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衛國臉上卻沒露出半分不滿,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主任放心,我和於同誌一定會仔細統計,絕不讓您失望。”


    史主任聽著這話,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行,那就去吧,好好幹,別讓我操心。”


    何衛國轉身跟著於海棠往倉庫方向走去,腳步依舊從容。


    等走遠了,他才低聲開口,語氣裏帶著一絲戲謔:“這史主任今天是轉性了?這麽熱情,還這麽‘信任’咱們,真是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於海棠聽出他語氣裏的調侃,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就別胡思亂想了,他信不信你,我可不知道。但咱們既然接了任務,就得做好,別讓人抓到把柄。”


    何衛國側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意味深長:“放心,咱一定讓他滿意。不過,我估計,這迴倉庫裏的東西,肯定有點問題。”


    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史主任,你以為這樣就能搞到我?那就走著瞧吧。”


    何衛國和於海棠一前一後地朝倉庫方向走著。


    一路上,於海棠眉眼間帶著幾分輕鬆,打破沉默地說道:“何師傅,我發現你挺有意思的,嘴上雖然不饒人,但做事卻總有自己的分寸。”


    何衛國聽了,笑了笑,語氣裏多了幾分自嘲:“我哪兒有什麽分寸?不過是嘴皮子利索罷了,在廠裏要是不多長點心,早就被人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於海棠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一挑,帶著些探究的意味:“那史主任這次找你麻煩,你心裏是不是早有對策了?”


    何衛國嘴角微微揚起,語氣淡然:“對策談不上,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再說了,有你一起幹活兒,我這心裏還能少點壓力不是?”


    於海棠聽著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輕搖了搖頭:“何師傅,你這人嘴上不饒人,倒是挺會開玩笑的。”


    何衛國故作認真地歎了口氣:“海棠同誌,這可不是開玩笑,我說的是實話啊。你看,你這麽認真負責,我跟著你幹活,能不省心嗎?”


    於海棠被他逗得直笑,語氣裏也多了幾分親近:“你啊,就會耍嘴皮子。說正經的,你平時看著挺低調的,怎麽有時候就跟史主任這些人幹上了?”


    何衛國隨口應道:“低調也沒用啊,人家不找你麻煩才怪。與其被動挨打,還不如先動手搶主動權,廠裏的規矩你知道的,忍讓可不是辦法。”


    兩人正聊著,忽然迎麵走來一個人,步伐有些趔趄,正是許大茂。


    他遠遠看見何衛國和於海棠並肩走著,眉頭頓時擰成一團,眼神裏閃過一抹陰鬱:“憑什麽!何衛國這種人,居然能跟廠花走這麽近!”


    他氣得咬牙切齒,臉上的不甘幾乎要溢出來。


    許大茂快步走上前,刻意揚起嗓子說道:“喲,這不是咱廠裏有名的何衛國嗎?今兒可真稀罕,居然還能陪著於同誌一起出來,真是奇了!”


    何衛國抬眼看了一下許大茂,眼底閃過一抹戲謔:“許大茂,怎麽,您這腿不方便,嘴倒是挺利索啊。今天這風向不對,您也學會關心人了?”


    許大茂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咬牙反諷道:“關心你?何衛國,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料,別在這兒丟人現眼,廠裏的活兒都做不利索,還想攀高枝?”


    何衛國笑了笑,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哎呦,這酸味兒都飄到天上去了,許大茂,您這是醋壇子打翻了吧?我哪兒敢攀高枝啊,就是搭把手而已,別想多了。”


    許大茂被嗆得臉色發青,氣急敗壞地往前一撲,想要伸手打何衛國:“你嘴巴欠收拾!”


    何衛國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腳步輕輕一閃,許大茂一個沒站穩,竟然撲了個空,重重摔在地上,姿勢狼狽得像狗吃屎。


    “哎呦!我的腿!”許大茂躺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抬頭看著何衛國,眼神裏滿是怨毒:“何衛國!你這個王八蛋,敢害我!”


    何衛國笑著攤了攤手,語氣無辜:“許師傅,這可不能怪我啊,您腿腳不靈便,非要動手,怎麽能怪我沒扶著您呢?”


    這一幕早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幾個路過的工人紛紛圍過來,議論紛紛:“許大茂這是幹嘛呢?摔成這樣,丟不丟人啊!”


    “這大茂真是夠嗆,嘴上沒個把門的,摔了也是活該!”


