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伸長脖子看著一場精彩的比鬥,末卿也不例外。


    周光清一直處於被迫防禦之中,劍法雖然有些平穩,但保不齊他隻是一個靈力低微的弟子,根本比不得馮澤的一分半點兒,很快就落了下風。


    但末卿知道這還不是全部。


    依照原文虐男主的尿性,哪怕他不會贏得這場比賽,也不會輸得如此慘淡。


    母末卿就在等。


    果然到了半途的時候,事情開始重新出現了轉機。


    之前周光清手中用劍的速度越來越快。那劍身幾乎呈現了一種殘影,讓對麵的馮澤一時間愣住了。


    他的表情從剛才的輕鬆變得凝重了起來,仿佛體會到了剛才在台上對手的心情。


    此時此刻,他的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


    他沒想到這個周光清如此強悍。


    他原以為這是一個小小的人物而已,隻要稍微露出一點本事,都能將他打到爹媽都認不出來。


    可沒想到這小子如此頑固。硬生生的應下了他這麽一擊。


    周圍圍觀群眾原本都在叫好,等漸漸的就有些議論紛紛的聲音響了起來。


    “馮澤師兄到底怎麽迴事?”


    “他在一直讓著這位小弟子嗎?”


    “不對呀,我看馮澤師兄的臉上已經出汗了,難道真的有這麽吃力?”


    “不太可能吧,可能是馮澤師兄打算培養一下新人,給新人一點麵子,不好意思以大欺小。”


    “……”


    眾多紛紛的聲音落在了馮澤的耳朵裏麵,他更是焦急萬分。


    心裏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樣。


    這個小弟弟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這麽厲害?


    末卿壓下一口茶,心說,這可真不是太謙讓啊,真的打不過。


    這一下,末卿卻是坐實了男主光環。


    而此時此刻,有了壓力,就有了馮澤的動力。


    他看著那絲毫不認輸的周光清,眼神裏麵也傷過了一次急躁。


    不行,他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他能感覺到這小兄弟體內磅礴的靈氣,就像一個泉水一樣,永遠都抽不幹。


    再這麽下去,輸的隻會是自己。


    他狠了狠心,從儲物袋裏麵偷出一個中級法寶來。


    有了這法寶在,那個小子哪怕是金丹修為的修士,都逃不過他的手掌之心。


    在用這法寶的時候,馮澤的心裏還上過一次肉疼。


    他萬萬沒想到,這法寶居然沒用到保命的那一天,卻用在這小小的門派大比之上。


    真是給足了這個周光清麵子了!


    但是他也不能在眾人麵前落下了麵子,輸給了一個修為遠遠地低於自己的修士,還被打得如此狼狽。


    在看到馮澤拿出來的那法寶的時候,末卿的臉上看好戲的神色一收,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馮澤手中的法寶,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可是你到震魂令吧。


    別看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鈴鐺,但這鈴鐺可是能有擾亂人的心智,甚至於能夠引起人心魔的程度。


    這個馮澤表麵上是一個君子,沒想到內心裏麵全是一個如此陰暗的小人。


    看著周光清狼狽的樣子,末卿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這豐澤不但要贏得比賽的勝利,還想把周光清給完全給毀滅了呀!


    既然末卿我看得出來,那麽其他的尊者也自然能看的出來,他們紛紛皺眉。


    有幾個看著周光清比較喜歡的,有些不忍心說:這……不太好吧,是否有些破壞了大賽的規矩?”


    而多數的尊者也隻是道“生死有命”,畢竟他們看慣了世態炎涼。


    就在最終抉擇不了的時候,他們將目光投向了末卿,想看一眼她的態度到底是如何。


    他們滿以為周光清是末卿的徒弟,末卿肯定會想著他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末卿也隻是冷冷的說:“尊者說的沒錯,生死有命,且先不說這是門派大公平,公正,公開,不該禁止弟子們使用任何法寶。”


    “或者說,戰鬥之中難道還給你修為高低,法寶等級列一列的規矩嗎?怎樣?自然是不會的。”


    眾人聽末卿說的有道理,紛紛的點了。


    一位尊者有些不解地說:“雲尚尊者,這位可是你新收的親傳徒弟,你也不怕他就這麽被廢了嗎?”


    末卿心說被廢了,正好呢!


    她還不想讓男主這麽快的成長起來。


    但表麵上的還在維持一種良好師尊的模樣:“我相信我的徒弟,他肯定會贏的。”


    然而末卿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台上周光青的神識時時刻刻緊盯著末卿的方向。


    想讓她看一眼自己的實力,想讓他重新喜歡上自己。


    然而再聽到末卿的那一句“生死有命”的時候,周光清的心徹徹底底的涼了下來。


    他隻在想末卿是不是盼著他去死。


    是不是自己死了,她就要高興了?


