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四合院裏人聲嘈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滿的火藥味。


    一大爺、三大爺、傻柱黑著臉領著一幫人,氣勢洶洶地來到何衛國家門口,手裏拎著手電,腳步沉重,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賈張氏更是不甘示弱,一路上罵罵咧咧,嗓門尖利得像刀子似的在夜裏劃開,讓整院子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何衛國,你出來!”一大爺拄著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臉色鐵青,“你最近欺人太甚,院裏人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仗著自己有點權勢,天天拿院裏人撒氣,欺負老的欺負小的,真當沒人敢管你了?”三大爺沉聲附和,臉上帶著不甘,眼神裏透著一股算賬的狠意。


    傻柱站在門口,咬牙切齒,心裏積攢的怨氣快要炸開了。


    他之前被何衛國整得狼狽不堪,現在終於有機會來找迴場子,哪裏還能忍住?“何衛國,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今天要跟你算個明白!”他說著就擼起袖子,作勢要衝進屋去。


    “哎呦呦,何衛國,你趕緊給我出來!你把我家棒梗害得進少管所,現在還搶我的錢,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沒天理了啊!”賈張氏雙手叉腰,像個潑婦似的大嚷大叫,一邊罵一邊抹眼淚,活像被欺壓了一輩子的可憐人,眼裏卻滿是算計。


    院裏其他人聽見動靜,全都圍了過來,看熱鬧的、起哄的、站隊的都有,氣氛頓時緊繃到了極點。


    屋內,何衛國冷笑著,緩緩站起身,眼神裏帶著一絲戲謔和不屑。


    早就料到這些人憋著壞水,要找自己麻煩,他也正等著呢。


    輕輕撣了撣袖口,悠然地打開門,目光掃過這群氣急敗壞的院民,嘴角帶著譏諷,“呦,這是要組團鬧事啊?”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卻讓院子裏眾人心裏一顫,氣勢瞬間被壓了下去幾分。


    “何衛國,別裝蒜,院裏人都不服你了!”傻柱咬牙切齒地吼道,拳頭握得咯咯響,似乎下一秒就要衝上去給何衛國一拳。


    何衛國哼笑了一聲,眼神鋒利如刀,瞟了傻柱一眼,語氣輕蔑,“你倒是說說,我怎麽欺負你們了?錢,是你們欠我的,我收債怎麽了?棒梗偷東西被抓,是他自己作死,跟我有什麽關係?”


    “再說了,我每天按部就班上班掙錢,怎麽就欺負你們了?倒是你們,天天合起夥來算計我,這次還想群起攻之,怎麽著,欠債不還還倒打一耙?”


    “你!”一大爺被噎得臉色通紅,眼神閃爍,竟一時間找不到話反駁。


    “三大爺,你說句話啊!”賈張氏見一大爺不說話,立馬轉頭看向三大爺,眼神裏滿是急切,生怕這場鬧劇沒辦法繼續下去。


    三大爺被點名,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強撐著氣勢,沉聲道:“何衛國,你現在是有本事了,可你不能仗勢欺人!你這些日子對院子裏人做的事情,大家心裏都明白,今天我們來,就是要個公道!”


    “公道?”何衛國挑了挑眉,冷笑道,“行啊,那咱們就講講公道。傻柱,你偷我欠條,沒成,被送進警局,這事你自己說公道在哪?賈張氏,你欠錢不還,訛人訛不到反而被我收走了錢,這又是哪門子的公道?”


    “一大爺、三大爺,你們整天裝好人,說幫賈家,可真讓你們掏錢時,一個個比誰都躲得快,現在還想跟我談公道?”他說完,眼神一一掃過眾人,目光犀利如刀,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院裏眾人被何衛國這番話懟得臉色難看,竊竊私語了幾句,竟一時間沒了聲音。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屋後傳來。


    何衛國猛地一轉頭,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誰?!”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窗戶邊跳下來,手裏還攥著一個布包,正準備溜走。院裏眾人一看,立馬有人喊了出來:“棒梗!是棒梗!他在偷東西!”


