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耀羅裏吧嗦說個不停,禾苗苗眉頭越皺越緊,她還真沒見過,嘴這麽碎的男的。


    說的唾沫星子橫飛,覺得自己說的特別有理的宗澤耀一迴頭,就看見禾苗苗不加掩飾的嫌棄表情。


    立刻跳腳,指著禾苗苗大喊:“你這是什麽眼神兒,被我說中了對不對,心虛了對不對,哼,我早就說過,你來曆不明,一定...”


    禾苗苗實在忍不了,抬手一張符貼在他胸口。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們迴過神,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宗澤耀嘴巴還是一張一合,叭叭叭的,就是沒有聲音了,一絲聲音都沒有。


    他張嘴說話,發不出聲音,嚇得他捂著自己的嗓子,驚慌失措的想要摘下符紙,可那符紙早就化為灰燼。


    宗夫人嗷的一嗓子,撲到兒子身上,“兒子,兒子你怎麽了?


    老爺您快看看,都是這個賤人,是她,大家都看見了,是她,是...”


    禾苗苗一張符也貼在她身上。


    母子一樣了,對著叭叭,發不出聲音。


    禾苗苗掏掏耳朵,對上宗大伯:“別擔心,六個時辰後就沒事了。


    他們兩個太吵了,太聒噪,吵得我頭疼。


    還能不能聽人說話,這種自說自話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開了眼了也是。”


    身後跟著來的,還有幾個生麵孔,看上去和宗大伯差不多大,幾人麵麵相覷。


    宗大伯臉上有些掛不住,沉下聲音,帶著一絲怒意:“這位姑娘,老夫好心救你,你為何要害我們?”


    禾苗苗有些無語,反問到:“我什麽時候害你們了?剛剛不算啊,剛剛是他倆的原因。”


    宗大伯看看地上的靈草,又看看禾苗苗。


    明白他什麽意思,禾苗苗說道:“就因為這些靈草?”


    那幾人的目光看過來,沒有說,意思也差不多,都是懷疑。


    禾苗苗嗤笑一聲:“這些靈草是街上藥鋪賣的,滿大街的人都可以買,我為什麽不能買?


    難不成,買靈草的都是對你家不利?”


    幾位中年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位站出來說道:“對啊,大哥,也不能單憑這就定罪吧。”


    宗澤耀發不出聲音,但是不影響他上躥下跳,指手畫腳。


    他拽著剛剛說話那人的袖子,指指地上,指指外麵,指指禾苗苗,急得臉都紅透了。


    禾苗苗目光危險的掃視他,看樣子封嘴不管用,他需要的是定身符。


    damn,身上的定身符用完了,真晦氣。


    宗大伯看禾苗苗目光不善的打量宗澤耀,一把按住他,把他拉到身後。


    護著的意思很明顯,禾苗苗微微一笑。


    “那,姑娘從何處來?為何昏迷在海邊?”


    禾苗苗手一攤,二郎腿一翹,“這就對了嘛,關心一點有用的問題。


    我是從九洲大陸上來的,虛妄之海,也就是你們說的霧海,與陸地相交的南封洲發生了地震。


    地震使地麵裂開,我不小心掉進去,然後就掉入了地底深處的暗河。


    大約這條暗河與霧海相連,我就被衝進霧海,至於怎麽到這裏的,我昏死過去,不知道怎麽飄過來的。”


    宗澤耀在宗大伯身後,上躥下跳,揮舞著胳膊,滿滿都是不相信。


    “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


    迴想起撿到禾苗苗那天,她身上的穿著,確實與島上不同,與其他幾個小島也不同。


    可是他們都沒有去過九洲大陸,那邊的人如何穿著,他們不知道。


    九洲大陸一共哪九洲,他們是知道的,但是南封洲與他們島,隔著霧海,這件事他們可不知道。


    後來禾苗苗才明白,他們這裏並沒有九洲大陸的地圖,這裏的人世代生活在這裏,沒有離開過。


    就連千萬年前的上古大戰,這裏都是被遺忘的地方。


    但是其他小島上,聽說有人去過九洲大陸。


    “你,你說你來自大陸就是大陸啊,這裏從來沒有出現過九洲大陸上的人。


    霧海那麽大,飄過來怎麽可能活著。”有一位表示懷疑。


    他說完,其他人也跟著點頭附和。


    禾苗苗無奈,這個她也不好解釋,便反問道:“那你們覺得我是誰,我的目的是什麽?”


    說不清楚的事情,為什麽要自證清白呢。


    話一出口,幾人全都啞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隻有宗澤耀上躥下跳。


    宗大伯開口說道:“既然你說不清楚,那我兒懷疑的也沒錯。


    這些靈草,你如何解釋?”


    “沒有證據就懷疑,那叫欲加之罪。靈草是因為我要煉丹,我會煉丹。


    平白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煉丹拿去賣,有什麽問題嗎?”


    禾苗苗說完,宗堇棠衝了出來,擋在禾苗苗麵前:“大伯父,二伯父,五叔父,禾姑娘是幫我煉丹的。


    我,我讓禾姑娘去看了祖父,禾姑娘說她可以想辦法解祖父的毒。


    所以,我才去買了這些靈草,你們要責備,就責備我吧,不是禾姑娘的問題,是我求她的。”


    宗澤耀一蹦三尺高,指著宗堇棠,嘴巴嘰裏呱啦的,就是發不出聲音,也幸好發不出聲音,要不然他得多煩人啊。


    宗大伯也冷下臉,嗬斥道:“胡鬧。你祖父的事情,那麽多醫士和丹師都束手無策。


    你怎麽能讓外人隨意去探查,實在太胡鬧了。”


    另一個人附和著說:“是啊,堇棠,你這次太胡鬧了。


    你祖父的身體是最最重要的,萬不得出一點差錯,怎麽能相信陌生人呢。”


    宗堇棠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可是,可是醫士都說,祖父撐不了幾日了。


    禾姑娘會煉丹,她也診過脈了,她說祖父的毒可以解,讓禾姑娘試一試吧。”


    幾人瞬間瞪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禾苗苗。


    宗澤耀跳出來,不屑的對著禾苗苗指指點點,手指都要戳到禾苗苗腦門。


    她陰冷的盯著宗澤耀,手微微一動,宗澤耀就被他爹一把拉到身後。


    宗大伯看向禾苗苗的目光滿是戒備,他看的沒錯,他在晚一步,這姑娘就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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