    他隻覺得喉頭一陣腥甜,就想吐出一口血來。


    眼睛裏麵的紅色也越來越深,有幾乎要爆裂出來的趨勢。


    然而在即將達到爆發臨界點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另外一句,“我相信他”已經說出了口。


    一時間,就像是沙漠的傾盆大雨一樣,讓他的整個渾身上下都通透了。


    他就像是沙漠裏找到了旅途和泉水的旅人一樣,整個人變起來更來勁了。


    而對麵的馮澤,完全不放過這個機會就開始搖鈴。


    他心裏冷哼了一下:你現在如何強勁,那有如何?任何一個門派弟子都無法抵擋我失心鈴的威力。


    沒錯,和末卿所想的不一樣,這可不是正經的正道法寶,而是他從魔界出來的時候帶出來,而他又對付周光清。


    最主要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擾亂他的心智,從而取得比賽的勝利。


    他是想讓將這個周光清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而這一點無論是誰都看不出來。


    馮澤的眼神裏麵閃過了一絲狠厲,他能保證這個周光慶絕對不會活到第二天。


    可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周光清出現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越來越快了。


    而見他的下手也變得越來越狠,根本已經不像是剛才被動的防禦,而是主動攻擊。


    攻擊作為防禦,那就是最好的防禦。


    等馮澤看清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周光清的利劍已經刺到了他的肩膀,他能感覺有紅色的血液暈紅了他的衣服。


    馮澤的心理一沉,丟了一個法寶出去,將周光清炸出了幾米之外。


    周光清連連的翻了幾個跟頭,穩了下來,他沉下心來,繼續觀察著馮澤。


    此時,馮澤的臉上滿是大汗。


    他的手不住的開始顫抖。


    怎麽迴事?


    失心鈴居然沒有任何效果?


    為什麽呢?這個周光慶他絕對是一個怪物!


    此時此刻,馮澤眼光已經帶著一些厭惡和一些恐懼了。


    他看著周光清完像是看著一個怪物:這個人為什麽不被鈴聲所擾?


    而周光清看向他的目光,就更是在看著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他衝著馮澤挑釁的笑了笑:“怎麽?廢物還打嗎?”


    被這一句話給氣住了,馮澤的眼睛立刻就變得通紅了。


    他像是發了瘋一樣,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和周光清很快纏鬥在了一起。


    兩人不分彼此,發了狠了要置對方於死地,看得在場吃瓜群眾都是一臉懵逼。


    怎麽迴事,這兩個人是仇人是嗎?一打起來就像發了瘋一樣的。


    他們連忙看一下那個裁判。


    那裁判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敢說話了。


    因為在座的尊者沒有一個人肯發話,都沉著臉在觀察戰鬥。


    此時此刻,因為馮澤的心智已經亂了,所以他的劍術變的毫無章法,很快就被周光清抓住了漏洞。


    又一劍刺過去,馮澤的胸口被刺了個對穿,血頓時流了下來。


    眾人驚唿了一聲:“馮澤師兄,你怎麽樣?”


    馮澤這才反應過來,眼看著周光清還要再來第二劍,他連忙跳了起來。


    “我認輸!好了,我認輸,師弟何必如此拚命了呢。”


    說出認輸已經讓他夠落麵子了,再說後半句話,他恨不得將周光清給直接吞吃入腹了。


    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周光清眼神裏麵閃過了一絲可惜。


    可惜了,它的劍能來更快一些,這樣就能把馮澤給處理掉了。


    看著他眼神裏麵那惋惜的目光,馮澤暗暗的擦了一把冷汗。


    他終於明白這個周光青和自己一樣,是真的想置他於死呀!


    當馮澤下台的時候,一幹小迷妹們圍了上來。


    “馮師兄,你沒事吧?”


    “這個小弟子也太不懂規矩,怎麽能下手這麽狠呢?”


    “明明馮師兄這麽讓著他了,他卻不知好歹!”


    “對呀,馮師兄,我帶你先去掌門人那裏。讓他看一看,這樣的品行的人怎麽能做為我們淩雲宗門的弟子呢?”


    “是呀!我們快去告一狀。”


    馮澤一聽,心裏就開始冒冷汗了,他能糊弄的住這些小迷妹,又怎麽能糊弄的住掌門人呢?


    他連忙擺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大家請隨我而來,今日,我輸了一場比賽,請大家吃好吃的。”


    那些人連忙高唿起來,完全將這件事給拋之腦後了。


    要知道,馮澤可是一個萬人迷的存在。


    和這種萬人迷進餐,怎麽能不讓他們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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