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沒必要妄自菲薄啊,國師大人戴著麵具又看不見臉,誰知道他今年到底多大年紀,說不定比你們大一輪兒兩輪兒的呢。”


    榮樂郡主仗著國師又不在現場,安慰起人來真是毫不客氣。


    衛霆扯扯嘴角:“國師明擺著挺年輕的。”


    那寬肩窄腰,還有說話的聲音口氣。


    雖然很有氣勢,但是絕對不是什麽年老的人。


    這點衛霆他們還是非常能夠確定的。


    正是因為確定所以才更難以接受,同齡人中竟然還能有如此英才藏於深宮。


    隻能說不愧是大乾國國師,竟是連騎射都如此超絕。


    宋雲棠想了想那國師的模樣。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不管是聲音還是走路的步伐,都絕對不是一個上年紀的人。


    說不定和瑾之年紀差不多少。


    “駕——”


    伴隨著馬蹄聲,在林苑中的人都迴來了。


    駕馬走在最前頭的是寧王,其後才是一些公侯府的公子,腿不大靈便的江成遠艱難地跟在後頭。


    而慢慢走在最後,不疾不徐的人是戴著麵具的國師。


    駕馬而生的風揚起他耳邊的散碎頭發,修長脖頸,寬肩窄腰,有力的雙腿夾著馬肚,一手持韁繩瀟灑自如。


    陽光下那麵具仿佛透著點點光輝,叫人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寧王下了馬跪地給建和帝請安:“這次狩獵兒臣的獵物實在是比不上國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兒臣之前高估了自己,日後定當更加勤勉地聯係騎射,請父皇恕罪。”


    寧王的口氣十分平和,甚至還帶著一點笑,顯然並沒有把自己輸給國師這件事情很當一迴事兒。


    甚至道:“國師大人如此厲害實在是讓人佩服,父皇定要多多嘉獎國師。”


    這態度竟是十分大方。


    建和帝笑了兩聲,似乎對寧王這樣的態度很滿意。


    “不過是輸給了國師何罪之有,”建和帝說道,“你能說出這番話已然很是不錯了,父皇也給你獎賞。”


    建和帝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很高興,還笑著賞了寧王一柄價值不菲的玉製弓箭。


    寧王笑著叩謝皇恩。


    自然有一派大臣跟著誇獎寧王英姿勃發。


    畢竟如今宣王被緊閉,寧王自然占據上風。


    建和帝隨後才看向國師,卻親自讓人擺了座位在自己身邊。


    寧王目光一凜。


    這座位的位置竟然比自己高出一截子。


    雖然國師地位超然,可畢竟如今這已經離開了乾安殿,國師最多也就是與寧王這等皇子並駕齊驅。


    可建和帝這意思卻將國師的地位視作皇子之上。


    眾人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多想。


    畢竟是國師,座位特別一點也沒什麽。


    更讓人驚訝的卻是後麵。


    作為這次狩獵的頭名,建和帝竟然直接賞賜給國師一張蓋了大印的空白的聖旨。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能隨隨便便賞賜的東西嗎!?


    “父皇……”


    寧王都驚了。


    若是早知道建和帝的賞賜是這個東西,寧王就算拚命也要拿到頭名。


    “陛下,還請收迴獎賞!”有大臣站出來說道,“此等賞賜關乎江山社稷,還望陛下三思!”


    “獎賞過重非福也,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一眾人提出反對意見。


    宋雲棠雖然不懂這些卻也能感受到這份賞賜的重量。


    這可是一張空白的聖旨。


    若是國師在上麵寫上傳位詔書……豈不是下一任皇帝是誰都可以由他來決定了?


    甚至國師都可以在上麵寫上自己的名字。


    雖然並不是有了聖旨就一定能夠皇位,但是這份聖旨的份量依然不可小覷。


    建和帝就這麽看重國師嗎?


    榮樂郡主湊到宋雲棠耳邊低聲道:“這些人可真有一絲,這就紛紛跳出來了,他們可都是寧王的人……”


    不言而喻。


    若是這份獎賞給的是寧王。


    那這些人還會這麽聲嘶力竭的提出反對嗎。


    但是顯然建和帝並不受這位威脅。


    “朕金口玉言豈有反悔之理!”建和帝的臉色有些沉,“眾卿未免擔憂太多,國師是大乾的護佑者,不會做出任何有害大乾的事情!”


    建和帝的話如此篤定,卻叫那些大臣臉色忽青忽白。


    這國師平時待在乾安殿裏祈福也就罷了。


    眼下這卻是空白聖旨。


    他們實在是難以想象這份聖旨會帶來多麽大的改變。


    可建和帝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我感覺皇舅舅要發飆了……”


    宋雲棠剛聽到榮樂郡主說這話,就聽到上頭建和帝一聲怒斥。


    “這份聖旨朕已經在上麵注明了,不可以用於承嗣之事!”建和帝沉著臉,“你們這麽害怕這份聖旨,是怕將來坐上朕這龍椅的不是你們擁護的人嗎!”


    一言既出眾人皆顫。


    建和帝這話實在是誅心。


    眾人一時間再不敢言語。


    其實朝堂之上不少人曾經提過希望建和帝盡快決定太子人選,如此也可穩定人心。


    可每每提起建和帝不是沉默不言便是怒火滔天,言及眾人是不是在咒他早死。


    如此誰又敢在提起這件事情。


    建和帝近來脾性多變,誰也不敢隨意忤逆。


    “既然是父皇的決定,兒臣和諸位大臣們絕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寧王頂著建和帝冷漠的眼神站出來說道,“請父皇息怒。”


    建和帝卻隻看了寧王一眼,淡淡道:“你是不是也想要這樣的聖旨?”


    寧王聽到這話一愣,立刻跪倒。


    “兒臣絕無此心。”


    一時間冷汗淋漓。


    “沒有最好,朕還在位,不管任何聖旨,朕允了才管用。”建和帝淡淡地說道。


    眾人隻得眼睜睜看著那位國師接過聖旨。


    國師戴著麵具讓人看不見表情,隻看動作之隨意,仿佛根本沒有將這足以震動大乾的空白聖旨當迴事兒。


    眾人忍不住心中湧起驚濤駭浪。


    雖然曆來大乾國都對國師極其推崇,可能到建和帝這個程度……真的是讓人感覺非同尋常。


    這國師若是個好的自然無礙。


    可若不是……


    像是怕這些大臣受到的震撼還不夠大似的。


    就聽到建和帝又道:


    “另外還有一事。”


    “等春獵結束之後,國師會進入朝堂,同諸位大臣一道上朝辦政,諸位提前做好準備。”


    眾人驚愕地抬起頭久久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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