    棒梗被人發現,臉色大變,拔腿就跑。然而,何衛國早就防著這小子,腳步一錯,直接一個掃腿,將棒梗踢得摔了個狗吃屎,手裏的布包也掉在地上,露出了裏麵的票據和現金。


    院子裏一片嘩然。


    “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喊著要接迴來的好孫子?”何衛國冷冷一笑,看向賈張氏,“才剛放出來就又幹起老本行了?看來少管所沒把你孫子教好啊!”


    賈張氏臉色煞白,心裏一陣慌亂,她知道棒梗這次是真攤上事了,趕緊撲上去擋住,“冤枉啊!棒梗是個好孩子,不會偷東西的!一定是何衛國,你,你栽贓!”


    “栽贓?”何衛國冷笑,彎腰撿起布包,拎著那些票據和錢晃了晃,“這裏可都是我屋裏的東西,怎麽,難不成是我自己放你孫子手裏的?”


    眾人議論紛紛,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賈張氏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色鐵青,氣得直哆嗦。


    傻柱看著棒梗被抓個正著,心裏也不痛快,沉聲道:“何衛國,你這樣得理不饒人,有意思嗎?”


    “傻柱,你的意思是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衛國挑眉,目光犀利,“可以啊,那這樣,以後你工資的一半,給棒梗賠罪怎麽樣?你願意,我就放過他。”


    傻柱瞬間噎住,臉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何衛國冷哼一聲,眼裏滿是不屑,“不願意就閉嘴。棒梗這事,我會直接報派出所,反正他剛出來,進去也熟門熟路!”


    話音一落,賈張氏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不行啊!不能送派出所!棒梗還小啊!”


    “那你就掏錢!五十塊,少一分都不行。”何衛國冷冷道。


    賈張氏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院裏眾人看著這場鬧劇,紛紛議論,覺得何衛國這次出手,簡直是把院裏所有人都拿捏得死死的,再也沒人敢站出來作對了。


    院子裏氣氛越發緊繃,何衛國的日子是越來越滋潤了,而其他人卻日漸不堪。


    傻柱被罰了工資,賈張氏的錢被何衛國順手“拿走”,許大茂被訛了一筆,院子裏眾人看著何衛國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心裏那個憋屈,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這天傍晚,傻柱臉色陰沉,一瘸一拐地來到一大爺和三大爺家,幾人低聲嘀咕著,一旁的賈張氏更是氣得直跺腳,嚷嚷道:“不能再讓何衛國這麽囂張下去了!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這日子還怎麽過?!”


    一大爺皺著眉頭,歎了口氣:“何衛國現在吃得好、住得好,還在廠裏當了主管,咱們就這麽看著他欺負咱們?他不仁,就別怪咱們不義,今晚必須找他算賬!”


    “沒錯!要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傻柱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眼裏滿是怒火。


    三大爺點頭應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何衛國家走去,賈張氏更是一路罵罵咧咧,聲音尖銳刺耳,院子裏的人都被這陣仗吸引,紛紛探頭出來看熱鬧。


    何衛國家門口,大黃警覺地抬起頭,看到這幫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立刻齜牙咧嘴地吼了一聲。


    賈張氏嚇得縮了一下,但旋即強撐著底氣,站在門口大聲叫罵:“何衛國!你個沒人性的東西,給老娘出來!今天不給個交代,老娘跟你沒完!”


    何衛國正在屋裏悠閑地喝著熱湯,聞言不急不緩地放下碗筷,整理了一下袖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果然,這群人憋不住了。他起身推開門,目光冰冷地掃視著門口那群氣勢洶洶的人。


    “呦,這麽多人找上門來,是要造反啊?”何衛國嗤笑一聲,雙手抱胸,淡定地靠在門框上。


    一大爺冷著臉,沉聲說道:“何衛國,院裏人都看著呢,你這些日子仗勢欺人,欺負自己親哥,搶賈張氏的錢,還整天吃香喝辣的,把院裏人都踩在腳下,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哈哈哈……”何衛國忽然大笑起來,眼神玩味地掃了一圈眾人。


    “你們可真是有意思,什麽叫我欺負傻柱?什麽叫搶賈張氏的錢?賈張氏欠我錢,你們自己也說要還的,現在賴賬不成,反倒成我欺負人了?”


