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是你的弟弟百裏玄然,那小子天賦異稟,小小年紀便展現出了驚人的潛力和才華,假以時日甚至有可能會超過李長生;”


    “其四便是我自己。”


    “至於那半個,便是如今的國師齊天塵,若不是被國師之位所束縛,以他的能力,也能獨占一席,而非僅僅是半個之名。”


    說罷,他拿起鐵棍,輕輕地敲了敲百裏東君的肩頭,那動作看似隨意,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


    百裏東君神色瞬間一緊,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的光芒,猶如一隻護犢的猛虎,冷聲道:


    “閣下莫不是要打我弟弟的主意?”


    對於他人之名,他或許隻是當作過耳之風,不甚在意,但聽到師傅之名時,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深知師傅尚在人世之事乃絕對機密,絕不能讓他人知曉,哪怕眼前之人曾與師傅有舊,還傳授過他內功心法。


    這秘密就像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藏,被他小心翼翼地守護著,不容任何人窺探。


    那人卻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與得意,說道:


    “非也,我隻是想讓你知曉,我之能,超乎你想象。這江湖中的人和事,沒有什麽能逃過我的眼睛和耳朵。”


    百裏東君心中暗自嘲諷,若隻有師傅尚在人世這一點,便足以讓此人的大話不攻自破。


    但他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平靜如水,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那人的背影,試圖從其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中探尋出他的真實目的與隱藏身份。


    那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仿佛要將眼前之人看穿。


    那人似是被百裏東君的沉默徹底激怒,抬手用木棍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一絲懊惱的神情,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這小子,怎的如此遲鈍?我都這般暗示了,竟還猜不出我是誰!”那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無奈,在寂靜的庭院中迴蕩著。


    “雖說我尚未猜出你究竟是何人,但我已洞悉你所屬的勢力,乃是百曉堂!”


    百裏東君雙眸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緊緊地鎖住眼前的神秘人,一字一頓地吐出這最後三個字。


    那聲音在靜謐得仿若能聽見月光流淌的庭院中擲地有聲,宛如洪鍾敲響,在這方寸之地激蕩起層層迴音,仿佛是在向對方宣告,自己絕非懵懂無知的愚者,而是在這紛繁複雜的江湖迷霧中,已然摸索到了一絲關鍵線索的探索者。


    “哼,看來你還沒笨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不錯,我便是這一代的百曉堂堂主姬若風。”


    姬若風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那是一種略帶嘲諷卻又夾雜著些許讚賞的複雜神情。


    他緩緩抬手,那動作優雅而從容,仿若一位正在進行神聖儀式的祭司。


    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遮掩其麵容的麵具邊緣,然後輕輕向上一提,麵具便被摘下,露出一張線條分明、清俊中卻又透著幾分滄桑與睿智的臉龐。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幽深得仿佛藏著世間所有的秘密,那眼神中閃爍著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明亮而耀眼,讓人不敢直視,仿佛僅僅是對視一眼,便會被那無盡的智慧與神秘所吞噬。


    “如此說來,你便是那個讓江湖中人為之矚目的百曉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堂主?聽聞還是你為如今的高手劃分了那神秘的四境?”


    百裏東君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猶如閃電般稍縱即逝的震撼之色,那絲震撼如同平靜湖麵被一顆極小卻極重的石子擊中,泛起一圈極細微卻又無法忽視的漣漪。


    他微微仰頭,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鎖住姬若風,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與好奇,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微微提高了些許,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內心情緒激蕩的外在表現,反問道。


    “正是!今日我便給你一個難得的機會,你有什麽想問的,盡管開口,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分文不取。”


    姬若風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明顯,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花,絢爛而神秘,仿佛世間萬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同一位操控著世間所有線索與秘密的幕後棋手,正帶著一種玩味的心態看著眼前這枚略顯稚嫩卻又充滿潛力的棋子。


    這突如其來的“慷慨”讓百裏東君不禁心生警惕,仿若一隻在草叢中休憩的野兔突然察覺到了不遠處潛伏的危險氣息,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戒備。


    百裏東君眼珠子微微一轉,那靈動的眼神仿若一隻狡黠的狐狸,略作思索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光,開口問道:


    “那我便問你,你與琅琊王蕭若風為何名字如此相近?”


