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蒙沉思一瞬笑道,“安寧想求皇伯父給安寧一個諡號。安寧窺見天機,恐時日無多,可否向皇伯父要了‘忠義’二字為諡號?”


    皇上低笑兩聲,同墨塵風打趣道,“七弟啊,誰說這丫頭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的?你聽聽,這分明是在跟我求保命的聖旨呢!這是怕來日新帝登基,今日之事若是傳揚出去恐會記恨她。”


    墨塵風也隻是微微弓了弓身子笑了起來,並未答話。


    “罷了罷了,你這丫頭啊!”全四撤針後,皇上的精神似是好了很多,但隻有楚清蒙主仆二人知道皇上隻是看起來好多了,內裏已然是空殼一副了。皇上坐起身笑道,“朕賜你一根降龍棍,上可打殺昏庸無德之君,下可打殺奸佞之臣。亦可保你性命。如何?”


    楚清蒙跪下謝恩,要了這沒用的東西,笑道,“皇伯父,您先給父親帶著吧,安寧還得迴八王的城郊別院,不能帶東西迴去。”


    “你還迴去?”皇上眼裏閃過一絲驚愕,看向了楚清蒙。


    楚清蒙聳了聳肩笑道,“總要陪八王演完這出戲嘛,安寧也想看看八王到底想做什麽。隻是這麽一來苦了我家將軍,都快成了梁上君子了。”


    “哈哈哈……”皇上被她逗笑了,真是同楚清蒙在一起說幾句話,人都輕鬆了許多。


    全四走到了楚清蒙身邊,楚清蒙探出手接過了瓷瓶,“皇伯父,這藥,隻有三顆,若皇伯父實在不舒服的時候,可以吃一顆緩緩身體。再多的安寧也做不了了。隻請皇伯父保重龍體。”


    皇上知道,楚清蒙是盡力了,恐自己也就在月餘了,點頭示意貼身太監接過,“好孩子,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朕會提前留下一道聖旨,待此事結束,朕會晉你為安寧固承長公主,不論來日誰登基,都不能動你分毫。”


    楚清蒙搖搖頭,“安寧隻是覺得父親與皇伯父手足情深,是以也想盡一份力,這長公主的身份還是算了吧。”而後俏皮一笑,“安寧還是想讓我家將軍做他想做的事,不想因為安寧毀了他的誌向抱負。”


    皇上愣了一下而後笑道,“駙馬不可入仕是前朝的規矩,本朝無這個規矩。安寧的母國也有這樣的規矩?”


    這次輪到楚清蒙懵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後覺得這個舉動似乎不合適,開口解釋道,“是,安寧是龍國人,很遙遠的地方,確實是駙馬不可入仕。”


    皇上笑笑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楚清蒙行禮出了乾清宮,覺得自己終於解脫了,這氣氛太壓抑了。上了小轎往宮外走去。隻留下了墨塵風與皇上談話。


    宮外的墨流瑾已經等的焦頭爛額了,雖然知道楚清蒙出來自己也上不了轎子,可自太和殿散了朝,便沒見到她的轎子,心裏擔心的不行,一直等在宮門外張望著。雖然一個時辰之後的他仍舊沒能進的了轎子,但他踏實了許多,至少人沒事。


    “父親,到底轎子裏是誰?您怎麽這般坐立不安的一定要等到他?”墨江清實在忍不了了開口問了個明白。倒是墨江澈一言不發的沉思了許久,似是猜到了什麽,而後拽著墨江清上了馬,留下了墨流瑾一個人站在原地等著。


    “你拉我作甚?!”墨江清被墨流瑾磨得沒了耐性。


    “哥,你別問了,問父親也不會告訴你的。”墨江澈搖了搖頭,而後催馬緊貼著墨江清的馬,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猜,那轎中人是母親。”


    墨江清一臉的不可置信,墨江澈解釋道,“你幾時見過父親對除了母親以外的人這般關注?你再想想那小轎裏若是個男人,進了那轎子恐二人就得身子貼著身子,父親能忍著從府門口到宮門口的這一刻鍾時間嗎?還有祖父這幾次散了朝對父親那嘲諷的笑聲,你且細想便是。”


    “可,母親上早朝聽政?!這……這怎麽可能?!”墨江清雖然已經接受了轎子裏是楚清蒙,但他還是接受不了楚清蒙居然上朝聽政了!“而且,母親不是自半月前就被人劫走了嗎!”


    墨江澈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就覺得那轎子裏的人一定是母親,或許祖父與父親母親在謀劃什麽事兒,而且這事兒還是皇上允了的!隻是所知道的人隻有他們三人,恐是連家中的伯父叔父們也被瞞住了。”


    墨江清皺起了眉不再說話,沉思了起來,迴想到了那日祖父燒掉的那封信,那露出的一兩個字,字跡有些像母親曾用那所謂的硬筆寫的字,細想想,他還從未見過母親好好寫過的字,許那真是母親寫的信。隻是為何母親被劫走卻能隨意出入?既能隨意出入了,為何不迴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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