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懷安鬆開懷中的南娜時,那純人太子上前一步,向懷安和南娜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他對懷安和南娜說。


    “實在是抱歉,我的臣子們對兩位多有冒犯,還請兩位不要介意。在這裏,我代表他們,謹向你們表示歉意。還請你們原諒他們的冒失。”


    這時候,懷安看向了南娜,用眼神問她,她的意見如何。


    南娜敬畏地看了一眼純人太子,在看到了他臉上的陽光坦率之後,臉一下子就紅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去看以一位純人太子。


    她朝懷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接受了對方的道歉,並且原諒他們的一時無禮。


    懷安看到南娜的表態之後,他便也不再堅持什麽。他也朝純人太子一拱手,對他說道。


    “南娜既然已經原諒,那麽這件事便也就過去了。懷安自然也無異議。”


    不過,在懷安說完之後,懷安覺得他們再待在這個地方,倒是有些不合適了。


    畢竟周圍都是人,那些人也都是因為那純人太子的一聲冷哼,才強製的壓製住了自己的猥瑣。懷安相信,如果太子一旦離開,那些人便又會如同先前那般,根本就沒人能夠製止得住的。


    所以,為了避免旁生枝節,最好還是早點離開為好。


    說實在的,懷安也不想再見到那些人。


    不過,在離開之前,懷安覺得自己應該和純人太子說一聲。畢竟他之前對懷安那麽有禮,懷安也不討厭他,所以懷安自然也是要講究下禮數的。


    懷安重新拉去了南娜的手,對著純人太子說道。


    “太子殿下,我們還有些事,那就先行告辭了,後會有期。”


    “懷安兄弟要去哪裏?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嗎?……”


    純人太子乍一聽懷安的告辭,心中有些吃驚。但轉念一想,心中便也就有了幾分理解。


    不過,他是太子,所以他習慣性地說出了這句話。當然,這也並不是什麽客套話,倒也是真的有意要補償下懷安他們。


    但懷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需要什麽幫助。


    既然如此,那麽純人太子也就不再堅持。他朝身後一擺手,立即便有一個人,端著一個牌子呈了上來。


    那是一張全身黃金的牌子,處處都透出一股高貴的奢華。


    純人太子拿起那張黃金牌子,將它雙手奉向懷安。他對懷安說道。


    “這是我的身份牌,有了它,任何人都不敢在你們麵前放肆的。當然,如果你們有什麽事情需要,也可以拿他們出來,看到的人一定會盡力幫助你們的。”


    懷安也雙手伸出,尊敬的接過了這張金牌。


    “多謝太子殿下,懷安若有能夠用上它的地方,那在這裏就先道一聲麻煩了。”


    “哈哈,好說,好說……”


    純人太子大手一擺,便也不再多留。他和懷安同時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純人太子重新登上了他的馬車,一聲吆喝聲起,馬車便再次飛馳而去。


    就在純人太子消失在街道盡頭時,懷安帶著南娜,也已經消失在了那條街道上。


    懷安不知道這個世界裏的規則如何,也不知道他們的製度如何,實際情況如何。


    但懷安倒是發現了一點東西,那就是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在和現實世界有著一些相似之處。


    比如,金牌……太子……真元……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懷安從進城到現在,他似乎還並沒有遇到有誰的身上,是有著真元波動的。就連那個純人太子,也都是身上毫無真元波動。


    那些人,似乎都身無修為,都是一介凡人。


    但,他們真的就是凡人嗎?


    懷安不清楚。現在在他身邊的,也就是那個狐狸化成的小姑娘。


    這個時候,那小姑娘正在懷安的身邊,探著好奇地目光,從酒館的門口朝裏麵瞅。


    自從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她倒是安靜了許多,再也不亂摸亂動,也不敢大聲驚歎了。


    看著她那好奇地眼神,懷安無奈地拉了她一下,帶著她一腳跨進了酒館。


    這就是個好奇心奇重的人,雖然沒有了之前亂摸亂動的毛病,但她的好奇心,根本就還沒有真正的消停下來。


    不過為了躲開路人的目光,他也就隻好帶著她暫時地進了酒館了。


    懷安朝酒館要了一個雅間。那裏是個單獨的包間,不會有外人進來打擾。同時,那裏也靠近著街道,從窗口的珠簾縫隙,可以給南娜偷偷瞧見街道上的情景。


    南娜對這個安排很是滿意,她幾乎都不用和懷安禮讓,直接就自己坐到了靠窗的座椅邊。


    懷安看著這個小姑娘的舉動,也隻好自嘲的笑了下。懷安本來還以為,那小姑娘會學到一點禮貌,對自己禮讓一番呢。


    結果呢,好嘛,不跟你客氣啦。


    不過懷安也不是死守禮法之人。有時候,懷安倒是很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隨意感覺。