    “還有,傻柱是個什麽玩意兒?他做的那些破事,我真懶得說,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早就滾出院子了!”


    “你——”傻柱氣得臉色鐵青,剛想動手,就被大黃低沉的吼聲嚇得後退一步。


    賈張氏見狀,更是火冒三丈,指著何衛國破口大罵:“何衛國!你不得好死!你就仗著自己有錢欺負人!老娘今天就拚了這條命,也要跟你討個說法!”


    說完,她猛地衝上去,作勢要去抓何衛國的衣領。可何衛國早有準備,輕輕一閃,賈張氏撲了個空,整個人狠狠地摔在門檻上,疼得嗷嗷直叫。


    “還真是不要臉啊。”何衛國冷冷地看著地上狼狽的賈張氏,毫不留情地譏諷道,“想訛我?你還真是有癮了。”


    眾人見狀,氣氛更加劍拔弩張,一大爺見事情不對,趕緊擺手:“大家冷靜點,今天就是來講道理的,不是來打架的。”


    “講道理?可以啊。”何衛國冷笑道,“那咱們就講講道理,傻柱,你之前偷我欠條,賈張氏欠我錢,你們誰能說清楚這事怎麽解決?”


    眾人一時語塞,傻柱額頭青筋暴跳,賈張氏更是臉色難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棒梗鬼鬼祟祟地從院子角落溜進了何衛國家,趁著眾人吵得正兇,偷偷摸摸地翻找東西。


    何衛國冷眼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料到了。下一秒,他猛地喝道:“抓賊!”


    眾人一驚,棒梗正翻找東西的手猛地一抖,見事情敗露,轉身就想跑。然而,何衛國早有準備,猛地一個箭步上前,拎著棒梗的後衣領,直接把他拽了出來。


    “偷東西?真是賊性不改!”何衛國聲音冰冷,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棒梗的後腦勺上。


    眾人頓時嘩然,賈張氏見狀,嚇得臉色慘白,頓時破口大罵:“放開我孫子!何衛國,你個黑心爛腸的東西,連孩子都欺負!”


    何衛國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厲聲道:“孩子?他是個偷東西的小賊!怎麽?你想護著他,等他以後進少管所?”


    棒梗嚇得直哆嗦,連忙擺手:“我、我沒偷東西……”


    “沒偷?那你告訴我,你在我屋裏翻什麽?”何衛國語氣淩厲。


    眾人議論紛紛,一大爺臉色難看,賈張氏更是急得直跺腳,心裏一陣慌亂。


    “這事,今天必須給個交代!”何衛國聲音冷冽,狠狠地瞪著賈張氏,“要麽賠錢,要麽帶著你孫子滾出四合院!”


    氣氛緊繃到極點,眾人屏住唿吸,看著賈張氏的臉色由憤怒到驚恐,所有人都知道,何衛國這次是動了真格的!


    院子裏,何衛國接連幾次讓賈張氏、傻柱、許大茂吃了大虧,眾人積怨已久,氣氛愈發緊繃。終於,這一天,傻柱、一大爺、三大爺帶著一群院裏人氣勢洶洶地上門找何衛國算賬。


    傻柱衝在最前,眼裏滿是怒火,衝著何衛國的門就踹了一腳,大聲嚷嚷:“何衛國,你給我出來!你當自己是誰?院裏人都被你欺負得不成樣子,今天不給個說法,休想好過!”


    何衛國早就料到這幫人會來找事,悠然自得地打開門,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目光掃過眾人,語氣淡然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呦,這麽多人?怎麽的,要逼宮啊?”


    一大爺黑著臉,沉聲道:“何衛國,做人要講情義,院子裏人都快被你逼到活不下去了,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三大爺也跟著附和:“沒錯!你要是再這樣欺壓大家,院裏還怎麽過?今天你必須得給大家一個交代!”


    何衛國嗤笑一聲,目光犀利地看著他們,語氣嘲諷:“交代?交代什麽?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哪次不是自己找死?傻柱,你偷我欠條,結果被人揍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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