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突然捂住胸口,一副被人重傷的樣子,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嘴角卻滲出了一縷鮮血。


    “你怎麽了,還好吧?!”辛暮雪轉頭看到了這一幕,立刻走上前,擔憂的問道。


    那站在大雕上紅衣女子,已經飛上了樹梢處。


    那女子也看到了影難的異常狀況。


    影搖搖頭,努力的想要挺直背,還勉強的衝辛暮雪一笑:“我的分身受傷了!”


    辛暮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分身?”


    影有分身還能進行如此強大的靈力運轉,他到底是什麽人物?或者是什麽神鬼轉世?


    “影公子!!你怎麽了?怎麽受傷了?”紅衣女子落在樹梢幾個點腳,便落到了樹幹上,偷偷的走向影。


    “就是流了一點血而已!談不上受傷!!”影剛說完這一句,身體又像受到重重一擊,他將腦袋往右一別,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辛暮雪和驚鴻同時驚訝出聲。


    驚鴻準備上前查看情況,影卻抬手一把擋住她,並且對驚鴻以眼神示意。


    影掩嘴咳嗽到:“驚鴻,快帶辛暮雪離開這裏!”


    “可是......”驚鴻整個人都震驚了。


    “沒有,可是我的命令!你必須聽!!”影幾乎是怒吼。


    驚鴻雖然心中充滿了那一定論的某種情感,幾乎是下定決心一般,一狠心便點了頭。


    同時,一把把辛暮雪向“驚鴻”的懷裏一推。


    “影!!!你這是做什麽?要走咱們一起走!!”辛暮雪迴頭看向影。


    影還在低低的笑著,唇齒間浸滿了鮮血。


    辛暮雪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驚鴻扣緊了右臂,驚鴻帶著辛暮雪,騰躍到了大雕後背。


    影皺了皺眉頭,總是含著笑。辛暮雪和驚鴻一左一右,離開此地。


    決不能讓辛暮雪看到他是一個魔修的分身。


    而在千秋台。


    場麵十分混亂,打打殺殺鮮血橫飛,上千名仙門百家的弟子和化身為魔的薑野廝殺在了一起,地上無數散亂的橫屍,血肉飛濺。


    然而在這對麵,有一個身穿黑色寬袍,紅色鋸齒滾邊的男人,頭上帶著卷雲紋的銀色發冠,一頭黑白交織的長發牢牢的束在發冠之上,因為常年修煉的緣故,即便是幾百年過去,他仍然維持著三十多歲的容貌,依就是眉目剛烈俊氣逼人,他手裏提著一把長劍,鋒利的長劍末端餘血未幹,縱橫的血絲攀滿他的眼仁,他看著眼前滿目傷員,眼神中盡是驚訝、怒火、慌亂、和憎惡以及痛心疾首。


    “天呐!!薑野竟然是個魔修?!!”


    “怪不得修為這麽強大,小小年紀,能到這種修為的人,怎麽可能不是魔修!!!”


    裘娉婷站了出來,薑野的意思已經完全失控,之前她也沒有想到薑野會變成這樣,而如今正好順了他們的意。


    “大家快看!!沒相當堂堂淨雲門之子,竟然私下裏修魔練道,如今走火入魔原形畢露!!!薑掌門,你現在是不是也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啊?”


    “......”薑年一時不知從何解釋,這件事情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今天咱們就要為天下鏟除賤魔!!!”下麵有一人大聲吼道。


    “薑野!!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會變成這樣?!!!”薑年完全沒想到多年以來,自己引以為傲的孩子,竟然是個魔修!!這是何等痛苦?!何等恥辱!!!


    那人周圍有幾個護著薑年的隨從。


    小景看薑野的時候不禁瞳孔驟縮,一瞬間萬般滋味湧上心頭,她知道辛暮雪喜歡薑野,可她發現了什麽樣的驚天大秘密啊!她以後還怎麽告訴辛暮雪。


    “薑掌門,您快走!!”離薑年較近的一個白衣少年萬般焦急得衝著薑年喊到。


    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一堆黑衣人,好像事先就知道薑野會現身。


    旁邊的黑人趁此機會一劍揮下,砍到了那少年的肩骨,那少年痛喊一聲,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凡是他越戰越勇,血腥染過白袍,他一怒之下輝劍狂舞,又和那黑衣人廝殺過去,為他們的薑年開路。


    “他是我的孩子!!我怎麽能就這麽看著他自甘墮落?!!!”薑年怒火攻心,一手捂著胸口,看著那些受傷的人,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這些慘無人道的黑人燒成灰燼,卻又恨自己無能為力,艱難地從唇間咬出這一字一句,似乎是下定決心。


    “實在不行,隻有最毀靈核去救他!!”他說到。


    “萬萬不可啊!自毀靈核就相當於讓自己變成一個普通人,任人宰割,薑掌門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呀!”扶著他的長河情真意切的懇求道。


