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從懷安的經脈裏唿嘯而來,它們包裹著這段扭曲的經脈,慢慢的將他們給朝著正位的方向調整。那些真元提供的力,都是隨著懷安的需要而調整的,所以,它們總是以最精確的方式,出現在經脈的扭曲處。


    懷安用心的感受著經脈,直到某一個時候,他突然便停止了動作。


    此時,這個經脈顯然已經迴到了正位。同時,懷安繼續用真元將其蘊養,知道兩個時辰後,懷安察覺到身體的氣息已經穩定,各處再無異常之後,才退出了修煉。


    現在,懷安的身體,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止是在神魂上,懷安的神魂增長到了五十厘米,而且懷安更重要的是,懷安的體內,所有一百零八條經脈都已經全部打通。


    這就說明,懷安至少在九天玄功的修煉上,已經邁出了最關鍵的第一步。


    懷安甚至已經可以想象,那由於九天玄功經脈圖的徹底打通,從而帶來的對於修煉速度上的巨大裨益。


    當然,九天玄功肯定不會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它畢竟有著一百零八條經脈,如此多的經脈如果隻是為了提高修煉速度,那簡直說給別人也不信。


    懷安在腦海中,不止是清晰地牢固的記下了整個九天玄功經脈圖的路線,同時,懷安還記得它的這麽一句話。


    “經脈一開,修煉開始。兩道,隨我縱橫。”


    這是懷安在九天玄功經脈圖的下方,看到的一句話。


    “經脈一開,修煉開始。,,,,,,”


    確實,一切都以經脈為基礎,懷安知道,隻有在經脈的支撐下,一切的修煉才可以被提出,否則,一切就都無從談起。


    就連功法,也都是建立在經脈的開通之上的。


    但是,一百零八條經脈啊,有些無法想象,那將又會是什麽樣的一幅場景。


    現在,懷安並沒有繼續修煉,他現在需要出去尋找下秋真了。他決定,等到這一天晚上的時候,再接著修煉九天玄功吧。


    說起來,懷安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秋真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懷安站起身,朝著洞外走去。現在他先要去的,就是那天晚上,他被某人打了兩個耳光的地方。


    那是一個水潭邊,其實並不遠,就在山腳下的深林之中。


    懷安提起一口氣,直接從山洞口一躍而下。就在快要接近地麵的時候,懷安適時的翻轉了下身體,一下子便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一下到山腳,懷安便朝著那天的篝火方向走去。


    在那個還殘留著火堆痕跡的地方,懷安並沒有看到秋真,隻是在那地麵上,看到了一片混亂的痕跡。那是一排排雜亂的腳印。


    懷安心中一緊,那些腳印並不是一個人的,而是同時有著數十種不同的腳印。


    “難道,,,,,,秋真出了什麽事情不成?”


    懷安立馬走到篝火旁邊,低下頭去研究那些腳印的痕跡。


    懷安發現,其實這些腳印留下的時間並不長久,大概,也就是一兩個時辰之前的事情。這麽說,難道是在一兩個時辰以前,這裏發生了爭鬥?


    但是懷安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爭鬥的痕跡,有的,隻是這些腳印罷了。


    懷安在看過腳印之後,在其中分辨出了秋真所留下的那一部分。它似乎是隨著那些其他的腳步,都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


    懷安沿著這個腳印的方向走去,直到半個時辰後,懷安看到了一處,被新開出來不久的一處洞穴。


    這個洞穴距離篝火的位置,並不算太過遙遠,懷安隻是太過於注意腳印的分辨,所以才走了半個時辰的。


    懷安站到這個洞穴的身前,嚐試著去聽取裏麵的動靜。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那裏什麽動靜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沒有主人的荒廢之物。


    懷安又仔細的查看了下這洞穴的周圍,發現它其實是僅僅是前幾天才被開辟出來的。


    一個剛被開辟不久的洞穴,難道這麽快就被遺棄了嗎?


    懷安覺得有些不對勁,究竟是什麽人,能夠在這個地方開辟洞穴而不被發現?而他,又為何選擇在這裏開辟洞穴呢?


