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歎了一口氣,心道,這和尚還真是的,剛才讓他離開這裏,偏就是不聽,現在要吃苦頭了吧?!


    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些人向明已和尚攻去,不過,以明已和尚的修為,那些人想要傷到明已和尚也是萬萬不能的,所以敖澤並不擔心明已和尚的安危,不過這樣下去,隻能是耽擱時間,就算是贏了他們,又能改變了什麽?


    那些人手持長刀,向明已和尚看去,刀法穩重,顯然是有人指導修煉過的,刀法之間也有一種相互配合的默契。


    明已和尚全然不懼,隻是伸出手擊在一柄長刀之上,隻聽一聲脆響,就見那柄長刀向著一旁的長刀傾斜而去,然後擊在旁邊之人的長刀之上。


    整片刀網就像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明已和尚隻是向前跨了一步,站在那缺口之處,整片刀網便瞬間落空,竟然沒有碰到明已和尚分毫。


    “你的刀朝哪兒砍啊,都砍到我的刀上了,要不是因為你,我都已經把那和尚砍翻在地了。”


    “是那和尚古怪,明明是砍向他的刀,卻突然變了向,真是邪門,現在的和尚都邪門,怪不得和尚這麽不招人待見。”


    那胖男子瞪了這兩人一眼,道:“少廢話,砍翻了這個和尚,咱們哥幾個去喝酒。”


    幾人不敢懈怠,打起精神,便又齊齊向明已和尚攻去。


    明已和尚也不說話,隻是向四周看了一眼,分撥開離自己最近兩人的長刀,向前跨出一步,站在兩人中間,雙掌齊出,將那兩人推了開去。


    那兩人正滿心防備著明已和尚,可是卻完全沒有搞明白那和尚怎麽瞬間便撥開了他們的長刀,眼看明已和尚就在眼前,拚命地向抽迴長刀向明已和尚砍去,可是就在這時,身上卻又傳來一股沛然莫禦的力道,不禁向旁邊的那人身上倒去。


    眼看著旁邊的人都是刀光霍霍的,心中驚懼不已,忙揮舞起手中的長刀,向旁邊的人喊道:“小心,小心,刀劍無眼。”


    旁邊的人也是以為能砍到明已和尚,可是明已和尚一瞬間便又從眼前不見了蹤影,正在搜尋明已和尚的蹤影時,卻見旁邊的人哇哇叫著,揮著長刀向自己靠近,不禁暗罵了一聲,這孫子是不是腦子有病,不向那和尚砍去,反而揮著刀向自己靠來,連忙也揮著長刀,先護住自己,又道:“你這廝向我砍來作甚?”


    那兩人道:“是那和尚使得鬼,小心,小心。”


    然後就聽劈裏啪啦一陣刀聲,幾柄長刀撞在一起,圍著明已和尚的圈子,頓時開了幾個巨大的口子,哪裏還能困得住人。


    明已和尚緩緩從那缺口中走了出來,向四周的那些人雙手合什,行了一個佛禮。


    那胖男子穩住幾人,不禁向明已和尚看去,心中卻是嘀咕,這和尚倒是有些本事,咱們兄弟怕是留不住這和尚,如果賈老爺在這裏就好了,以他的修為肯定能擒住這和尚,隻是讓賈老爺親自出手的話,這麵子上多少是有些不合適的,哪裏有這麽大的人物親自出手的道理?


    可是,要是拿不住這和尚的話,自己兄弟幾人也不好對賈老爺交代啊,是他們幾個串通了那風塵女子,想要尋尋這和尚的晦氣,可是現在竟成了騎虎之勢,這和尚一身的功夫,他們幾人也拿不住啊,可是就這麽讓著和尚離開了,那大夥兒臉上無光啊,要是傳到賈老爺耳朵裏,少不得又是一陣訓斥。


    想來想去,也沒有好的辦法,左右看去,見剛才的風塵女子在還在一旁,便又想到,剛才這女子握著那和尚的手時,那和尚可是連動也不敢動,現在想來,這和尚是怕女色的,看來想要捉住這和尚,還是需要那女子幫忙。想到這裏,向那女子招了招手,示意那女子過來。


    那女子本是在一旁看熱鬧,心裏想著那和尚這下可真是要倒黴了,可是幾個迴合之後,那幾個大男人連那和尚的衣邊兒都沒有碰到,不禁罵了一聲“沒用”,此時,幾人也不打了,不知道又要做什麽。


    不過看到那胖男子向自己招手,因為離得那麽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也不敢怠慢,連忙向那胖男子一溜小跑了過去。


    敖澤在一旁看著,知道這些人不能拿明已和尚怎麽樣,果然幾人圍攻,仍是都沒有碰到明已和尚,可是此時看到那胖男子向遠處的那女子招手,不知道又要搞什麽鬼。


    又想,剛才明已和尚就是怕弄傷了這女子,所以才沒敢強行推開那女子,此時,那女子又過來,這明已和尚可是又要為難了。


    也罷,敖澤心道,那就幫這和尚一把,免得到時候再吃虧。偷偷拿了兩片樹葉在手,當那女子走到那胖男子的跟前的時候,便悄悄將手中的樹葉擊在那女子的腿彎處。


    樹葉擊在那女子的腿彎處,那女子腳下踉蹌,就朝著地上跪著跌去。


    那胖男子連忙伸出手,扶住那女子的胳膊,微微有些不悅地道:“你這是搞什麽鬼?”


