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沒露麵,宗堇棠心裏一直擔心禾苗苗,雖然知道她很厲害,可畢竟人生地不熟的。


    在屋子裏也越來越坐不住,就連偶爾醒過來一下下的宗老,都看出她的焦躁。


    本來想著,今天中午,若是禾苗苗不來,她就麻煩五叔再去看一看。


    房門推開,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時,宗堇棠提著的心,總算落下。


    “你這兩天幹什麽去了,擔心死我了。”宗堇棠拉著禾苗苗打量。


    禾苗苗沒迴答,看了眼睡得安穩的宗老,給他診了脈,“宗老恢複的不錯。


    就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身體虛虧,多養養就好了,丹藥不用吃了。


    換這個吃,這是補氣血的迴元丹。”


    說著,拿出一瓶新的丹藥給宗堇棠,瓷瓶上貼著紙條,寫著迴元丹。


    禾苗苗的丹藥,宗堇棠都沒聽說過,忍不住問道:“這是大陸的丹藥嗎?”


    “這都是我自己研製的,九洲大陸也有不少補氣的丹藥,我覺得不是特別好。”禾苗苗隨意迴答。


    看著房間裏擺放的那張榻,上麵還有被子和枕頭。


    宗堇棠真的寸步不離的守著宗老,實在孝順。


    “你調查的如何?”禾苗苗問道。


    宗堇棠看了眼床上,壓低聲音對禾苗苗說:“雖然不敢離開祖父身邊,可我也有了懷疑的對象。


    但就是懷疑的人有點多,眼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禾苗苗沉默,示意她繼續說。


    宗堇棠數著手指開始盤算:“第一個懷疑的,是二伯。


    這幾日五叔來來往往的,都沒有對我守著祖父表示疑問。


    可二伯父來了,就把我往外麵趕,他說想和祖父說說話,我一個小孩子,不讓我聽。


    我沒走,二伯父如何憤怒,我也沒走,最後他也沒有說話,看了眼祖父就離開了。


    後來,二伯父身邊的人來過兩次,說給我準備了東西,讓我去拿,我也沒去。


    第二個就是大伯父和二哥哥,和二伯父差不多,二哥哥趁著我如廁的時候偷偷進來。


    哪裏這麽巧,我出去這麽一會兒,剛好趕上他過來。


    再有,府裏還有幾個丫鬟,都是負責庭院灑掃等等,不是貼身大丫鬟,她們來叫過我幾次,其實也正常,這些小活她們負責,可我現在覺得,但凡想支開我的,都不是薅人。


    大伯母也來過,依舊嚴厲,但是她就是來看一眼,說了我幾句,說我照顧祖父不盡心什麽的。


    我反倒覺得大伯母沒有嫌疑。


    此外,還有一些,這麽算起來,十多個人,我該怎麽辦?


    還有,祖父中了兩種毒,我也沒辦法區分。”


    宗堇棠一個個的數,兩隻手都不夠用了。


    禾苗苗微微一笑:“簡單啊。”dang,放在桌上一瓶丹藥,“先解決蝕腐丹的問題,給他們下毒。”


    宗堇棠都愣住了,她是不是聽錯了,下毒?


    指著那一瓶丹藥,禾苗苗接著說:“這是我根據趙醫士的丹方,煉製的蝕腐丹。


    把你懷疑的人...額...別你懷疑的了,全府上下,所有人。


    養的狗也不能放過,全都下毒。”


    “為什麽?”宗堇棠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喊出來。


    禾苗苗理所應當的解釋:“當然是為了守株待兔,順藤摸瓜,找到下毒的了。”


    “為什麽?”宗堇棠又問一遍,顯然,兩個為什麽,問的不是同一個問題。


    禾苗苗耐心解釋:“趙醫士研製蝕腐丹,顯然不是他想稱霸虛空島,我覺得大概率是他受雇於什麽人,來煉製蝕腐丹。


    趙府著火,加上他關押的靈獸全都被殺了,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再說,島上有那個什麽古道會,他們能眼睜睜看著趙醫士為非作歹?


    他這麽做,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支持。


    蝕腐丹研製成功之前,他絕對不敢私自給任何人。


    所以,宗老中蝕腐丹的毒,給他下毒的人,必然與趙醫士背後之人有聯係。


    他們有毒藥,就應該有解藥。


    現在他中了同樣的毒,第一,他會懷疑自己這是要被滅口;第二,他會為了想活命,而去找那背後之人,要解藥。


    咱們,就可以...


    此外,如果他不去,也可以通過觀察,從而縮減範圍。


    畢竟單純的害怕和恐慌,與懷疑、恐懼、擔憂等等情緒複雜的相比,還是有區別的。”


    隨著禾苗苗的話,宗堇棠讚同的緩慢點頭,也是這個道理。


    趙府有很多靈獸被趙醫士抓來做實驗的事情,禾苗苗在拿出蝕腐丹的那天就和宗堇棠說過了。


    但是她沒有說自己夜探趙府廢墟,並且得到不少東西的事情。


    那瓶蝕腐丹,她給出的解釋,是她救出來的那隻貓貓,藏起來給她的。


    貓貓再怎麽虛弱,也是靈獸,並且是開了靈智的靈獸,有這種舉動也很正常。


    禾苗苗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那就是她不喜歡宗府的人,所有人,包括狗。


    下個毒,讓他們遭點罪,她心情能稍微舒暢一些。


    救她的宗大伯,她還是感念救命之恩的,但是,無所謂,誰讓他生的兒子招人討厭的。


    子不教,那不是父之過嘛。


    他難道不應該承擔一點責任嗎。


    更何況,他還在被懷疑的陣營中。


    宗堇棠覺得禾苗苗說的有道理,可給全府下毒這件事,她還是不敢,看著那瓶丹藥,就是不敢上手。


    禾苗苗翻了個白眼歎氣:“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你把丹藥扔到家中的井裏,等事後,在把解藥扔進井中。


    如果看誰不順眼,就不救他,讓他爛死,反正他們欺負你的時候,也沒手下留情。”


    宗堇棠簡直難以置信,她認識禾苗苗也有一段時間了,印象中,禾苗苗雖然脾氣不太好,可人是善良的,講義氣的。


    萬萬沒想到,她還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麵。


    很久之後,宗堇棠提起這件事,禾苗苗對這個評價,拒不承認:“心狠手辣,什麽話這是,三十七度的嘴巴裏怎麽能說出這麽冰涼的話呢。


    我可是全宇宙最最最溫柔善良可愛的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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