    這裏,可是距離懷安所修煉的山洞,也都還不算遙遠啊,甚至可以說是很相近了。


    如果是在這裏開辟了洞穴,那麽他對不遠處的懷安和秋真不可能一無所知。這麽說來,懷安和秋真的一舉一動,那不就是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了嗎?


    懷安不覺得後背一涼。難道,自己一直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嗎?


    這也,,,太令人恐怖了吧。更何況,他還一直對此毫無察覺。


    懷安站在洞穴之外不知道自己一時間是該如何,是該高興自己終於發現了這個問題,還是該擔心自己之前居然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懷安猶豫了下,嚐試著朝著洞穴,裏麵喊了一聲。


    “有人嗎?,,,,,,”


    但是,過了一會兒傳來迴來的,除了懷安自己的迴音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懷安等了片刻,在確信確實不會有恢複之後,才又叫了一聲。


    “冒犯,那我就先進去了啊。得罪之處還請原諒。”


    懷安在說完這一句之後,便不再等待,抬起腿便開始走了進去。不過懷安一開始還是走的很謹慎的,但是再後來,懷安確實肯定這洞穴/裏沒人時,他才徹底放開了戒備,開始自由的考察起著洞穴內部來。


    這個洞穴內部,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甚至說,可是和懷安現在修煉的洞穴一樣的簡陋了。


    在那裏,除了一個在洞穴中央的大石台之外,那便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了。


    懷安沿著這個洞穴的內壁,四下裏走了一圈,但是他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東西。


    然後,懷安又迴到那處中央的大石台處。在那裏,懷安也是圍著走了一圈。但是同樣的,懷安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這簡直就是,,,,,,奇怪了,,,,,,”


    懷安並沒有在這個地方發現任何的特別之處。但是,一個隻要是被人住過的地方,那就一定會留下很多的痕跡。


    除非,,,,,,這裏,被人仔細的打掃過,並且直接抹除掉了所有有關於他們的存在過的痕跡。


    這是唯一的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而且懷安發現,如果非說他毫無發現,那也並不是很正確。因為,,,,,,懷安在查看完之後,就一直有一個感覺——太幹淨了。


    是的,這裏太幹淨了。


    所以不能夠下那種結論,說這裏毫無特別之處。因為它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幹淨。


    是的,就是太幹淨了,這裏!


    懷安一時間便想到了這一點。


    因為懷安知道,不管是一個有沒有人居住的地方,那裏都不可能會抹除掉所有的痕跡的。


    如果是有人居住過,那麽自然,這地方是會留下這個人的痕跡的,而如果這個痕跡被人為地抹除了,那麽不就顯得欲蓋彌彰了嗎?而對於那些真正,沒有人居住的地方,那就更不可能沒有痕跡。


    因為在自然中,除了人的痕跡之外,其他的萬物也是有著痕跡的。一隻妖獸來過,或者甚至是一片葉子,一陣風,那都是會留下痕跡的。,,,,,,而且,這些痕跡是不可能會被抹除的,它們一旦存在,那就隻能等待著其他的痕跡來掩蓋掉它們,而不可能會是現在這般——毫無痕跡。


    這確實聽起來好像是一個悖論,但是這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懷安在這個洞穴/裏,不止是找不到人留下的痕跡,而且也找不到其他的任何痕跡。


    甚至,懷安還從這個洞穴的幹淨程度,判斷出了這個洞穴/裏曾經住過的人,要麽是個有著嚴重潔癖的人,要麽就是一個極其愛幹淨的女人。


    正因為在洞穴內部,簡直就是纖塵不染。


    這一點,比起懷安修煉的山洞來,簡直就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如此的地方,就連中央的那處大石台,也都收拾的光滑整潔。


    懷安的手觸碰到那處大石台,在上麵輕輕劃過,頓時就有著絲絲的冰涼入體。


    懷安將那劃過石台的食指,抬到眼前細看。突然,有一股極淡的幽香鑽入鼻尖。


    這股幽香一鑽入懷安的鼻子,懷安便覺得這氣味,似乎是有些熟悉。


    懷安就像是猛然醒悟過來。


    “秋真?,,,,,,”


    懷安覺得有些費解,秋真的身上的氣味,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難道,,,,,,這裏就是她所開辟的,新洞穴?”


