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像針一樣紮進傻柱的耳朵裏,他攥緊了拳頭,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看著周圍人投來的目光,他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被羞辱了一遍,連頭都抬不起來。


    傻柱低著頭,緩緩地走出了院子。


    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心裏滿是無奈與羞愧:“現在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連雨水都不幫我……我到底怎麽活成了這樣?”


    許大茂邁著一瘸一拐的步子從廠子迴來,遠遠就看見傻柱靠在院門邊的牆角.


    頭低垂著,一臉狼狽,渾身的灰塵和憔悴讓人看了都想嘲笑一聲。


    他冷笑著走近,拄著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幾下,咂咂嘴道:“喲,這不是咱院裏最有名的傻柱嘛!”


    “這模樣,嘖嘖,真是慘得不行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從哪個要飯的地方跑迴來呢!”


    傻柱聽著許大茂那刺耳的聲音,猛地抬起頭,眼睛裏滿是血絲和憤怒。


    他咬緊牙關,雙拳攥得發白,硬撐著想站起來,怒吼道:“許大茂,你給我閉嘴!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許大茂見狀,不但不害怕,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他瞥了一眼傻柱那顫抖著想站起來卻又虛弱無力的身體,眼裏滿是輕蔑:“呦嗬,還想打人呢?”


    “傻柱,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連站都站不穩,還想打我?你別說動手了,能不能活著走迴家都兩說!”


    傻柱氣得臉漲得通紅,雙腿卻發軟,怎麽也站不直,心裏的怒火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燒透。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許大茂,咬著牙低吼:“許大茂,你少得意!我就算今天站不起來,也不會讓你這種人欺負!”


    許大茂一臉戲謔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故作同情地說道:“傻柱啊傻柱,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你說你怎麽混成了這副模樣?不就是分家後過不下去了嘛!”


    “以前你還能混個體麵,現在呢?嘖嘖,看看你自己,像什麽樣子!”


    傻柱的臉抽搐了一下,胸口劇烈起伏,他的怒火幾乎要從眼裏噴出來:“許大茂,你給我住嘴!”


    可許大茂才不怕,他得意洋洋地繼續說道:“怎麽?我說得不對?”


    “分家後,何衛國天天吃肉,雨水馬上要上大學了,一家人過得紅紅火火的。”


    “你呢?就剩下跟豬搶窩睡,連吃頓飽飯都難!”


    “傻柱啊傻柱,你也該恨恨何衛國了,明明是一家人,他過得那麽滋潤,憑什麽就讓你最慘?”


    傻柱聽到這話,渾身都在顫抖,他的拳頭死死地捏著,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


    他猛地喘了幾口氣,咬牙怒罵:“許大茂,你少在這挑撥離間!”


    “我現在這樣跟你沒關係,但你也別想看笑話,你個瘸子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指指點點?你自己又是什麽好東西!”


    許大茂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拿拐杖指著傻柱:“哼,你以為你罵我幾句就能挽迴你的臉麵?”


    “傻柱,別掙紮了,你現在的樣子全院裏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廢人,連秦淮茹都看不上你,還不如趁早認命吧!”


    傻柱怒目圓瞪,胸口的氣壓得他說不出話,隻能看著許大茂一瘸一拐地走遠,嘴裏還哼著小曲。”


    他憤怒地將拳頭砸在地上,低聲吼道:“何衛國……許大茂……你們都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許大茂走了兩步,突然停下,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他拄著拐杖慢慢折迴,蹲在傻柱麵前,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語氣裏帶著幾分假惺惺的關心:“傻柱啊,我剛才說話是難聽了點,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這副慘樣,最大的原因是誰造成的?”


    傻柱一愣,瞪著許大茂,眼裏依舊是憤怒,但也摻雜著幾分疑惑:“你什麽意思?”


    “你還想挑撥我和何衛國的關係?我告訴你,別拿這種話糊弄我!”


    許大茂抬手示意他冷靜,臉上堆著一副假笑,語氣緩和了幾分:“哎,我哪敢挑撥啊!我就是給你分析分析。”


    “我也不瞞你,何衛國現在可風光得很啊!天天吃肉喝湯,雨水又馬上考大學了,你倒好,在這吃苦受罪,你甘心嗎?”


    傻柱的表情僵了一下,拳頭悄悄攥緊,臉上憤怒的神色更加明顯。


    他咬著牙低聲嘀咕:“當然不甘心!但我能怎麽辦?”