    “薑野那孩子,曾為了我受了不少苦啊!”想到薑野,他的目光柔和了一點,但隨後又被眼前危急的形式從迴憶中拉迴。


    而薑野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靈力低弱的薑野,十八層地獄的淬煉,一層比一層痛苦,所有恐怖兇狠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他必須同他們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從來沒有人拚殺到第十八層,當他殺完十七層一千多隻的極靈毒鬼之後,第十八層已經沒有任何的鬼,當萬鬼朝他齊拜,任憑他差使,當地獄的所有鬼喚他為王時,他知道他在地獄已經無人能敵!沒有人能攔得住他的去路。


    他比魔修更可怕,因為他已經成了厲鬼。


    他隻看見他的二爹爹在和旁邊的護衛說著什麽,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那些黑衣人見有外來者,無論何人,皆殺無論。


    “如今看來,那李肖說的是真的!大王,我們要怎麽辦?”落南華神色嚴肅的問道。


    “他們淨雲門護著薑野,你留著幫助,這些黑衣人!”裘娉婷說到。


    “行!”


    暗牧剛剛說完,禍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了禍塵那邊。


    “你是誰?!你來幹什麽?”夏無心瞬間亮出長劍來橫在他們中間,神色疏離而戒備。


    禍離隻是掃了一眼夏無心,似乎不想跟他廢話。


    夏無心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塵主萬分驚意與振鄂的目光,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禍離:“禍離,是、是你嗎?”


    “二爹爹!是我!事不宜遲,趕緊跟我走!”禍離想伸手拉他的二爹爹,這個時候並非專注於團聚的時候。


    “塵主!小心有詐!”夏無心將滿滿的懷疑都寫在了臉上,他將禍塵拉的更緊。


    暗牧在旁邊一陣旋風似的,一小會功夫就像那些黑人給全數解決掉。


    “無心,不得無禮!這是我的侄兒!”


    “塵主!”暗牧欲說無言,隻得作罷。


    其餘剩下的傷殘弟子全都看的過來,紛紛好奇這氣場強大的俊俏少年郎是誰。


    殺完了最後一個黑人,暗牧剛剛緩了一口氣,好久沒有練練手了,竟覺得手藝有些生疏了,在他腳底下還橫躺著一名黑衣男子,暗牧剛上從他身體上跨步而行。


    “公子小心!”不知是哪裏傳來的聲音。


    黑衣男子居然垂死掙紮了一番,手中的暗器淩空射出,筆直的朝著暗牧的大腿飛去,不過暗牧早有所料,長劍禦風在身前一晃“鐺”的一聲猙獰之聲,那飛鏢精準無誤地被反彈迴去,眨眼間那黑人瞪圓的雙眼,明晃晃的暗器已經穿刺入喉,這下眾人才都鬆了一口氣,夏無心才勉強放鬆的對暗牧和禍離的警戒。


    雖然也算劫後重生,但他們這邊也損傷慘重,餘生的人也高興不起來。


    “好了,大家現在趕緊走!”


    “塵主,可您身上的毒…”旁邊另外一位弟子擔憂的說道。


    “什麽毒不毒的,趕緊走!”


    “二爹爹?什麽毒?你中毒了嗎?”禍離連忙伸手去探他二爹爹的脈搏,禍離雖然不怎麽精通醫術,但通過把脈而了解一個人心脈氣血是否正常還是可以的。


    禍塵伸出了右手:“你二爹爹我好著呢,趕緊送這些小弟怎麽走吧!”


    “不行,我看看。”


    “行行行,你看你看!”一向老實穩重的禍塵對多年不見的侄兒一副放縱隨你的模樣。


    這裏唯一一個精通醫術的弟子已經慘死於黑衣人的刀下。


    禍塵握著他二爹爹的左手手腕,仔細斟酌了一下,的確沒什麽問題,並且看他二爹爹的氣色也還好,於是放鬆了警惕,相信了他的二爹爹,禍離並非是一個輕易相信他人的人,隻是這是他的二爹爹,從小到大二爹爹待他如同嫡子,從沒有欺騙過他。


    但也正是那黑衣人一命嗚唿的時候,暗牧似乎發覺了不對勁,他慢慢的蹲下去,仔細確認那人手腕上的黑色鐵環。


    那黑色鐵環的顏色正在由黑色變成暗紅色,如果他沒記錯…


    “大王!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這些人被施了感應咒,隻要他們死了,背後派他們來的主使就會知道。”


    “二爹爹,我現在馬上開陣法,你們先去,我那裏避一避,無間地獄雖比不上人間,但總能保你們安全!”說罷禍離便捏了個訣,他心裏有好多問題想問清楚,當初慕飄羽不是背叛門族親手捅殺了他二爹爹,如今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想問清楚慕飄羽現在又是什麽樣的情況,他當初為何要做那樣的選擇,也許這一切隻有他的二爹爹知道。


    先發後改(對不起,今天的狀態真的很不好,我感覺我被當場淩遲,現在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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