    懷安再次在這個洞穴內部仔細的搜尋起來,想要發現更多的信息。


    但是這一切隻能以失敗告終。因為這個洞穴實在是被人給打掃的太過幹淨了,已經根本沒有任何的其他的痕跡存在了。


    懷安的心中,不覺得更加的疑惑。


    現在他綜合了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除了那篝火前的混亂的腳印,並沿此一路追到這裏外,那便是隻有這個被打掃的極其幹淨的洞穴了,還有洞穴內的石台上的她的氣味。


    僅僅是從這些信息,懷安還根本不能推斷出,秋真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有辦法,一切線索到這裏,就都斷了。懷安現在,他也隻能先暫時返迴了。


    現在,懷安就希望能夠在迴到洞穴的時候,看到秋真就正在山洞裏等著他。當然,這也就說明,這個洞穴也是秋真所開辟的。


    隻是,,,,,,這樣子一來,那些其他的腳印也就還缺一個解釋。


    懷安沿著來路返迴,等到他迴到了自己山洞內的時候,懷安忽然看到一絲人影,正從他的山洞口一閃而過。


    “誰?,,,,,,”


    懷安立馬追了上去,但是很可惜,僅僅隻是一轉眼的功夫,那個人影便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懷安一直跟到了數十米遠的地方,最後也隻能無功而返。


    這個人影,懷安並不清楚是誰。但是看起來,應該不像是秋真。而且,秋真也沒必要和他這樣子。


    懷安繼續走迴山洞內。但是,在他進入山洞的那一刻,他立即發現出了山洞內的一絲異樣。


    在那山洞的內部,突然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的手鐲,出現在了他平日修煉的石台上。


    懷安很確定,那個手鐲並不是他自己的,而且,應該也不是秋真的,因為他也從沒見秋真帶起過它。


    為了謹慎起見,懷安沿著山洞的內壁,在距離牆壁半米距離的地方,開始朝著內部緩緩靠近。這是為了應對任何的突發事物。懷安不知道這個山洞內,此刻還存在著什麽危險。


    但是,為了防止有人留有後手的可能的突襲,在沒有完全清楚山洞內部現在情況下,懷安還是以小心為上。


    懷安沿著山洞內部的朝裏麵前進。


    直到懷安徹底的將山洞內檢查完畢,沒有任何的危險後,懷安才放下心來。


    這時,他開始走到石台處,開始仔細的端詳起那個金色手鐲起來。


    他發現,其實在那手鐲的下方,其實還壓著一封白色的信。


    懷安頓時對這個白色的信,和這個金色的手鐲,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這,,,,,,究竟是什麽信?,,,,,,為什麽會放在這裏?,,,,,,而這手鐲,又是何物?”


    懷安的心裏想道。一時間,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懷安不知道對方留下這個手鐲,以及這封信,究竟是什麽意思。


    是陰謀算計?,,,,,,還是,以此物相贈?,,,,,,


    懷安在不確定這些的情況下,一時間有些猶疑不決。同樣的,為了保險起見,懷安先是用真元,小心的探查了下這兩件物品。


    這樣子,懷安是可以借助真元的探查,來排除掉對方可能在這兩件東西上麵做手腳。


    但是,奇怪,這兩件東西並沒有任何的不妥和異樣。


    這就是一張極其普通的信,以及一個看似很普通的手鐲。


    懷安在真元接觸之後,確定這兩樣物品並沒有危險之後,便開始收迴真元。


    現在,他是可以放心的去查看他們了。懷安伸手,直接拿起了那枚被壓在底下的白色信封。


    一般而言,如果有人給你留下了信,那多半重要的信息,就都會在信中被提及。所以,懷安第一個反應,那就是移開手鐲拿起信封,而不是去趕緊收起那枚金色的手鐲。


    信封在手,一股幽香之氣撲鼻而來。


    懷安敢肯定,這股幽香之氣,必定是屬於秋真的。


    但是,他並不知道,秋真給他留下一封信,究竟是為什麽?


    懷安懷著疑問,一把撕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一張淡藍色的紙張。


    這紙張也是時時散發著那股幽香,這顯然是出自秋真貼身保存之物。懷安不知道秋真為何要隨身攜帶者,這麽一封信。而這封信裏,又寫了些什麽?


