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圍著聊這件事,一邊搖頭歎息,一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


    “哎呀,這傻柱和許大茂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一起摔進茅坑裏,真夠丟人的。”


    “可不是嘛,聽說泡了那麽久,臉色都快變了,這要是好了迴來,怕是也抬不起頭了。”


    “不過話說迴來,這事兒跟二大爺脫不開關係啊,他那主意可真是……”


    有人一提到二大爺,語氣裏便帶著幾分鄙夷,圍觀的人也紛紛點頭,語氣不善:“對啊,二大爺這事兒幹得不地道,明擺著坑人的嘛!”


    二大爺這幾天被鄰裏指指點點,背地裏罵得臭不可聞,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他坐在家裏生悶氣,越想越覺得冤枉,一拍桌子站起來,惱怒地吼道:“這群人真是沒完沒了!老頭子我幹嘛非得背這個黑鍋?”


    “不行,這事兒得去醫院問個清楚,看傻柱和許大茂到底怎麽說,不能這麽被冤枉著!”


    他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何衛國是這件事的關鍵人物之一,便決定拉他一起去醫院,這樣既能壯膽,也能堵住別人的嘴。


    二大爺推開門,站在院子裏衝著何衛國家喊道:“何衛國,出來!出來!跟我走一趟醫院,咱們把這事兒弄清楚!”


    何衛國聽到聲音,從屋裏慢悠悠地走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早就料到二大爺會找上門。


    他倚著門框,懶洋洋地問道:“二大爺,這麽著急喊我,幹嘛去啊?”


    二大爺哼了一聲,拄著拐杖走近幾步,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還能幹嘛?你不是非說我有問題嗎?那咱們就一起去醫院看看,讓傻柱和許大茂當麵對質,看看誰說得清楚!”


    何衛國心裏冷笑,表麵卻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慢條斯理地說道:“成啊,我倒想聽聽他們倆是怎麽說的,不過二大爺,這事兒鬧到這份上,要是證明了啥,可別怪我沒提醒您。”


    二大爺一聽這話,臉色變了變,心裏雖有些不安,但嘴上還是硬氣:“哼!清者自清,我怕什麽?走著!”


    院子裏其他人一聽這事兒,頓時來了精神,紛紛表示要跟去看看熱鬧。有人小聲嘀咕著:“這迴有得瞧了,傻柱和許大茂一開口,這事兒就真相大白了!”


    “哎喲,到底誰贏誰輸,還真是有點懸念。”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在二大爺和何衛國後頭,直奔醫院而去。


    一路上議論聲此起彼伏,氣氛愈發熱鬧。


    一行人沿著街道向醫院走去,氣氛格外熱鬧。


    何衛國雙手插在兜裏,慢悠悠地跟在二大爺身旁,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故意湊近二大爺,壓低聲音說道:“二大爺,這次去醫院,您可得把那一百塊錢準備好啊。到時候別賴賬啊,大家可都聽見了。”


    二大爺聽到這話,腳步頓時一頓,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他轉頭瞪著何衛國,眼中燃起怒火,嘴唇顫了顫,卻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他知道,眼下情況對自己非常不利,畢竟話是自己說出口的,院子裏人耳聰目明,誰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哼!”二大爺狠狠哼了一聲,拄著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戳了幾下,憤憤道:“何衛國,你別得意得太早了!要真證明不是我,到時候我也要讓你們一個個賠我的精神損失費,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何衛國聽罷,忍不住笑出了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行啊,二大爺,那您就先把咱這事兒擺清楚了,您說是吧?可別到時候跑了,院子裏的可都盯著呢。”


    何衛國的話像一根針紮在二大爺心頭,他咬緊牙關,憤怒地盯著何衛國,臉上的肌肉都微微抽動了一下。


    可轉念一想,今天帶著這麽多人來醫院,自己要是真敢賴賬,怕是以後都別想在院裏抬起頭了。


    想到這,他隻能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惱怒,埋著頭繼續往前走,不再跟何衛國爭辯。


    跟在後頭的鄰裏瞧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嘿,你們看二大爺那樣子,氣得臉都綠了,怕是真有問題吧?”


