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的人見傻柱坐在地上嚎叫,樣子滑稽又無奈,都以為他是故意鬧騰、不想再待小黑屋了,忍不住輕輕搖頭,小聲嘀咕起來:


    “這傻柱,明擺著是在嚇唬人呢,誰不知道他就是想逃出來?”


    “可不嘛,平時瞧著挺結實的,今天哭天搶地的,真是個沒臉的。”


    “怕啥呢,讓他再迴小黑屋冷靜冷靜,省得鬧個沒完。”


    二大爺看傻柱已經清醒,不再說胡話,心中暗暗放下心來。


    他摸了摸胡子,沉聲對身旁幾個年輕人說道:“既然這小子沒事兒了,趕緊給我把他再關迴小黑屋去,好好待著!鬧騰一宿也不嫌累得慌!”


    幾個年輕人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地把傻柱從地上拽起來,傻柱見狀,不滿地掙紮著喊道:“你們幹嘛呢!我又沒犯什麽錯,憑什麽還要關我進去?!”


    可沒人搭理他,兩個小夥子一邊一個,架著他的胳膊,硬是把他往小黑屋拖去,任憑傻柱在那兒喊叫、掙紮也無濟於事。


    最後,傻柱被重重地塞進小黑屋,門“砰”地一聲關上,院裏再次恢複了安靜。


    傻柱還不死心,掙紮著靠到門口,用力拍著門板,大聲喊:“秦姐!秦姐!你在不在?幫幫我!他們都欺負我!”


    秦淮茹站在人群外,聽見傻柱叫自己,心裏不禁一慌,臉色微微變了變。她偷偷瞄了眼關著傻柱的門,眼裏閃過一絲畏懼。


    心裏暗暗嘀咕:“這傻柱被關成這樣,情緒也不穩定,萬一我真去幫他,出了啥事可怎麽辦?”


    她抿了抿嘴,裝作沒聽見,眼神飄忽不定,生怕別人注意到自己。


    見四周人都散去了,她低下頭,假裝若無其事地扯了扯衣袖,悄悄加快腳步,匆匆離開了院子,生怕再被傻柱糾纏上。


    小黑屋裏,傻柱拍了一陣門,見沒人應答,背靠著牆慢慢滑坐到地上,滿心委屈,低聲喃喃道:“秦姐,這時候也不幫我……”


    何衛國見所有人都離開了,慢悠悠地走到小黑屋門口。


    透過門縫瞧著裏麵一臉憤怒的傻柱,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容,輕輕地哼了一聲,嘲諷道:“傻柱,你現在可算看明白了吧?你平時一口一個‘秦姐’喊得那麽親熱,關鍵時候她理你了嗎?”


    “你還真把人家當迴事兒,活該啊!”


    舔狗舔的一無所有!


    傻柱聽到何衛國這冷嘲熱諷的語氣,頓時氣得臉色通紅,拳頭攥得咯吱響,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撲過去給何衛國一拳。


    他用力拍著門,衝著外麵的何衛國咆哮道:“何衛國,你少在這落井下石!你算個什麽東西!有本事咱倆出去單挑!”


    何衛國懶得跟他廢話,雙手抱在胸前,帶著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行啊,你在裏頭罵吧,反正這會兒也沒人搭理你。你也就是這點能耐,隔著門衝我嚷嚷,有用嗎?”


    傻柱聽著他那滿不在乎的語氣,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你就等著,等我出去的,看我怎麽收拾你!有本事你就別躲!”


    何衛國聽著傻柱在裏麵氣急敗壞地罵著,不禁搖了搖頭,輕蔑地笑道:“你先省省吧,還是好好在這小黑屋裏待著冷靜冷靜,免得出去又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


    “而且你也打不過我……”


    說完,何衛國頭也不迴地轉身離開,腳步悠然地朝自家屋走去,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笑意,心裏暗自得意。


    傻柱被關在小黑屋裏,聽到何衛國的話,氣得差點要跳起來,喉嚨裏憋著一肚子火。


    可奈何動彈不得,隻能衝著門大聲咒罵:“何衛國,你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我跟你沒完!你…………”


    白費口舌!


    院子裏漸漸恢複了平靜,隻有傻柱的怒罵聲從小黑屋裏傳出來,聲音越來越嘶啞……


    第二天一早,院子裏陽光透過枝丫灑落下來,空氣中帶著絲絲涼意,院裏人各忙各的,仿佛徹底把小黑屋裏的傻柱給忘了。


    昨晚的鬧劇過後,沒有一個人提起他,更沒人想到他一夜未合眼,餓得前胸貼後背。


    傻柱縮在小黑屋的角落裏,臉色憔悴,肚子咕咕直叫,胃裏空得發疼,幾乎頭暈眼花。


    他忍耐了一會兒,終於再也忍不住,拍著小黑屋的門用力喊:“喂!有沒有人啊!給我拿點吃的來!我都快餓死了!”


    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嘶啞,顯然昨晚罵了一夜早已喉嚨沙啞,但這時候除了鳥叫聲和院子裏的低語聲,沒有半點迴應。


    傻柱靠在門板上,無力地揉了揉肚子,眼神裏帶著幾分委屈,嘟囔道:“這一院子人,就這麽狠心啊?昨兒還看熱鬧看得歡,今天就真把我當空氣了?一點吃的都不給留?”