    懷安將紙張展開在手心裏,一下子坐在了石台上,開始仔細的閱讀起來。


    “謹以此處幾句,以告公子知道,,,,,,”


    懷安的眼睛往下移去,接著,便看到了這封信的真正的正文。


    直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有了,懷安對這封信再三看了幾遍,才悻悻然的垂下手來。


    那封信裏,解開了懷安某些,一直以來的疑惑。


    在信中,秋真告訴了懷安,她的後來性格變化的原因。


    那是因為,她已經漸漸的,被另一個人給吞噬了。,,,,,,又或者說,這時候,還在某處活著的秋真,已經不再是秋真了,而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了!


    “奪舍?,,,,,,”


    這是懷安第一個想到的念頭,但是,這樣的情況似乎又和普通的奪舍有些不同。懷安本身就有過奪舍的經曆,但是秋真經曆的,卻和懷安的有些不一樣。


    因為在信中說到,秋真其實是在九彩混元珠的世界內部時,就已經被人趁機奪舍成功了。


    那時候,,,,,,秋真剛剛由於極度虛弱昏迷,而從荒漠世界的地麵,沉入地下的一處石台上。那時,荒漠世界整個都在崩塌潰散。而秋真處於地下的石台上,卻是有著絢麗的花紋將她包圍覆蓋。


    當時,秋真就正躺在石台和花紋的正中間。就像是,,,,,,一種古老而奢華的祭禮。


    一股極其浩瀚而古老的氣息,沿著這些花紋朝著中心聚集,最後,全都消失在秋真的身體內。


    而當這些古老氣息聚集到秋真體內之後,秋真那原本就快要消失的生命體征,便又開始了緩慢的恢複。


    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著一股遠古而強大的意誌。


    這股意誌隨著那道古老的氣息,也同時進入了秋真的體內,並且隨之散布全身,隨後侵入靈台。就在秋真沉睡之中,這股意誌直接融入了她的神魂之中。


    幾乎根本就不費什麽力氣,這道意誌就直接將秋真的神魂據為己有,徹底地讓這副軀體變了主人。


    所以,在懷安在九彩混元珠內第一次看到秋真時,他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秋真,而是被奪舍成功之後的,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所以,這也難怪懷安在看到秋真時,並沒有在第一眼就認出她來。


    因為那是,她的氣質已經完全變化了,甚至在容貌上,也有了一些不可察覺的細微處的變化。


    但是在之後,就在懷安失去意識,身體完全被一股邪火控製的時候,因為某些巧合,又再次激發出了“秋真”體內的一些殘存意識。


    這股殘存的意識,在一瞬間壓過了那道入侵的意誌,重新又奪迴了自己的身體。


    所以,可以說,最後懷安在得到秋真的時候,其實還是真正的秋真。


    當然,當時的懷安對秋真所做的,其實剛開始也極其的出乎秋真的意料。但是在懷安真的得逞之後,秋真也就順從了那個粗暴的懷安。


    不過,這終究是在懷安失去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這算不得真正的融合。秋真還需要進一步確定懷安的心意,這才有了在出了九彩混元珠之後的一幕。


    這樣子說來,懷安還真是對不起人家。他不僅在人家原本沒有想過那方麵的時候,因為自身某些原因而強製了別人;甚至,在那之後確定了兩個人的心意之後,卻還是沒有能夠保護好對方。這也算是,他的一種失職了。


    現在,懷安是完全能夠理解,為何那天晚上,秋真會因為懷安吃了她的烤腿肉,而覺得是某種異變的情況了。而且還在最後,還極其意外的賞了懷安兩個耳光。


    那天,懷安就察覺出了秋真身上的不對勁。那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神態,在交替表現在她的身上,簡直就像是兩個不一樣的人,在爭奪同一副身體啊。


    現在這些,都被秋真寫在了這淡藍色的紙張上。


    而且依據信中所提示的日期,那應該是在兩天前,她就已經寫好了,並且用信封裝好,將其一直貼身收藏著。


    懷安猜想,那大概便是秋真預感到,她將要被徹底的吞噬,在那之前,她抓緊時間將這些都記錄了下來,並且作為徹底交出身體的條件,要求對方務必在不能偷看的情況下,交到懷安的手中。