    那女子也是一臉恍惚,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隻覺腿彎處微微一麻,就不由自主地向地上跌去。”


    那胖男子也沒有多想,對那女子道:“你去纏住那和尚,待我們捉住那和尚,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女子卻有些擔憂,道:“可是,那……那和尚有功夫,你們都捉不住他,我一個弱女子又怎麽能纏住那和尚?”


    那胖男子道:“那和尚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你隻管去,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敖澤看那兩人嘀咕了好一陣子,心道,肯定是要那女子去對付明已和尚的,不過,此時那胖子的手還在那女子的肩頭放著,便走了過去,突然向那胖男子道:“這位大哥也會占人家一個姑娘的便宜啊?哈哈。”


    那胖男子看了一眼敖澤,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麽呢?是不是找死?”一旁的幾個男子,見那胖男子發怒,也都是提著刀,向著敖澤走了一步,意思就是要敖澤不要亂說話。


    敖澤又道:“這位大哥,你手放在人家姑娘身上,這還不是在占人家姑娘便宜?”


    那胖男子看看自己的手正放在那女子的肩膀上,連忙將手放下,道:“你這小子莫要胡說,這姑娘剛才要跌倒,我是好心扶了她一下。”


    敖澤搖搖頭,道:“怎麽這麽湊巧,那姑娘走到這位大哥身邊時,就跌倒了,這位大哥怎麽又那麽湊巧扶了人家姑娘一把?”


    那胖男子道:“是啊,就是這麽湊巧啊,這誰能說的明白。”


    那女子看看敖澤,不禁心道,這小子說的這些話怎麽這麽耳熟,好像是在哪裏聽過,皺了一下眉頭,仔細想去,這些話好像就是剛才說那和尚時的話,一時間竟讓那和尚有話說不出,當真是奇妙無比。不過現在那些話卻用到了那胖男子身上,竟然又是讓人解釋不清了。


    想到這裏,那女子款款蓮步走向敖澤,笑盈盈地道:“這位小兄弟這是說的什麽話,剛才是奴家不小心腳下滑了一下,多虧那大哥扶了奴家一把,要不然可就要在這麽多人麵前出糗了。”頓了一下,伸出手就向敖澤摸去,又道,“沒想到這位小兄弟這麽心疼姐姐,來讓姐姐看看,姐姐疼你。”


    敖澤哼了一聲,笑著道:“姐姐怎麽總是這麽不小心,短短的一會兒都差點兒跌了兩腳了吧,幸虧中是有人好心相幫,這才沒有真的跌倒,我看姐姐還是小心些,不要走來走去的。”悄悄踢起一塊樹葉,擊在那女子的腳腕處。


    那女子聽了敖澤的話,頓時笑靨如花,道:“沒想到弟弟竟是這麽心疼姐姐……”話還沒有說完,卻覺著腳腕處像是被什麽給撞了一下,忙低頭看去,隻見一片樹葉落在腳上,可是那樹葉卻似有千斤重一般,絆住自己的腳,可是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


    敖澤見那女子就要跌倒,也隻是伸手在那女子的肩頭推了一把,這才使得那女子免於跌倒在地。


    那女子本來要跌倒在地,心中頓時驚駭不已,正要護住頭臉,隻覺肩頭被人推了一把,然後身子便又直直地站穩了,不過仍是心有餘悸,過了好一會這才露出頭臉,向敖澤道:“臭弟弟真壞。”


    敖澤則是裝出一臉迷惑的樣子,笑道:“姐姐再說什麽啊,我可是一點兒都不明白啊?”


    那女子道:“所以說你才壞了,是不是你偷偷使了絆子,這才使姐姐跌倒的?”


    敖澤道:“剛才我就提醒姐姐莫要走得那麽快,姐姐就是不聽,這下真的跌倒了吧,怎麽又怪到我身上了呢?”


    那胖男子在一旁聽了好一陣子,一把推開那女子,向敖澤道:“你小子跟那和尚是什麽關係,我看是個小沙彌吧?在這裏隻要跟和尚沾點兒邊就是罪,剛才是看你一身普通人的打扮,這才沒有為難你,現在你竟然處處維護那和尚,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也想做勞役去?”


    敖澤笑了一聲,道:“小子跟那位大師是朋友,並不是什麽沙彌。”停頓了一下,又道,“你早這樣說不就得了,還找這姐姐假裝跌倒,去誣蔑那和尚,你們也真是不怕麻煩?!”


    那女子聽了敖澤的話,臉色微微紅了一下,低下頭向後退了幾步,不想再參合這些事。


    那胖男子道:“哪裏誣蔑那和尚了,那和尚分明就是摸了人家姑娘,豈可狡辯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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