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眉:“奚希,還真是你,從飛花樓逃出去,隱姓埋名,如今竟然還敢迴來。”


    “一個飛花樓的叛徒,竟然還敢重新踏足飛花樓,你說,是你自殘謝罪呢?還是本城主殺了你?”鄂如霜眼眸微眯,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冷冷的凝視著閻婉。


    既然被識破,閻婉也不準備再躲躲藏藏,將臉上的麵巾取下,衝著三人勾唇一笑。


    “那又如何,你們飛花樓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放我們出去,不就是害怕飛花樓的勾當被外人知曉嗎?”


    閻婉臉上滿是譏諷,絲毫不懼的迴懟迴去。


    嗬,畢竟,飛花樓的所有人,無論是毒師亦或者是奴隸,都被試過毒,若非有辦法能解毒或者是延遲身上的毒素蔓延,就算是逃出了飛花樓,也不過是一時,但若是在飛花樓中,還能拿到延遲毒發的丹藥。


    但閻婉不同……


    飛花樓的所有人,在當時知道她逃出飛花樓的時候,都覺得她活不久,但如今過去十幾年,她的命牌,始終完好無損。


    飛花樓對她的追殺也從未停過。


    但從未找到過她的蹤跡,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竟然自己迴來了。


    嗬嗬嗬……


    “而且,什麽飛花樓的叛徒?本姑娘當時可不是自願來飛花樓的,而且這飛花樓中有多少人是自願留在這裏的,是你左眉?還是你右凝?”閻婉的話帶著滿滿的諷刺,雖然她們兩人現在身為飛花樓的左右護法,嗬,可誰又知道他們心中是怎麽想的。


    鄂如霜冷冷的眼神看向左眉。


    左眉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咬了咬牙,這該死的奚希,不知從哪裏認識的這幾人,如今迴來,竟還敢攀咬他們。


    “城主,屬下絕對沒有任何想離開飛花樓的心思,屬下對樓主一直是忠心耿耿,樓主明鑒,是這賤人挑撥離間。”左眉跪下的身體瑟瑟發抖,咬牙切齒,幾乎要將後槽牙給咬碎。


    該死的奚希,本來就是她們那一批被擄掠來的孩童中,對毒術天賦最高,頗得重視,若不是她走了,隻怕如今在樓中定能成為城主的左膀右臂。


    “左眉,你是不是忘了,當年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成為我手下的第一個亡魂了,哪裏還有你如今的左護法之位,為了你,我被灌下樓中無數劇毒,想不到當年手軟救了一條連狗都不如的畜牲。”閻婉的眼神迸射著寒光。


    嗬,當年的左眉,天賦平平,所以才會被選做為自己的雙手沾血的人。


    沈洛傾幾人更是沒想到,閻婉口中當年不忍下手的同齡之人,竟然是如今飛花樓的左護法。


    那她當年……


    嘖嘖嘖,還真是語氣風輕雲淡,匹夫不提當年勇啊!


    而在遠處高牆上的三人,憑借他們的修為,自然也聽清了大殿中的一言一語。


    罌粟隨手指了一名守衛,“你,可知飛花樓曾經逃出去的奚希的事?”


    這名守衛聽到這名字有些詫異,但她就算是知道,哪裏又敢說。


    但罌粟可不管


    抬手,一道藤蔓飛出,瞬間纏繞住那人的脖頸,直接將人給拉了過來,“你是想死呢,還是乖乖的說?”


    於罌粟而言,可沒有什麽憐香惜玉。


    罌粟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此時已經恢複了原本的相貌,雌雄莫辨的容貌,冷笑的令人心底生寒,


    尤其是那纏繞著她脖頸的藤蔓,不斷的收緊。


    “饒……饒命,我……我說。”


    聽到這話,藤蔓瞬間鬆開。


    守衛直接跌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然而,下一秒,眼底閃過一絲厲色,抬頭的瞬間,手中飛快的飛出一把毒粉,迎麵朝著罌粟而去。


    罌粟唇角輕輕勾起,沒有絲毫躲閃,不僅僅是他,一旁的白滁和曼瓊也沒有躲。


    但讓眾人震驚的是


    那毒粉對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作用。


    “不,這不可能,你為什麽沒有中毒!!!”


    那名動手的守衛早已嚇破了膽,轉身便連滾帶爬的想要爬起,下一秒,一道藤蔓飛出,直穿透她的心髒。


    藤蔓收迴,帶起飛濺的鮮血,溫熱的鮮血灑在離得近的幾個守衛的臉上,這些內城的守衛皆是飛花樓的毒師,毒術不差,修為自然也不差。


    可她們竟然都沒有看清這男子是怎麽出手的,人就已經死了。


    一時間,眾人麵露驚恐,麵麵相覷,握著武器的手都在躊躇。


    “你,來說。”罌粟隨手又指了一個人,反正這高牆上的守衛如此多,一個不說,他便殺一個,大不了殺完嘍。


    被罌粟指著的女子頂著滿臉的鮮血,看到指著的是她,嚇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


    但她又不敢不說


    給樓主懲罰,不知結果是什麽,但現在若是敢反抗,必是一死。


    “大,大人,我,我也隻是聽到過一些,知道的不多,奚希是她們那一波被帶來飛花樓中的對毒術天賦最高的人,甚至超過當時的兩位少樓主,極受前樓主的看重,但因為心慈手軟,被貶為試毒人,後樓中大亂時逃出飛花樓,杳無音訊。


    大,大人,我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


    被指名的守衛,隻覺得自己倒黴,冷汗涔涔。


    跪在地上,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更怕像剛才的那人一樣,但等了許久,隻等來罌粟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看來你們飛花樓守衛也不是那麽森嚴,如此輕易的就逃出去了。”


    嗬嗬嗬……


    飛花樓大亂,隻有一人逃出去。


    他是該說閻婉幸運呢,還是誇她實力強?


    亦或者是,有人不想讓她留在飛花樓。


    那樣的天賦,若留在樓中,隻怕是其她人都沒機會了。


    但這也僅僅是罌粟的猜測而已,而且,她本就是一個看戲的,這飛花樓的事情,聽聽有趣而已,但若真讓他管,他倒還真沒那麽大的興致。


    但罌粟還是將自己在這高牆上得到的信息通過契約傳給沈洛傾。


    沈洛傾臉上隻閃過瞬間的詫異。


    “而且,左眉,你也是飛花樓的人,不過我怎麽沒看到你的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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