    同時,秋真還在信中提到了,她將會要求對方在之後,無比不能傷害懷安,或是在懷安需要幫助的時候,盡力出手相助。


    而那個金色的手鐲,則是秋真在與那道意誌的爭奪之中,為懷安爭取而來的。


    在信中,秋真並沒有對手鐲做出過多的介紹,畢竟要給懷安說明她自身的經曆的同時,就已經沒有多少的位置留下來,給介紹手鐲來用了。而且,秋真寫這封信的目的也不在此,自然也沒有必要去對手鐲做過多的介紹。


    秋真隻是在信中提了一句,說那個手鐲,是這世間較為罕有的衲戒手鐲,它裏麵有獨立空間,可以讓懷安存放各種物品。借此,懷安便可省卻很多麻煩,而可以隨身攜帶很多物品,並不對占用他多大的力氣。


    而且,在那個金色的手鐲之中,還存放了其他一些,秋真為懷安爭取到的東西。


    對此,秋真都為懷安一一列出了一份清單。


    懷安將這封信慢慢的翻看,不覺得,眼中有著濃濃的懊悔湧現出來。


    他有些無法原諒自己,為什麽沒能在秋真真正離開之前,發現她所藏著的這個秘密?如果真的這個結果無法避免了,那麽懷安寧願不要她去為他爭取什麽利益好處,甚至他也絕不會躲在山洞中修煉。


    他要在那些數著日子就能過去的時間裏,盡可能多的陪在她的身邊。


    無論是做什麽都好,懷安都願意!


    就算隻是每天坐在這個髒兮兮的山洞口,看著每天的太陽升起和落下,懷安都能夠覺得無比的幸福。


    相比於那些枯燥的修煉,秋真無疑就是那天上的陽光和月亮,在他陰晴不定的時候,調和他的所有情緒。


    甚至,懷安還想要幫一下她,或許,這一切都還不一定呢?


    為什麽?,,,,,,為什麽,秋真會自己隱瞞這些,直到這個時候才告訴他?


    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嗎?


    不,來不及了!


    一切都已成定局,再沒有後悔的重來機會了。如果終究是如果,斯人已逝,追思可以告慰嗎?,,,,,,


    懷安不由得低下了頭,在他將自己的臉埋在胸膛之間的時候,他才突然發覺,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麽懊惱自己的無能。在某一時刻,原來真的會和某人插肩而過,原來,,,,,,真的會一個人的時候很孤獨!,,,,,,


    陡然間,一顆鬥大的晶瑩,從懷安的胸膛間滴落下來,帶著一點閃爍的光,撞碎在懷安盤腿而坐的腳上。


    許久之後,懷安才收起那封已經被打濕的信,小心地將它疊好,放在了他自己貼身的胸口位置。那裏,還留有一絲殘餘的幽香,是那個熟悉的氣味。


    懷安盡量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開始拿出那個金色的手鐲。


    按照秋真的介紹,懷安隻需要將自己的一絲神魂接觸其上,再留下屬於他的神魂印記就可以了。


    屆時,他就可以直接的,通過自己的意識,來從其間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了。而且,當他的意識接觸到這個手鐲的時候,他是可以進入那個手鐲的空間內部,去查看那裏麵的東西的。


    這種手鐲,簡直就是修煉之人的一大助手。


    不得不說,這在很大的程度上,直接的方便了懷安許多。


    懷安按照步驟,先是將自己的一絲神魂從靈台內部剝離出來,並且將它引到這個手鐲的上麵。


    就在懷安的神魂接觸到手鐲的瞬間,那個手鐲陡然間放出了一道極其耀眼的金色光芒。


    那一刻,懷安的神魂自然而然的,在那個金色手鐲上,盤結成了一個神魂印記的模樣,並且在形成神魂印記之後,自動的隱沒在手鐲的表麵。


    這時候,金色手鐲看起來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但是實際上,就在神魂印記結成的那一瞬間,懷安猛然覺得,他此刻和那手中的手鐲,多出了一絲不可言說的聯係。