    所以懷安也笑吟吟地做到了南娜的對麵,那也是靠窗的一個位置。


    懷安按著南娜的意願,隨手點了一大堆的菜肴。


    不一會兒,那些菜肴便都上齊了。也不用懷安說什麽,南娜直接就動手了。


    “嗯……好吃……”


    南娜夾起了一塊秘製金黃的薯餅,直接就一口吞了下去。同時,嘴裏還不住地讚歎到。


    “想不到……你們純人的食物……竟然都這麽好吃。這可比我們的,好吃太多了!……你們純人……就是會享受啊。……嗝……”


    看著狼吞虎咽地南娜,懷安扶了扶額頭。他隻能提醒她。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的。你這樣狼吞虎咽的,根本就嚐不出什麽味道來啊。”


    “嗯?……”


    南娜停了下來,她疑惑地看著懷安,顯得有些不解。


    “難道你們純人,不是這麽進食的?”


    “這個……我們用筷子,不是用手。……當然……我們也不會在吃飯的時候……整個人都趴到桌子上去。……”


    懷安不得不說出一些,他覺得本來就是常識的東西。


    “不趴在桌子上吃?那我怎麽夠得到菜,這個桌子那麽大,我想吃的菜夠不著啊!”


    “這個嘛……好吧……也是可以的。我們並沒有規定,說不能趴在桌子上吃飯,那不過是我們約定俗成的習慣罷了,你倒是不必遵守。”


    “那不就是了……不過……你們純人的菜肴真好,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餐了。”


    南娜感概地說道,眼中竟然又閃出了一絲淚花。


    “別啊~別啊,好吃也不能哭啊,不是嗎?”


    懷安一看到這家夥又要哭,立馬急得站起了身來,安慰她道。


    但是懷安的安慰並沒有得到迴應,因為在他站起身的下一刻,南娜就接著說了。


    “所以,我一定要把這些,全部都吃完……”


    什麽?……


    懷安在一瞬間就石化了。


    那一刻,他覺得他就像個傻瓜,都是他自己多心了。


    這家夥根本就就沒打算哭,她這是激動啊!


    懷安悻悻地坐迴了位置,眼光看向了窗外。現在他是不想管這個家夥了,隨她放開了吃吧。


    懷安另外要了一壺溫酒,自斟自飲。


    一時間,窗外的人馬聲嘯,街道人群如蟻。夕陽西下,殿宇的巍峨掛著風鈴,風鈴在空中輕響,華燈初上。


    原來,已經要入夜了!


    懷安感歎一聲,他這時抽出懷中的那枚金牌。


    那枚金牌上麵,陰刻著一個大大的“人”字。


    懷安不知道這個是什麽意思,難道純人太子,他的姓氏是“人”字?


    這樣的姓氏好奇怪,一聽就知道不像是真實的。


    懷安記得,在現他現實的世界中,是沒有“人”這個姓氏的。不過,這裏就不一定了。


    純人,純人,應該指的,就是純粹的人類這樣的意思吧。


    若是這樣理解,那麽這個“人”字,便應該不是姓氏了。那麽,它是什麽呢?


    懷安盯著逐漸落入黑暗的天空,一時間感到無比茫然。


    但這時,他手裏的金牌,突然被一直小手給搶了去。南娜這時候,已經真的把滿桌子的菜,全都給吃完了。


    懷安轉過頭,看到了杯盤狼藉的桌麵。


    接著,他看到了南娜,此時正拿著他手裏的金牌,放在她的油嘴裏亂咬。


    沒有說話的懷安,無聲地掏出了一張麵巾,將她的小嘴仔細地擦拭了幹淨。


    但南娜還是拿著那枚金牌,在手裏不斷地把玩著。


    “你喜歡?……”


    懷安問。


    南娜搖了搖頭,


    “我不喜歡……不過,它似乎可以吃……”


    “啪”,懷安立馬把那枚金牌,重新搶迴了自己的手中。


    “金牌可以吃?你還沒吃飽啊?……”


    懷安沒好氣地白了南娜一眼,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但南娜依舊盯著懷安手裏的金牌,堅定地說,


    “是真的,它可以吃……而且……它比這些都好吃。”


    南娜指了下她身旁的桌子,那上麵就是她吃剩的狼藉的杯盤。


    懷安疑惑地看了南娜一眼。


    “為什麽?……你不會不知道,這個其實就是一塊金子吧。金子怎麽能吃呢?”


    但南娜再次搖了搖頭,她說。


    “不,不是金子好吃啊,是它上麵留有一層東西,那個東西好吃。……”


    “嗯?……一層東西?……”


    懷安不自覺地再次拿起那枚金牌,將它放到自己的眼前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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