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在看到了那個不該看到的畫麵後,立馬便要盡力壓製住,那畫麵對他內心的巨大衝擊,固守心神,讓他自己的內心再次迴歸平靜。


    所以,懷安則是進入了打坐的狀態。這種狀態或長或短,就看懷安自身的情況了。


    不過想來懷安看到得本就模糊,懷安又反應及時,所以沒有費多大的力氣,懷安便壓製下了這種衝擊,隨即便靜心冥想。


    大約一個時辰後,懷安退出打坐狀態。現在懷安已經徹底穩定下了境界,再也不會因為內心的衝擊而有什麽不適了。


    懷安再次睜開了眼睛,此時四周的真元也已經散掉得差不多了。


    這時候,懷安再次看到了那個畫麵,隻不過並不是剛才模糊的一幕,而是無比清晰畫麵。


    這一次,懷安倒是沒有了境界動搖的擔心,但他依舊因為畫麵太過刺激,而身體忍不住做出了些反應。


    這究竟是多麽刺激的畫麵啊!


    懷安的心裏已經沒了其它思想,隻是呆呆地看著,在那一瞬間,懷安突然覺得時光飛快的流逝,草長鶯飛,在那一刻,四周似乎開出了一片花園,花紅柳綠,姹紫嫣紅。


    一切都在春光明媚中,有著難以言說的美在悄然流淌。


    懷安就處在這花叢中,花香浮動,猶如一條色彩斑斕的遊蛇,從懷安的鼻息鑽入,然後沿著懷安的經脈血液四處亂逛。


    在鬧夠了之後,這條遊蛇又趴窩在懷安的心尖,獸瞳半睜半閉間,猩紅的舌芯快速吞吐。


    就在懷安幾乎要迷醉在這花香之中,神魂飄蕩,那蛇芯吞吐散發出的莫名燥熱,一下子就填滿了懷安的心尖,一種迷豔的氣息在空間內悄然流轉。


    懷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陡然清晰的畫麵,隻覺得大腦瞬間都遲鈍了。


    在懷安不遠處,大約四五米遠的地方,一個雪白赤裸的嬌軀,正酣然睡臥著。


    這種情況,懷安還是第一次遇見。


    懷安承認,他自己並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遇到這些情況,依舊會思維遲鈍,眼睛不能自主移開。


    畢竟,懷安也是男人啊,也有著他的七情六欲,有著少年人應有的熱情和衝動。


    這種時候,懷安每一秒,都如同在烈火中煎熬。他即要忍受著身體由內而外的燥熱,又需要不斷地告誡他自己,不能傷害別人。


    但一方麵是理智,一方麵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懷安的大腦一下子就亂了,亂成了一團亂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對待,那麽也就隻能陷入空白。


    但就在懷安不知不覺間,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唿吸,這個時候已經變得有些沉重。


    這不僅僅是懷安看這個軀體看久了,身體的自然動作。而且是因為這個時候,懷安看到這個嬌軀動了。


    本來這個軀體是背對著懷安的,所以懷安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但現在,這個軀體在睡夢中,沒有預兆地翻了個身。


    她轉動著睡著的身體,突然朝著懷安這邊轉過來了。


    懷安緊緊地盯著這副嬌軀,眼睛不自覺地注視著,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舉動。


    懷安看著她轉過身,大氣都不敢出,似乎生怕因為自己的唿吸,都會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她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臉,但顯然,她的美依然驚心動魄。


    懷安沒有看清這張臉,他突然有種錯覺,似乎眼前這個人有些熟悉。


    但懷安不敢確定,他直覺地否定掉了自己的這個感覺。


    這並不是懷安不相信自己,而是懷安清楚地知道,在他認識的女人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美,能夠有如此驚心動魄的程度。


    懷安從沒有遇見過這麽好看的人,也從沒有看見過這麽美的軀體,它的每一條線條,都跳動著生命的活力,每一條都恰到好處。


    這副軀體,每一處都透出一股魅惑之感,它有著最完美的比例,肌膚勝雪光滑,隱隱反射著頭頂的白光。


    懷安逐漸地沉迷進去,無可救藥地失去了自己的控製。


    懷安不自覺的緩緩站起了身,他朝她走了過去。


    懷安每一步,都走的極其小心緩慢,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正在行竊的竊賊,在小心翼翼地,生怕驚動主人。


    一步……兩步……三步……


    懷安站到了這個嬌軀跟前,小心地蹲了下來。他的眼睛直直地,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毫無知覺的軀殼。


    懷安顫抖著伸出了右手,緩緩地靠近盡在咫尺的,那被長發遮蓋的驚天俏顏。


    懷安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幹什麽,似乎就是一種本能的動作,他似乎是想要將那遮住了臉的長發掀開,以讓他看清那長發下麵的容顏。


    這時候,那嬌軀似乎是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正在朝她靠近,所以嬌軀突然間抖動了下,沒有預兆地,突然地抖動了下。


