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重山尊者還作為七十二柱的時候,他所作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接取任務,完成任務,和自己的直屬上司劍尊者也沒有什麽交流,他一向獨來獨往,這一次的任命也將他嚇了一跳,他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作為新一任尊者。


    “易將軍。”肖安平將自己的戰術外骨骼解除了裝備露出了戰術外骨骼底下的一襲純褐色風衣內搭白色襯衫,本人麵容俊秀略微帶著幾分文氣,很難想象他就是以剽悍的戰鬥風格著稱的重山尊者。


    “重山尊者,好久不見。”易飛看到肖安平的到來很是高興:“我們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取樣任務裏吧。”


    “是的,那次任務倒是要多謝易將軍的幫助。”


    重山尊者肖安平向易飛將軍詢問了他關於劍尊者隕落的想法,並沒有得到他的準確迴答,肖安平也沒有告訴易飛劉無心的想法,因為如果,如果說劉無心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麽荒蕪要塞之中就一定有人和整個東方不是一條心。


    “你說的事情我並不知道,我連城牆上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完。”易飛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並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見易飛這樣的舉動,重山尊者也是個聰明人立刻跳開這個話題談起了荒蕪要塞的防務事宜,談到防務易飛倒是滔滔不絕,對及時到達長城之上的肖安平表示感謝。


    聊著聊著肖安平便突然之間開始把話題往劍尊者李淵身上扯,想要殺他個迴馬槍,可易飛卻是緊跟他的節奏也不斷把話題帶歪,兩個人就開始打著太極一般拉來拉去。


    便隻好離去,離開指揮室前往靈山會分殿的時候,肖安平想了很多,說實話劉無心的話在他的心裏突然間就種下了一顆關乎懷疑的種子,原先對於李淵的隕落他知之甚少,但到現在,肖安平似乎聞到了一股子陰謀的味道,上一個是荒蕪要塞的劍尊者,下一個會不會是荒蕪要塞的重山尊者,他小小有些後怕,背後不禁冷汗叢生,看來當上九尊之一這件事對肖安平整個人的思考方式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


    “劉無心,關於李淵隕落的猜測是你告訴肖安平的?”重山尊者前腳剛走,後腳易飛就拿起來電話直接達到了劉無心那裏。


    “是我。”他的語氣顯得異常平淡:“出了什麽問題嗎?”


    “我知道你在對李淵的隕落存疑,但是你也不能就這麽把自己的猜測這麽直接的告訴重山尊者。”易飛很明顯有些生氣,在指揮室裏人多眼雜,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卻還是可以從語句之中聽到十成十的怒氣。


    “這位重山尊者我也略知一二,人卻是還不錯這點我知道,我的目的隻是在提醒他,李淵死了,我們誰都不知道怎麽迴事,好在靈山會任命了肖安平為尊者,如果是天候之流呢?荒蕪要塞不是還得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李淵隕落了,而此時正處於多事之秋,我們荒蕪要塞的戰鬥力是前所未有的下滑,如果此時再失去一位重山尊者,派來一位天候一樣的人,你告訴我荒蕪要塞該如何自處?”劉無心站在機庫中央壓不住自己的聲音線條,開始對著電話聽筒狂吼。


    易飛這邊卻是愣住了,過了半晌:“你說的有道理,這時候的荒蕪要塞經不起再失去一位尊者了。”


    “這個重山尊者,應該是李淵指定的繼承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快進行任命,我覺得我們可以信任他,同時也要提醒他這才如實相告。”


    “一位尊者,不是要剩餘八位尊者共同決定嗎?這裏為什麽會出現指定的繼承人。”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是解釋,剩下的八位尊者不可能在十五分鍾內齊聚並且選出下一任繼承人。”


    “不,無心,我想你忽略了一種可能。”易飛突然感覺到後脊發涼:“九尊會一部分人,或者說是九尊會所有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劍尊者會隕落。”


    劉無心聽到易飛的話意識到自己思考少了,這樣的情況就是說就連重山尊者也不一定可以信任。一個劍尊者的死亡疑點活脫脫地將整個荒蕪要塞變成了諜戰大戲,著實有意思,就連此時的焦灼都有可能是什麽人所設計出來的。


    重山尊者除了警惕一些以外並沒有過多地想了些什麽,他本來就心大成為新任尊者的喜悅仍然沒有消散,沒有多久就來到了靈山會分殿,乘坐電梯踏上了大殿的第八層。


    李淵的第八層此時已經空空如也,劍塚已經被他所帶走現在不知所蹤,原先布滿於大殿之中的強橫劍氣已經蕩然無存,隻有些許殘留下來的劍意,有的隻是大廳中央的一張茶桌和兩張小蒲團,桌子上的茶水還是溫熱的,好像過不了多久李淵就會迴來,再一次坐在這裏自斟自飲一杯上好的西湖龍井。


