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看到項凱公子此時如此心怯的模樣,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鬼,道:“怎麽,不敢去了,在我的院子裏麵不是挺氣勢洶洶的嗎?難不成這個院子裏有鬼不成?”


    就在這時,從這院子裏走出走出一個人來,正是將“贓物”放到敖澤院中那人,名叫竇厓,與敖澤一樣也是鴻都門學的學子,隻是兩人並沒有多少交集。


    竇厓本來正在院中修煉,聽到院門外一片嘈雜之聲,便出來看看是怎麽迴事,一出門就看到敖澤帶著這麽多人站在門首,內心惶惑,以為剛才的事情出了岔子,支吾地問道:“你……你們在此做……做什麽?”


    敖澤哼了一聲,喝道:“竇厓,你的事兒發了。”


    竇厓不知有詐,頓時麵如死灰,連連擺手道:“不……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項凱公子聽了,心中暗暗著急,沒想到敖澤竟然使詐,若任由這竇厓說下去,豈不是要露餡了,忙喝道:“竇厓,你胡說什麽呢?!”


    竇厓看看敖澤,又看看項凱公子,心中不明白發生什麽事兒,隻得閉了嘴不說話,呆呆地依門而望。


    敖澤已經認定這竇厓肯定有鬼,對項凱公子道:“項公子,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裏了,還不趕快去尋迴來。”


    項凱公子此時則是左右為難,心想不知敖澤是怎麽找到竇厓這裏的,難道那頭青牛真的如此靈異,真是該死,事先怎麽就沒有去摸摸敖澤的老底兒,早知道那頭青牛如此靈異,就先下手除掉青牛了。此時就隻有希望竇厓識相點兒,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承擔下來,沉默了半晌,對竇厓道:“好你一個竇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東西,在你眼裏還有王法嗎?”不住地對竇厓使眼色。


    竇厓不明所以,頓時不知所措起來,道:“項公子,這是怎麽迴事,我沒有偷東西呀。”


    敖澤心道,這竇厓與項凱公子顯然是認識的,此時項凱公子明顯是要將所有的過錯都往竇厓身上推,還真夠歹毒的,道:“項公子,你還沒有證據,就這麽確定是他偷了東西?”


    項凱公子道:“不是你說的他就是賊人嗎?”


    敖澤道:“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我隻是說你丟失的東西就在這裏,卻沒有說過他就是賊人。”


    項凱公子道:“那你領大夥兒來這裏是什麽意思?”


    敖澤冷哼了一聲,道:“凡事都要講個證據,剛才你沒有證據,就口口聲聲稱我是偷了東西的賊人,證據就在眼前,怎麽不敢去搜了呢?莫不是心中有鬼?”說著,就將竇厓的院門推開,等項凱公子去搜。


    項凱公子道:“誰心中有鬼了?!”此時卻是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惴惴不安地進了竇厓的院子,隻見院中雜草叢蕪,顯然是疏於打掃。


    項凱公子也不四處搜尋,隻是在院中轉了一圈,可是到了一處角落,隻見那裏靜靜地躺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心中不禁咯噔跳了一下,本想將袋子掩藏起來,偷偷向身後看了一眼,發現酒鬼教習和嚴衍教習,還有許多學子正在盯著自己,隻得取出那個黑色袋子,向竇厓道:“好你個竇厓,這袋子是怎麽迴事?”


    竇厓麵如死灰,癱坐在地上,急不擇言,道:“我……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麽迴事,我明明按照你的吩咐,將這袋子放到了敖澤的院子裏……”


    項凱公子眼中露出一絲寒光,向竇厓吼道:“你胡說八道……”沒想到這竇厓竟然這麽不經事,被詐唬了兩句便什麽都說了,若真的讓你把事情都給抖摟了出去,還會有我的好果子吃嗎,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嘿嘿,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不會說話,你若死了,將這所有的罪責都給背負起來,我便沒有什麽什麽事兒了,與其兩個人都受責罰,不如你一個人死了的好,想到這裏,眼中露出一絲寒光,雙手一翻,抽出一柄短刃,飛身就向竇厓刺去。


    敖澤聽了竇厓的話,心道果然是這項凱公子要構陷自己,待看到項凱公子持刃刺向竇厓,心中驚詫,沒想到此子竟是如此兇殘,這時竇厓癱坐在地上,毫無防備,若被刺中,怕是有喪命之虞,眼看項凱公子欺身過來,急切間取出“虎鯊”,就向項凱公子的肩頭刺去,槍走直線,氣勢睥睨。


    項凱公子沒想到敖澤竟然出手阻攔,眼看長槍就要刺到自己,正要閃身躲避,可是槍勢如電,竟然無可躲避,隻覺一陣刺痛從肩頭傳來,短刃也當地一聲掉落在地。


    嚴衍教習跨上前去,伸手製住項凱公子,怒道:“好歹毒的心性。”


