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站在一旁,嘴角帶著幾分得意的笑意,像是看著一場精彩的大戲。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嘖嘖,這麽鬧騰幹什麽啊?”


    “我看啊,那牛棚還能住人,賈大娘你就別硬撐了。再說,房子給何衛國不也挺好,省得天天受氣!”


    這話一下子像點燃了導火索,賈張氏猛地跳了起來,滿臉憤怒,指著許大茂破口大罵:“許大茂你個死瘸子!”


    “看熱鬧還嫌不夠是吧?你才住牛棚呢!你全家都住牛棚!”


    “你個混賬玩意兒,整天嘴裏沒句好話,老天怎麽還不收了你!”


    她罵得極為難聽,聲音又尖又高,周圍看熱鬧的人一陣哄笑。


    許大茂卻一點沒生氣,反而抱著胳膊站在那裏,更加肆無忌憚地笑:“哎喲,賈大娘,你這火氣也忒大了吧?”


    “罵我有什麽用啊?還不如趕緊想想辦法,怎麽把錢還給何衛國,別到時候連屋頂都沒得住。”


    賈張氏氣得臉色鐵青,怒罵的聲音更加高了八度:“還用你說?!”


    “趕緊滾遠點,別在這礙眼!你這麽個死瘸子,活著也就惡心人,沒別的本事!”


    許大茂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說道:“我說賈大娘,你這話就不對了啊。”


    “我看啊,傻柱不是還欠了何衛國一屁股債嗎?讓他還不就行了?反正他都這樣了,再欠點也沒啥大不了的。”


    這句話像是一顆石子丟進了湖麵,頓時掀起了一陣波瀾。


    賈張氏聽到後,原本憤怒的眼神忽然閃過一絲光亮,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後嘴裏嘟囔著:“對啊……傻柱去還,不就行了嗎?”


    她的神態迅速從憤怒轉為算計,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嘴角竟露出了一絲隱秘的笑意。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麽似的,語氣急切又得意地說道:“沒錯!讓傻柱去還,這不就妥了嗎?”


    “反正他欠的也不少,多一筆又算什麽?”


    許大茂見狀,故意挑了挑眉,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這就對了嘛,賈大娘!”


    “反正傻柱欠的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怎麽說,他也是你家的‘恩人’,現在關鍵時刻不幫忙,那還算個什麽‘恩人’啊?”


    周圍的人一聽,也都開始議論起來,有的低聲嘀咕,有的幹脆笑出了聲。


    有人嘲諷道:“傻柱這迴可算是徹底栽了,欠了一屁股債,還得給賈家還錢。嘖嘖,這叫什麽?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還有人搖頭歎氣,假惺惺地說道:“哎,傻柱這人就是太傻了,對賈家掏心掏肺,人家可沒拿他當迴事,現在看他落魄了,壓根沒人可憐。”


    賈張氏卻懶得管這些閑話,她此刻的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這筆賬賴到傻柱身上,絕不能讓何衛國占了便宜。


    她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傻柱,大聲喊道:“傻柱!過來,過來,咱們商量個事!”


    傻柱原本坐在院角落裏,一聽到這聲喊,渾身一抖,滿臉的疲憊。


    他慢慢站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來,抬頭看了看賈張氏,聲音有氣無力地問:“又怎麽了?還嫌我不夠慘啊?”


    賈張氏看著他那副窩囊樣,心中頓時一陣不屑,但臉上卻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傻柱啊,咱們賈家現在就靠你了。”


    “你看咱們家這難處,你幫著想想辦法,不然真要被何衛國欺負死了!”


    傻柱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警惕地問:“什麽叫靠我了?我都這樣了,我還幫你們什麽?”


    賈張氏眼神一轉,語氣裏帶上了幾分假意的哀求:“哎呀,咱們一家人,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們被趕出去嗎?”


    “你不是說何衛國欠你錢嗎?那你就再去問他要要,幫咱們把這關過了!”


    傻柱聽得眼珠直轉,心裏肯定不敢去,搖頭拒絕。


    畢竟那是莫須有的事情。


    此時秦淮茹從屋裏抱著槐花走出來,臉上滿是愁容。


    聽到賈張氏和眾人議論何衛國要收房子的事情,心裏一沉,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


    她看了一眼圍在賈張氏身邊議論紛紛的鄰居們,又低頭看了看懷裏依偎的槐花,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這可怎麽辦啊!”她帶著哭腔喊道,聲音裏透著無助,“要是真被趕出去了,我和孩子們還能去哪兒?槐花、小當都還這麽小,難道真讓他們去睡大街嗎?”