    許大茂聽著這些議論,氣得臉都漲紅了,扶著地麵想爬起來,卻又一瘸一拐地站不穩。


    他瞪了一眼何衛國,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算你狠!”然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看著許大茂一瘸一拐的背影,於海棠忍不住笑出了聲:“何師傅,你這嘴還真是厲害,幾句話就把人懟得沒脾氣了。”


    何衛國擺擺手,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哪是我嘴厲害,是他自己作的。咱走吧,幹正事要緊,別被這種人耽誤了時間。”


    何衛國和於海棠繼續往倉庫方向走著,沿途的氣氛輕鬆了不少,於海棠臉上的笑意未散,偶爾低頭微微一笑,似乎還在迴味剛剛何衛國那番“精彩表現”。


    何衛國察覺到她的情緒,故意調侃:“海棠同誌,這就笑了?剛才那許大茂也就那點本事,逗你開心都不夠格。”


    於海棠掩嘴一笑,語氣裏帶著幾分揶揄:“何師傅,你這話倒說得有趣。可我看,你的嘴皮子功夫比廠裏那些專門開會的人還利索,這要是用在正經事兒上,豈不是誰都得讓你三分?”


    何衛國聽了哈哈一笑,語氣帶著點戲謔:“可別誇我,平日裏就是靠這張嘴混口飯吃,真幹起活兒來,還得看您的本事。”


    “再說了,我總不能天天跟人吵架,那豈不是累得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倒是比剛才輕鬆了許多。


    於海棠步伐輕快,偶爾抬頭看看前方,臉上帶著笑意,眼底卻透著幾分深思。


    剛剛許大茂的那一出鬧劇,讓她不由得多看了何衛國幾眼,這個人平日裏看似低調。


    但總有辦法在關鍵時候占上風,甚至讓人感到意外。


    快到倉庫時,於海棠看了何衛國一眼,忽然問道:“你剛才說許大茂是自找的,這話有點意思。平時他對你有成見?”


    何衛國笑著聳聳肩:“這還用問?”


    於海棠被他說得忍俊不禁,搖頭輕笑:“你啊,怎麽愛這麽損人。不過說實話,你的工作能力還真挺讓我刮目相看的。”


    何衛國挑了挑眉,故作驚訝地問:“真的?海棠同誌,我這是頭一迴聽您誇我,這麽高的評價,我怕我這顆心都要飄上天了。”


    “少貧嘴。”於海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但眼神裏卻滿是笑意,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何衛國暗自觀察她的神態,心裏多了幾分了然:“於海棠這樣的人,不是隨便誰都能打動的,看來這迴真得好好把握了。”


    想著,他嘴上卻沒閑著,又和她聊起了清點庫存的事兒。


    四合院豬圈裏,傻柱悠悠轉醒,鼻尖立刻被一股刺鼻的惡臭熏得直皺眉頭。


    他晃了晃腦袋,渾渾噩噩地爬起身,低頭一看,身上竟滿是豬屎,衣服貼在身上,又濕又髒。


    他頓時火冒三丈,大吼一聲:“這他媽誰幹的?誰把老子扔到豬圈裏了?!”


    他的聲音如同一塊石頭砸進平靜的水麵,在院子裏迴蕩開來。


    不遠處,二大爺和三大爺聞聲趕了過來,兩人站在豬圈外,捂著鼻子看著狼狽不堪的傻柱,嘴角忍不住帶著嘲笑的弧度。


    二大爺瞥了他一眼,臉上的鄙夷幾乎藏不住:“哎喲,傻柱,你這身打扮可真夠別致的啊!不愧是咱院裏的‘人物’。怎麽,昨晚沒睡好,跑到豬圈裏做夢去了?”


    三大爺在一旁忍不住插嘴:“可不是嘛,傻柱這‘造型’,還真是別具一格。我看啊,這臭味都快飄到半條街了。”


    傻柱氣得臉都綠了,指著兩人怒吼:“你們倆少在這陰陽怪氣的!快說,是誰幹的?誰把老子扔到這地方的?!”


    二大爺冷笑一聲,伸手指了指周圍:“誰幹的?還用問嗎?傻柱,你自己幹的好事兒,大家都看在眼裏。”


    “昨天你瘋了一樣,抱著賈張氏親得不亦樂乎,還掐許大茂。你忘了?那可是你幹的光輝事跡!”


    傻柱一愣,目光呆滯了一瞬,似乎在努力迴憶昨晚的情景。


    他搖了搖頭,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我親……賈張氏?你們開什麽玩笑呢!我瘋了才會幹這種事!”


    三大爺笑得更誇張了,雙手一攤,調侃道:“喲,傻柱,你可別不承認啊。


    昨晚你可是一口一個‘秦姐’,連抱帶親,掐許大茂的勁兒也是大得很!許大茂現在脖子上還有你的指印呢!”


    傻柱徹底懵了,嘴巴張了張,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仿佛想通過這種方式確認自己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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