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後麵有個人一直跟著我們,要不要抓起來?”李琪突然的說話,打斷了李洪熙的思緒。


    “哦?”李洪熙和蕭明軒同時驚訝,情不自禁的四處觀看。


    因為蕭明軒在這裏,所以周圍的暗衛,錦衣衛都有很多,他們都不相信有人敢做行刺之事。


    “抓過來。”李洪熙看了一眼蕭明軒,緩緩鬆開喬昭的手,身子緩緩靠近蕭明軒,同時手也情不自禁的摸向懷中的火銃。


    不管如何,在李洪熙心裏他不會讓蕭明軒有任何意外,除非他先死。


    而李洪熙的動作被蕭明軒看在眼裏,心裏不由的一暖。


    李洪熙還是他曾經的那個弟弟,可以信賴的弟弟。


    “你若在拿出連珠銃,我會立馬收迴,以後都不給你玩了。”蕭明軒輕笑道。


    李洪熙原本緊張的情緒聽了蕭明軒的話,立馬停止動作了。


    沒有什麽比火銃對男人更有吸引力了,他現在特別喜歡這個蕭明軒送他的生辰禮物。


    “大驚小怪。”蕭明軒看著李洪熙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而薑黃也讓錦衣衛跟上李琪。


    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發現李勇,李忠,李遊幾人不知何時已經把他們幾人護在中間。


    不多時,李琪拖迴來了一個文弱書生,而書生臉上已經麵目全非,可見剛剛李琪他們已經下了狠手。


    “你是誰?”蕭明軒皺眉,因為麵容已經紅腫的厲害,看不清什麽人的模樣了。


    “我啊,唐寅,啊呀,咱們一起上山來著,啊呀!”唐寅雙手被按,說話間也疼痛不已。


    “你?你跟著我們作甚?”李洪熙想起來這個叫唐寅的書生。


    畢竟後世也有個名人叫唐寅,李洪熙雖然沒上過學,但是他後世名人記得不少。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有才學,因為剛剛上山他們遇到的事情不少,而且還有蕭明軒跟著,他也不好多問什麽。


    隻是沒有想到這貨竟然偷偷跟著自己,所以連忙問道。


    “唐某就是想問一句,這幾個書童可賣否?”唐寅掙脫李琪的束縛,連忙起身問道。


    “放肆。”李琪聽了連忙又抽了唐寅一個大嘴巴。


    “誒喲。”唐寅連忙捂著臉蹲在地上,可是縱然疼痛不已,他依然咬牙說道。


    “一個也行啊。”


    而蕭明軒和薑黃聽了唐寅的話,不由輕笑,而喬昭和高婉清,月娘等人臉色微紅一臉怒意的看著唐寅。


    唯獨李洪熙眼神帶著一絲怒意,緊緊的盯著蹲在地上的唐寅。


    他知道這樣的舊社會裏,這些讀書人總以玩弄女性為耀,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小妾,通房丫鬟和朋友交換。


    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討論心得,而李洪熙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問的還是他的女人。


    而且聽他的意思,他以為喬昭等人是他的書童,李洪熙對這個唐寅更加失望。


    他本以為這個叫唐寅的應該頗為有些才華,將來自己可以尋個機會讓他做官。


    可是他秉性如此,不堪大用,哪怕將來做官了也是為禍一方的朝廷敗類。


    “哼,拖下去,狠狠的打。”李洪熙臉色鐵青的怒喝。


    李洪熙是真想殺了他,可是顧及蕭明軒就在跟前,而且這個叫唐寅的還不是普通人,人家已經是舉人了。


    天子門生,現在這個階級社會裏,對於書生看的還是很重,不能因為人家隻是唐突一句話,就直接把人給殺了。


    李琪幾人聽了李洪熙的話,拖都不拖,直接就在大街上收拾這個唐寅的書生。


    該死的書生!


    李琪不知何時就特別恨書生,李遊,李勇都沒動手,就靜靜的看著李琪動手。


    而且李琪下手還是蠻有分寸,就是讓他疼,卻不傷肺腑。


    李洪熙幾人迴到酒樓,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前往蘇府。


    而在吳江渡口運河上一條小船緩緩行駛。


    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道空和他的徒弟虛顯。


    “師父,師爺兩年前就說,那人會幫我們清理寒山寺那些假和尚?那就是現在嗎?”虛顯幽幽的問道。


    “有因就有果,想必就是現在了。”道空緩緩劃舟而行。


    “哎,那個小孩徒兒看了一眼,仿佛命格不對。”虛顯想了想說道。


    道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隻是拿起一個葫蘆打開輕輕喝了一口水,然後看著遠處。


    “那個小洪熙,他在一歲的時候,為師隻是看了一眼,就是壽數不永,天不假年。


    當年為師看到眉頭有霧,定格十六,可是那日在看,他壽數與常人無異,甚至有大貴之像。


    為師竟然也有些看不透,還有就是那個孩子,他的命格孤苦,應在八歲。


    可是看他麵相雖然也是壽數不永,但是其竟有子,不絕其後。


    所以,為師斷定,他們身邊有高人為他們改命,為師當機立斷不與他們有過多接觸。”道空說完竟然有些無奈,他這一生很少看錯。


    短短一宿連錯幾次,甚至他看了一眼那個貴人,也有壽數不永之征兆,可是他不敢說。


    甚至懷疑自己,也不敢在看李洪熙他們幾人,他必須要迴避一二。


    而且不出意外寒山寺今日過後,片甲不留,作為出家人隻能規避。


    就像他師父寒山子說的那般,佛家在未來二十年內,在無頂峰,甚至天下寺廟,將會毀於一旦。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與不對,甚至有些後悔,可是因果輪迴,有些事隻能規避一時,但是遲早又會來到那一天。


    “師父,你說將來我會替您還願。”虛顯又問道。


    “嗯,為師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道空手有些顫抖的拿起葫蘆遞給了虛顯,


    而虛顯卻伸手穩穩的接了過來,猶如新老交接,子嗣傳承。


    虛顯打開葫蘆的塞子,輕喝一口後,把葫蘆掛在身上繼續劃舟。


    唯有一聲歎息,消失在運河之上。


    蘇府知府衙門


    短短的一上午功夫,整個蘇府被翻了底朝天,太孫殿下蕭明軒親自下的命令,還有廉郡王李洪熙的照拂。


    整個蘇府現在都在圍繞著鬱晉一個人,仿佛他就是整個江州的青天。


    權利的味道,讓鬱晉精神飽滿,手下的兩個師爺更是容光煥發。


    仿佛是整個蘇府所有的官員都在拍他們幾人的馬屁,這個感覺讓他們飄飄欲仙。


    錦衣衛從進到蘇府已經開始忙個不停,一邊抓人,一邊把抄家的銀錢送到知府衙門的庫房。


    蔡襄和張孝祥兩人忙了一個早上,不停的登記,同時鬱晉還讓他的師爺劉承德也過來登記。


    三人同時登記,而相互之間又不聯絡,到時候對賬也會更加清晰一點。


    而另外鬱晉忙著審理叩闕案,另外一個師爺幫忙處理蘇府的貪官汙吏,整理他們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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