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之後,院子裏徹底消停了幾天,賈張氏和三大爺吃了虧,也不敢再找何衛國的麻煩。


    易中海心裏憋著氣,但他現在沒人支持,也隻能暫時忍著。


    其他人雖然不服氣,但也不敢再公然找事。


    幾天後,院子裏氣氛明顯變得壓抑了許多。


    賈張氏吃了大虧,不敢再嚷嚷,隻能在家裏暗自罵罵咧咧,連棒梗都安靜了不少。


    三大爺這幾天低調行事,被何衛國揍了一頓後,臉都腫了,一直躲在屋裏,不敢出來拋頭露麵。


    易中海更是裝聾作啞,心裏憋著一肚子氣,卻又沒有辦法發作。


    這天,何衛國下班迴到家,正準備燒水洗澡,就聽到院子裏有人在嘀咕。


    他挑眉,推開窗戶往外一看,原來是賈張氏又在鼓動秦淮茹,一臉陰毒地低聲說道:“淮茹啊,你看看,現在何衛國家裏日子多好。”


    “每天油水不斷,棒梗病了,你這個當娘的怎麽能眼睜睜看著他吃糠咽菜?你就一點不心疼?”


    秦淮茹臉色難看,低頭摳著衣角,心裏卻是早就打起了主意。


    她知道現在何衛國根本不給她任何好臉色,但要是再讓棒梗這樣餓下去,她自己也受不了。


    她心裏有些猶豫,卻還是試探道:“娘,你說的容易,可你也知道何衛國現在不吃這一套,他不給就是不給。”


    賈張氏冷笑,“哼,男人嘛,都是貪心的,你看看於海棠那狐狸精,整天纏著何衛國,真當自己是何家的女主人了?”


    “咱們不能讓她得逞,秦家可是你當家!你去找何衛國,先哭一場,說可憐話,再讓棒梗去鬧,看他能不能忍心!”


    秦淮茹皺眉,心裏其實明白,這招以前確實好用,但現在何衛國油鹽不進,她心裏也沒有底。


    “再說了,你不是跟傻柱也還有些關係嗎?”


    “這時候讓傻柱幫忙,讓他去找何衛國要錢,要吃的,反正他現在一無所有,除了聽你的,哪裏還有別的選擇?”賈張氏越說越興奮,眼裏滿是算計。


    秦淮茹沉思片刻,心裏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傻柱拖著病懨懨的身子從聾老太家出來,正想去廠裏請假,結果剛出門就被秦淮茹攔住了。


    “傻柱——”秦淮茹柔聲喊道,臉上帶著一絲哀怨和無助。


    傻柱一愣,心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情緒。這幾天他被院裏人嫌棄,被何衛國無視,心裏憋屈得要命,現在看到秦淮茹,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他忙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秦姐,你怎麽了?”


    秦淮茹歎了口氣,眼裏噙著淚水,“棒梗病了,家裏沒有吃的,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傻柱,秦姐求你幫幫忙,去何家要點吃的……”


    “你是棒梗的幹爹,他餓成那樣,你忍心看著嗎?”


    傻柱臉色僵住,眼裏閃過一絲掙紮。說實話,他現在自身難保,根本不想再去惹何衛國,但秦淮茹這一聲“幹爹”,還是讓他的心動搖了。


    “可是……何衛國,他,他不會給的……”傻柱聲音有些發虛。


    “你就幫幫我吧,傻柱,我知道你一直最疼棒梗了。”秦淮茹柔聲說道,眼裏透著哀求。


    傻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試試……”


    傍晚時分,何衛國剛下班迴來,就看到傻柱鬼鬼祟祟地站在他家門口,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你來幹什麽?”何衛國皺眉,語氣不善。


    傻柱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何衛國,棒梗還病著,家裏沒吃的,你就看在過去的情分上,給點吃的吧……”


    “給你?你算什麽東西?”何衛國冷笑,“你以為你還是我大哥?我告訴你,你們賈家那群吸血鬼,休想再從我這拿走一粒米!”


    傻柱臉色一僵,心裏憋屈到了極點。


    知道何衛國不會答應,可是當著院子裏那麽多人的麵,他被罵得狗血淋頭,簡直是顏麵掃地。


    他氣急敗壞地喊道:“何衛國,你怎麽能這麽絕情!棒梗可是你的親侄子!”


    “我呸!”何衛國嗤笑一聲,眼裏滿是嘲諷,“棒梗是你的兒子,還是你的親侄子?你一個外人管得還真寬!”


