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淫笑嗎?那為什麽你剛才看起來好猥瑣?”


    “閉嘴,我從來都一個樣子好嗎?……等下,我是說,我從來都是這個臉色。不是……我是說,我並沒有猥瑣好嗎?”


    “好了。我知道了。猥瑣男。”


    懷安無奈地苦笑了下,這人根本不聽解釋啊。不過懷安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扯遠了,還是及時了解下外麵的情況比較好,畢竟自己已經睡了很久,不知道外麵現在究竟怎麽樣了。在打聽之前,還是先問問她的名字吧。


    “那個,在下懷安,不知姑娘怎麽稱唿?”


    “懷安?是那個一人上鳴丘山刺殺,成功除掉魔頭刑無子的幽夜刺客嗎?那個人就是你?”


    “嗯,是的。”懷安點點頭。


    “可是人家相傳懷安麵如桃玉,溫文爾雅,是位武功極高的翩翩佳公子,幽夜的天榜刺客。你這個長相,除了猥瑣,根本和溫文爾雅扯不上關係啊。”


    懷安聽到自己和“溫文爾雅”四個字時,不禁翻了翻白眼,這種民間消息也是神了!懷安看著她一臉不信的表情,無奈地聳了聳肩。


    “沒辦法,那隻是我的第一個任務。信不信由你。不過,重點不是這個啊。我是問你怎麽稱唿,別又說上我的問題。”


    懷安再次提醒眼前這個人,希望她能快點迴答自己。兩個人從開始交流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幾個唿吸的時間,可懷安已經感覺自己實在應付不來這個人。這個人的思維太跳脫了,根本就不能按常人的思路去應付啊。


    “我嘛,你叫我花月就好。名字隨意啦。”花月迴答道。不過,她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那個,你真的是那個刺客懷安?不是假裝的嗎?”


    懷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該怎麽讓眼前這個人相信自己啊?”


    這實在是個廢腦筋的問題,懷安想不出來,也不願再想。還是直接問下外麵的情況好了,這樣既能轉移她的注意力,又能躲開這個問題。


    “花月姑娘,我睡了多久啊?這外麵有發生什麽變化嗎?”


    “變化是有的。因為入秋了,所以山南的坡上都開滿了野蒲菊,紫茫茫的一片,很是好看。還有往東三十裏處,有一潭,水質清冽。這幾天潭邊的樹葉都變紅了,映在水中,宛如火燒一樣。還有往……”


    “打住,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有沒有可疑的人來這裏,或者這附近有什麽可疑的動靜沒?”


    懷安覺得自己已經有點想拒絕和這個人交流了。兩個人的思路不在一個軌道啊。


    “可疑的話倒沒有。我想想,這幾天沒什麽人來這裏啊。也不可能有什麽奇怪的事啊。”花月托著腮幫子,努力地想了下。


    “真的沒有嗎?”懷安鬆了口氣,“沒有的話,那說明這裏還是安全的。”


    “不過想想也是,我能在這裏好好養傷到今天,那至少說明到此刻,這裏還是安全的。看來是我多慮了。”


    “多謝啦,花月姑娘!”


    懷安感謝地向花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過花月並沒有看懷安,而是已經自顧自的擺弄起了濕漉漉的頭發。懷安發現自己被無視後,隻好尷尬地咳嗽兩聲,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不過隨後的兩人都不說話,氣氛逐漸陷入尷尬。為了擺脫這個,懷安決定還是自己說點什麽好。


    “那個……花月姑娘,你……頭發真好看。”為了眼前這個氣氛,懷安好不容易憋出的這一句。不過,一說完連懷安都有些臉紅。這種赤裸裸的讚美一個女人,實在是考驗懷安的臉皮程度。


    “謝謝,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花月還是沒看懷安,而是直接走到旁邊的石台上坐下。懷安也尷尬地跟了過去,在她旁邊坐下。花月瞟了懷安一眼,沒說什麽。


    兩個人就這樣不說話地過了大半天。突然,花月像是想起了什麽,從衣服裏掏出一塊銅牌扔給懷安。


    “對了,這個你看看,是不是你掉的?今天我在洞口撿到了,那裏明明昨天是沒有東西的。”


    懷安一臉狐疑,自己可是沒有到過洞外啊,怎麽會掉落銅牌呢?懷安拿起銅牌,第一眼就看到一個“刑”字。懷安心裏猛地一跳。


    “刑家?不好,這裏已經被發現了。”


    懷安急忙站起身,奔向洞口。洞口位於山體中部,周圍被林木遮蓋,極其不易被發現。但同時懷安也意識到,周圍因著林木的掩護,根本不能看清是否來了人。


    所以,懷安即使沒有明白的看到人,卻依舊在心裏生出了一絲不安。在短暫的思考後,懷安覺得還是得轉移的好。於是懷安轉迴洞裏,此時花月正在重新披上麻衣。在花月手臂上抬的瞬間,有隱約的曲線顯現,但隨即又被寬大的麻衣遮蓋起來。懷安並沒有注意這些。


    “我覺得我們得轉移了,那塊銅牌不是我的。我猜,很可能是那個將我重傷的人派來的探子。”


    “探子?”花月皺了皺眉,要是這樣說,那這裏確實已經暴露了。


    “好吧,我們現在就轉移。等我一下,我把這裏我們的痕跡都處理掉先。”花月朝懷安點了點頭。


    懷安見花月已經答應了,便到洞口外去等待,順便再好好觀察一下周圍。可是懷安剛出洞口十步左右,領頭就從一顆樹後轉了出來。


    領頭一臉冷笑地看著懷安,仿佛在看一個即將到手的獵物。


    這一次,領頭絕對不會再讓懷安從手裏逃脫。雖說領頭是刑家的外部管家,但這在刑家根本沒什麽。外部管家說到底也隻是刑家的一條狗,幫忙管理著刑家的家族外部業務。上一次被懷安逃跑後,領頭就被家主狠狠批了一頓。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懷安逃了。


    “想不到吧,懷安,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又見麵了。上次說了,斷頸辱身之仇,我懷安一定會報的。”懷安震驚領頭來得如此之快。不過現在懷安重傷初愈,實力根本沒恢複,所以還不能和領頭硬碰。懷安一邊說著,一邊急切地思考著對策。


    “所以,我這不是來了嗎?一個月了,找到你的藏身處可真不容易啊。”


    “是啊,想不到吧。我懷安居然沒有去玄關鎮,而隻是在離那不遠處的山洞裏養傷。害你白跑一趟玄關鎮,真是不好意思。”


    領頭想起被懷安戲耍這件事,不覺眼神變得更加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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