    他又喊了幾聲,嗓子喊得發疼,還是沒人搭理。


    他心裏一陣憋屈,想著秦姐平時對自己“關心備至”,可現在卻也不見半個人影。


    心裏越發失落,又氣又急:“秦姐呢?昨晚我喊她,她跑得倒快!現在早上了,咋還不見來看看我?”


    而此時的秦淮茹卻早已一早就出了門,手裏攥著那點從傻柱那裏套來的錢,腳步匆匆地往醫院趕。


    她心裏裝著另一樁事——賈張氏的住院費用還差一筆,她打著傻柱的錢來交上這筆費用,免得賈張氏一鬧起來影響了自己麵子。


    她嘴裏小聲嘀咕著:“傻柱那邊,哄一哄也就行了,總不會真計較什麽……眼下還是得趕緊把錢交上。”


    她快步踏進醫院,絲毫沒想起此刻小黑屋裏餓得奄奄一息的傻柱。


    一大爺在醫院裏悠悠醒來,周圍人見他蘇醒,紛紛圍了上來,有的關心他的傷勢,有的則提起昨晚傻柱鬧出的事。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地講述。


    老爺子皺了皺眉,歎了口氣,思索片刻,低聲對身旁照顧的一大娘說道:“你去跟院裏的人傳個話,就說我這邊沒大礙,報警也就算了,傻柱這孩子雖然莽撞,但罪不至此。”


    他想了想,搖頭道:“就讓他在小黑屋裏關個幾天,當個教訓吧。等他清醒些,消消這股戾氣再放出來,免得再出來胡鬧,傷人傷己。”


    老爺子歎了口氣,語氣透出幾分不忍,“傻柱也是可憐,犯起渾來腦子轉不過彎,真送去局子,隻怕這孩子日後更不好收拾了。”


    一大娘把老頭子的話帶迴了院子,院裏人聽了,有的人嘖嘖歎息,也有人不以為然。


    “唉,一大爺真是個老好人,講情講到這種地步,連被砍了都不追究。”


    “對啊,誰要是這樣傷了我,哪能這麽輕饒了,起碼得讓他進去蹲幾天!”


    有人搖著頭歎息道:“唉,這傻柱真是命好,一大爺這都不報警,換了別人早就出事了!”


    眾人議論紛紛,有的覺得一大爺寬厚,有的則搖頭覺得一大爺過於心軟,傻柱鬧得這樣兇,隻關幾天難以服眾。


    二大爺在旁邊冷笑一聲,輕輕哼道:“一大爺就是心太軟,這麽輕的懲罰,哪能讓傻柱記住教訓?真是道德高得離了譜啊!”


    但無論如何,一大爺的決定已經傳開,大家隻能不情不願地接受,雖然心中還有些怨氣,但對一大爺的寬厚也不免有幾分敬佩。


    何衛國聽到一大爺的決定,心裏冷笑一聲。


    他明白,這一大爺可不是白白心軟,分明是在替自己將來打算。


    傻柱是個愣頭青,脾氣火爆卻也重情義,一大爺這般護著他,日後傻柱定會感恩戴德,真成了養老的好幫手。


    何衛國搖了搖頭,心裏暗自嘀咕:“易忠海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真有心機啊。”


    不過就在院裏,這種心思可不是人人都能看透的。


    許多人聽聞一大爺的決定,紛紛對他的“仁義道德”稱讚有加。


    甚至一時間將何衛國拉出來做對比,有幾個平時愛說閑話的大媽小聲地議論著:


    “瞧瞧人家一大爺,那才是德高望重!為人寬厚,不計前嫌,傻柱傷了他還不報警。”


    “可不是嘛!就這氣量、這胸襟,咱們院裏就數一大爺了。再看看何衛國,欺負人不說,打人那是一點兒沒留情。”


    “何衛國呀,就是缺點德,年輕人也得學學啊,學學一大爺怎麽待人。”


    何衛國聽著這些酸不溜丟的話,隻是微微一笑,眼裏閃過一絲冷意,根本沒把這些人的議論當迴事。


    他兩手插兜,斜瞥了幾眼人群,懶懶地說道:“說完了嗎?不服的要麽打我去,要麽管好自個兒的事兒,別在這兒沒完沒了叨叨。”


    眾人被噎得一時無言,見他這副冷淡的模樣,更是又氣又無奈,忍不住背地裏繼續嘀咕。


    但也知道,何衛國根本不搭理他們,誰都奈何不了。


    傻柱在小黑屋裏得知院裏傳來的消息,一大爺決定隻關他幾天、不報警處理,他心裏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失落。


    自己拚了命護著秦姐,結果竟是這樣落得個孤立無援的下場。


    他窩著一肚子火,對著小黑屋的門拍得“咚咚”響。


    嘴裏忍不住大聲罵道:“這算什麽人情世故!一個個都裝好心,平時巴結一大爺,出事了就把我當瘟神!真是氣死我了!”


    院子裏的人聽見他又在發脾氣,一個個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忙都離得遠遠的,免得惹上這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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