    項凱公子掙紮著,像一隻困獸一般,吼道:“此子偷我東西在先,又辱我在後,非要讓其付出代價不可……”


    嚴衍教習道:“太學院之中,容不得你如此撒野。從一開始你的話便漏洞百出,不可置信,本想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及時收手,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兇殘,毫無悔改之意。”


    項凱公子冷笑道:“我做錯了什麽?我可是太師大人介紹來的。”


    嚴衍教習道:“先不說你誣陷他人在先,單說你當著眾人的麵,刺殺同門學子這一點,太學院裏便容不得你,再者,太師大人怎麽會讓你這樣道德敗壞之人進太學院,莫要亂放闕詞,在此詆毀太師大人的清譽。”說完便封住了項凱公子的全身經脈,真怕他再說出什麽不不知深淺的話來,為了太學院的威嚴和名譽,此子斷然不能再留在太學院中了,想了一下,向酒鬼教習道,“祭酒大人,你看此事應當怎麽處理?”


    酒鬼教習也是歎道:“此子心性兇殘,我會請大祭酒一同會商處理的。”然後便當著眾人的麵,將項凱公子和竇厓二人帶離了此地。


    四周圍觀的學子此時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項凱公子竟是如此無良,不但構陷他人,當著教習大人的麵,更是敢暴起傷人,真是兇殘至極,還好從一開始,敖澤就請來的教習大人,沒有與其直接硬碰硬,否則,後果真不敢想象。


    敖澤心中也是愕然不已,自己以前隻是與項凱公子有些小過節,沒想到他竟然能如此處心積慮的來陷害自己,想到此點,就如芒在背一般,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紮你一下,讓你無從防備,此次還好有海棠木靈暗中助力,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如何與其周旋。


    想了一陣,敖澤便牽著青牛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迴到小院,迴想今日之事,真是紛繁嘈雜,然後就想起扁鵲教習送與自己的培元丹,說是能修複神魂,便連忙取了出來,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細細觀看。


    敖澤雖然不懂煉丹製藥,可還是知道“是藥三分毒”的道理,丹藥雖能醫治傷病,卻也會使得身子機體紊亂,這也是“三分治七分養”的原因,也就是說但凡治病,生發體內機能才是關鍵,並不能一味地丹藥之功效。


    可是,想起扁鵲教習的話,敖澤便是心癢難耐,如果能修複神魂,自己修為提升有望,也就顧忌不了那麽多了,思量一番後,還是服用一粒培元丹試試功效。


    服下培元丹,敖澤運功調息化開丹藥,漸漸地腹中一股燥熱感,便向全身擴散開去,直達四肢百骸。


    過了不大一會兒,灼熱感竟然開始灼燒起來,渾身就如浸泡在滾水中一般,皮膚滾燙,紅得就如煮熟的螃蟹一般,敖澤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連忙去院子中提了一桶清水,兜頭倒在身上,這才稍稍感覺到一絲清涼。


    可是體內依舊如火在灼燒一般,不一會兒身上便升騰起一片白色的水汽,敖澤連忙抱神守一,穩固心神,體內元氣滾滾,不斷地衝刷著經脈,想要將這股灼燒感祛除出體外,可是無論自己怎樣運轉元氣,那灼燒感就如在體內生根發芽了一般,不能消耗掉一絲,而且那灼燒感就像融入到了血脈之中,隻得咬牙堅持下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敖澤驚醒過來,隻覺腹中一陣脹痛,趕緊捂著肚子如廁出恭,酣暢淋漓之後,頓覺渾身通泰神清氣爽,那灼燒感也減輕了不少,可是心裏卻也疑惑起來,這培元丹的功效如此猛烈,真的就能修複神魂?可是心中總是感覺扁鵲教習怪怪的,莫不是仍在變著法兒來拿自己試藥吧,看來這培元丹以後還是少碰為妙。


    出來後,看看天色,此時已經夜深,又想起夜半子時還要去向子受前輩學習槍法,敖澤趕忙收拾了一番,提起“虎鯊”就向太學院的後山趕去。


    到了後山,並沒有看到子受前輩,敖澤便又練起“刺”字訣來,經過多次的試煉,敖澤也漸漸熟練起來,槍走直線,以最短的距離刺中目標,槍的威力也就越大……


    “嗯,已經有些模樣了。”


    敖澤聽到聲音,停了下來,正看到子受前輩在一旁站著,忙道:“前輩。”


    子受前輩點點頭,道:“看來你並沒有偷懶,這份堅毅才是修道之人應有的品質。”


    敖澤道:“小子想起前輩如此殷勤地傳授槍術,心中便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最近心裏頗為煩悶,寫出的東西總感覺少了些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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