    “誰知道呢,這一百塊的賭注可夠他肉疼的,別到時候還真得咽下這口氣。”


    “哎,我就盼著到醫院聽個實錘,看這戲到底怎麽收場。”


    一路上,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而二大爺則越聽越氣,腳下的步伐也愈發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坎上。


    但無論他如何惱怒,對何衛國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憋著一肚子火,頭也不迴地朝醫院走去。


    醫院病房裏,許大茂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眼神呆滯地盯著空蕩蕩的被子下,那條本該存在的腿此刻隻剩下了空空如也的衣管。


    他緩緩伸出手摸了摸傷口附近,頓時一陣刺痛襲來,讓他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隨即心底的悲痛徹底爆發。


    “啊——!老天爺啊!這到底是造的什麽孽!我這條腿就這麽沒了!”


    許大茂一邊拍著床沿,一邊淚流滿麵,眼中滿是怨毒與憤恨。


    他牙關緊咬,眼睛猩紅地瞪著天花板,嘴裏不停地咒罵:“二大爺!你這個老東西!都是你害得我變成這樣!我要是好不了,我許大茂死也不會放過你!”


    一旁的婁曉娥端著剛剝好的蘋果,聞言。


    心疼得眼圈都紅了,趕緊放下手裏的盤子,坐到床邊輕聲安慰:“大茂,別這樣,醫生說了,你的命保住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咱以後慢慢想辦法,總會好起來的……”


    “好起來?”許大茂一聽,立刻情緒失控,大聲吼道,“我還能怎麽好起來?我的腿沒了啊!曉娥,我以後連路都走不了,你讓我拿什麽撐著這日子?!”他的聲音沙啞而絕望,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憤怒與哀傷。


    婁曉娥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還是強忍著,低聲說道:“大茂,咱家裏還有我呢,我會照顧你,你放心,咱一定能撐下去。”


    許大茂聽著這話,低頭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複雜的情緒,最終隻是哼了一聲,側過頭不再看她,臉上的怒意卻依舊未散。


    與此同時,另一間病房裏,一大爺已經能慢慢下地走動了。


    他穿著寬鬆的病號服,麵色比剛住院時好了許多,可神情卻滿是陰沉和憤怒。


    他從病房窗戶裏望著外頭的走廊,隱隱聽見護士和病人低聲談論著傻柱和許大茂的事情。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握著床沿的手也攥成了拳頭。


    “真是混賬!院子裏的人一個個太不像話了!”一大爺怒不可遏地說道,聲音裏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憤怒,“我就住了幾天院,他們就把事情鬧成這樣?這不是欺負人嘛!”


    一大娘見狀,趕緊扶住他的胳膊,柔聲勸道:“老頭子,你別生氣了,身體才剛好一些,還是先養著吧。院裏的事,等咱們迴去再說也不遲。”


    可一大爺怎麽忍得住,他揮了揮手,氣得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不行!這種事必須得嚴查到底!誰要是敢做這種缺德事,就得揪出來,狠狠收拾一頓!咱們院不能讓這些人毀了規矩!”


    說著,他轉身就要往外走,邊走邊嘟囔著:“先去看看傻柱這孩子怎麽樣了,他跟我平日裏雖不怎麽對付,但這迴是真讓人心疼,挨了這麽大的罪。”


    一大娘無奈地跟在他身後,小聲勸著:“好好好,你別動怒,慢點走,咱去看看傻柱,一會兒再迴來歇著。”


    一大爺聽罷稍稍緩了緩步子,卻仍舊滿腹怒氣,嘴裏還不住地嘀咕:“非得把這些害人的東西揪出來,才不枉我這把老骨頭受的罪!”


    二大爺和何衛國一前一後邁進醫院大門,二大爺腳步匆匆,手裏的拐杖敲擊著地麵,發出“咚咚”的急促聲響。


    他臉色鐵青,心裏暗暗想著:這幫人還真能造謠,今天我非得讓許大茂把話說清楚!


    後頭的何衛國卻顯得格外悠閑,雙手插兜,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跟在二大爺身後慢悠悠地晃著步子。


    兩人很快找到許大茂的病房,二大爺推門而入,正看到許大茂半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情緒卻一點也不平靜。


    他看到二大爺進門的一瞬間,雙眼猛地瞪圓,像是見了仇人一般。


    抬起手顫巍巍地指向他,聲音中帶著顫抖卻又透著濃濃的怒氣:“二大爺!你還有臉來?你個老東西,害得我這樣,你滿意了吧!”


    二大爺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指責嚇得一愣。


    隨即臉漲得通紅,手裏的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響,怒不可遏地反駁道:“許大茂,你嘴巴放幹淨點!老頭子我什麽時候害過你?這事兒根本就不是我幹的,你別胡說八道!”


    這不是冤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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