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跪在地上,躬著身,“食肆貴客均有記錄,花了點銀子沒問著,抓了個人威逼利誘才問出來的,的的確確是王爺知道的那個顧家,他們半月前就從大鬆村趕到了京城。”


    “半月前趕到京城,莫非隻花了一兩天行程?真乃神人啊,究竟是底下人查不清楚,有心敷衍本王,還是你們當本王是傻子啊!”


    趙棕氣得額頭青筋抽動。


    失勢之後,查點小事都查不明白。


    李深俯下頭,“那顧老二是個神棍,常年混跡江湖,似乎有點本事,可能是他察覺到什麽,故意找了人替代他們。”


    “那季之玥呢?她的死又怎麽解釋?命格互換成功那天大師親口說的,她死在了鬆縣。”


    “許是那季之玥與他們交情不深,又給他們引來禍端,故而才沒帶上她。”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本王小瞧了他們。”


    趙棕危險地眯起眼,“顧老大揭榜,以他的能力,進宮當禦醫是遲早的事,聖旨還沒下來之前,接下來不能再輕舉妄動。”


    即便沒有當上禦醫,有侯爺庇護,他動手之前也得深思熟慮過才行。


    趙棕不解地呢喃,“顧三為什麽要娶個樣貌一樣的女子,他們知道季之玥長得像舒純皇後嗎?顧老大又為什麽非得入宮呢?他醫術如此高明,自己開一家醫館綽綽有餘,皇宮那種吃人的地方,他也敢去,怕不是懷疑到本王頭上了,想尋皇帝庇佑?”


    李深出聲安撫。


    “巧合罷了,樣貌相似之人何其多?舒純皇後短短倆月就獨占後宮榮寵,那季之玥能有幾分像舒純皇後,收俘了顧舉人的心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顧老大,也是有跡可循的,禦醫有資格翻閱太醫院的醫術,調用珍貴藥材,今年年底若有機會參與編纂疑病大全,便可名垂青史,這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


    再者說,顧老二也有意要進宮,兄弟兩個,齊心協力,還怕混不出個名頭來?”


    趙棕愣了愣,氣笑了,“一個兩個都要進宮,剩下那個病秧子還是個舉人在身,怎麽,這顧老二還能進宮當神棍不成?嗤,老五最信這些,沒準還真能讓他撈個一官半職的。”


    “也算是意外發現,王爺早先讓人留意新任監正,看他能不能為王爺所用。多日前,監正出宮,與那顧老二約見酒樓,倆人相談甚歡,稱兄道弟。”


    李深閉了閉眼,“最近正值風口浪尖,底下人不好出動,監正接觸顧老二時底下人查過一遍顧家,今日兩邊人同時迴稟,奴才這才發現他們口中的是同一個顧家。”


    事已至此,手上人又不多,趙棕也懶得責罰他們辦事不力。


    季之玥命格被他順利換給了梅姝穎,而季曉夢的卻並沒有徹底換給戚表妹。


    大師已死,季曉夢也去見了白無常,表妹空有一半鳳命,也得有命去享。


    希望梅氏不要讓他失望。


    趙棕轉過身,目光隱晦地打量陪伴了自己十五年的奴才。


    季之玥湊到顧以霄耳邊,聲音沒有刻意壓低,“他又想滅口了。”


    耳朵有點癢,顧以霄側了側身,“能知道那麽多,應該是個跟了很長時間的忠仆,王爺若是連個貼身太監都容不下,將來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季之玥眼眸睜圓,正要打賭,就聽到跪著的太監把話引到了她的身上。


    “那人雖和季之玥同名同姓,卻比鬆縣那位有本事,我們的人被她發現了,什麽都沒聞到卻莫名在巷子昏厥過去。”


    趙棕收斂神色,背著手,“不是說了讓你們小心點嗎?”


    皇上處處用人看管他,但凡沒出京城,他做什麽事都得找幾波人從中周折,絲毫不敢大意。


    “王爺放心,他們還算機靈,這次他們也是拿林員外的夫人作了借口才去蹲守的,那人信了他們的托辭,不曾起疑。”


    李深請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趙棕也想趕盡殺絕,以防萬一。


    可天子腳下,顧老大是即將上任的禦醫,顧老二與欽天監監正是熟識,顧老三要是出息點,沒準明年秋闈就上殿麵聖了。


    李深額頭冒起冷汗,“王爺,奴才還有件事忘了迴稟。”


    “說。”


    “據稟報,祁侍郎每隔幾日便傳信給顧舉人,他們二人應當也有私交。”


    趙棕雙目俱裂,驟然揮手打碎茶盞。


    顧以霄帶著微涼的懷抱將季之玥擁住,“站遠點。”


    “哦。”季之玥挪遠,往地麵冷瞥了一眼。


    茶水四濺,碎瓷片直接割傷了李深的手背。


    季之玥轉了轉眼珠子,“他破防了,一個王爺,混得真差,人脈還沒你和大哥二哥多。”


    顧以霄笑了笑,眸光卻冷了下去。


    先帝就三個皇子,自然很疼愛他們。


    隻是和靖親王忘了一句話,慣子如殺子。


    世人皆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作為警醒,但有時候,容易遭到外界的嫉妒和指責的人,往往都是能人。


    要麽身處在高位,要麽人脈廣博,總之,輕易不敢得罪。


    若今日趙棕查到的結果是,他們顧家出身低賤,毫無人脈,那麽他們的命與草芥無異,殺了便殺了,哪裏還需要糾結?


    “你說他會對我們出手嗎?”


    季之玥聲音雀躍,語調甜甜的,隱隱有些期待。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趙棕。


    顧以霄側頭,掀起眼皮,眼神一凝。


    季之玥看趙棕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待宰的肥羊。


    幾息間,顧以霄就明白了她的話意。


    他是被她精心嬌養著的,吃最好的飯,喝最香的茶,穿最舒服的衣裳,她從來不看東西貴不貴,隻看買不買得起。


    她花錢向來大手大腳,單單是夜裏給他戴的腳鏈就有二十多條,手中銀兩怕是又嫌不夠用了。


    果然,季之玥開口了,“王府銀子應該挺多的,我們順點走,好不好?”


    顧以霄發覺自己越來越熟悉他這個小妻子了。


    愛錢,愛胡鬧,愛色,但追根溯源也不過是太愛他。


    季之玥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


    心跳微微加速,顧以霄沒再神遊,用鼻音輕輕“嗯”了一下,選擇了縱容對方。


    季之玥笑得甜美,“桌子上那方油煙墨不錯,我等會兒也給你帶上。”


    顧以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確實不錯,拒絕不了一點。


    房間一陣沉默,隻她們兩個旁若無人地打起了屋裏擺件的主意。


    ————


    作者嗶嗶兩句。


    數據不太好,到現在還不夠書評出評分,準備書測換書名了。


    哪個好?


    1.親他,抱他,占有他,被瘋批強寵了


    2.弱不禁風?脫下精壯狀元郎的紅袍


    3.甜欲冷白皮權臣,能哄會撩愛撒嬌


    4.禁欲權臣總腿軟,下朝還得夫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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