    院子裏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賈張氏和秦淮茹躲在屋裏,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鐵青,恨不得立刻衝出來罵街,但又怕被何衛國反手收拾,隻能咬牙忍著。


    傻柱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漲得通紅,最後惱羞成怒,狠狠甩了甩袖子,轉身狼狽離去。


    院子裏的人都看著笑話,議論紛紛,連三大爺都忍不住譏諷道:“哎,傻柱啊,還是當年你太傻,被人當槍使了吧?”


    何衛國冷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進了屋,留下滿院子的嘲笑聲和傻柱狼狽的背影。


    傻柱氣得咬牙切齒,心裏充滿了怨恨。


    他明明隻是想幫秦姐一把,結果卻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院子裏的人看著他的笑話,何衛國更是當眾羞辱他,讓他臉麵盡失。


    心裏憤憤不平,可又無可奈何,隻能灰溜溜地迴到聾老太家。


    聾老太見他這樣,也隻是搖頭歎氣:“我早就跟你說了,別再去沾賈家那攤子爛事,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吃虧的是你自己。”


    傻柱嘴角抽搐,心裏又委屈又憋屈,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他靠在牆邊,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生氣。


    另一邊,賈家裏,賈張氏見傻柱灰頭土臉地迴來,頓時破口大罵:“廢物!連點吃的都要不到,你還能幹啥?棒梗餓得發瘋了,你倒好,自己屁事辦不成,迴來丟人現眼!”


    秦淮茹心裏雖然也失望,但更多的是焦慮。


    棒梗最近越發不受控製,動不動就摔東西,有時候甚至連她都不認得,抓著就要打。


    她本以為靠傻柱能弄點吃的迴來,結果傻柱竟然被何衛國罵得狗血淋頭,連個饅頭都沒帶迴來。


    “娘,算了,棒梗要是真的餓瘋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吧……”秦淮茹歎了口氣,語氣裏透著一絲疲憊。


    賈張氏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想什麽別的辦法?何衛國吃得那麽好,憑什麽咱們棒梗要餓肚子?不行,我得想個辦法!”


    秦淮茹皺眉,不知道賈張氏又在打什麽歪主意。


    與此同時,何衛國在屋裏悠閑地喝著茶,看著院子裏的人議論紛紛,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早就料到賈家不會就這麽算了,這幫人就跟吸血鬼一樣,永遠都不會死心。


    但可惜,他們再怎麽鬧,也休想從他這裏拿走半點好處。


    “衛國,今晚吃什麽?”於海棠從廚房探出頭,笑著問道。


    何衛國轉過頭,溫柔地笑了笑:“燉點排骨,再炒個青菜,簡單吃點。”


    於海棠點點頭,心裏甜滋滋的,她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何衛國的日子,每天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踏實和幸福。


    相比之下,院子裏的那些人,活得雞飛狗跳,處處算計,反倒顯得可笑。


    就在這時,院子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何衛國皺眉,放下茶杯,走到窗前一看,就見賈張氏正帶著棒梗鬼鬼祟祟地往他家門口靠近。


    手裏還提著一個破舊的籃子,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麽東西。


    何衛國冷哼一聲,心裏冷笑,這老太太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他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冷冷地看著賈張氏:“你又想幹什麽?”


    賈張氏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何衛國會突然開門。


    她下意識地把籃子藏在身後,臉上擠出一絲訕笑:“衛國啊,你看你日子過得這麽好,咱們街坊鄰居的,你是不是也得照顧照顧我們啊?”


    何衛國冷眼看著她:“賈張氏,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們家死活跟我無關。別再來煩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賈張氏臉色一僵,心裏怒罵何衛國無情,但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唉,衛國啊,棒梗還小,你總不能看著他餓死吧……”


    她正說著,忽然院子裏傳來一聲驚叫,眾人紛紛轉頭看去,就見棒梗忽然衝進了何衛國的廚房,抓起桌上的一塊肉,直接塞進嘴裏,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何衛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院子裏的人也都愣住了。


    “這……棒梗這是瘋了吧?”三大爺忍不住低聲嘀咕。


    秦淮茹臉色發白,連忙跑過去拉住棒梗:“棒梗!你幹什麽?快放下!”


    可是棒梗像是發瘋了一樣,狠狠地推開秦淮茹,繼續狼吞虎咽。


    何衛國冷笑一聲,走過去一把抓住棒梗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


    “棒梗,你是想偷吃,還是想搶吃?”何衛國目光如刀,盯著棒梗。


    棒梗嘴角還沾著油,臉色猙獰,咬著牙不說話。


    “好啊,偷吃還這麽理直氣壯?”何衛國冷笑,抬手就給了棒梗一個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院子裏響起,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秦淮茹驚叫:“何衛國,你幹什麽?他是個孩子!”


    “孩子?”何衛國嗤笑,“他都快成瘋狗了!你們賈家就是這麽教孩子的?偷了東西還敢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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