不散,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震得顫抖起來。


    隨後,他身形一閃,如同一縷清風般飄然而去,隻留下一道模糊的身影,讓人難以捉摸,仿佛他已經與這周圍的自然融為一體,化作了風中的一片落葉,水中的一道漣漪,瞬間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弟弟,你怎麽還在此處!快走!”一個略待緊張聲音遠遠傳來,急切而又充滿關切,像是在唿喚著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


    他剛想帶著他弟弟離開這是非之地,那動作帶著幾分焦急,仿佛一秒的耽擱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畢竟這可是天啟城,連他們教主都不敢放肆的地方。


    “走?哼,你們恐怕是走不了了。今日,你們二人之中,隻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這裏。”


    一個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飄忽不定,時近時遠,讓人難以分辨其方位。


    那聲音仿佛是夜空中的幽靈,在黑暗中穿梭遊蕩,帶著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息,讓人的脊背發涼。


    然而,話音未落,聲音的主人便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間出現在兩人身前,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仿佛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夜空,瞬間照亮了黑暗,卻又讓人來不及反應。


    李先生看見自己的弟弟被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心中頓時怒火中燒,那怒火仿若燃燒的岩漿,在他的胸膛中翻騰,熾熱而又洶湧。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這般為難我弟弟!”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威嚴,仿若一隻被激怒的雄獅,發出了憤怒的咆哮,那咆哮聲仿佛能震碎周圍的空氣,讓大地都為之顫抖。


    “他是我師弟,你又能如何?”


    一個聲音從屋簷上傳來,仿若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


    那聲音帶著幾分不羈與灑脫,仿佛是一個站在雲端的仙人,俯瞰著世間的紛爭,對一切都毫不在意,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這兩人怎麽也想不到,以他們這般高強的實力,竟然會有兩個神秘人物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的周圍。


    尤其是最後出現的這個人,一頭白發如雪,在陽光下閃爍著清冷的光澤,麵容卻宛如中年,透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沉穩與堅毅,仿佛歲月的痕跡都被他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他的手中提著一根不知從何處折來的樹枝,身形微微有些搖晃,仿佛剛剛喝了不少酒,腳步也略顯虛浮,像是一個在塵世中流浪的醉客。


    但那微微搖晃的身形下,卻又隱藏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力量,仿佛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表麵平靜,內部卻蘊含著無盡的能量。


    “學堂李先生。”神色狠厲的諸葛雲看到此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與警覺。


    那忌憚的眼神仿佛是一隻獵物在麵對天敵時的本能反應,似乎對李先生的威名早有耳聞,知道他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物,如同江湖中流傳的傳奇一般,讓人敬畏又畏懼。


    “很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竟然還記得我。可惜啊,我這記性卻是越來越差了,已然記不得你們是誰了。


    既然如此,那便也不必打招唿了。”李先生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與疏離,仿若一位遺世獨立的高人,對世間的俗事都不放在心上。


    “你們所侍奉的那人,當年與我曾有過約定,我不幫這邊的皇帝殺他,他也不可來天啟城給我找麻煩。可如今,這規矩似乎是被人打破了?”


    “我們此番行動,與教主並無關聯。”先前說話的諸葛雲連忙迴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慌張,仿佛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在急於為自己辯解,似乎急於撇清與教主的關係,生怕被卷入一場更大的紛爭之中。


    “哼,我與他雖有幾分交情,但你們此次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過分了些。既然犯了錯,總得付出些代價才行。”


    李先生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氣聲仿佛是一陣秋風,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絕,吹過這片寂靜的空間。“這樣吧,你們二人,走一個,死一個。”


    神色狠厲的諸葛雲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冷笑:


    “學堂李先生,你的口氣倒是一如既往的大。”那冷笑中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屑,仿佛是在對李先生的決定表示質疑,又像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既然如此,那就你吧。你這一路與我喋喋不休,不殺你也說不過去了。小師弟,這個人就交給你了!而且他也是殺我學堂之人的人,對吧!”李長生轉頭詢問道。


    “確實!”百裏玄然點了點頭。


    李先生微微側身,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溫和地看著下方的百裏玄然,那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許,仿佛在說: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


    “那就來……”諸葛雲的話音還未落下,卻突然看見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從他的胸膛中穿過。


    他下意識地微微低下頭,卻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但那股冰冷刺骨的劍氣卻讓他瞬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似乎對自己的命運感到無奈,仿佛是一個在命運麵前無力抗爭的失敗者。


    隨後,他強撐著身體,往前走了幾步,然而,腳步剛剛踏出,人便直直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機全無,像是一朵凋零的花朵,在風中緩緩飄落,生命的氣息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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