    這問題一出,好似一顆重磅石子被狠狠地投入了平靜的湖麵,刹那間,水花四濺,泛起層層洶湧的漣漪,這也讓他也不得不佩服周圍的腦迴路,不去問自己的對手信息,反而問這個與他毫無相關的東西。


    怎麽說呢?這個人心真大。這是姬若風此時心裏的想法。


    姬若風微微仰頭,目光仿若穿越了時空的界限,望向那遙遠而模糊的記憶深處,似乎陷入了一段悠長而複雜的迴憶之中。


    片刻後,他緩緩說道:“我們雖都叫若風,但他乃乘龍之風,憑借那與生俱來的雄渾勢力與得天獨厚的氣運,仿若一隻振翅高飛的鯤鵬,隻需輕輕揮動那巨大的羽翼,便能扶搖直上九萬裏,衝破雲霄,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九五至尊之位,受世人朝拜敬仰,成為這天下的主宰者之一。”


    “而我,不過是無影之風,在這廣袤無垠的天地之間自由穿梭,無形無跡,無可捉摸,如同那縹緲的幽靈,卻又無處不在,仿佛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我的蹤跡,每一絲風聲都帶著我的氣息。”


    “名字雖同,可我們的路,卻如同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截然不同,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說罷,姬若風腳尖輕點地麵,那動作輕盈得仿若一片隨風飄落的羽毛。


    刹那間,他的身形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彈射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模糊的殘影,快得讓人幾乎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他的身形靈動多變,時而高高躍起,仿若一隻衝破牢籠直上蒼穹的飛鳥;時而側身旋轉,猶如一隻在雲層中自由翱翔、翩翩起舞的雄鷹,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拖遝與滯礙,仿佛是一場精心編排卻又自然流暢的絕美舞蹈,讓人歎為觀止。


    “這便是我要傳授於你的輕功,‘乘風破雲步’,比起你父親所教的,不知高明了多少,堪稱天下第一輕功!這步法不僅是速度與技巧的極致展現,更是對身體與自然之力的完美融合,一旦掌握,便可在這江湖之中來去自如,無人能及。”


    姬若風落地後,氣息平穩得仿若一潭深不見底的靜水,臉上帶著一絲傲然之色,那眼神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這世間再無其他輕功能夠與之媲美,仿佛他就是這輕功領域的王者,俯瞰著所有的挑戰者。


    “記住了,這天啟城藏龍臥虎,絕非你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學堂大考更是殘酷激烈,不是誰都能如你弟弟百裏玄然那般天賦異稟、實力超群,仿若一顆耀眼的星辰在夜空中獨自閃耀。”然後略待提醒的說道。


    “若是你沒有與之匹敵的能力,便盡早做好準備,莫要到時候輸得一敗塗地,如同一隻喪家之犬般落魄離場。”


    姬若風深深地看了百裏東君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告誡,又似帶著一絲期待,仿若一位嚴師在對自己不成器的弟子進行最後的鞭策與鼓勵。


    隨後他身形一晃,仿若一陣清風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百裏東君一人佇立在庭院之中,宛如一座孤獨的雕塑,靜靜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對未來挑戰的擔憂,也有對自身成長的期待。


    百裏東君凝視著姬若風消失的夜空,那眼神仿若要穿透這無盡的黑暗,探尋到那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秘密。


    片刻後,他猛地轉身,那動作迅速而果斷,仿若一位聽到了出征號角的戰士。


    他快步走到石桌旁,腳步急促而有力,伸手握住桌上的長劍劍柄,那動作帶著一種決然與果斷。


    “唰”的一聲,長劍出鞘,那聲音清脆而響亮,仿若一道淩厲的閃電劃破寂靜的夜空。


    劍身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若一條沉睡的銀蛇突然被喚醒,散發著致命的氣息。


    百裏東君手腕一抖,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那弧線仿若一道絢麗的彩虹,漂亮地甩出一個劍花。


    那劍花閃爍著銀色的光芒,仿若夜空中綻放的一朵璀璨的煙火,照亮了他堅毅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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