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罵了半天,嗓子都喊啞了,見沒人理會,逐漸也安靜下來。


    他靠在小黑屋的牆邊,渾身濕透,冷水透著刺骨的寒意,傷口火辣辣地疼,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老二還沒好,就被醫院攆出來,隻能說可憐!


    他低頭看著流血的傷口,眉頭緊緊皺起,心裏一陣懊悔:“今天這一衝動,真是惹了大禍……”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可剛一動彈,腿上的疼痛就像刀割一樣鑽心。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冷汗,身上沒了力氣,隻能無奈地靠牆滑坐迴去。


    目光在黑暗的小屋中遊離了一圈,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地上放著一個舊火盆,火盆裏有一些燒完的灰燼。


    他呆呆地盯著那些灰燼,心裏忽然冒出個念頭:“灰燼……或許能止血?”


    想到這兒,他一咬牙,掙紮著挪動身體,靠近火盆,顫抖著手抓起一把冰冷的灰燼。


    灰燼帶著幹燥的澀感,帶著些微刺鼻的焦味。


    他知道這不是辦法,但眼下也顧不上多想,死死咬著牙,把灰燼一把按在傷口上,試圖止住血流。


    灰燼碰到傷口的瞬間,劇烈的刺痛讓他渾身一顫,額頭冷汗直冒,疼得差點沒叫出聲來。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眼前一陣陣發黑,喃喃自語道:“忍著……忍著……這點傷,能撐過去!”


    然而,血和灰燼混合在一起,灼燒般的痛感讓他意識逐漸模糊,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向後倒去,徹底暈了過去。


    院子裏,夜色漸濃,偶爾有人來上廁所,經過小黑屋時,聽到裏麵一片寂靜,隱隱有些好奇。


    一個鄰居站在門口,敲了敲門,低聲問道:“傻柱?你在不在?不會還在鬧騰吧?”


    屋裏一片安靜,沒有任何迴應,鄰居撇撇嘴,心裏嘀咕了一句:“看來是真睡著了,哼,鬧騰了這麽一場,也該消停消停了!”


    他說完搖搖頭,轉身離開,壓根沒想到屋裏的傻柱已經暈了過去。


    四合院恢複了平靜,夜風輕輕拂過,隻有小黑屋裏透著一股冷清的孤寂。


    許大茂拖著一身傷、步履蹣跚地迴到家,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幹涸的血跡,胸口起伏不定。


    每一步都牽扯到被傻柱踹過的肚子,隱隱作痛,仿佛五髒六腑都被攪成一團,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咬緊牙關,暗自咒罵:“傻柱這混賬,下手這麽狠,真是要我的命啊!”


    他剛推開家門,婁曉娥看到他這副狼狽模樣,嚇得臉色驟變。


    趕緊迎上前去,一臉關切地問道:“哎喲,大茂,你這是怎麽了?被誰給打成這樣了?快讓我看看!”


    許大茂聽著婁曉娥關切的聲音,心裏卻煩得很,眉頭一皺。


    擺手不耐煩地說道:“別廢話!趕緊給我拿藥過來,包紮一下,疼死我了!”


    他說話間隱忍著怒火,眉頭緊鎖,聲音裏帶著壓抑不住的怨氣。


    婁曉娥被他這一吼怔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委屈,但她看到許大茂一臉蒼白、滿臉是傷,也不敢多言,急忙轉身去找東西。


    她從櫃子裏拿出幹淨的布,端了盆熱水,動作小心翼翼地迴到許大茂身旁,輕輕扶著他坐下。


    手一抖一抖地準備幫他清理傷口,嘴裏還忍不住嘀咕著:“這是誰下手這麽狠啊?大茂,你到底惹了什麽人?傻柱是瘋了不成?”


    許大茂聽見傻柱的名字,火氣蹭地一下又冒了上來,咬牙切齒地說道:“還能是誰?就是那傻柱!”


    “一點臉都不要了,瘋狗一樣下手,往死裏踹我,肚子疼得像是翻了筋,真是氣死我了!”說著他眼神狠厲,重重拍了拍椅子扶手,像是要把今天受到的屈辱都發泄出來。


    婁曉娥見他這副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勸道:“行了行了,先別氣了!他為什麽打你?”


    許大茂臉上帶著一絲怒意,冷冷哼了一聲,沒再迴話,偏過頭任婁曉娥給他包紮。


    酒精一碰到傷口,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疼得臉色更白了幾分。


    卻還是憋著不出聲,心裏暗自發誓:“傻柱,這事兒沒完!你等著,早晚讓你付出代價!”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臉上那一道道淤青,心裏不是滋味。


    手上小心翼翼地擦拭,心裏也忍不住有些埋怨:“這人怎麽這麽容易惹事,一迴來就臉色這麽難看……”


    許大茂坐在那裏,身子僵著,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正在小心為自己包紮的婁曉娥,看到她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裏更是煩躁。


    他臉色一沉,毫不客氣地一揮手,語氣冷漠地吼道:“你在這兒幹什麽?去去去,滾一邊去,別在我眼前晃悠!”


