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輕渡,清風徐來,水波瀲灩。楚清蒙挑了挑眉,心情舒暢,指著遠處的一片荷花道,“冷風,去那!”


    冷風應了一聲慢慢劃著,四周開始一個兩個的出現小舟,那尷尬的笑聲和假裝很熟的交談聲,讓楚清蒙略感聒噪,無語的瞥了他們一眼,算了,當沒看見吧,劃個船而已!又不是她劃!墨流瑾同雙程緊張過度了!


    不出片刻眼前已經荷花成片,楚清蒙轉過身子探手摘荷花,差點沒給墨流瑾嚇死,一把抓住楚清蒙另一隻手,身子一動坐到了船中間攬著她的腰輕輕把她帶進了自己懷裏,心驚膽戰呐,“夫人做什麽?想要荷花,為夫來摘。”


    楚清蒙看著墨流瑾滿臉的無語嫌棄,“你今天是不是有病?”而後又突然想到他這一路的緊張疑惑開口,“墨流瑾,我隻是身體虛弱,不是得了絕症要死了是吧?”


    “胡說什麽?!”墨流瑾出聲嗬斥,但手還是不自覺的抱緊了她,“我隻是怕你跌進水裏。”


    “哦。”楚清蒙沒再說話往他懷裏蹭了蹭抱住了他而後又犯起了困。墨流瑾趕忙示意雙程讓周圍安靜些,快讓這祖宗睡吧!怪不得全四說讓她多睡會兒呢!


    雙程幾人打手勢示意眾人安靜,同時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們也覺得他們現在像有病一樣,再多待幾天,他們也得被嚇出點毛病。


    冷風往岸邊劃著船,飛影先一步運氣飛身上岸把馬車趕了過來。船靠岸了,楚清蒙也睡熟了,墨流瑾抱著她慢慢的下了船,春和已經在馬車裏整理好了軟墊,放下了楚清蒙,墨流瑾自己也坐在了她身旁,一行人開始往迴走。


    與來時不同,這次一半的家丁在前麵開路,盡量讓馬車行駛的更加平穩緩慢。到了王府門前,墨流瑾這才抱著楚清蒙下了馬車,將她重新放迴床上這才覺得踏實了。這麽一折騰也已經接近午時了,但她睡著了,墨流瑾不敢再叫醒她,自己也同樣的躺到了她身邊,他是真累了,累得不行,明明這點事兒連平時的萬分之一都沒有,怎麽今天格外的累?不出多時墨流瑾也睡著了。


    一個時辰之後楚清蒙醒了,看著身旁的墨流瑾,自己起身伏在了他的胸膛上看著他,墨流瑾沒有睜眼,但她醒來時他就察覺了,一手攬住了她的腰,一手搭上了她的肩,任由她看著自己,隻要她不開口哭鬧,想做什麽都行。


    楚清蒙伸出手輕輕描繪著墨流瑾的眉眼,“公子隻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凡塵中人。”


    墨流瑾被她哄得壓不住唇角的笑意,睜開眼看著她,“夫人眼裏的為夫便是這般模樣?”


    “嗯。我看不夠。”手不再描繪他的眉便搭在了他的肩上,仍舊伏在他的胸口不願動,“阿瑾,這幾日我總覺得乏得很。”


    墨流瑾微微用力抱了她身子一下,才柔聲迴道,“我不是說了嗎?全四說你整個人都虧空透了,你疲乏是正常的。怪我連累了你,自白了頭後,你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雖是看起來無恙,可內裏虧損,全四其實一直在想辦法給你補養,隻是收效甚微,所以我才說要你多修養些時日。好清蒙,我日後都守著你,你且在屋裏多休息些時日吧。實在是同你出去我心驚膽戰的。”


    “嗯。”楚清蒙的聲音漸小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墨流瑾一下一下撫著她的長發隻覺得心裏難受,盼著能與她再有個孩子,可如今有了孩子卻成了她的催命符,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自清蒙同他在一起身體就沒好過!他也是鬼迷了心竅,明明見過她落胎時那痛苦淒慘的模樣,為何還要執意如此?早在知道她不願再要孩子時,自己就該同全四要了絕子藥吃,何至於闖出今天這大禍!


    ‘叩叩叩’冷風依舊盡職盡責,“三爺,老王爺請您和長公主。”


    楚清蒙困倦的睜開了眼,墨流瑾應了一聲,卻按下了楚清蒙,“你若困倦便睡吧,我自己去就好,折騰了一上午你也累了,睡夠了就吃些東西。好了,乖乖的,不許自己出門可知道?”


    “嗯。”楚清蒙隻是應了一聲再度睡了過去。墨流瑾叫來春和夏至在屋裏看著她,出了門又囑咐飛影,若實在哄不住她一定要去叫自己,這才去了墨塵風的書房。


    見他獨自前來墨塵風看著他,墨流瑾開口解釋,“父親,清蒙身體又……全四說她自白了頭後身體虛耗透了,雖然一直沒有停藥,但仍舊是收效甚微,昨日怕是實在支撐不住了,她說想睡會兒可其實是直接暈了過去。晨起鬧著要出門,不過兩個時辰,人又困倦的不行了。現下還在睡著,是以兒子擅自做主沒帶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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