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天,蘇星澤穿上了張勝霖給他做的新衣服。


    這是一件淡粉色的裘衣,還有一頂帶兔耳朵的毛皮帽子。


    裘衣剪裁合理,再加上兔皮柔軟,穿上後並不顯得臃腫,柔軟細膩的兔毛在陽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光看著就覺得柔軟和舒適。


    少年頭上戴著一頂毛茸茸的精致兔耳帽,兩側立著兩隻栩栩如生的兔耳朵,粉嫩而柔軟,為他增添了幾分俏皮與可愛。


    在毛茸茸的襯托下,顯得蘇星澤的臉更精致小巧,帶著幾分稚氣未脫的韻味。


    少年麵容精致,眉眼如畫,嘴裏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配上這套精心搭配的冬日套裝,讓人眼前一亮。


    張勝霖看了他一眼、兩眼,他微微抿了下唇,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動了下。


    可愛,想揉!


    蘇星澤在水鏡前欣賞夠了,才揮揮手散去水鏡,笑吟吟的撲過去抱住張勝霖蹭蹭。


    “謝謝阿霖,這個新年禮物我非常非常喜歡!”


    這套衣服正是用上次他殺的那隻兔形旱魃做的,把兔子皮毛給小麒麟的時候他也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這皮毛還算好看,沒想到小麒麟會把它偷偷做成衣服送給他。


    旱魃的皮刀槍不入,這隻兔形旱魃皮毛非常柔韌,小麒麟能把它成功做成衣服,肯定花費了許多心思。


    兔皮帶有旱魃的部分特性,因此這件裘衣穿上非常暖和,連吹來的寒風都變溫暖了許多。


    感受到抱住他的這份溫暖,耳邊是小鮫人溫熱的唿吸,張勝霖耳朵微微變紅。


    今天張勝霖難得也穿了一套紅色的衣服,他不是很喜歡穿這麽張揚的顏色,但在小鮫人期待的目光下,他還是默默穿上這套小鮫人親自挑選的新衣。


    蘇星澤盯著穿上新衣的小麒麟,少年骨相優越,五官俊秀,皮膚在紅色新衣的映襯下更顯白皙,連他周身那股超凡脫俗般的淡漠都消散不少,更顯鮮活。


    蘇星澤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抬手勾起少年下巴,態度輕佻:


    “小美人,今天打扮得如此好看,是不是很期待和我一起去廟會。”


    張勝霖靜靜地看著他搞怪,睫毛顫動一下,輕輕的嗯了一聲。


    “咳咳!”


    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響起,兩人同時向門外看去。


    張勝春倚在門上,做出一副沒眼看的嫌棄表情,他旁邊是麵無表情眉頭微皺的張鶴山。


    “我們在外麵吹著寒風等你們,你們兩個在這裏你依我儂的,張勝霖、張星澤,你倆不會把我們給忘了吧。”


    他們在約定的地方左等右等,不見兩人來,還以為他們怎麽了。


    過來一看,好嘛,兩人在這裏親親密密的玩小情、趣呢!


    蘇星澤確實忘了和他們約好了一起去廟會,但他能表現出來嗎?必然不能。


    他站直身體,眨了眨眼睛,綠色眼眸中是清晰可見的無辜。


    張勝春嘖嘖兩聲,沒有再多調侃幾句,沒看兔耳小美人旁邊那冷麵神嗎?他要再多說一句,這黑心腸的小子準會給他記上一筆。


    離張家不遠處的另一個大鎮今天有廟會,初一的廟會熱鬧非常,再今天又是他們正式完成放野考核的第一年,對張家人的意義非凡,張勝春便提議一起去廟會過節。


    這個鎮離他們大概三四十裏,說是鎮已經完全稱得上城,不是張家外的那個鎮能比的。


    為了不錯過廟會最熱鬧的時候,張勝春特地找族裏租借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的到達舉辦廟會的地方,還沒接近廟會,一股喧囂之聲便撲麵而來。


    張鶴山把馬車趕到廟會外,這裏預留了一個專門停車的空地,他目光一掃便發現角落處有刻著張家族紋的木棚,應該是駐守本地的張家人搭的,便將馬車交給了木棚前沉默的族人。


    踏入廟會,蘇星澤隻覺得廟會的熱鬧實在讓他應接不暇。


    一路上,街道兩旁商販雲集,各式各樣的小攤販們吆喝聲此起彼伏,有扛著賣糖葫蘆的,有賣花燈的,有賣各種小吃的,還有賣泥人、賣木雕、賣剪紙……


    人群中,孩子們歡笑著穿梭其間,父母無奈又縱容地跟在他們身後,在這難得的節日中,哪怕家庭條件再不好,在孩子們期待的目光下,家長都會咬咬牙買下一兩種小吃、玩具,讓孩子們高興高興。


    蘇星澤被捏泥人的小攤吸引了注意。


    在泥人小攤前,一個父親抱著孩子,頭發花白的攤主睜著渾濁的雙眼,手指靈活的捏著手中的泥人,那泥人在他手中逐漸成型,仔細一看,同他麵前的那對父子很是相似。


    “這個好有趣!”蘇星澤拉著張勝霖擠了過去,見那對父子的泥人差不多捏好,他連忙讓攤主給他們倆也捏了一個。


    攤主看了兩眼他們,樂嗬嗬的開始捏了起來。


    張鶴山瞅了眼任由蘇星澤把他拉著捏泥人的張勝霖,不屑的哼了一聲。


    “幼稚。”


    張勝春摸摸下巴,滿臉興趣:“鶴山,我們也去捏一個吧。”


    這東西在張家他還真沒有玩過,他們唯一玩過的泥巴,是學造假技術時捏的陶瓷罐子。


    捏完泥人,四人繼續往前。


    除了各種攤位外,廟會裏最不能缺的便是各色表演。


    舞獅、踩高蹺這是最常見的,還有皮影、雜技、變戲法等等。


    幾人在湊熱鬧時,意外撞見同樣逛廟會的張家少年,大家初遇見時還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湊在一起快快樂樂玩了起來。


    都是半大少年,在壓抑冰冷的張家內宅長大,15歲以前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張家外的鎮子,像這種熱鬧的廟會對這群生活枯燥規律的少年來說很有吸引力。


    靠近廟會中心的時候,蘇星澤聽到有人在叫他和小麒麟的名字。


    迴頭一看發現是張海客那小子,他脖子上還坐著一個揪著他頭發的小女孩,正是他的妹妹張海杏。


    張海客帶著妹妹加入張家廟會小分隊,蘇星澤給兩方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知道張海客是外家的人後,這群少年立刻矜持了起來,不過沒玩一會兒就原形畢露。特別是張勝春和張海客兩個人簡直是一見如故,不一會兒兩人就勾搭在一起稱兄道弟起來,就連對張海杏的稱唿都直接變成了妹妹。


    蘇星澤鄙夷了一秒張勝春的變臉,很快又豎起耳朵偷聽起兩人的談話,表情隨著兩人說的話而不斷變化。


    噫∽沒想到看著古板的張家內部居然會有這麽多八卦。


    張勝春、張海客兩人分別掌握了本家和外家的小道消息來源,有了這兩人,整個張家的八卦盡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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