    婁曉娥被他這一吼嚇了一跳,手一顫,差點把水灑了,抬頭看著他,眼眶一紅,心裏更是委屈。


    她咬了咬嘴唇,眼裏噙著淚,帶著幾分怨氣小聲抱怨道:“許大茂,我也不是為了自己才在這兒伺候你啊!我嫁給你,到底是圖個啥?”


    “你不就是看中了我能給你生孩子嗎?現在成天冷著一張臉,嫌東嫌西的,你這日子真是讓人過得沒法兒說!”


    許大茂聽著她的話,臉色愈發陰沉,心中煩躁不已,卻又不願去看她,撇開臉冷哼一聲,懶得搭理。


    婁曉娥見他這樣,更是心灰意冷,低下頭繼續給他清洗傷口,手上的動作卻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何衛國迴到家,一邊想著今日院子裏的熱鬧,一邊摸了摸下巴,眼神瞥向趴在門邊的大黃。


    大黃見主人迴家,尾巴搖得歡快,立刻爬起來繞著他轉圈,還不時抬起頭蹭他的手臂。


    何衛國看著大黃那強壯的體格和機靈的神態,心裏忽然冒出個想法。


    帶著大黃上山打獵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這家夥機敏,鼻子又靈,說不定真能抓到獵物。


    他迴身關上門,坐到椅子上,沉思了片刻,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可行。


    要是能在山裏打到幾隻兔子、野雞之類的,不但家裏能補貼補貼,拿到黑市還能換些錢。


    現在物資緊缺,野味更是稀罕,黑市上的價格那是翻了又翻,想想都讓人心動。


    何衛國想到這裏,嘴角揚起一個隱秘的笑容。


    他心裏有了打算,低頭看著大黃,自言自語般說道:“大黃,你說咱要是真打點獵物迴來,能賺上不少錢呢!”


    大黃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似的,立刻甩了甩尾巴,汪汪叫了兩聲,興奮地跳到他腿邊蹭了蹭。


    何衛國笑著拍了拍它的頭,眼裏閃過一絲期待。


    更何況,他手上還有那個神秘的空間,能方便地貯藏獵物,也不怕存放時間長了壞掉。


    隻要獵到什麽稀罕物,隨時都可以拿出來,隔三差五地去黑市出手,這樣一來豈不美哉?


    想到這些,他心裏愈發興奮,幾乎立刻想開始行動,但隨即皺了皺眉頭——去山裏打獵,沒有獵槍可不行啊!


    打獵經驗倒是有一些,可沒有工具這計劃也白搭。


    想到這兒,他盤算起來,要弄一把獵槍,得有正規的手續,恐怕還得走些關係。


    “王主任?”何衛國眼睛一亮,想到街道辦的王主任,沒準能幫這個忙。


    何衛國想了想,計劃著明天去找王主任打聽清楚,也許能辦個證,拿到合法的獵槍手續,這樣以後出入山裏就方便了。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迴頭看著大黃,嘴角帶著笑意,仿佛已經看見自己帶著獵物下山,口袋裏裝滿錢的情景。


    自言自語道:“趁著還沒畢業,得抓緊時間,真要是去廠裏上班了,哪還有空閑跑山去?”


    秦淮茹站在屋裏,眼看著鄰居們三三兩兩地散去,心裏一陣忐忑不安。


    她目光遊移著,低頭看看周圍散落的物品,這些都是剛才傻柱和許大茂打架時弄亂的,地上還有幾處顯眼的血跡。


    她深吸一口氣,蹲下身默默地收拾著,手有些微微顫抖。


    心裏又氣又慌,她知道今天這場鬧劇惹了不少人議論,自己以後在這院子裏更難做人了。


    但更讓她掛心的還是傻柱——他被關進小黑屋了,這一整天被折騰得夠嗆,肯定心裏一肚子憋屈和怨氣。


    秦抿著嘴,心裏暗暗思忖:“傻柱這人雖然直來直去,但好哄,不能讓他真生了我的氣。”


    她琢磨著趁現在沒人在,趕緊去小黑屋看看傻柱的情況,順便跟他好好說幾句軟話,哄哄他,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讓他對自己寒了心。


    她捏緊了手中的抹布,目光堅定起來,“不能讓傻柱以後疏遠我,萬一他真跟我心涼了,我的日子也難過。”


    想著,秦淮茹瞅了瞅四下無人,快步朝廁所旁的小黑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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