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希娜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啊。”


    希娜莉這沒頭沒腦的一通話說得趙耀心中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沒什麽意思啊。”希娜莉突然俏皮一笑,從大姐姐變成了活潑少女,“我就是感歎一下,怎麽,不行啊?”


    “真的?”


    趙耀不確定希娜莉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希娜莉突然轉移話題,問道,“你有沒有跟艾薇瑞爾約好她們迴來的時間?”


    “這倒是沒有。”趙耀搖頭,“但是正常來說的話,她們應該晚餐過後才會迴來吧。”


    現在午餐時間剛過,距離趙耀的預估還有好幾個小時。


    女孩兒們暫時還不會迴來,但卻是提醒了趙耀自己,該吃午飯了。


    “該吃午餐了。”趙耀笑問,“希娜莉你想吃什麽,我去做?”


    最近這段時間來,由於趙耀一直很忙碌,所以大家的午餐會相對比較簡單,基本就是當天趙耀給亡靈們做什麽,店裏的女孩兒們就跟著吃什麽。


    今天難得有空,趙耀打算做一頓正經的飯。


    但希娜莉卻隻是微笑道:“什麽都可以嗎?那樣的話,我想吃豆漿油條。”


    她的要求太過簡單,讓趙耀不禁怔了一怔。


    “好,稍等一下。”


    趙耀點點頭,轉身便進了後廚。


    見男人離開,希娜莉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眼神變得複雜。


    最終,萬千思緒隻化為一聲歎息。


    “唉……”


    趙耀當然聽不到希娜莉的歎息,他隻知道,自己問希娜莉想吃什麽,希娜莉說豆漿油條。


    那就做唄!


    當他抬著細膩醇厚的豆漿和金黃酥脆的油條出來了,希娜莉的表情已經完全恢複正常,與平日再無區別。


    “其實我很喜歡你的豆漿……”


    希娜莉抿了一口,唇邊沾著少許豆漿,對趙耀微笑說道。


    “啊?”


    趙耀看著希娜莉的嘴唇,努力告誡自己,她說的是豆漿,不是豆漿!


    “這豆漿給我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能夠讓我的心情平靜。”


    希娜莉自顧自地說著,似乎隻是單純的想說,並沒期望趙耀迴應。


    “去你在自由城那個店的時候,還是我第一次去自由城,也是我第一次吃到人類的早餐。”


    “我以為人類的餐館都會有這種飲品提供,但是後來我問過之後發現,雖然他們有類似油條的東西,但是豆漿的話,你這裏是獨一份。”


    “有些東西啊,乍一看起來好像沒那麽起眼,但是喜歡上之後就會發現,除了最初的那裏,根本無法在其他地方找到一樣的東西,哪怕是品質低一些的下位替代也沒有。”


    她的話如剛才一般,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趙耀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打斷了她。


    “如果沒有東西可以替代,那就不要替代,直接擁有它就好了。”趙耀道,“大多數時候,我們的感覺都是準確的。如果你的感覺告訴你,你喜歡它,那麽除非遇到迫不得已的情況,否則都不應該想到將它舍棄,或者用別的選擇替換。”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直到趙耀端著餐具迴廚房後,希娜莉才幽幽吐出一句話來。


    “有的時候真的就是迫不得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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