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四周的火把中飄出一縷如煙般的霧氣,這些霧氣在圓台上匯聚。


    圓台上的光華逐漸被點亮,當最後一絲霧氣匯入,待得一陣海濤聲過後,一個身影緩緩由霧氣凝煉出來。


    這是一個極其蒼老的人,他的臉上都被皺紋覆蓋了,隻剩下兩道細縫,有著精光從裏麵射出。


    懷安被這兩道細縫裏的精光鎖定,立馬就覺得自身氣息有些翻湧。


    猛然間,懷安想要抽身後退,躲開這個老人的注視。但懷安這時才發現,此時他的周身空間已經被固定住了。


    這時候的懷安,就像是被放在了一個極其窄小的盒子裏,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此時,懷安的心裏升起了一股,螻蟻仰望星空的感覺。


    一個人,居然隻需要看一眼,就能讓空間都凝固住,這究竟是何種力量,才能做到這般?


    懷安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實力,就如同見到漫天浩瀚地星辰,那麽遙遠而令人敬畏。


    “前輩?……”


    懷安忍不住喃喃出聲。


    “嗯?……有點意思……”


    那個老人訝異了下,最後稍稍收斂了下目光。


    頓時間,懷安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間恢複了。懷安試著伸出了自己的手,發現周圍的空間已經沒法阻礙自己的手的動作。


    看來,空間已經接觸了。


    不過這時候懷安到沒有想著去退後,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懷安知道,他和對方的實力差距太大,隻要對方願意,對方隨時都能像剛才那樣製住他,讓他不能動彈。


    懷安朝老人鞠了一躬,以晚輩之禮表示了對對方的感謝。


    “嘿嘿……小夥子還挺懂禮貌啊。”


    “不敢……晚輩冒犯,擅自闖入此地,打擾了前輩了。對此,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嗬嗬,無妨。我本已是死去多年之人,沒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我將此真元靈珠留於世間,就是想要通過它,覓一個有緣之人,能夠傳承自己的衣鈹罷了。”


    “既然你闖入此地,能夠見到我,那說明我們是有緣之人。今日我也不多說,時光如海,我已經等得太久了,小夥子,希望你就是我所等待之人。”


    “我以此等老身,能早日覓得良人,也能早日了我心願。”


    “不知,你可願意一試?”


    老人對著懷安緩緩說道,他的聲音雖不大,但每一個字卻都清晰的落入了懷安的耳中。


    懷安聽著這些話,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什麽改變。


    但就在老人的話語剛落之際,懷安便接上了來。


    “晚輩願意。”


    “隻要前輩不見棄,晚輩定當全力以赴,如能入前輩法眼,屆時,那也將是晚輩畢生的榮幸。”


    “哈哈哈……好……好……。”


    那老人聽到懷安的話,不自覺地撫須大笑。


    老人似乎很欣賞懷安的這番話。


    確實,這個老人等一個傳承之人,等的太久了。


    懷安收起了其它的心思,專注的和老人談著話。這時,他並沒有發現,他所處的周圍,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


    老人朝懷安做了一個手勢——“請”!


    這時懷安迴過神來,才突然發現自己所得周圍已經改變。


    此時的懷安,已經處在於一個擂台之上。


    這是隻有一個人站著的擂台,懷安並沒有看到其它的人。


    “難道……考查的內容……就是打擂台?”


    懷安在心裏嘀咕,但因為各種的原因,他並沒有將這個直接透露出來。


    不過,這也不用不用多久,老人就對此予以了證實。


    老人的證實方法很直接,他直接在那個擂台上,凝集出了自己的一個真元分身。


    這個分身並沒有老頭那種實力,但這個分身卻已經夠懷安折騰的了,因為它的實力已經與懷安的實力相當。


    懷安總是在暗地裏悄悄的思考,生怕被人聽到是的。


    但這一次懷安來不及思考了,因為對方這道分身一凝聚出來,就直接朝著懷安發起了進攻。


    這進攻極其迅速,懷安隻覺得眼前一晃,直接就被打中了一掌。


    懷安直接被拋到了擂台之下。


    說著,其實老人也並不是很知道懷安的情況,而且就算是老人主動壓製了分身的實力,但其實老人其它的方麵,比如戰鬥經驗之類,並沒有得到相應的降低。


    懷安直接被這一掌給大蒙了。


    他有些恍惚的從地上爬起,有些敬畏的看著擂台上的分身。


    一個分身,都能夠如此之強,那麽它的主人,是不是會更加強大?