    也就是這股聯係,懷安直接通過意識,便是看到了那手鐲裏麵的情況。


    確實如同秋真所說的,在那個手鐲的內部,還放著她為他爭取而來的各種東西。


    懷安一想起秋真,內心間便開始有些隱痛。


    他暫時的壓下了這股情緒,開始拿出秋真給他留下來的,另外列出的一份物品清單,對著這個手鐲內部的東西,進行一一的比對。


    每一件,懷安都記在心裏,並且發誓,這些東西他一定會盡量能不用便不用。他想,這大概就是秋真所留給他的,最後的一點東西了吧。能留一點做紀念,那便是多一個念想。


    他不想讓和她的這份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化。他想永遠記得這麽一個人,這麽一個即使是在最後要被吞噬殆盡了,還拚命為他爭取利益的女人。


    那是他的女人!一個隻屬於他的女人!


    他得留下她最後給他所留下的東西,不管如何,他都絕對不會將它們丟棄。


    而如果不得不到了動用它們的時候,懷安也必將會讓它完全的發揮應有的作用,絕不浪費一絲一毫。


    懷安拿著一份滿滿一頁紙的清單,那些列開的,極長的名字,很多都是懷安聽都沒有聽過的名字。


    比如:九劫鎮域刀;玄冰槍;鉉絲網;鐵金丹,,,,,,


    這些都是懷安都不曾聽說過的東西,但是在清單上一一列清楚的。


    懷安這時候,也不得不有些感歎,那個奪走他秋真的人,還真的是個富得流油的人。這麽多看起來就極其珍貴的東西,她居然都能夠拿得出來。


    對於她的身世,懷安不知道為什麽有了一絲好奇。


    那究竟是怎樣的勢力,才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這些東西完全都聚齊?


    懷安可不相信這些都是那個奪舍的人自己拿得出的,不管怎樣,按照秋真在信裏的描述,在那麽古老的時間裏,就算是再強大的東西,也都會化作了塵埃。


    所以,懷安推測,這些清單上的物品,一定都是在懷安修煉的時候,那個家夥偷偷聯係上了某個勢力從而得來的。看那些擺放整齊的物品,個個都散發著極其濃鬱的真元波動,顯然是保養極好的新品,這時懷安就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說起來,懷安並沒有對那個奪舍秋真的人,有什麽太多的了解。


    秋真隻是在她的信中,提到過一次她的名字,似乎就叫做——餘言一?


    懷安在心裏無意識的念了一遍,並沒有過多去在意這個名字。他不想記得這個讓人討厭的名字。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之後,同時已經在萬裏之遙的某個人,突然感到一股心悸,全身沒來由的抖了抖,就像是忍受不了這身處的風寒似的。


    她此時,正處於雲端之上,就在一架極其奢華而又輕巧靈便的飛行法器上。那是一架能夠穿梭高空的飛行法器,這種東西,對於懷安那種程度的修煉者來說,簡直就是從沒見過也不敢想象的。


    但是,那個女人就站在那個飛行法器的前段,這個有點像船一樣的法器的前方旋欄處。此時,她正皺著眉頭,一言不發。陡然間,她突然覺得一份心悸,身體沒來由的抖了一下。


    她不覺得眉頭皺的更加深了,抱在胸前的雙手又緊了些。


    “怎麽了?言一,,,,,,這上麵的風寒是大了些,你還是披上這件大髦吧,這是我特地從極遠深海處,專門收集千年麟蛟脫落的毛發,令人精心煉製而成的。,,,,,,你的身體剛剛恢複,現在還是要多注意些。”


    一個極具風度,麵容英俊的男子,突然走到那個女人身邊,伸手,想要幫她披上那件極度珍貴華麗的大髦。


    但是她及時地退開一步,直接躲過了那個男子的殷勤。


    不過,那個男子也不惱,他依舊宛如春風般笑著,似乎不介意一般,將那件大髦遞迴給了他身後的下人。


    “還在想那個小子?,,,,,,”