    院子裏的鄰居們聽她這一哭,頓時議論聲更響了。


    有的搖頭歎氣,有的低聲嘀咕,還有人小聲說:“唉,這賈家可真是慘,真要沒房子了,這日子怎麽過?”


    二大爺站在旁邊,雙手背在身後,擺出一副穩重的模樣,慢悠悠地說道:“大家別急啊,一大爺已經過去了,肯定會跟何衛國好好說的。”


    “畢竟都是一個院子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麽可能真趕人出去呢?”


    秦淮茹聞言,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裏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她急忙抬起頭,滿臉期待地看著二大爺,聲音急切:“二大爺,您說一大爺真能說通何衛國嗎?”


    “他要是堅持收房子,那我們可真沒地方去了啊!”


    二大爺捋了捋胡須,故作鎮定地說道:“何衛國這人吧,雖然性子硬了點,但畢竟也算是講理的人。”


    “再說了,這麽大的事,一大爺出麵,他肯定要給點麵子。你就別太擔心了,等消息吧。”


    然而,賈張氏一聽這話,立刻不樂意了,冷笑著插嘴:“什麽叫給麵子?何衛國那個混賬東西,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我家都這樣了,他還要趕盡殺絕,我看他就是故意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哼,就算一大爺去了,他也不一定會放過我們!”


    她越說越氣,眼裏泛起淚花,坐在地上又開始撒潑,拍著大腿大喊:“我命怎麽這麽苦啊!”


    “這賈家怎麽就攤上這麽個狠心的鄰居!老天爺不開眼啊,怎麽不收了何衛國那個小畜生!”


    秦淮茹見婆婆又開始鬧了,心裏更是慌亂,抱著槐花站在那裏進退兩難。


    她低聲勸道:“媽,您別這樣,鬧也沒用啊。要是真惹急了何衛國,他說不定更不講情麵了。咱們還是等一大爺迴來再說吧。”


    賈張氏一聽這話,瞪了秦淮茹一眼,聲音尖銳:“等什麽?你就會站著說風涼話!房子要是真被收了,你帶著孩子去哪兒?”


    “啊?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餓死街頭可別怪別人!”


    秦淮茹被罵得啞口無言,抱著槐花的手緊了緊,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卻不敢再反駁。


    她低頭看著懷裏無辜的槐花,心裏一陣發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哎呀,這賈家真是……”圍觀的人群中傳來一聲歎息,有人低聲說道,“一個兩個的就會哭鬧,這要是真被趕出去了,還不如早點想想辦法。”


    另一人接話道:“這事兒說到底啊,還是傻柱惹出來的。他要是早點懂事,能不欠何衛國錢嗎?現在好了,連累得全家跟著受罪。”


    二大爺見眾人議論紛紛,趕緊揮了揮手,沉聲說道:“都別說了!事情還沒定下來,等一大爺迴來再說。再怎麽著,咱們總不能真看著賈家流落街頭吧。”


    秦淮茹低頭看了看懷裏熟睡的槐花,又抬眼瞥向一旁的傻柱,咬了咬牙,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她輕輕走近傻柱,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幾分哽咽:“傻柱,你看……何衛國那邊,你是不是能想想辦法?”


    “你畢竟是他大哥啊,這事要是鬧僵了,咱們家真的就沒法過了。”


    傻柱聽著這話,苦笑了一聲,用手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滿臉無奈:“秦姐,不是我不想幫啊……你看我現在這模樣,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哪還有臉去找何衛國說什麽?”


    秦淮茹聞言,眼裏迅速湧上了淚水。


    她抱緊了槐花,聲音更是透著無助:“傻柱,我知道你現在也不容易,可你想想,小當,槐花,他們都還小啊……要是連個家都沒有了,咱們可怎麽辦?孩子能跟著我去睡大街嗎?”


    傻柱看著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裏頓時一陣酸楚。


    他轉過頭,不敢直視秦淮茹的眼睛,嘴裏嘟囔著:“可是……可是我過去能說什麽呢?何衛國那人心硬得很,他哪會聽我的話啊。”


    秦淮茹見傻柱有些動搖,立刻擦了擦眼淚,聲音裏帶著幾分急切:“傻柱,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再怎麽說,你是他大哥,他多少還是會給你幾分麵子的。你過去勸勸他,哪怕讓他緩一緩,別這麽快收房子,咱們也能想想辦法啊。”


    傻柱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拳頭攥得緊緊的,臉上滿是掙紮的神色。


    他抬頭看了眼秦淮茹,又看了看她懷裏的槐花,歎了口氣:“秦姐,你別哭了,我去試試吧。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一定會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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