    這顯然是顯而易見的,畢竟一開始,懷安就領略了老人的實力。


    老人那種實力,根本就不是懷安所能撼動的。這不是什麽其它的問題,懷安還算是對自己有自知之明的。


    但懷安其實也不甘認輸,他曆經辛苦,才來到這個擂台前。如今,他更不會因為一次被打下擂台,而就將自己的心思收斂。


    懷安飛身而上,此時,懷安已經能夠動用自己體內的真元了。


    不一會兒,懷安有羅迴了擂台上。


    “哈哈,小夥子,可以嘛……隻要你能夠打敗我的這具分身,我就算你通過了。怎麽樣?……”


    老人手撫這胡須,一臉笑意地說。


    “好啊,那就……讓我看看,能不能打敗這個分身吧。其實……我本身也是為了傳承而來的啊,辛苦而來,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啊。”


    懷安心中仿佛什麽被點燃了,他突然覺得,自己不管怎樣,都得打敗眼前這道分身,得到傳承。


    機緣,總是一個讓人臉紅的東西,但它的考驗,也往往很難。


    這道分身,雖說隻是和懷安的那個境界階段一樣,但它有著老人的其它種種東西,比如戰鬥經驗什麽的。


    這些東西加起來,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境界分身那麽簡單了,這無疑變得很困難。


    懷安說起來,他的修煉時間並不是很長,最多也就十幾年。


    但老人的修煉時間,早就不知道有多久了。而且,這是老人一生的經驗匯總。這一點,是懷安無論如何,都無法比擬的。


    這簡直就是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


    所以懷安現在所需要做的,應該也並不是在戰鬥經驗這方麵,去想辦法和這個分身一較高下。


    懷安並沒有可能在這方麵取勝。


    現在,懷安隻有一個相對的,對方的弱點可以抓住。


    相比於境界,懷安的其它方麵都不如老人這個分身。


    所以這個相對的弱點,其實就是分身的境界了。


    境界,這是懷安唯一可以找到的,可以突破取勝的地方。


    因為境界的存在,那就存在著一個真元數量的問題。


    在一個境界階段,對於每一個人,他的真元數量幾乎是有著極限的。


    隻要過了這個極限,就算是擁有再高的戰鬥技巧和戰鬥經驗,也都隻能因為體內真元的枯竭,而最終不得不變成一個毫無威脅的人。


    懷安想到了這一點,他隻能從這一點突破。


    相比於其它,懷安想,自己的境界時凝神段初期,體內真元雖然還算渾厚,但依舊有耗盡的時候。


    這時候,隻要把分身的真元耗盡,那麽不管這個分身的其它能力多麽強,它最後也隻能因為真元的流失而消散。


    懷安要做的,那就是盡量拖住這個分身,讓它在真元耗盡之前,他不能被這個分身打敗。


    這麽說來,這期間有一個時間的問題。


    也就是說,要堅持多久,懷安才能堅持到這個真元分身的真元耗盡?


    這是一個問題,懷安也不知道,這個真元分身的真元究竟有多少。


    懷安能感受到這個今年內的真元有多麽充沛,這個空間裏的真元,會對這個真元分身有影響嗎?


    懷安拿捏不準,他並不敢擅自下決斷。


    不過懷安想,如果能夠在分身的真元快要衰弱之時,給它來一下強手,那說不定,會直接消耗掉它的剩餘真元。


    這樣子的話,那麽真元分身就很可能沒有機會,來得及再從周圍空間中汲取真元補充了。


    懷安這樣想著,也準備打算這麽做。


    懷安不不是一個拖延的人,他雖然有時候會有所猶豫,但在一些事情上,他還是很果決的。


    在戰鬥這個事情上,懷安從來都是想到了,那就去試一下。


    懷安有著一個後手,那就是他有玉瓶。


    那個可以喝一口,就能補充真元的玉瓶。


    這個可以說,應該算是作弊了吧,但沒有辦法,懷安覺得自己有這個,還算是有了一些依靠。


    懷安二話不說,他重新來到了擂台上。


    懷安朝著真元分身就是一個直拳過去。


    接著,懷安一手就抽出了南初刀,這把刀,算是懷安的趁手武器了吧。


    南初刀帶著冰寒的弧度,直直地朝真元分身橫切過去,帶起了些微的音爆聲。


    真元分身一躲,直接後退了十幾步,避開了懷安的直拳和南初刀的突襲。


    真元分身的這個十幾把握的很準,直接避開了懷安再次出手的可能。


    所以懷安隻是出了一刀,就隻能持刀而立,準備著接下真元分身抽身後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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