    懷安本來手已經伸到了長發的邊上,但他似乎被這突然的抖動驚醒了似的,猛地縮迴了自己的右手。


    懷安被嚇了一跳,心髒一陣狂亂地跳動起來,“嘭~嘭~嘭~嘭~”,這聲音就像是擂鼓。


    懷安的手縮迴來之後,並沒有再次伸出去,而是被懷安換到了身後藏了起來。


    這就像是一個突然被抓了現行的小孩子,突然把自己犯錯的右手藏到了身後,以為這樣它就能躲過應有的懲罰。


    就在軀體沒有預兆地抖動了一下之後,便再次陷入了沉寂。這隻是軀體的一個無意識的反應,實際上它的主人並沒有舒醒過來。


    但懷安經過了這次驚嚇,便再也不敢朝她伸出手去。


    他似乎是有了些後怕,在經過了較長時間,看到睡臥著的軀體並沒醒過來,懷安也依舊將手藏在身後。


    懷安看著近在眼前的,驚天俏美的身軀,最終隻能幹咽下口水。在過了大約兩三個時辰後,懷安終於逐漸恢複了理智。


    懷安艱難地,逐漸朝後退去。


    他的眼睛,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嬌軀,但他卻命令著自己朝著遠離她的反向退去。


    這是懷安的理智,終於戰勝了他身體的本能的結果。


    雖然帶著些許的遺憾,但終究沒有犯下什麽大錯。


    懷安在心裏即遺憾,又帶著有點慶幸的感覺。他想起了王撫義老人的話,想起了自己答應下來的那三條要求。


    是的,這或許就是老人的考驗吧。


    懷安不知道,他隻知道他才剛剛對老人起過誓,那就決不能轉眼就違背了。


    不隻是不能轉眼就違背,而且以後這一生,懷安都將不能違背那三句誓言。永遠永遠,都隻能去遵守和踐行它們。


    這就是誓言的意義啊,如果輕易地就違背了誓言,那麽誓言也就沒有了它原本的莊重。


    不莊重的誓言,就都是戲語!


    懷安並不喜歡戲語,特別是對於有恩於自己的人。


    懷安朝後退開了四五步,幾乎是又迴到了他之前的位置。


    這個時候,懷安的理智進一步地占據了上峰,懷安稍稍別開了自己的眼睛,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個軀體。


    這是一個極其艱難地動作,即使隻是別開一下眼睛,這看起來平時根本不用費力就能做到的事,現在卻變得特別的艱難。


    懷安清楚地知道,他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別人的,一絲不掛的軀體,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甚至可以說是,這是一種很下流的做法。


    懷安必須做出矯正,他不能放任自己而由情感去控製。畢竟他還有著理智和很多更看重的東西,這些東西都不允許他再這樣看下去。


    這種做法即使是情不自禁,那也不能一直看啊,萬一人家突然醒了過來,那麽一睜眼,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在盯著自己看,那不是會覺得對方就是個無可救藥地變態?


    在這麽好看的人麵前,懷安還不想自己在對方的第一眼中,就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變態,從此被對方列入絕不待見的名單。


    也許是懷安的理智徹底壓倒了自己的情感,他終於強迫著自己轉過了眼睛,不再盯著那副嬌軀,不可自拔地注視。


    懷安轉過了視線之後,眼睛裏一恢複了平常,心神便徹底地恢複了清明。


    閉上眼睛,懷安再次審視自己的心台和自身,就宛如對自身神魂的追問。片刻後,懷安睜開了雙眼。


    這一次,懷安的心態就如同澄明的鏡子,再也不會被各種如霧般的情緒遮蓋,從而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


    懷安的心神清明如水,思緒明朗,就如同水中的皓月。


    此時懷安再迴過頭去,看向那副絕美的嬌軀,雖然依舊心中悸動,心潮澎湃。但顯然已經不如先前那般失控,而是有了自己的清醒的意識,和對身體的絕對控製。


    懷安看著嬌軀在光柱中,就宛如一朵陡然盛放的仙花,明豔不可方物。


    不過懷安也隨之發現,那嬌軀似乎在不時地朝後縮了一下,就像是一種極度痛苦的反應。這是懷安之前沒有發現的情況,這一下子就引起了懷安的注意。


    懷安再次朝著這副身軀靠近。


    就在懷安接近這個軀體時,懷安並沒有和上次一樣,想要去揭開遮蓋了臉頰的長發,而是將手抓起了對方的手腕。


    懷安並不是什麽醫手,但現在懷安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忙查看下對方的身體。看著對方那不時後縮的身軀,這種即使是在睡夢中都如此清晰的痛楚,想來是極其折磨人的。


    懷安根本不能對此置之不管,懷安不想看著對方忍受這樣的痛苦,也不允許自己不管不顧。


    懷安將自己的一絲真元,小心翼翼地送進了對方的體內。


    就像是老人將自己的柔和的真元,悄悄從肩膀處送進了懷安的身軀,並借此對當時懷安體內糟糕的情況,做了及時的疏通和排解。


    懷安不確定自己能否幫到對方,但至少想為此盡自己的一份力。


    萬一呢……萬一能幫上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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