    那個男子似乎不經意的說道。他的眼睛望向和女人相同的方向。那個方向的萬裏之外的某個地方,正是懷安此刻所呆著的那個山洞。


    ,,,,,,


    “餘神,不該你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嘴。,,,,,,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那個女人語氣冷淡,頭也不迴,轉身就朝著法器內的船艙裏走去。這件法器不僅僅是件珍貴的飛行法器,而且也是極盡的奢華。它甚至在法器的中間部位,還設有不小的船艙部分,在那裏還分開幾個區域,其中,就有著幾個裝飾華貴的獨立房間。


    這個被叫做言一的女人,一轉頭,便走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距她離開懷安還不到五個時辰,但是現在她已經和他有萬裏之遙了。這件飛行法器本就是專門過來接她的,隨行的,還有她的家族中派來負責保衛的一個家族護衛小隊。


    這個護衛小隊的隊長,便是那位依舊站在原處,從背後看著言一離開的餘神隊長。


    此時,他從背後看著言一的,綽約聘婷的背影,眼神之中隱隱閃過一絲淫邪。


    不過,片刻之後,他便收起了那種眼光,而再次轉過頭看向了原先的那個方向。


    “懷安?,,,,,,一個凝神段的螻蟻而已,,,,,,就連殺你,都覺得髒了我的手。,,,,,,不過,真是可惜了那些寶貝,那可都是價值不菲啊。,,,,,,也虧老族長舍得,這簡直就是暴斂天物。,,,,,,可惜,可惜了,,,,,,”


    那餘神望著遠方,不由得感歎道。不過,對於老族長的命令,他還從不敢違背。


    算了,就算是,便宜了那個小子吧,,,,,,


    餘神收迴了看向遠處的眼光,從那一刻開始,他便徹底的將這個萬裏之外的低賤者,給丟在了腦後。因為他根本就沒必要去記得這麽一號人,那根本就不入他的眼,更不值得他留心。


    凝神段,,,,,,不過螻蟻罷了。估計他們家的下人,都能一隻手將那個家夥捏死,而他又何必去在意?


    餘神也走迴了船艙處,在和下人吩咐了幾句之後,他便也迴到了自己單獨的房間。


    他的房間,是和餘言一的相靠近的,就在相對門的位置。


    不過,此時餘言一的房間緊緊關上了自己的門,那餘神在她的門口停了一下,才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餘神迴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餘言一在她的房間裏,睜開了原本緊閉著的眼睛。


    “哼~,,,,,,這麽多年過去了,還依舊是那個猥瑣的模樣,真是令人惡心!,,,,,,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居然還想監視我?,,,,,,”


    餘言一在心裏罵道。


    她一想起了剛才那個,在她背後隱現的淫邪的眼光,她就覺得全身都在更加的排斥和這個人靠近。她隻覺得這個人惡心,也包括他在她的房門口故意停留的那一小會兒。


    餘言一知道,他一定是想在她的門口,聽到某些聲音,以滿足他那猥瑣的,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她不可能讓他得逞。


    他似乎忘了,她可以他們整個家族百年以來,最為具有天賦的神魂修煉者。


    以她的感知能力,不要說他在背後的某個眼神,就連他的一些淫邪的心思,她也能夠一眼察覺。


    不過,雖然餘言一對這個餘神極其的厭惡,但是由於他是老族長派來接她的,所以她也不好發作。


    想到這裏,她也不由得在心裏哀歎一聲。


    “唉,,,,,,果真一旦迴到家族,就像再度迴到了籠子的鳥兒一般,再也不得自由。,,,,,,以後,想來各種勾心鬥角更是免不了了。,,,,,,”


    餘言一不由得低歎出聲,一種悲涼突然湧上她的心頭。


    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她的師父,那個慘死在她的麵前,高喊著讓她快跑的女人,,,,,,


    也許吧,這就是她的命。就算她再怎麽掙紮,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想要掙脫的束縛,最終,也還是會迴到那裏,去接受本就給她安排好的一切。


    不知不覺的,她又想到了那個遙遠的山洞,還有那個山洞內的有些可惡的家夥。


    其實,餘言一是偷偷看過秋真留給他的信的。主要是,她怕秋真會在那心中說到她的情況,從而讓懷安這個不相關的人,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她的身世,並不是一個凝神段的修煉者可以知道的,否則,那個人隨時都可能會被家族裏派來的強者,給悄無聲息的強行抹除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在下懷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唱國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唱國歌並收藏在下懷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