    “能怎麽辦?”許大茂笑得陰冷,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他低聲靠近傻柱,像個蠱惑人心的魔鬼,“傻柱啊,既然你這麽恨何衛國,為什麽不反擊呢?咱倆聯手,把他那張得意的臉打迴去!”


    “聯手?”傻柱抬頭看著許大茂,眼裏多了一分警惕,“你說清楚,你可不是什麽好人,憑什麽幫我?”


    許大茂露出一副“你這話冤枉我了”的表情,擺擺手,臉上的笑容更顯虛偽:“傻柱,我是真心實意想幫你!”


    “何衛國那小子得罪了你也得罪了我,我們可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你看,現在廠裏誰不知道他風光啊!”


    “咱們隻要稍微用點手段,讓他出點事,看看他還能不能這麽得意!”


    傻柱聽到這話,雖然心裏有些懷疑,但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何衛國倒黴的樣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行啊,那你說,咱們怎麽弄他?”


    許大茂見傻柱上鉤,心裏一陣竊喜,臉上卻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簡單!咱們可以先在廠裏散播一些謠言,說何衛國名聲不好,再聯合一些人誣陷他偷廠裏的公家財產。”


    “到時候,廠裏肯定得查他,就算他再厲害,這種事也洗不清了!”


    傻柱眼裏閃過一抹興奮,拍了拍大腿:“好主意!我就等著看何衛國那小子倒黴的樣子!讓他也嚐嚐什麽叫慘!”


    許大茂見狀,眼裏露出得逞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


    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語氣裏多了幾分“兄弟情誼”的味道:“傻柱,果然咱倆還是得聯手啊!”


    “放心,這事我負責計劃,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傻柱重重點了點頭,心裏已經開始期待何衛國出醜的那一刻。


    而許大茂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轉身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裏滿是算計:傻柱,你真是蠢得可以。”


    “這事到時候要是鬧大,頂鍋的隻能是你,我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賈家屋子裏,賈張氏盤腿坐在炕上,臉上寫滿了怒氣。


    她狠狠地瞪著正低頭喂孩子的秦淮茹,語氣中滿是怨恨:“我告訴你!以後別再讓那惡心人的傻柱踏進咱家一步!”


    “聽到沒有?那畜生簡直丟盡了咱家的臉!”


    秦淮茹抬了抬眼皮,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忍著沒迴嘴。


    她輕輕拍著懷裏的槐花,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不屑:“娘,您罵夠了沒有?我早就嫌棄傻柱了。不過,他還欠咱們賠的錢呢,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賈張氏聞言,頓時一拍炕沿,臉上的怒氣更盛了:“賠錢?賠個屁!你沒看見他那副狼狽樣子,身上連個子兒都不剩了!”


    “就算咱撕破臉皮,他也掏不出半分銀子,簡直惡心到家了!”


    秦淮茹沉思片刻,眼裏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她緩緩放下槐花,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在試探:“娘,其實傻柱的錢咱是不指望了,可你想想,何衛國呢?”


    “他不是一直追著傻柱要債嗎?咱不如讓傻柱這賠錢,直接抵給何衛國,正好咱家還能省點麻煩。”


    賈張氏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像是被點醒了一般。她猛地一拍大腿,笑得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哎呀!這主意好!還是你腦子活絡!不過……”


    她的笑容頓了頓,隨即又換上一副精明的模樣,“咱可不能讓那欠條在何衛國手裏,不然將來麻煩可大了!必須把那欠條拿迴來,省得以後他翻臉不認人!”


    秦淮茹點了點頭,心裏也在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她抬頭看著賈張氏,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堅定:“娘,您放心,這事我來辦。不過那何衛國可不好對付,咱們得想個法子……”


    賈張氏眯著眼,臉上掛著一抹陰沉的笑意:“哼,何衛國再厲害,也不可能時時防著咱們!”


    “等會讓一大爺他們去要,到時候看他怎麽辦……”


    屋裏頓時安靜下來,隻有秦淮茹懷裏槐花的咿呀聲。


    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賈張氏的笑聲低沉而冷厲,仿佛已經看到何衛國被她們算計得無可奈何的場景。


    隨即賈張氏出門,站在院子裏,一手叉腰,一手掐著嗓子在院子裏大喊大叫,聲音尖銳刺耳:“來人啊!你們都過來評評理!我賈張氏在這院子裏可活不下去了!”


    “傻柱賠的錢,你們倒是說說怎麽算?不賠的話,你們是不是得替他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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