    頗有一副人走茶涼之意。


    肖安平有些唏噓,此時他又想起來劉無心所對他說的話開始了思考,一邊思考肖安平一邊向茶桌那裏走去。


    他左手捋了捋袖子拿起桌上的茶水灑在桌前,動作有些遲緩一頓一頓的,一邊倒一邊還在自言自語:“尊者,這裏沒有酒,晚輩就以一茶代酒,敬您一杯。”另一隻手則是拿起茶壺給自己來了半杯,仰頭一飲而盡。肖安平敬完了這一杯繼而行了一禮:“尊者,改日一定好好祭拜你,現在荒蕪要塞的防務讓我實在脫不開身。”


    “著實大義之......”肖安平剛剛想說尊者你這著實是大義之舉,剩下的一個半字卻冷然卡在喉嚨裏,李淵隕落的原因究竟是什麽,劉無心艦長提出了質疑,易飛將軍迴答不著邊際,他該怎麽做,作為新任尊者又該如何自處,接下來的九尊會議該如何。


    他這麽想著,電梯就離第十層越來越近。


    等到電梯的金屬大門緩緩打開,肖安平已經看到麵前一個個淡藍色的全息投影,其他八位尊者已經到了。


    “重山尊者,你來遲了。”主座上的刑天尊者發話道。


    “不好意思,各位尊者,我剛剛去了第八層。”肖安平如是說到,他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你先坐在劍尊者以前的位子上。”


    “是。”


    “好了,人都到齊了。”石千浪在石頭椅子上坐直開始發話:“這一次九尊會議主要有幾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關於荒蕪要塞的湮滅之潮,第二件事情是關於新任九尊,重山尊者肖安平,第三件事情是關於劍尊者李淵的隕落。”


    “首先,請全體尊者起立,我們為隕落的劍尊者默哀三分鍾。”大家紛紛站起身子朝會議廳中央走了半步,天候尊者有些不情願,步子很是拖遝,而飄雪尊者的步子則是有些踉蹌。


    看到天候尊者的動作,雲頂尊者不由嗬斥一聲,天候尊者這才稍稍擺正自己的態度,就連蛟尊者這個平時和天候尊者交情還不錯的尊者都麵露不悅,李淵已經隕落了,畢竟人死為大,天候這麽做屬實有些過分。


    三分鍾過後,各位尊者迴到了自己的位置。


    “靈山永昌,傳承不滅。”石千浪起了個頭。


    “傳承不滅。”各位尊者異口同聲。


    “這一次荒蕪要塞的湮滅之潮出現了太多的變故,就單說那一隻山峰湮滅者,就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刑天尊者翻看著手裏的電子手賬:“整個東方的防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雪嶺要塞,荒蕪要塞守備力量殘缺,荒蕪要塞之中劍尊者隕落,虛無靈力隕落,重山任命新尊者,雪嶺要塞之中,雪原趙昭昭,墨筆張雯隕落,海嘯要塞黑色箭矢隕落,我們中段戰鬥力出現了一個小的斷層,各位尊者要抓緊訓練。”


    “兩位可要加緊了,畢竟不是每一個要塞都像我們海嘯要塞一樣防禦的如此完美。”天候尊者不由地一笑。


    “候審,哪都有你,這一次又不是沒死你們海嘯要塞的人,刑天尊者說完了,接下來該由我們好好問問你,為什麽侯宇晨會出現在荒蕪要塞,時間還那麽巧?”雲頂尊者索性直接站了起來質問天候尊者候審。


    “你問我,我問誰?”


    “我倒是懷疑劍尊者的死和你有些許關係?”


    “雲頂,你怎麽說話?我雖然討厭他李淵但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這黑色箭矢前往荒蕪要塞我並不知情。”天候尊者在為自己爭辯。


    這些話語肖安平聽了得有兩個頭大。


    “好家夥,你們海嘯要塞的人還能是我派去的?”


    “你們兩個別吵了,當務之急是找到能夠解決現今情況的方法。”飄雪尊者出來勸架:“我師兄隕落我也很傷心,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我們要做好對抗新類型湮滅者的準備。”


    “飄雪說的有道理,湮滅者才是如今重中之重。”南方十萬要塞的冥巫尊者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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